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禦晉猛地睜開眼睛,握住胸前手腕。


    “你是誰?”


    冷淺檸愣了一下,“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溫禦晉看著麵前的女人,他並不認識。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冷淺檸依舊幫他紮著針,“一個小時後,我來拔針。”


    說完徑直離開了。


    溫禦晉感覺自己渾身輕鬆,腿部也有了知覺。


    薑清鸞看到冷淺檸從溫禦晉房間裏出來。


    “淺淺,溫禦晉怎麽樣?”


    “已經醒了,毒素已經清除幹淨了,再紮幾次針就差不多好了。”


    薑清鸞點頭,“真的想好為言老夫人治病了?”


    冷淺檸目光有一瞬間失神,“都答應了,還是去吧。”


    靳韞池和秦璟遲聽說,溫禦晉已經醒了,迫不及待去了他的房間。


    溫禦晉看向來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們來了?”


    秦璟遲看到他臉色好多了,“你沒事了就好,聽說你的毒已經解了,接下來好好做複健就可以了。”


    “那個女人是誰?我怎麽沒見過。”


    靳韞池向他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溫禦晉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世紀。


    “你說jk的老大是薑清鸞?”


    靳韞池點頭。


    “小池,你欠人家好幾次人情,你們還有了孩子,我看你下輩子當牛做馬都還不清。”


    靳韞池,“就要還不清,這樣才好賴著她。”


    一個小時後,冷淺檸幫他拔了針。


    “從明天開始,我一天幫你紮兩次針,連續紮三天,接下來就要憑你的意誌力,自己站起來做複健。”


    “謝謝你,冷小姐。”


    冷淺檸看著他遲遲沒有說話,再見麵我們早已是陌生人。


    “不客氣,我先走了。”


    #


    言家


    冷淺檸跟著靳韞池和薑清鸞到了言家,言臻早已經在門口等候。


    冷淺檸看到言臻,身體本能的打著哆嗦。


    薑清鸞拉住她的手,給予安慰。


    言臻,“裏麵請。”


    一行人進了言家,看著雅致的別墅,靳韞池挑眉,言家還真是低調。


    “大小姐,之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薑清鸞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盯著看了很久。


    這是殷嫿臨摹外公的國畫,怎麽會在這裏。


    靳韞池看到自家媳婦被牆上的畫吸引。


    “暖暖,你喜歡?”


    薑清鸞看向言臻,“哪裏來的?”


    言臻臉上的表情深遠,“偶然在公園買到的,當時畫畫的女孩也是名華人。”


    薑清鸞看了一眼冷淺檸,對著言臻說道,“這幅是臨摹的,不過畫技相當高超,足可以以假亂真。”


    言臻點頭,“當時我買的時候,她就說了,是她自己臨摹別人的畫,要是嫌棄就不要買了。”


    言臻帶著冷淺檸去了言老夫人的臥室,冷淺檸眉頭緊鎖。


    上前打開全部的窗戶,病人需要通風。


    她看到床頭還有熏香,拿起來聞了一下,立馬遞給旁邊的傭人。


    “以後不要用這個熏香,和老夫人身體的毒相克的。”


    言臻看著冷淺檸的一舉一動,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不再畏畏縮縮,而是行為舉止大方得體。


    她開始檢查老夫人的身體,然後拿出銀針,幫她解毒。


    十幾分鍾後,言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一個陌生女人。


    “是你救了我?”


    言臻皺眉,他和冷淺檸結婚,言家人並不知道。


    冷淺檸沒有迴答言老夫人的話,隻是說道,“您的毒已經解了,最近按時服藥,就會痊愈。”


    冷淺檸出了臥室,言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冷淺檸,我還小瞧你呢,你居然還會針灸。”


    她也不甘示弱,冷冷地看著言臻,“言先生,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言臻突然感覺手腕麻痹,放開了冷淺檸。


    靳韞池看到冷淺檸出來,對著薑清鸞說道。


    “老婆,我們迴去了。”


    冷淺檸開好藥方遞給言臻,“一天兩服,連喝一周,大火煎熬二十分鍾,需要提前把藥材泡半個小時。”


    言臻把人送走,吩咐身邊的助理去查冷淺檸。


    靳韞池在車上抱著薑清鸞,“暖寶,我們該迴離城了,已經出來好幾個月了。”


    “溫禦晉怎麽辦?”


    靳韞池想了一下,“把他帶迴離城,他的毒已經解了。”


    薑清鸞沒什麽意見,冷淺檸坐在副駕駛,低頭不語。


    “淺淺,一會迴莊園收拾東西,我帶你一起迴離城。”


    冷淺檸投來感激地目光,“謝謝你,大小姐。”


    靳韞池不解地看向薑清鸞。


    “我舅舅和溫禦晉中了一樣的毒,需要她治療。”


    薑清鸞迴到莊裏,土一抱著薑清鸞一臉不舍。


    “媽媽帶你一起迴去吧?”


    土一搖頭,“我答應庫吉了,要好好守著浮德爾家族。”


    薑清鸞剛要說什麽,靳韞池推門走了進來。


    “兒子,過來。”


    土一乖乖地去了靳韞池麵前。


    “不管你怎麽選擇,爸爸媽媽都支持你,隻要你記得,我和媽媽永遠愛你,以後節假日,爸爸媽媽保證來陪你。”


    土一點頭,“我要是沒課也去離城找你們。”


    靳韞池把自己的兒子抱進懷裏,父子倆擁抱了好久。


    薑清鸞叮囑卡利和黑桃,要好好照顧土一。


    一行人坐上私人飛機,迴了離城。


    溫禦晉終於見到了太陽,這種感覺非常好。


    秦璟遲踢了他一腳,“阿晉,以後眼睛可要擦亮。”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禦晉看向冷淺檸,“冷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我救你也是有條件的,所以要感謝你的好兄弟,幫我逃出言臻的魔掌。”


    靳韞池和薑清鸞在一旁閉目養神。


    飛機先飛到蘇市,停在了殷家的空地上。


    關莉看到薑清鸞和冷淺檸下了飛機,立馬走了過去。


    “舅媽”


    關莉看向薑清鸞,“好暖暖,累壞了吧,舅媽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就等你了。”


    靳韞池打過招唿後,直接飛迴離城。


    薑清鸞把冷淺檸拉到關莉麵前,“舅媽,這是我的好朋友淺淺,她醫術很好,能幫我舅舅解毒。”


    關莉向她鞠了一躬,“麻煩小姐了。”


    冷淺檸伸手去扶關莉,被她躲開了,冷淺檸心裏很失落。


    薑清鸞見狀拉住她進了客廳。


    吃過晚飯,薑清鸞和冷淺檸一起看了殷卓,殷卓如今已經幹瘦如柴。


    冷淺檸雙手緊握,她終究還是錯了。


    薑清鸞看著自己的舅舅,心裏不是滋味。


    “舅舅,這是我的朋友淺淺,他會治好你地。”


    殷卓虛弱地說了聲謝謝。


    薑清鸞和關莉去了臥室,“房間舅媽已經幫你收拾好了,怎麽樣喜不喜歡。”


    薑清鸞看著關莉,“舅媽,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隻要是你的說地,哪怕十件都不是問題。”


    “我朋友淺淺,是個孤兒,我想讓她在給舅舅治病期間,能不能住在家裏。”


    關莉,“當然可以了,這都是小事。”


    冷淺檸推開一間臥室的門,走了進去,裏麵已經空了,家具什麽都沒有了。


    她隻好退了出來,出了客廳,走到殷家的祠堂。


    推門走了進去,看到殷嫿的牌位,瞬間愣在了原地。


    薑清鸞跟舅媽聊完天,沒看到冷淺檸,於是去找她。


    冷淺檸坐在秋千上,看著不遠處發愣。


    薑清鸞,“淺淺,時間不早了,該迴去休息了。”


    “你說人活一輩子,為了什麽?”


    薑清鸞,“有人窮其一生,都沒找到答案。”


    薑清鸞和靳韞池煲著電話粥。


    “老婆,明天就迴離城好不好,我想你了。”


    “靳韞池,我們今天還見麵了,好好說話,別撒嬌。”


    “我不,暖寶你明天必須迴來。”


    怎麽跟個狗皮膏藥,粘得那麽緊幹嘛。


    “我迴去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時間不早了,晚安。”


    靳韞池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舌頭抵了抵腮幫子。


    孫宇一臉懵逼,罕見呀,靳爺竟然會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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