蘇修眼神平靜的看這肆意躺在地上的胖子。


    “你不怕我將你送官查辦”


    胖子撇了蘇修一眼。


    “你不就是官嘛。”


    “且,看你這穿著打扮還是個大官兒。”


    蘇修上下打量著胖子。


    “從我遇見你到現在,你雖然穿著破衣嘍搜,僅一件破襖子。”


    “可我看你言行舉止,並不像尋常百姓人家。”


    “憑你剛剛哄騙我的那段口才,可不至於落得個江湖騙子。”


    “你究竟姓甚名誰?”


    蘇修對其有此觀感也是來源於剛剛這胖子的那一段胡謅八扯。


    那一段,別說背,就算照著念,自己也未必讀的通順。


    可這個胖子說那段時,語氣流利,吐字清晰,根本不像個為了生計死記硬背的江湖騙子。


    反倒更像是信手拈來。


    再一個,此人裝神弄鬼失敗後,並不害怕,甚至不氣餒。


    隻是一臉無奈的思慮這明日的酒錢。


    這般鎮定,坦然自若的態度,可以一點兒不像混吃等死的江湖騙子。


    聽蘇修問自己名字時。


    和胖子終於是提起一絲精神,睜開快被一臉肥肉擠沒得眯眯眼。


    上下打量了蘇修起來。


    “真不明白,傳聞中京城四少之一,大楚最大的敗家子蘇修為什麽會對我一個胖子感興趣?”


    蘇修聽到這兒,臉色忽然一怔。


    “你認識我?你我曾經可有見過?”


    胖子撇撇嘴道:“不曾見過,我可沒那個本事認識傳聞中的京城四少之首。”


    蘇修挑了挑調眉。


    “那你怎認得我便是蘇修?”


    胖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蘇修。”


    “可前任宰輔蘇文海,我想在這廟堂之中,應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蘇修看著眼前的人“你究竟姓甚名誰?”


    何胖子翻了個身,仰麵朝天看這滿是蜘蛛網的房頂。


    “姓什麽早忘了,名字倒還記得倆字。”


    “單名一個聖字。”


    蘇修嘴中嘀咕這“聖”這個字。


    “你很狂傲啊,居然起這麽個名字。”


    何胖子翻了個身,道。


    “你還有沒有事兒?沒有的話趕緊走吧。”


    看這下逐客令的胖子,蘇修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此人定然不簡單。


    蘇修跨出房門,轉身之際,蘇溪問道。


    “你當日給李都尉吃的是什麽?”


    “為何,他必死的傷居然挺了過來?”


    何半仙頭也沒抬的說到:“每一個神棍都有自己的隱秘。”


    說罷,便不再搭理蘇修


    見此情形,蘇修也不再耽擱,轉頭一步跨出房門,頂著鵝毛大雪迴到驛站。


    看著天色,蒙蒙亮起,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蘇修苦笑一聲。


    這還是自自己這一世,第一次熬夜。


    自己前世就算是做夢都想不到,居然為了家國天下,而睡不著覺。


    自己這趟雖說,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遇到這麽個人,蘇修心情也確實是放鬆了許多。


    躺在床上,一夜無話。


    ……


    冬天的太陽好似沒有溫度一般,雖然高高升起,但璀璨的陽光好似不存在一般。


    明晃晃的太陽掛在天上,雖然很璀璨,可溫度卻稀鬆平常


    第二日。


    蘇修醒來時,已是晌午。


    簡單吃過午飯,蘇修便出門,準備看看這梁州府內粥廠設置的如何了。


    蘇修騎著高頭大馬,朝著梁州城內的粥廠而去。


    按照自己為梁州刺史製定的計劃,這粥廠要開夠十處。


    蘇修此次前往便是東街的一處。


    看著周圍的百姓拿著饅頭,端著破碗喝著稀粥。


    蘇修心中很不是個滋味。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想那南部各州,何時出現過如此嚴重的災荒。


    可這北部的百姓,卻時常飽受饑餓。


    蘇修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讓這梁州百姓家家吃的飽飯,家家穿上衣。


    距粥廠還有二裏左右時。


    遠遠眺望,便看見粥廠附近為了一幫子人。


    烏央烏央的,把中間發饅頭的官差圍得水泄不通。


    梁州境內的百姓早已饑腸轆轆,餓的前胸貼後背。


    這十個粥廠真是久旱逢甘霖,來的好一場及時雨呀。


    隨是杯水車薪但是,有聊勝於無。


    饑餓的百姓,一個個似餓鬼一樣,張牙舞爪的搶著饅頭。


    大家都往前衝,唯恐自己趕不上這頓,被落下。


    對於百姓而言,這一頓要是趕不上,有些人甚至會被餓死。


    這來的一路上。


    蘇修更是看見很多,本來餓得饑腸轆轆,看著都快沒氣兒的百姓被那一口白粥救活。


    足以可見,這開粥廠廣濟百姓的重要性。


    蘇修正思慮之際。


    遠處一會人忽然聚眾鬥毆了起來。


    一時間場麵過於混亂。


    蘇修駕馬趕來,發現,並非簡單鬥毆。


    而是一群人將一個人堵在中間,拳打腳踢。


    蘇修看這這群施暴者。


    官差在一旁也是冷眼旁觀,一絲上前的意思都沒有。


    這群潑皮不僅打中間那男子。


    嘴中也是辱罵不斷。


    “沒種的東西,敢管你爺爺的閑事。”


    “就是,一天騙吃騙喝,東騙一家西騙一家。”


    “來呀,剛才的那股勁兒,呸,你也配跟老子搶飯。”


    圍毆幾人中一邊兒踢一邊兒往地上男子身上吐痰。


    地上的男子也不反抗,隻是雙手護住要害部位。


    全身卷縮在一起。


    任憑這群人怎樣打罵,怡然不動。


    這時,潑皮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衝著地上男子罵道。


    “狗東西,你這個樣子,你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家人都是狗娘養的。”


    話音剛落,地上男子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猛地彈起。


    渾身的脂肪宛如裝了彈簧一樣。


    一下將那尖嘴猴腮的家夥撲倒在地。


    一改剛剛窩窩囊囊的樣子,嘴中大喊這。


    “不許你侮辱我爹。”


    說罷,便一嘴咬在潑皮小腿處。


    潑皮痛的呲牙咧嘴。


    “誒呦,你小子屬狗的,快給老子滾開。”


    潑皮一邊叫,一邊蹬腿,還拉著旁邊潑皮讓大家想辦法。


    一旁的潑皮也是被這小子突然爆發出的骨氣嚇了一跳。


    平日裏欺負他,可沒見他反抗呀。


    緩緩趕到的蘇修從那男子自地上跳起,便認出了他。


    這人正是前半夜的熟人,何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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