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看到關閉的房門,他又有些臉色難看起來。


    “把門關了做什麽……”


    這話說的實在沒有道理,白菁菁隻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懂楚清的想法了。


    天都黑了,難道不該就寢嗎?


    哪家睡覺不關房門啊。


    她沒有理會他,而是朝著床鋪走去,她也是個人,是人就有困的時候,實在沒精力說話了。


    但在楚清眼裏,就是白菁菁眼冒綠光的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這場景與記憶中的何其相似。


    不由得,他的腎在隱隱作痛。


    你別過來啊──!!!


    他閉著眼,胡亂揮舞著雙手,想要阻止。


    最終,白菁菁卻輕飄飄的路過了他,沒有半分猶豫的上了床。


    “今天就這樣吧,早點睡……”


    似乎理解錯了楚清動作的含義,以為他是想要抱自己,白菁菁閉上眼睛,有些敷衍道:“忍忍吧,你若是想要,明天再給你。”


    楚清剛鬆的口氣立刻又提了起來,背對著床,變得畏懼且驚恐。


    很明顯,他在畏懼著跟自己的妻子──白菁菁共處一室。


    沒辦法,他是真的怕了。


    明明剛成親那段時間,白菁菁對於床第之事還是比較矜持的。


    可是這次上京的日子裏,說句難聽的,就像是話本子裏,幾百年沒碰到過男人欲求不滿的女妖精。


    一有空就纏著楚清要做那等醜陋之事。


    楚清本就對這事並不熱衷,可奈不過白菁菁的故意撩撥,從一開始的半推半就到後麵的聞風喪膽,找各種理由能推就推。


    但一旦他借口多了,白菁菁就一臉失望的掃過他某個關鍵部位,似乎是覺得他是不是不行了。


    當著他的麵發出悵然若失的歎息聲。


    這讓他怎麽堅持拒絕?


    這種事關男人的底線、麵子!就是真的不行也要堅持上,好吧。


    就這樣,做多了的後遺症就是白天精力不足,楚清的腿都是軟的。


    也不知道白菁菁哪裏來的執念,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找大夫查驗,問自己是不是懷孕了。


    可惜得到的答複次次都是緣分還未到,有些大夫看出她的身體不易懷孕,就委婉的勸誡她放寬心。


    可惜一向聰明的白菁菁在這事上卻聽不出來別人話裏有話。


    堅持認為是自己跟楚清兩人還不夠努力。


    於是,需要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導致楚清需要花費白天的時間用來補眠,對於白菁菁的感情也有點變了,變得畏懼起來。


    話說明天,他要找個什麽借口躲避呢?


    這夜,楚清睡的並不安穩。


    ……


    半月後,科舉放榜的前一天。


    得到這個消息,白菁菁與楚清前一天就來到鎮上,難得大方的花了五十文住在離縣衙比較近的客棧裏麵,打算第二日早點去看放榜結果。


    比起楚清的忐忑不安,白菁菁顯得稍稍淡定。


    她是來見證楚清中舉的,她已經計劃好了,且打聽到了阮妙妙如今住在何處。


    到時候就借著上榜需要擺酒慶祝的理由,帶著楚清上門去邀請人來參加。


    名為祝賀,實為去炫耀的。


    你看原來屬於你的楚郎如今已經是我的了,且功成名就。


    周家有幾個破錢算什麽,能跟舉人比嗎?她以後可是要做官夫人的。


    聽說阮妙妙的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了,說不定一氣之下早產了也不說不準……


    懷著這種思想,白菁菁前一晚特意早早的睡下,第二日淩晨便喊醒了楚清,去放榜的地方蹲著。


    可憐楚清,被叫醒後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中就被白菁菁拉著趕去了縣衙門口。


    他們來的已經算早了,可到了地方,竟看到有人比他們來的還要早。


    大家對視一眼,便默默占據了看榜的最佳位置。


    人越來越多,遠處的地平線已經有晨光透出。


    終於,“吱呀”一聲,縣衙的門緩緩打開了……


    ……


    同一天,周家也陷入了既慌亂又緊張的氣氛之中。


    阮妙妙要生了!


    周禹是第一個發現她不對勁的人,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中,他突然感覺到掌心下阮妙妙的肚子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


    說不上來哪裏不對,肚子縮放以及唿吸的頻率好像都漸漸快了起來。


    周禹的胸口產生一陣心慌、心悸感,這幾天他連睡覺都不敢熟睡,就怕有什麽意外發生,到時候他們來不及發現。


    當下覺得不對,匆匆披了件外麵套著的衣服,就往外去找穩婆。


    其中一個鄉下的穩婆,周禹加了一倍的錢讓她提前幾天來到鎮上,安排她睡在周府的客房裏,以備緊急情況。


    現在就是去找她。


    幸好那人覺淺,敲了幾下就被吵醒了。


    周禹讓她去看看阮妙妙的情況。


    這一看,下麵已經微微見紅,果然是快生了!


    到了這種時候,周禹反而又冷靜了下來,吩咐穩婆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妻子,有什麽需要的東西就他說。


    他則讓前段時間剛買迴來的下人先去叫醒阮父阮母,然後接著去鎮上請來另一位穩婆。


    雖然兩個穩婆都來看過,說阮妙妙這胎胎位很正,生的應該不會費太大勁。


    但周禹還是沒有輕易放下心。


    阮父阮母很快就過來了。


    阮母衣裳淩亂,阮父的鞋子都穿反了,顯然兩人也是慌亂的不行,顧不了那些就匆匆趕來了。


    “沒事吧,妙妙呢?穩婆來沒來?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阮母見到周禹就是一發三連問。


    “妙妙的情況挺穩定的,府裏的穩婆已經在房間裏了,我派小夏去找另一位來。”


    周禹針對那幾個問題,一一迴答。


    低沉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讓人心安。


    “那就好,那就好……”


    阮父不住的點點頭,然後就陪著在向上天祈禱的阮母等在門口。


    另一位穩婆也沒讓人久等,大概十多分鍾,就在小夏的引導下趕到了周府。


    來不及說話寒暄,周禹直接讓她進了房間。


    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在後半夜,兩位穩婆都進去了,三位家眷則在門口候著。


    周禹眼睛都不敢閉,眼睛一直盯著緊閉的房門,凝神關注裏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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