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說的話如同鼓槌一樣,每一次都重重的敲在了男子心中。


    尤其那句“人人吃飽飯,人人穿上衣。”


    男子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在這楚國究竟能否來臨。


    但這一刻,男子確定了,眼前的蘇家大公子,自家的少爺,真是變了。


    不再是曾經那個尋花問柳的少爺了。


    男子雙手抱拳,衝著蘇修單膝跪地。


    “在下天機門,四樞機之一,屬號炎,從今往後聽憑差遣。”


    蘇修笑了笑,將手中珠子,拋給炎。


    “今日談話,對天機門內任何人都有效,你既然為武師,還是四樞機之一,那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炎雙手抱拳低聲,但鏗鏘有力的說道:“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蘇修擺了擺手:“什麽死不死的,不吉利。”


    “但你確實要注意有一群黑衣人,武功極高,實力很強,有用毒的,還有暗器。”


    “這幾人異常神秘,切毫無蹤跡。”


    “咱們天機門的秀才都沒查到絲毫蛛絲馬跡,你們擔心這些人便可。”


    炎點了點頭,迴了蘇秀一個堅定的眼神。


    “請,少爺放心!”


    蘇修拍了拍炎肩膀,囑咐了兩句,便轉頭走向縣衙了。


    到了縣衙上床睡覺。


    一夜無話。


    ……


    一月後清晨,蘇修如同往常一樣晨跑。


    與平日不同的是,街道兩旁很早便炊煙嫋嫋升起。


    想來應該是在燒炕吧,畢竟冬日裏,氣溫驟降。


    沒鋪水泥石板的林蔭小路,被凍裂了縫,北風似刀子一樣,刮在蘇修的臉上。


    蘇修緊了緊身上的襖子,慢跑在已經凍結成冰的河岸兩旁。


    這十二月份,是沒有那八九月份成熟誘人的果實,但他也有著他獨到的美感。


    晨練完畢,蘇修吃著自己的鹹菜白粥,想著父親給自己郵來的那封信。


    自己也得早做準備啊。


    ……


    花開良多各表一枝。


    兗州刺史這邊兒,因聽從蘇修的建議,將本縣所有的賭場全部改造成了青樓。


    這一個月來,收獲頗豐,稅收直接翻了四五倍不止。


    冬季,往來楚國與齊國的客商,基本都會從兗州這邊兒經過。


    每位商人打底會留存三五日,與自己熟悉的歌姬溫存三五日再行離開。


    畢竟,冬天誰也不願遠行。


    有著現成的溫柔鄉,誰有願意徒行千裏路呢。


    況且這些商人賺錢,本就為了享受,自然就多留了兩天。


    這兗州刺史坐享其成,未動一絲一毫銀錢,便將兗州稅收翻了數倍。


    兗州城內.


    刺史府。


    張之洞正喝著煮的茶,細細品味.


    一旁的兗州主簿,翻著賬本兒,仔仔細細的跟自家刺史匯報者.


    張之洞也不言語,就是搖頭晃腦的品這茶.


    好似這主簿說的與自己無關一樣。


    待這主簿說完,張之洞才抬起耷拉的眼皮瞅了瞅眼前的主簿。


    “你說,今年年底朝貢,我兗州稅收,若是突破一千萬兩,楚帝該作何感想呢。”


    主簿笑著看刺史,嘴角都列到牙花子上去。


    “大人,您真是手段了得,不漏聲色,便將那不夜城的稅收權弄到手。”


    “在這兗州境內,您想做什麽真是易如反掌呀,現在連那不夜城都是您的了。”


    張之洞,抿了抿嘴,也不接主簿這話,反倒是提點了一下。


    “切不可如此說啊,這稅收無論歸誰,都是用於我們大楚朝的臣民身上。”


    “俗話說得好,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想來,便是此道。”


    兗州主簿一旁謙虛附和道。


    “您說的是,說的是,此番是我狹隘了。”


    張之洞嗯了一聲,放下手中茶杯。


    “好茶,看來這西湖的龍井還真是茶中極品呀。”


    主簿趕忙迎合上。


    “是的,那鳳仙郡郡守確實是有心了。”


    張之洞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向外走去。


    待人快消失在大廳之中時,張之洞的聲音才緩緩飄來。


    “兗州的長史,一直還缺一位,就讓這鳳仙郡郡守兼著吧。”


    主簿,雙手抱拳。


    “遵命!”


    走到堂前。


    看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還有那似猛虎的北風,在天空中肆意咆哮。


    望著這一切,張之洞嘴角慢慢上揚。


    今年,可真是自己的氣運之年啊,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本州的稅收翻了一番。


    天氣雖然飄著鵝毛大雪,但咱們兗州刺史的內心此刻可是正春風得意啊!


    正在張之洞得意之際,門外突然有一官兵,跌跌撞撞的朝著堂內跑來。


    這突入美景的官兵,一瞬間,打破了欣賞美景的張之洞。


    隨即臉色一沉。


    “慌慌張張,像什麽樣子,何事如此驚慌!”


    來者一見打擾了自家刺史的雅興,一時間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快速將氣喘勻,在腦海中簡短的組織了一下語言。


    “大人,楚帝已到城外,等您接見!”


    張之洞一聽楚帝已到城外,本來鎮靜的臉色,瞬間大變。


    慌慌張張的囑咐這家丁將自己的朝服拿來。


    一盞茶的功夫兒


    手忙腳亂的張之洞,穿好朝服後,一路小跑來到城外,跪在鑾駕前。


    “臣,兗州刺史接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楚帝也沒多說什麽,冷哼一聲,便朝著城內走去。


    張之洞見楚帝沒理自己,便自知沒趣跟在楚帝身後,向著 城內走去。


    邊走著,自己看著楚帝身後跟的,全是朝中重臣。


    楚帝隨從人中,有六部,有左相,甚至連被罷黜了丞相的蘇文海也跟在其中。


    張之洞看著這浩浩蕩蕩的人群,再結合剛才接見楚帝時的情形。


    霎那間,冷汗順著脖頸就流了下來。


    臉色變得極差,外人看上去,哪還有剛才那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眾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兗州府。


    楚帝一揮袍子下擺,直接坐在兗州府的公堂之上。


    下方六部官員,文武分開,自顧自的站在兩旁。


    蘇文海也在人群中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安靜的站者。


    待一切坐定後,堂上楚帝,一拍驚堂木怒喝道。


    “張之洞,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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