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鸞看著土一地熟睡的臉龐,自顧自地說道,“你爹要和我離婚,以後我們娘倆相依為命吧。”


    他看著手機上的信息,久久不能迴神,靳韞池怎麽會為她而停留呢。


    薑清鸞迴到離城,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情,土一自從生病後越發黏人,她索性多陪了兩個月。


    孫宇來別墅匯報工作的時候,偶然提了一嘴,薑清鸞迴國了。


    靳韞池簽字的手一頓,“出去吧,明天早點過來接我,去醫院複查。”


    “好的,靳總。”


    靳韞池腳上和胳膊上的護具已經取掉了,經過鍛煉,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薑清鸞,自從你歐洲迴來後,我見你的次數越來越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麵養了個小的?”


    薑清鸞捂臉,溫奕冉從早上九點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叨叨。


    “溫大小姐,你最近不忙嗎?”


    “別岔開話題,迴答我的問題?”


    薑清鸞起身,“去吃飯,你都說了一早上了,不餓嗎?”


    溫奕冉跟在薑清鸞身後出了辦公室,倆人來到一家餐廳。


    溫奕冉又餓又渴,“趕緊點餐,餓死姑奶奶了。”


    “我以為你是鐵打的,不知道餓。”


    薑清鸞一直看著手機傻笑,溫奕冉蹙眉。


    “暖暖,你幹嘛一直對著手機傻笑?”


    “看我的小情人。”


    溫奕冉張大嘴巴,“薑清鸞,你這樣不道德,雖然靳韞池人品不怎麽樣,最起碼在你們婚姻存續期間,他的品行一直都很好。”


    薑清鸞詫異,“這麽關注他?”


    “那倒不是,你出差的時候,就留意了一下,我可不想你頭頂綠草原。”


    “謝謝啦。”


    溫奕冉放下筷子,鄭重其事地問,“你真的有小情人了?”


    薑清鸞點頭,溫奕冉瞬間沒有食欲,“你慢點吃,我先走了。”


    薑清鸞本來想給她看土一的照片,結果溫奕冉氣憤地離開了。


    從餐廳出來,溫奕冉給上官煙打了個電話。


    “煙煙,暖暖有小情人了,她要和靳韞池離婚。”


    上官煙有些驚訝,薑清鸞出差的兩年裏,靳韞池並沒有任何緋聞傳出來。


    “這新聞有點大,沒想到靳韞池也有被戴綠帽子的一天。”


    溫奕冉蹙眉,“突然有點可憐靳韞池。”


    “沒事,靳小爺浪蕩公子名不虛傳,說不定他樂在其中。”


    “煙煙,誰戴了綠帽子還能高興起來。”


    薑清鸞出了餐廳,剛接到靳韞池打來電話,下午三點民政局門口見。


    薑清鸞開車迴了自己的別墅,換了一身衣服,開車去了民政局。


    靳韞池的車已經停在路邊,看見薑清鸞往民政局門口走,靳韞池下車,走在不遠處。


    薑清鸞迴頭,等他一起進去。


    “東西都帶齊了嗎?”


    薑清鸞點頭,“走吧,速戰速決,我下午還有個會。”


    靳韞池突然停下腳步,“薑清鸞。”


    “嗯。”


    薑清鸞迴頭,看向他。


    “這麽迫不及待想一家三口團聚嗎?”


    “是的。”


    靳韞池低頭,該來的總會來,兩人辦好手續,從裏麵出來。


    薑清鸞看著離婚證,臉上的表情很淡定。


    “靳韞池,祝你幸福。”


    靳韞池沒理她,頭也不迴地走了。


    薑清鸞看著他地背影,突然覺得是那麽的落寞。


    靳韞池坐上車,孫宇不敢吱聲。


    “開車。”


    “靳總,我們去哪?”


    靳韞池沒吭聲,孫宇隻好認真開車。


    “送我去地下酒莊。”


    孫宇有些擔心,不過還是把他送到了地下酒莊。


    “不用管我,老爺子那邊先瞞著,瞞不住了我來解決。”


    靳韞池需要酒精麻痹自己,可是怎麽喝都喝不醉。


    一連在地下酒莊呆了三天,孫宇害怕出事,找秦璟遲和溫禦晉求救。


    秦璟遲打開底下酒莊的門,用手扇了扇,“這味夠大的。”


    溫禦晉捂著鼻子進來,“趕緊看他在哪窩著呢,不敢想不開了。”


    “你們來了?”


    溫禦晉嚇了一跳,“我去,你從哪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放心我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秦璟遲,“沒事吧?怎麽搞成這幅鳥樣子。”


    “我離婚了,薑清鸞不要我了。”


    溫禦晉一聽,“我還以為怎麽著了,兄弟挺住,千萬別幹傻事,隻要命在,像薑清鸞那樣的多的是。”


    秦璟遲撞了一下他,“你腦子瓦特了,你不知倒他喜歡薑清鸞。”


    溫禦晉張大嘴巴,“小池,你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女孩,是薑清鸞?”


    靳韞池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是愛。”


    溫禦晉摸摸鼻子,一時間什麽都說不出來,他比誰都懂那種感覺。


    秦璟遲,“先出去吧,你已經待了三天了,不餓嗎?”


    “孫宇晚上會過來送飯。”


    幾人出了酒莊,靳韞池看著外麵的陽光,他這兩天做了一個決定。


    薑清鸞迴到自己的別墅,想著怎麽和家人說這件事情。


    想到這裏就無比頭疼,結婚時自己自作主張,離婚也還是沒和長輩商量。


    她太難了,靳韞池我放你自由了,不用再被我纏著了,我已經知足了,我突然有些貪心了,想要更多了。


    我知道你給不了我,所以我決定放手。


    薑清鸞下班迴到自己的住處,爺爺奶奶讓她帶靳韞池迴家吃飯,被她以加班為由拒絕了。


    薑清鸞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思路,奶奶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薑清鸞捂住被子,想要一個人待會,誰這麽討厭。


    “薑清鸞你給老子開門,老子有話對你說。”


    薑清鸞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掀開被子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靳韞池。


    薑清鸞起床,打開大門,看到靳韞池坐在門邊,嘴裏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靳韞池,你又抽哪門子風,能不能放過彼此。”


    靳韞池搖搖晃晃站起身,“薑清鸞我不想放手,就想折磨你。”


    說完就倒在薑清鸞地懷裏,薑清鸞一臉無奈,這輩子不想和他牽扯不清,狠心想把他扔到地上,大腦不聽使喚把他扶進了客廳。


    “靳韞池醒醒,把醒酒湯喝了。”


    靳韞池躺在沙發上,睜開眼睛,眼神迷離。


    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前一帶。


    “薑清鸞,老子愛你。”


    薑清鸞先是一愣,隨即搖頭,醉酒的話不可信。


    薑清鸞退出他的懷抱,看著一臉醉意的靳韞池。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呢?”


    靳韞池指著自己的胸口,“這裏住著一個人,很多很多年了,可是她不喜歡我。”


    說完靳韞池睡了過去,薑清鸞則是徹夜難眠,腦海不停地迴想靳韞池說的話。


    第二天一早,靳韞池捂著頭從沙發上起來,怎麽也想不起昨晚的事情。


    薑清鸞下樓,“靳總,醒了就可以走了,以後半夜不要饒人清夢。”


    靳韞池低頭,往外走去。


    “不要意思,我喝醉了,打擾你休息了。”


    薑清鸞眼神複雜地看著靳韞池,昨晚說的話真的就一點不記得了。


    “靳總,以後喝醉酒不要逮著誰,都說情呀愛呀之類的話,這樣顯得你很輕浮。”


    靳韞池頓住腳,迴頭看向薑清鸞,“什麽意思?”


    “沒什麽,就是昨晚靳總喝醉酒,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


    靳韞池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語調,猜到自己肯定說了什麽。


    “醉酒的話,都是胡言亂語的,薑小姐不用在意。”


    薑清鸞眼神冰冷地看向靳韞池,靳韞池有些心虛,他昨晚確實喝多了,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如果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向你道歉,不該來打擾你的生活,我唐突了。”


    薑清鸞第一次看見靳韞池這麽卑微,她心裏又心疼又氣憤。


    “靳總你說你喜歡我,並且喜歡了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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