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雷悠悠醒來,已發現躺在床上。


    雷雲婷搞這一出近距離大爆炸,差點沒將他震成內傷,幸虧他皮實肉厚,隻是暈了過去。


    他赤裸上身,對著銅鏡照看後背,傷勢已基本愈合。煉體好處就是恢複能力非常強大,皮外傷幾乎忽略不計。


    雷雲婷不知出去做何事了。他仔細迴想昨天發生的事情。當時,血魔門黑衣人手上拿著的儀器似乎是用來定位尋人的寶貝。至於通過何種媒介定位尋找人,得想辦法獲取那件寶貝了解方可知曉。


    他正靜坐在銅鏡麵前思索血魔門一些奇怪的手段時,雷雲婷從外麵迴來了,看見他正發呆,便偷偷摸摸從背後雙手環抱那充滿男人味的虎背熊腰。


    “相公。你醒啦?我去給你買點吃食。你都睡了三天啦。”


    她一邊抱著他的腰,一邊將臉貼在後背,溫柔數落他。


    “我的姑奶奶,以後扔天雷子能否遠一點嗎?幸虧你相公皮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了。”


    其實,雷雲婷是心虛得很。不過,上官雲雷沒過於責怪她,隻是好心提醒一下。


    兩人在事發地一百外的小鎮金橋養傷五天之際。血魔門收到報告,派去截殺劉景雲的小隊全軍覆滅,內部引起一陣騷動。


    他們不得不重視劉景雲這個人物。一個元嬰初期劍修,實力竟然如此強悍,兩人竟能團滅了十八人。這樣的實力,不得不讓人高度重視。


    可是,他們派去劍閣調查劉景雲的人迴來報告,此人隻是去年新入門普通內門弟子,半年前剛突破至元嬰期,實力一般般,與現在這個人有天淵之別。這不得不讓人有所懷疑。


    血魔門明顯已注意到他了。看來,西河鎮事件讓他們對他懷恨在心,欲除之而後快啊。為了躲避對方追殺,上官雲雷決定再次改變路線,驗證心中所想是否正確。他將凡劍一股氣息籠罩在雷雲婷身上遮蔽她的氣息,看看血魔門是否還能通過那個寶貝儀器成功找到他們的方位。如果可以,意味著對方已掌握雷雲婷的蹤跡。如果不是,有可能是血魔門弟子某個物品有定位追蹤功能。因為,涉及令牌信息的東西,他早就銷毀了。


    於是,他們兩人決定分開走。雷雲婷按正常路線行走,在下一個村鎮衛裏集合。


    他走荒山野嶺路線。


    這次,他沒有易容打扮,恢複了原貌。他將收集來的血魔門戰利品放在同一個儲物袋,未放進靈寶空間。兩人在村鎮路口分開,各自朝的既定路線出發了。


    血魔門果真非常厲害。他們的眼線竟然出現在金橋鎮。兩人分開行走後,立刻有人向上級傳訊報告了此事。沒過多久,上級命令跟蹤上官雲雷,不理會那個女人,並派出一支小隊在前方攔路截殺。


    上官雲雷專挑小路行走,目的就是引出背後之人。走了半天,一處背風的山林露宿。他抓來一隻低階妖獸紅尾鹿,開膛破肚,洗幹淨後,架上火堆上烤起來。半個時辰後,香飄四溢,令人垂涎欲滴。一支金黃色後腿,一壺醉美人,真乃人間絕配。


    四名黑衣人伏在距離他五百丈遠的山坡上,遠遠看著他大快朵頤,心裏恨得咬牙切齒。大冷天晚上,這小子躲在此地享受人間美味,他們卻飽嚐風刀寒劍之苦。


    “隊長。幹脆直接圍上去,將那小子宰了。媽勒逼,害老子在此地挨餓受凍。”


    “可情報上說,這小子實力非常恐怖,五天前虎小隊十八人全軍覆滅了。據說,都是這小子所殺的。”


    “狗屁。我去現場查看了。分明是有人扔了天雷子。虎小隊不是這小子一個人所殺的,是被天雷子炸死的。即使是這小子炸的,你以為天雷子說有就有嗎?”


    “也是。我也看了爆炸現場,至少扔了四顆天雷子。這樣看來,這小子身上應該沒有了。”


    “隊長,你下命令吧。”


    其他三人紛紛轉頭看向中間那名高大漢子,聽他指示。


    高大漢子名叫墨城,元嬰中階。這次血魔門為了保險起見,將暗殺隊伍分成兩隊,避免出現五天前被天雷子爆炸團滅的下場。他是第一小隊的隊長,手下共三名元嬰、五名金丹。第二隊守在臨江城。如今,他們已按計劃將對方堵在不遠處,動手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在三名元嬰隊員紛紛要求下,他咬牙下了指令。四名元嬰包圍上去,五名金丹在外圍,以免對方有援手。


    上官雲雷吃飽喝足,愜意地躺在火堆邊閉眼休息。九人氣息早就被他感應到了,對方的行蹤全部在掌控之下。敵不動,我不動。


    四名元嬰黑衣人悄然形成一個包圍圈,在他百丈範圍外突然現身,殺氣騰騰。


    “小子,我看你還往哪裏跑,今天叫你插翅難飛。”


    “哈,血魔門真是夠小氣的,不就壞了你們殺人取血的好事嘛,至於天天派人來截殺本少爺嗎?前幾天,好不容易炸死了十幾個阿貓阿狗,今天又來,你們煩不煩啊?害得本少爺好不容易撩到手的美女給嚇跑了。”


    上官雲雷一副紈絝公子模樣,不時埋怨對方壞了他的好事,真將對方幾人給惹火了。


    “他媽的,看劍!老子送你去溫柔鄉。”


    一名火爆脾氣的黑衣人實在忍不住了。今天晚上憋一肚子火氣,終於爆發了。


    一道血紅色的劍光,如殘陽滴血,攜帶著一股濃鬱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劈斬而來。


    “殘陽劍?你是鄧子山?”


    上官雲雷立馬認出了出劍之人的身份。


    鄧子山,是玄武大陸南越國有名的劍修散修,以殘陽劍法聞名。江湖口碑不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血魔門鷹犬,實在叫人大跌眼鏡。


    鄧子山蒙麵,以為無人認出他的身份。畢竟,這是觀海國,不是南越國,應該極少有人能認出他的身份。沒想到,這小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看來,這小子來曆不簡單。


    上官雲雷在劍閣有看書的好習慣。劍閣收集了玄武大陸各國情報信息,特別是劍修的信息極為齊全。鄧子山作為南越國成名已久的劍修,自然在關注名單之內。


    正當他發愣之際,另一名黑衣人躍起刀落,像鷹抓飛兔,迅速之極。


    “大地飛鷹,古樂?”


    上官雲雷風遁身法,瀟灑躲閃過氣勢凜然地刀斬,冷不丁問道。


    古樂覺得太詭異了,對方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他可是北漠之人,極少出現在南方之地。太可怕了。這小子似乎對大陸各國修士信息了如指掌,隻要對方施展出賴以成名的招式,便被他道破身份。


    其他兩人甚是驚訝,為不讓對方認出自己身份,不敢施展成名絕技,打起來畏手畏腳,實力大打折扣。


    這小子知識淵博,見識廣泛,實力更是出人意料。四人圍著他劍斬刀劈棍砸勾切,竟然被他如泥鰍般的身法閃躲幹淨。


    “原來你是棍中仙鄭大水。”


    “嗯,你應該是吳勾客江飛。”


    你說氣人不氣人?這小子一邊閃躲, 一邊毫不留情麵地將另外兩人身份點破了。這下好了,四人不得不拚命了。要是讓他逃脫,他們將成為過街老鼠。


    調戲完四人,上官雲雷終於認真了。隻見他依靠身法閃動,逼近古樂三丈距離,一招猛虎下山,直接把對手轟出十五丈遠,在空中翻滾幾個跟頭,重重跌落在地,聲息全無了。還未等其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手無風掌,竟將鄧子山從十丈開外吸引過來,一掌拍在他的天門,腦袋如西瓜一樣破碎出紅。


    “不對。這小子是元嬰中階。我們上當了。”


    江飛終於察覺到對方的境界有些不對,擊殺鄧子山瞬間爆發出來的氣息,竟然是元嬰中階。逃跑念頭飛閃而過,但又壓下去了。對方已知道他們身份,逃跑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拚了。


    鄭大水趁上官雲雷攻擊鄧子山時,一棍狠狠擊打在他後背,打了對方一個踉蹌,可惜沒法救活鄧子山。這小子肉身堪比六階妖獸,鄭大水自認為方才一棍力量足以開山裂地,沒想到隻吐一口血而已。


    “江飛。不要有任何幻想了。你還想保留嗎?”


    他看得出江飛有點害怕,出手不果斷,想保留實力逃跑,直接一言打破他的幻想。再說,即使想跑,這個小子會放過他們嗎?血魔門與他已是水火不容了。


    上官雲雷挨了鄭大水一棍,吐了一口血,幸虧煆龍訣提升到五層,生生扛下了對方重擊,巨大衝擊力還是讓他吐血。


    他看得出來,鄭大水是四人的負責人,決定生擒下他。趁著他們偷偷傳音之際,上官雲雷猛攻江飛,打得江飛連連後退,毫無招架之力。鄭大水見他不顧一切攻擊江飛,大有不斬殺對方不罷休之勢,於是,也加快節奏不斷在側麵夾擊上官雲雷,以解江飛之圍。可惜,這小子皮糙肉厚,挨了他幾棍,還能生龍活虎將江飛一劍斬殺,悍不畏死,恐怖至極。


    四名圍攻之下,對方隻是付出輕傷代價,便斬殺了三名元嬰期手下,這樣的對手怎麽不讓鄭大水害怕呢。正欲要轉身逃跑之際,隻聽到上官雲雷一聲冷哼,他的雲海突然像被人用力狠狠錘打一下,感覺針紮一樣疼痛,緊接著兩眼發黑,腳步踉蹌不穩,沒等他清醒過來,一柄冰冷的寶劍已頂在額頭神庭穴上,讓他放下了武器,乖乖就擒。


    同為元嬰中期,鄭大水的神魂與上官雲雷不可同日而語,差距甚大。小火苗已牢牢將鄭大水的魂海控製住,隻要他敢亂動,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鄭大水非常配合,上官雲雷詢問了許多血魔門的內部信息,特意還追問了他們如何準確定位追蹤到他的位置。鄭大水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儀器,巴掌大小,上麵有兩個小孔,一紅一綠。此時,紅色小孔正在不斷發光。


    鄭大水說,這是血魔門專門用於追蹤的寶貝,名叫天眼。它主要靠收集敵人血液氣息進行定位追蹤。隻要敵人在方圓百裏範圍內,便可定位對方。


    上官雲雷聽了鄭大水講述,仔細想想自己的血液有沒有遺留在西河鎮,當時比較混亂,哪裏還記得。看來,是自己被血魔門定位了。了解真相後,他命令小火苗摧毀了鄭大水的魂海,一把火將他和三人屍體燒精光。根據鄭大水交待,外圍還有幾個金丹期,他一路過去順手收拾了。然後,飛向衛裏找雷雲婷。


    在路上,他詢問小凡遮蔽血魔門定位追蹤的辦法。小凡告訴他,它的劍氣包裹下任何人都無法定位追蹤到他的行蹤。可是,如果長期都使用劍氣包裹,必將損耗靈力,不利於凡劍的溫養。唯今之計,隻能修煉一種秘法,名叫血隱術。修煉此術後,可降低血液流動速度,可以很好控製身上的血氣外溢問題,敵人想通過追蹤器定位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家夥。現在是越來越懶了。不問它,還不知道有如此秘法呢。”


    上官雲雷苦笑搖頭。體內兩個大爺,金貴著呢。兩人在衛裏酒館住了十天,認真修煉小凡傳給的血隱術。天資過人,加上悟性高,很快便入門。經從鄭大水身上搶來的儀器探測,竟然無法感知兩人位置,效果真是喜人。


    改頭換麵後,兩人變成了滿臉胡須的大漢,買下兩匹凡馬,朝兩百多裏外臨江城前進。臨江城,著名的迴春酒樓,賓客盈門,財源滾滾。一樓大廳,一個巨漢獨自坐在一張飯桌前,桌上擺滿酒菜,兩壇迴春酒,非常吸引眼球。隔壁不遠處,幾桌修士打扮的客人正在談論江湖最近發生的新鮮兒。觀海國修行界近期最為熱門的話題,便是血魔門與各宗門的衝突。


    “你們聽說沒有。上旬,煉器山莊、虎刀門、天柱門、玄幻宗、萬獸宗、奇陣閣等聯合向血魔門發難,攻入了血魔門山門,最終大敗而歸的消息已傳遍大陸各地。血魔門果然可怕。”


    “我說李師弟,你這個消息已經過時了。你們知道嗎?為何血魔門與這些宗門勢力結仇嗎?是何人將血魔門的暴行公之於眾嗎?”


    “陸師兄,您就別賣葫蘆藥了,直說吧。說說看內幕消息。”


    “是啊。快說吧。陸師兄。”


    那名叫陸師兄的中年男子壓低聲音,“西河鎮大屠殺,是血魔門幹的。聽說,有一位劍閣修士剛好在事發地,帶領眾人抗擊血魔門暴行。那位修士可厲害了,飛劍一出,立馬斬殺血魔門惡人一大片,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他還向各門派大膽揭露了血魔門的惡行,從而引發了各門派聯合攻打血魔門山門事件。”


    “此人是何人啊?”


    “真乃英雄好漢。不愧是劍閣弟子。”


    陸師兄低聲說道:“聽從西河鎮逃出來的修士和凡人說,那人自稱劉景雲。”


    “劉景雲?”


    ......


    那名巨漢正在提著酒壇牛飲,突然耳朵動了動,“劉景雲?這不是師弟心心念念的哥哥嗎?亦或是同名同姓?”


    正在這時,大門外走進七人,氣息陰冷,大廳內頓時熱度降了不少。


    “好濃的殺意。這些人不簡單。”


    “你們看,這些人衣服上繡了一個血字。莫非是血魔門惡人?”


    大廳內眾人悄聲議論,引起了這些人不滿。有一個人突然冷哼一聲,全場人耳膜嗡嗡作響,頓時安靜下來。有幾名修為低下的客人和凡人,直接被震暈,倒在地上,一時間,碗筷落地,桌凳翻倒,亂成一團。


    “哪個王八蛋吃飽撐著,亂哼嘰嘰的,打擾老子喝酒雅興了?”


    突然,一個粗魯霸道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瞬間將所有人目光吸引過去了。


    身材如塔,頭大似甕,虎目怒瞪,肚子隆起像座小山,一手端著一壇酒,一手抓住一隻妖獸前腿,正欲往血盆大嘴裏塞。


    “好威猛的巨漢!”


    眾人才注意到身邊還有這麽一位巨型大漢。


    近期,血魔門決定從幕後走向江湖,縱容門下弟子囂張跋扈,屢屢挑釁其他門派底線,流血衝突時有發生。許多小宗門和勢力都被他們以雷霆手段滅門或重創,原來參與討伐血魔門的宗門勢力風聲鶴唳,紛紛宣布封山門,應對血魔門咄咄逼人之勢。


    那七個血魔門弟子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跳出來,摸老虎屁股,尋聲察看是何許人如此大膽。原來是一位莽漢,發酒瘋的大個子。


    幾人立刻圍了過去,摩拳擦掌,大有動手之勢。掌櫃見雙方劍拔弩張,趕緊過來阻攔勸導,沒想到竟被血魔門弟子一巴掌拍出一丈多遠,倒地不起。其他客人紛紛起身,跑出酒樓外,生怕受牽連。


    鋼球人高馬大,但心細如發,假裝酒醉,搖搖晃晃地起身,指著圍過來的幾人大罵:“你們幾個算什麽東西?竟然還想打老子。”


    血魔門弟子哪裏受得了他這番辱罵,紛紛衝上去對其拳打腳踢。他們境界最高者為元嬰初期,就是那個會靈魂技之人。其他弟子多為金丹和築基。


    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那名巨漢似乎醉得腳步踉蹌,東倒西歪,竟然堪堪全部躲過了幾人攻擊,身體滑溜如油,將幾人全部撞飛。


    那名元嬰期修士弟子知道遇上了高人,剛想施展法術將其當場擊殺,可巨漢動作更敏捷迅速,眨眼間,移動到他麵前,一拳轟擊直接重創他。


    在大門外麵圍觀群眾,也被巨漢神勇表現給驚呆了。瞧他醉得連身體都站不穩,閃轉騰挪間,已將囂張至極的血魔門眾人全部打倒在地。頓時,掌聲一片。


    血魔門幾人相互攙扶,走出酒館。那名元嬰修士迴頭叫他報上尊姓大名,巨漢直接哈哈大笑,說是劉景雲的大師兄。


    衝突過後半時辰。酒館又重新恢複了熱鬧,甚至更熱鬧了。許多人圍在巨漢桌前,排隊敬酒。


    此時,門外走進兩名大漢,風塵仆仆,像是走了遠路落腳的旅人。兩人擇一桌坐下,點好酒菜,以解長途旅程之困乏。他們見許多人紛紛端酒離桌,向一名高大壯漢敬酒,表情極為尊敬,不禁拉過一旁的夥計問個究竟。


    夥計說:“客官,你們不知道吧。這位可是鼎鼎大名劉景雲的大師兄。方才,這位好漢狠狠揍了血魔門那幫狗日的,真是大快人心。”


    兩人麵麵相覷。兩人正是上官雲雷與雷雲婷打扮。上官雲雷哭笑不得,他的大師兄龍四海,早已是分神期強者,雖然未曾謀麵,但怎麽會是眼前這名巨漢呢。分明是假借他的名義騙吃騙喝的。


    兩人沒理會。等眾人散去後,上官雲雷也借敬酒的名義靠近對方。


    “這位好漢。我也敬你一碗酒。”


    鋼球真是海量,喝了半天酒,竟然穩如泰山。他瞄了一眼前來敬酒的這名漢子,竟然看不透對方修為,心裏有些吃驚。雖為修武者,但他的境界已超越凡人武者,與修靈者沒有任何區別。


    “好小子。你藏得夠深的。噫,不對。你也是武者?”


    巨漢越看越糊塗,對方身上竟然也有武者氣息,而且已是化凡圓滿。


    上官雲雷很是吃驚,這是第一個能看出他身上有武者氣息的人,眼光極為毒辣。


    “敢問這位師兄尊姓大名?在下劍閣弟子劉景雲。”


    他直接開門見山,將姓名告知對方。他不說還好,一說是劉景雲,竟把對方這名大漢驚得站起來,飯桌被他那隆起大肚子推移開好遠,許多碗碟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大漢一聽他叫劉景雲,激動抓住他的肩膀問道:“小子,你真的是劉景雲?劍閣的?沒騙人?”


    上官雲雷糊塗了,這年頭劉景雲姓名如此吃香嗎?非至於去假冒不成。


    他點頭表示是真的。


    “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可找到你了。”


    說完,一把抓住他的手,二話不說徑直拉他往外走。


    可是,他哪裏拉得動上官雲雷。上官雲雷腳上如生根一樣,牢牢定在地板上,紋絲不動。


    那名巨漢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一時忘記說明身份了。


    “俺叫鋼球。玄元宮武峰弟子。”


    “什麽?你...你說,你是玄元宮弟子?”


    這次輪到上官雲雷激動了。這不是小金宗門師兄嗎?


    雷雲婷被兩個男人一驚一乍搞糊塗了。這是怎麽迴事啊?瘋瘋癲癲的,你拉我手,我摟你臂的。


    “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鋼球不擅言辭,隻說他是劉景雲,這不是小金日思夜想的哥哥嗎?最近,找不到哥哥的消息,讓他悶悶不樂,獨自呆在一個朋友山莊裏,不願出來喝酒了。今天,他出來辦事,酒癮發作了,偷偷安慰肚子裏的酒蟲。沒想到,竟惹出這麽多事兒來,還找到了小金的哥哥,真是福星高照。


    兩人邁開步伐,快速朝城外前進。雷雲婷被兩個神經質男人搞得雲裏霧裏的,一臉懵逼跟隨其後。


    此時,小金正一個人坐在花園裏,對著湖中遊魚唉聲歎氣。身邊的小樹,不斷被他拔起,扔進水中,嚇得魚兒四處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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