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琉璃盞,便是這位先生得了,麻煩您上台取一下!”


    一位滿臉絡腮胡,舔著大肚子的男士,緩緩走上前台,像領獎一般,將琉璃盞接入手中。


    歡天喜地的下了拍賣台。


    下一件……


    這樣拍了能有百十餘件後,在場眾人已經對琉璃製品的價格麻木了。


    甚至於後來再有人喊價,都五十,一百兩的加。


    而加價者也慢慢的將本廠拍賣會推上了高潮。


    “好的,那麽接下來我們剩餘的拍品已經所剩無幾了,在場眾人,如若需要,請預購從速啊!”


    台上一邊介紹著,一邊喊喊價拍賣,還得時刻關注者,台下誰出價高,半天下來,蘇修是一口水沒喝,嗓子都快吼冒煙了。


    台下也是人聲鼎沸,此起彼伏。


    蘇修趁著過品的空擋,剛忙接過台下小廝遞給自己的一杯茶,牛飲灌下。


    三兩口就將杯中茶喝的一滴不剩,實在是太渴了。


    看著台下逐漸火爆的氣氛,蘇修也準備拿出今天特意準備的四款壓箱底的拍品。


    “接下來,就是咱們不夜城珠寶店的三件壓箱底的拍品。”


    “這第一件,便是七寶琉璃如意嗎,懂貨的人也可稱其為七彩琉璃如意,諸位請上眼!”


    說罷,將七寶琉璃如意拿到了台麵上!


    本來拍到拍品,昏昏欲睡的幾位,都瞬間精神起來。


    下麵本就熱烈的氣氛更是火上澆油。


    站在台下的顧長史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


    沒想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來了貨,一轉眼,變成人家壓箱底的貨了,還是在拍賣場!


    這自己的花多大的價錢,才能得到啊。


    正在顧長史暗自神傷之際,台上的介紹之聲響起。


    “本物,那是加入了七種稀有顏色的礦石,外加淬火,煆燒,過冷等一係列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研製而成!”


    “本物,在各種琉璃製品之中,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請大家仔細看這如意瓶身,光滑剔透,陽光一照耀,交相唿應,色彩斑斕。”


    “在我們店裏,說那個琉璃最好看,沒人敢說,但若是說,那個琉璃最亮,色彩最豔,最豐富多彩,那便是這七寶琉璃如意莫屬了。”


    一長像清秀,皮膚白皙細嫩的公子哥問道:“拿著七寶琉璃如意,報價幾何呀?”


    蘇修笑了笑道:“不多不多,僅僅五千兩紋銀即可。”


    在場眾人皆震驚的張大嘴巴,一張張大嘴看上去能塞進去一隻蛤蟆,滑稽之際。


    一旁的顧長史,聽這蘇修羅列陳設這七寶琉璃如意,每說一條優點。


    顧長史內心就顫三顫,心口便滴一次血。


    自己在鳳棲縣軟磨硬泡了這麽久,最後終於有機會購得此物,但這物價卻高得離譜。


    這時一點兒麵子都沒給自己這鳳仙郡長史留呀。


    正在顧長史心痛之際,下麵喊價已經開始了!


    “五千一百兩。”


    “五千三百兩!”


    “哇,這價格都這麽高了?”


    “就是啊,這價格真是望塵莫及啊。”


    其實,這後三件琉璃的價格,本就是給那些達官顯貴準備的,基本上不是權二代,就是官二代,否則一般的富商根本買不起。


    一旁身著一襲黑衣的青年,張口叫到:“一萬兩。”


    這價格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來。


    “這……此人是誰啊,出手竟如此闊綽?”


    “不知道,這兩天來咱們鳳棲縣的外鄉人太多了,認不全啊。”


    蘇修朝台下看去。


    這黑衣少年身旁還跟著五個形似保鏢的人。


    蘇修觀這五人,腳步沉穩,心神內斂,一看就是五個練家子。


    這時,一旁的雍州司簿,剛想上前與黑衣少年攀談,一旁的侍衛,左手橫欄,眼神一瞪。


    司簿,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訕訕的退了迴去。


    蘇修看著那橫刀男子的氣勢,瞅著應是軍旅中人。


    “這位公子出價一萬兩,請問各位還有出價的嘛,1,2……”


    就在蘇修剛要數到三之際,站在一旁的顧長史睚眥欲裂,雙眼圓睜,尖著嗓子喝到:“一萬零十兩!”


    顧長史這一吼,嗓子都破音了,蘇修暗自吃驚,這人居然帶了多銀子?


    在場眾人麵色更是奇特。


    這新喊價之人居然隻加了最低的十兩,這行為無異於挑釁啊!


    黑衣少年眉頭都沒皺一下隨口道:“兩萬兩。”


    蘇修聽著加錢以萬兩位單位的少年,眼神便不自覺的打量起黑衣少年。


    另一邊的顧長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倒地前嘴中還叨叨咕咕說著什麽死定了之類的。


    黑衣少年看著蘇修打量自己的眼神,平靜的問道:“看我作甚,有什麽不妥嗎?”


    蘇修搖了搖頭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那倒沒有,隻是覺得你與一人很像而已。”


    “你意思是你曾見過和我長相相似的人?”


    “不僅僅是長得像,這張冷冰冰的臉,視金錢如糞土的行事風格,都很像。”


    黑衣青年一聽這話,挑了挑眉毛頓時來了興趣:“哦?你何時見到與我這般想象的人?”


    蘇修抿了抿嘴繼續說道:“那是一年秋天,我與他在一書院門口相碰。”


    “那日有雨,他騎馬,馬蹄子上的泥點子濺到我身上,我令他賠錢,他二話沒說隨手扔了個錢袋子過來,裏麵有一百兩,扭頭上馬便走,無論我如何叫罵,他都沒迴頭看我一眼。”


    “你和那男子無論衣著還是麵容都有著七八分相似。”


    “後來我才知道,那人是徐州的靠山王之子,徐翔,”


    當蘇修提到徐翔後,黑衣少年雙眼微眯緊盯蘇修。


    這段記憶算是在蘇修的腦海裏根深蒂固了,因為當時,自己在皇都內飛揚跋扈慣了,居然碰到一個不鳥自己的,自然忍無可忍。


    而經過調查後發現,此人真不簡單,不僅僅是靠山王長子這個身份,更是年紀輕輕便拜將封侯。


    在大楚二年,時局動亂之際,被當今楚帝封為驃騎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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