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荷官挽起袖子,露出了兩條光滑白皙的胳膊。


    麵帶微笑,如含苞待放的桃花,嘴角微微挑起,眼神注視著蘇修。


    蘇修看這荷官左手輕輕摁在篩盅之上,左右搖晃起來。


    也不知那雙纖纖玉手哪來的那麽大的勁兒,骰子在篩盅內搖的乒乓亂響。


    眨眼間,篩盅離桌而起,在女子眼前搖晃兩圈。


    嘭,的一聲扣在桌子上。


    “公子,下注吧。”


    荷官聲音柔弱,魅惑入骨,聽的人耳根子麻酥酥的。


    蘇修左手搭在台子上,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麵。


    “那就先小一點吧,一千兩。”


    說罷,手向懷中掏出五萬兩銀票放在桌麵一旁,從中抽出一張,壓在一千的壓在小上。


    女荷官盯著蘇修掏出的五萬兩銀票,眼神一亮,看來又是個肥羊。


    嘴角麵帶笑意高聲叫到:“十五點,壓大小,買定離手。”


    纖纖玉手輕輕抬起,五個骰子分別為三、三、三、三、二,十四點,小。


    “喲,公子好手氣啊,這第一局就贏了。”


    女子將小字上麵得銀票推給了蘇修,順手從蘇修接錢的手心出劃了一下。


    蘇修並未理會女子小動作,臉上漏出贏錢後應該有的喜悅。


    女子見蘇修如此摸樣,雖表麵無動聲色,但內心暗暗不屑。


    這男子都是一丘之貉,賭上錢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蘇修將迎來的銀票特意踹進懷裏,表情也盡量顯得有絲絲竊喜。


    瞧見這一幕,女子內心對其觀感更是不堪。


    可心裏想歸想,手上動作可是不慢,玉手一搖,再此扣在桌子上。


    望著蘇修等待下注。


    “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乘勝追擊,多下一點吧。”


    說完,隨手將銀票中的一掌兩千五百兩拿出,壓在了小字上麵。


    女子高喊:“買定離手。”


    揭開篩盅。


    “三、六、三、三、五,十七點,大,不好意思公子,您這局輸了。”


    說罷,荷官還漏出了一副很遺憾的嘴臉,好似真心替蘇修惋惜一樣。


    蘇修也是捶足頓胸,做盡遺憾之象。


    更是揚言早知如此壓大就好了。


    一遍如此說一遍催促著荷官快快搖骰子。


    荷官麵帶微笑,繼續搖著骰子。


    然而,不出意外,接下來的十把,蘇修全輸,無一局勝出。


    手中的五萬兩,依然剩下三千兩不到。


    就這還是算上了,第一把贏得踹進懷裏的一千兩。


    賭桌上麵,省下的僅有都已經不足兩千兩了。


    蘇修雙眼通紅,睚眥欲裂。


    一雙通紅的眼,緊緊盯著篩盅。


    待荷官停下後,思慮再三,將僅有的三千兩,壓在了大字上麵。


    “三、三、二、三、三,十四點,小!”


    女子性感的聲音,現在聽在蘇修耳中,宛如魔音一般。


    小字一出,蘇修身體宛如寫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座位上,雙目無神,嘴裏喃喃自語。


    那是將一個賭徒的情緒表達的過於飽滿了。


    女子遺憾的說到:“公子,您別氣餒,我們這有的客人是這樣的。”


    蘇修嘴角一撇:“怎麽,也如我一樣連輸十一把?”


    “誒呦,瞧你說的,別說十一把了,就是二十一把,三十一把都大有人在。”


    “但是,隻要這些人贏了三四把,那可就全都迴本兒,不僅迴本兒,還贏了些許呢。”


    “若是輸了,就不玩兒了,那才是虧本兒呢。”


    蘇修呆萌的說到:“可是,我這帶的錢都沒了,拿什麽賭?”


    女子笑著說:“誒呦,您取笑了,向您這樣出門隨手拿著萬輛銀票的主兒,還能沒錢?”


    “可現在就是沒了嗎。”


    “瞧您這話說得,您要是想玩兒,我們這就能讓您一直玩兒。”


    “我這先借您一萬兩,不十萬兩,您看夠不夠。”


    說罷,玉手一揮,身後一小廝,端著十萬兩白銀,走來,放到蘇修麵前。


    “這……這不好吧。”蘇修故作靦腆的說到。


    “這有什麽不好的,就當交個朋友了,再說了,我借給您銀子玩兒,您贏了還是您的錢。”


    “這不等同於是,我用我自己的錢給你賺我的錢嗎,這好事兒,您還不幹?”


    蘇修想了想。


    “你說的也對哈,那咱們就開始吧。”


    兩人談話間,轉眼又是二十把,無一例外,蘇修又是全輸


    這次不僅失去了自己的五萬兩,還倒欠人家十萬兩的銀子。


    蘇修麵容窘迫,不敢麵對女子,剛借的錢轉眼便輸的精光。


    女子也是配合著蘇修歎了口氣道:“哎公子,看來您今日真是運氣不佳,隻得來日再來了。”


    說罷,就要起身離去送客。


    蘇修趕忙擺了擺手。


    “慢著。”


    “公子,有事兒?”


    “我有一些產業,你這裏可以抵押嗎?”


    女子慢慢迴複笑容道:“當然,公子我們這邊房產田畝都可抵押啊。”


    “那好,我在鳳棲縣的不夜城內有一棟青樓,五座珠寶店,你看可以嗎?”


    女子一聽,立刻說道:“當然可以了,我們現在就可以估價。”


    說罷,吩咐用人前去找錢莊的人,前來估算價格。


    等的這段時間,也沒閑著,女子又借了蘇修五萬兩,兩人繼續玩這。


    當錢莊人到時,蘇修正好輸光了所有借來的銀兩。


    錢莊人估算後,報給蘇修三十萬兩,除去和荷官接的十五萬兩,還剩十五萬兩。


    蘇修裝著一臉不情不願的簽了抵押書。


    簽後,錢莊人火速將抵押書拿走,一式兩份,恐怕蘇修後悔一樣。


    蘇修心裏明白,這錢莊和賭坊根本就是一個鼻孔出氣。


    自家的那五個店,一個月的流水都不值三十萬兩。


    錢莊居然隻給自己報價三十萬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雖然看穿了兩人的把戲,但是蘇修也不說破。


    眼神垂簾的看著兩人表演。


    拿到錢的蘇修自然是裝出一副一臉迫切要和荷官對賭的姿態。


    荷官麵帶微笑,重新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傾。


    恢複了那眼含春水,媚眼如絲,暗送秋波的樣子。


    倩倩玉手也再次搖醒了那讓人家破人亡的篩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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