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大軍嚐到甜頭,自然要乘勝追擊。雪國大王禦駕親征,自然是要好好準備一番。


    三日後,雪國大軍整裝待發,準備前往大庸的下一個城池。


    然而大庸皇帝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麽樣的災難,絲毫沒有將周邊的幾個小國放在眼裏。


    他現在最頭疼的,自然還是蕭家軍造反一事。蕭家軍從無敗績,在蕭承炎父兄還是大將軍時他便知曉。沒想到蕭承炎比之父兄,更勝一籌。


    “啟稟皇上,蕭承炎率軍又攻破了我國的一座城池,國師和黑鯰將軍快要抵擋不住了。”


    自國師和黑鯰兩人將蕭家軍阻攔在陳塘堰後,蕭家軍和大庸軍隊勢均力敵,誰也無法突破。


    可近日蕭承炎不知從何處得到一件神兵,竟然能在萬軍之中將黑鯰將軍傷到,國師布下的陣法也被破解。


    沒了黑鯰將軍和國師所設陣法的抵抗,大庸軍隊根本不是蕭家軍的對手。


    蕭家軍再次恢複以往的氣勢,所向披靡,接連攻破幾座城池。


    皇帝整日聽著眾人稟報蕭家軍今日破了這座城,明日破那座城,從無敗績。反觀大庸的軍隊,從無勝仗。


    他腦袋被吵得嗡嗡作響,心裏一陣窩火,完全沒了思考的能力,怒喝道:“繼續派兵,勢必要將人給我攔在荔城。”


    殿內大臣正想告訴他,如今大庸的兵力已經不足五萬,若是再派兵抵抗蕭家軍,恐怕魏國其他兩國攻來之時,大庸就真的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大臣們還沒來得及勸解,便聽見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北境城急件。”傳信士兵快步進入殿內,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大庸皇帝不耐煩地看過去,“又有何事?”


    傳信士兵不敢抬頭,上氣不接下氣大聲說道:“啟稟皇上,幾日前,雪國將軍寶那鬆率大軍夜襲北境城,北境城守兵無力抵抗,城池已被雪國掠奪。雪國大王禦駕親征,此刻正在朝著京城進軍。”


    皇帝不可置信地瞪著傳信士兵,質問道:“雪國?朕不是早傳信到北境城了?為何還是沒守住?龐先行何在?”


    “龐大人,龐大人他......”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小桂子嗬斥道:“大膽,皇上麵前,說話還敢如此吞吞吐吐。”


    “皇上,龐大人在攻城之日棄城潛逃了,至今下落不明。”若非有人傳信到下一座城池,恐怕眾人還蒙在鼓裏,閉門享受。


    大庸此刻可謂是內憂外患,大庸皇帝坐在龍椅上,一陣耳鳴。


    他氣得胸腔氣血翻湧,嘴角溢出一抹鮮血,“好你個龐先行,竟敢私自潛逃。”


    “皇上,小心龍體啊。”小桂子見狀,連忙掏出手帕替他擦拭,揮手讓傳信士兵先行退下。


    “天要亡我大庸嗎?”皇帝捂著胸膛,猛地一陣咳嗽,久久不能停歇,仿佛要將肺咳出來。


    近日,他感覺身體越發疲倦了,夜間萬蟻鑽心的痛,將他整個人折磨得不成人樣。


    身子越來越差,還要擔心國事,有些力不從心了。


    “蕭承炎,這一切都是你幹的。”皇帝喉嚨中發出一聲嘶吼,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恨意,癱軟在龍椅上。


    小桂子站在一旁默默不敢說話,生怕將戰火引到自己身上。殿內眾臣隻覺大庸氣數已盡,他們已經無力反抗了。


    小桂子許久沒聽見皇帝說話,抬眼一看,皇帝已經暈厥倒在龍椅一側。“皇上?皇上?”


    皇帝毫無反應。小桂子不敢耽擱,立刻宣太醫,匆匆將皇帝帶到寢宮。


    大臣們見皇帝也無能為力,一個個麵無血色,滿臉愁容,焦急候在皇帝寢宮外。


    如今的大庸,前有狼、後有虎,皇上至今無子,即便想要保存實力再複仇,也不可能了。


    他們這場敗局,已經注定了。“我們是不是都做錯了?”


    大庸皇帝昏迷了一天一夜,對外界的一切毫不知情,倒是為難了那些憂心憂國的大臣,每日聽見奏報,不是這裏失了一城,就是那裏又淪陷了一城。


    整個大庸,滿目瘡痍,四麵八方都是敵人的軍隊:北有雪國,南有南國,東有魏國,西邊還有蕭家軍。


    無論是哪一方的勢力,都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想到蕭家軍,眾臣皆是一陣感慨。若是蕭家沒有被誣陷,也就不會被流放,他們大庸若還有這位戰神將軍,又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終究是皇帝昏庸無能,殘害忠良,如今聽信國師讒言,想要對蕭家趕盡殺絕,引得蕭家不得不反,以至於現在國將不國,他們這些人的命運,已經掌控在他人手中了。


    大庸皇宮中的怨聲載道,蕭家軍駐紮地卻洋溢著歡快的氣息,因為他們正在進行慶功宴以及歡迎儀式。


    “小妹,你們來得正好。”唐懷楠正帶著唐明月在軍營之中轉悠,向她述說自己的豐功偉績。


    “六哥,我可都聽說了,你如今都能獨自領兵出征了。”唐明月誇讚自家六哥毫不顧忌,因為在她眼裏,家人都是十分厲害的。


    唐家人,沒有一個是縮頭烏龜。


    唐懷楠率領一隊人馬突襲大庸城池,攻無不克,可謂是威風凜凜。


    可惜近日接連暴雨,將蕭家軍進軍的速度阻攔了不少,他們一直滯留在荔城。


    唐明月本來隻是路過此地,恰好父兄在此處紮營,這才在此停留片刻。也正是因為她偶然停留,這才發現了這場大雨的不同。


    這場雨,同三月的那場雨十分相似,很明顯是有人逆天而為。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至少和桃夭一樣,修煉了上千年。


    如果有妖邪作祟,那她必須排除危險,以免影響父兄安危。


    好在現在雨停了,氣氛也沒有那麽沉悶。大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慶祝。


    唐明月:“六哥,你與大庸軍隊對戰之時,可有發現異樣?”


    “異樣?”唐懷楠迴憶交戰時的情景,好像並無奇怪之處。見唐明月麵色凝重,他努力迴想這些時日的情況,似乎想到了什麽,“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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