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蓋氣味……」女職員淚眼四處尋找,沒有空氣清新劑但角落有盒蚊香。她顫抖著將蚊香點燃。


    蚊香的味道混合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濃烈的噁心氣味瀰漫。


    門外嗅聞的怪物發出幹嘔聲,陸陸續續離去。


    沒等陳沐盼她們鬆口氣。辦公室外傳來水袋落地的破裂聲。


    女職員緊張地抓住陳沐盼衣擺:「外麵是什麽聲音?」


    「聲音……」陳沐盼迴想那隻將肚皮塞入飲水機的大肚子怪物,腦海中浮現極度令人不適的畫麵。


    「噓。」阿鳶撿起片辦公室地上的碎鏡子,順著門縫插。出去。


    陳沐盼跟著看過去,看到對麵辦公室那隻大肚怪物正在產卵。一顆顆卵落在水裏,快速地成長成不太像人的怪物。確切地說這些新生怪物比它們的生產者還像怪物,它們身上人的特徵在退化。


    阿鳶快速收迴鏡子,捂住幹嘔的嘴巴:「在水中產卵孵化,生存方式跟蜻蜓很像。」


    陳沐盼:「看來不僅是長相相似。」


    陳沐盼一頓超負荷運動,又餓又累。


    她在辦公室找到袋小餅幹,對阿鳶和女職員招招手:「趁著還可以休息一會兒,我們吃點東西。」


    女職員想著剛才看到的那種東西,也開始幹嘔。


    陳沐盼拍拍她和阿鳶:「沒事,就當是魚子醬。有沒有好些?」


    阿鳶、女職員:「……」


    建築工地,鐵門將怪物隔絕在工地外。


    上百人聚一塊兒。怪物來襲,幾個工頭領導死在怪物口中,剩下的人一時之間還沒什麽主意。


    合力將怪物驅逐的方姨、小夫妻和秦錦博成為眾人主心骨。


    方姨坐在挖掘機裏:「我的想法是逃到我們村後的防空洞。」


    很多人都贊同這個說法。


    眼看前世的聖母安全點勢力要在眼前形成,秦錦博提出反對:「方姨,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想迴村,隻是在意你在村裏的家人吧?


    你沒想過大家從城裏往外跑,會遇到多少怪物死多少人?


    我認為大家還是先留在工地,這樣比較保守安全。工地裏有備用發動機,有食物,也有挖掘機。」


    此言一出,下麵自然分成兩派。一群人吵吵鬧鬧。


    方姨實在是著急,勸住小夫妻:「他們不願意走就不走。我們趁著時間早趕緊往村裏趕。如果有人想跟我們一塊走,我們可以先去你們家把家人帶著一塊走。」


    秦錦博有些怨恨地看方姨。果然方姨這話一出,又有很多人決定跟著方姨離開。


    如此一來,隻剩下二三十個人選擇留在工地。


    辦公大廈已停電,電梯指示燈徹底熄滅,隻有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在散發綠光。


    陳沐盼三人窩坐在小小的辦公格子內,喝著格子間主人的枸杞茶分食那袋小餅幹。


    女職員:「我叫何婷婷。你們兩個是高中生?謝謝你們救我。」


    陳沐盼不知道原劇情,也不知道原身的身份,閉眼假裝沉浸在小餅幹的美味中不可自拔。


    「我們同校。她是個任人欺負的小哭包,我在學校見過她幾次,不是在被人欺負就是在被人欺負的路上。我叫孟鳶。小哭包叫陳沐盼。」阿鳶代替陳沐盼迴答。


    阿鳶說著還用求誇獎的眼神瞥陳沐盼。


    陳沐盼秒懂:看來阿鳶每次都救助了被人欺負的原身。


    陳沐盼開始按照前幾個世界的慣性,腦補原劇情的走向:比如原身被幫助反黑化,進入末日狂虐恩人女主什麽的。


    何婷婷詫異看陳沐盼:「你不是會功夫?有人敢欺負你?」


    阿鳶也狐疑地看陳沐盼:「確實奇怪。」


    陳沐盼仰頭作深沉狀:「『忍無可忍,方可無需再忍』。身為武林高手,不可輕易對普通人出手。」


    阿鳶翻白眼:「切。」


    感情她以前幫人是自作多情唄。


    三人互相自我介紹完,靜靜地依靠著桌子閉目養神,時不時噴灑空氣清新劑,用以掩蓋氣味。


    隨著太陽漸漸西下,起初路過陳沐盼三人所在辦公室窗戶的怪物會發出作嘔的「yue」聲,漸漸地那些怪物邊嘔著邊嚐試敲擊窗戶。


    染上化學品的臭人類不好吃,奈何它們好餓好餓好餓啊……


    陳沐盼悄悄向隔間外張望,隻見窗外攀爬著幾隻怪物。


    她又屏息凝神聽大廈內的聲音,睜眼看向阿鳶和何婷婷。


    何婷婷在閉眼逃避現實。


    阿鳶發覺不對,與陳沐盼對視:「怎麽?你發現什麽?」


    陳沐盼向阿鳶二人伸手:「我們馬上離開。這層樓隻剩我們三個活人,外麵那些怪物飢不擇食,隨時可能破窗而入。」


    阿鳶沒藉助陳沐盼的手起身,何婷婷倒是借陳沐盼的力起身。


    陳沐盼:該死!摸小手的計劃再次落空。難道阿鳶看穿了什麽。


    阿鳶拍拍褲子上的土:「你的直覺很厲害,你說我們往哪兒跑?」


    何婷婷不小心對上窗外怪物的目光,吞咽口水:「它們的眼睛好像會思考。剛才同事們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避難,我們也去吧。」


    陳沐盼和阿鳶看她。陳沐盼不解:「停電後電梯還能用?」


    何婷婷搖頭:「可以走樓梯。樓梯有扇門通往地下停車場。」


    陳沐盼看著外麵的怪物,想來外麵也好不到哪裏去:「行,我們就去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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