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蘇修這一席話,全場人員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約莫幾秒後,刑部尚書走了出來,怒斥蘇修。


    “簡直是一派胡言,重農抑商,是我朝根本。”


    “黃口小兒,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信口雌黃,大放厥詞。”


    “三言兩語便否定了我朝幾百年前祖宗定下的基調。”


    “難道,你比那些先賢都強嘛!”


    “我且問你,若是百姓皆通商,那誰來耕種?銀子都被商人賺去,我大楚又該如何!”


    蘇修內心徘腹,自己所知道的事兒何止是強呀,簡直是強過你們數倍好嗎。


    “這很簡單,增加稅收便可。”


    戶部尚書微微皺著眉頭。


    “這怎麽可行,增加稅收,商人到時可以承受,但普通百姓又該如何?”


    蘇修看向戶部尚書。


    看來這六部也不都是酒囊飯袋。


    目前看來,還是有人會替平民百姓說話的。


    蘇修輕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的痰。


    “稍安勿躁,我意思並不是同意收相同的稅。”


    “我們可以針對商人,針對商人所得利潤製定稅收。”


    “同時,選適合耕種的州,土地,大力種植土豆,並提高國家收糧時的價格。”


    “這樣便通商重農兩不誤了。”


    “我們隻要製造一個平衡,讓那些產糧大戶和商賈之間的差距不那麽大。”


    “我相信,還是會有很多人願意種糧。”


    “若是如此做,其他國家的商人也會因為我朝鼓勵商賈,而多多和我們國家開展貿易。”


    “這樣的話,不日,我們楚朝便會繁榮昌盛,一改往日羸弱。”


    說完,蘇修環視在場眾人。


    一旁的戶部尚書,低頭微微思慮了一下。


    “你方才說的土豆是何物?”


    蘇修說到:“這土豆是微臣,培育的一眾植物。”


    “可食用,果腹,煎炒烹炸,做法多樣。”


    “而最重要一點,此物適應性極強,任何極端氣候下,都可種植。”


    “就算是像,梁州那般苦寒之地,也可產出!”


    聽到這,戶部尚書眼中放出精光。


    蘇修這法子沒準還真行,若是如此做,楚朝的經濟還真走向繁榮!


    刑部尚書冷言冷語,譏諷道:“你相信?你用我楚國未來承擔風險嗎!”


    蘇修嘴角一撇。


    “不用猜測,這兗州境內便是最好的例子!”


    楚帝挑了挑眉道:“一個縣內,至少五六家青樓,也沒關係嗎?”


    蘇修這才看向與楚帝同行中的兗州刺史。


    “這事兒你得問他,我隻是建議將兗州境內所有賭坊改為青樓。”


    “找我粗略估計,這一個縣城內,最多有一個賭坊。”


    “誰知道,這兗州境內的賭坊如此之多,這裏的原委就得問咱們得張大人了。”


    “反正我鳳棲縣,僅有一家青樓,還是在那不夜城中。”


    聽這話,張之洞一時間冷汗順著鬢角狂流不止。


    沒想到這蘇修真不是個東西,這皮球一眨眼竟又提迴自己這邊兒了


    張之洞站在那裏顫顫巍巍的身體,更加佝僂了。


    搖搖晃晃,好似這北風大一點兒便能將他刮到一樣。


    楚帝並未理會張之洞。


    隻是看著蘇修問道:“你說的這些,可有把握?”


    蘇修目光堅定,臣定有十足把握!


    一旁的戶部尚書此刻也站了出來。


    “臣認為,蘇縣令方才的一番話,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的。”


    自家的錢包都發話了。


    楚帝便明白,看來蘇修所說之事,並不是信口雌黃,應該是有一些可信度的。


    一旁的刑部尚書,看著默默捅自己一刀的戶部尚書,一時間臉色鐵青。


    “剛剛朕,進來這鳳棲縣,發現這鳳棲縣內,好多家門口都堆放著一些奇異的瓶瓶罐罐。”


    “看上去,煞是美觀,那是什麽東西?”


    蘇修指了指堆在院門犄角旮旯的琉璃。


    “你是說那些?”


    楚帝順著蘇修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蘇修院子內的牆角下,如同垃圾一般的堆放著各種琉璃瓶。


    “就是這東西,這到底是什麽?”


    蘇修微微笑了笑:“這是琉璃瓶,是微臣閑暇時,做的一些小玩意而已。”


    “如陛下不嫌棄,微臣可以將其中品質好的,給您帶過去。”


    楚帝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


    這時,蘇修舊事重提。


    “陛下,此次前來,是微服私訪?”


    楚帝一臉尷尬道:“這個……朝廷中有些風言風語,朕前來看看。”


    “沒想到,你居然將這鳳棲縣治理的如此好,可喜可賀啊。”


    蘇修抿了抿嘴,也不戳破楚帝前來的來意。


    “微臣聽聞,今年我朝北部四州大漢,都在鬧饑荒。”


    “尤其是梁州,聽聞都快到了兵變的程度了?”


    楚帝歎了口氣,眉頭緊鎖。


    “朕也正在為此時發愁,怎麽,莫非你有辦法?”


    蘇修知道,之所以無法賑災,就是國庫空虛,沒有錢糧。


    這肯定和這些六部的官員不作為,瀆職脫不了幹係。


    蘇文海下台後,這群人光顧著打把的撈銀子,哪還管百姓的死活。


    臣人微言輕,說出的話,恐怕難以服眾呀,你說呢,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老臉一黑,此刻提及自己幹什麽!


    楚帝一聽這話,眼中先是精光一閃,隨後故作陰沉,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朕記得,你今年好像五十有六了吧。”


    刑部尚書,一臉懵逼下意識迴道:“臣,今年還未到知天命的年紀。”


    “哦?那你的意思是,朕記錯了?”


    一聽這話,刑部尚書內心一驚。


    您是明白,這是陛下在點自己呢。


    若是自己這般便隱退而去,還能留個善終,否則自己的下場可難料了。


    一想到這,刑部尚書,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沒有,是臣記錯了,臣今年五十有六。”


    楚帝微微挑起起嘴角。


    “既然如此,我看愛卿就告老還鄉吧。”


    刑部尚書,雙眼灰暗無神,磕頭。


    “臣,遵旨謝恩。”


    隨後,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向蘇修。


    蘇修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位,處處跟自己蘇家做對的刑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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