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錢妗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陳薇和李蕎才迴來,她們兩個躡手躡腳的,生怕吵到了錢妗,等一下又要對她們發作。


    蔣師師剛剛吩咐過,在她出手之前先別去招惹錢妗,不然錢妗要是瘋起來她也治不了。她們兩個又不傻,剛剛被錢妗整了一頓,現在肯定不會往槍口上撞。


    錢妗聽著她們小心翼翼的動靜,十分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元寶問她:“爽了嗎?”


    錢妗笑意盈盈:“爽了。”


    “那我們來做個結算吧!武力值三萬加上藥水二十萬,一共二十三萬積分,謝謝宿主,噢,不對,是謝謝金主!”元寶愉悅地說道。


    “……”錢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不情不願地給元寶支付積分,心疼地想到:下次可不能這麽上頭了。


    第二天早上,錢妗頂著陳薇和李蕎害怕又探究的目光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宿舍。


    錢妗走後,李蕎拉著陳薇說道:“我昨天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被錢妗欺負了,她在夢裏麵好兇啊!”


    陳薇驚訝地看著李蕎:“我昨天也夢到她了,她讓我扇自己巴掌來著!”


    兩人記不住太多細節,不知道是什麽時間什麽地點什麽原因,總之就是錢妗狠狠地欺負了她們。雖然隻是個夢,兩人卻是實打實地害怕起錢妗來。


    另一邊,蔣師師捂著自己的左臉尖叫著從床上醒來,門外的傭人聽到聲音以後緊張地拍門:“小姐,您怎麽了?”


    蔣師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在做夢。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待唿吸平穩後朝門外說道:“我沒事,你去忙吧!”


    傭人走後,蔣師師努力迴憶起剛剛的夢,隻記得錢妗極其用力地扇了她一個巴掌,其他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的夢太過真實,以至於她現在仍感覺自己的臉頰在隱隱作痛。怎麽會做了這麽一個夢?真是晦氣!


    蔣師師十分不爽地洗漱用餐,剛走到門口看到顧輕舟的車從她麵前經過的時候更不爽了。


    自從數學競賽結束後,顧輕舟整個人就好像蔫了一樣,悶悶不樂的。蔣師師剛開始以為是顧輕舟不甘心自己因病錯過比賽才這個樣子的,可是她了解顧輕舟,就算他因為這個不高興,最多一天也就被他消化完了,很快就又會變得開心起來。


    更糟糕的是,顧輕舟好像單方麵和她斷交了。她還記得那天早上,她開開心心地站在家門口等顧輕舟的車過來接她一起去學校。


    結果顧輕舟的車是來了,但是他並沒有讓管家把車門打開,而是搖下車窗,麵無表情地對她說:“我們以後就不要一起上下學了,你讓你們家司機送你吧!”


    蔣師師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顧輕舟就把車窗關上,揚長而去了。蔣師師滿頭問號,憋著一肚子委屈,到了教室就想去找顧輕舟問個清楚,結果顧輕舟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總之任她怎麽喊,他就是沒抬一下頭。


    難道顧輕舟真的因為數學競賽落敗這件事受到巨大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了?


    不!


    在蔣師師持續一天的觀察中發現,顧輕舟的失落和錢妗有關。


    平時顧輕舟總是有事沒事就往錢妗麵前湊,可那天卻反常地離錢妗遠遠的,活動課、體育課也和錢妗保持著距離。可是他的眼神卻又死死地黏在錢妗身上,眸子裏透露出一絲哀怨,就像一個……棄夫?


    蔣師師被自己的想象嚇到,趕緊甩頭企圖把剛才的想法甩出去。她順著顧輕舟的眼神看過去,看見錢妗的背影直挺挺的,手裏握著筆,正在認真地聽講。


    顧輕舟到底喜歡她什麽?


    蔣師師有時候會忿悶地想,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錢妗?論家世外貌她和顧輕舟是絕配,兩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的青梅竹馬,怎麽就會輸給錢妗這個半路突然出現的窮酸家夥?她討厭錢妗,討厭她明明一無所有卻還一副清高的樣子。本來自己和顧輕舟兩個人好好的,就是因為錢妗才會變成如今這個地步,錢妗就是個掃把星!


    思緒迴籠,蔣師師氣憤地坐到車裏,打算今天一定要去找錢妗問清楚她和顧輕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啊啾!”錢妗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緊了緊校服外套,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空發呆,天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迎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呢?


    錢妗正想著,餘光就瞥見一個黑影快速朝她移動。是蔣師師,看起來怒氣衝衝的。


    看來蔣師師還是頭鐵,即使錢妗在“夢裏”給了她一巴掌她也絲毫不怵。錢妗突然有點後悔用那個藥水了,就應該讓蔣師師知道昨天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的,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錢妗,你出來,我有事問你。”蔣師師努力壓抑自己的怒意,語氣盡量平和。


    結果錢妗還沒開口說話,顧輕舟就先一步過來把蔣師師拽走了。留下錢妗一臉問號,他什麽意思?


    顧輕舟沉默地把蔣師師拉到樓梯拐角,不耐煩地開口問她:“你又要對錢妗做什麽?”


    蔣師師本來還有點開心,顧輕舟終於肯理她了,結果對方開口就是一個暴擊,什麽叫她又要對錢妗做什麽?難道錢妗把之前她欺負她的事情全部都告訴顧輕舟了?她怎麽敢的!


    “輕舟哥哥,錢妗和你說什麽了?我告訴你,她這個人可心機了,你別聽她亂說,我……”蔣師師著急開口想解釋,可顧輕舟已經不想再聽她說一句廢話了,他蹙眉打斷她,厲聲道:“蔣師師,我就問你一句,錢妗說的,你對她做的那些事,辱罵、欺淩她是不是事實?”


    麵對顧輕舟嚴厲的質問,蔣師師支支吾吾的什麽也說不出來。在顧輕舟眼裏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顧輕舟認識蔣師師的時間比認識錢妗要長得多,那天錢妗和他攤牌的時候,他除了心疼錢妗以外,其實心裏還是抱有一絲懷疑:蔣師師真的有錢妗說得那麽壞嗎?那個從小到大跟在他屁股後邊甜甜地喊他“輕舟哥哥”的小女孩真的可以那麽殘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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