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偷偷將信息發出去了,心裏暗暗放鬆。春桃頻頻更換路線,讓他們計劃非常變動。如今又迴歸原路線,心裏淡定了不少。


    上官雲雷消失了。隊伍少了個人。前進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根據預測,那個元嬰洞府遺址應該在三天內出現。為此,眾人不得不趕路。


    春桃沒有收到上官雲雷信息,心裏不免有些不安。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咬牙繼續了。


    ”姐,那個雷子真的當逃兵了嗎?“


    大地放慢腳步,偷偷問她,表情似乎有些不信。


    ”別在我麵前提他。“


    春桃惡狠狠白了他一眼。


    四周環境非常安靜,讓人覺得很鬱悶。一路上,隻有輕輕地腳步聲。


    ”首領,他們距此地還有20裏路。“


    一名黑衣人飛過來,低聲匯報。


    ”都給我聽好了。除了自己人和那個帶隊女人,其他都給我殺了。還有,給其他隊伍發信息,按計劃進行。“


    司康陰森森下命令。


    ”喏。“


    ”堂主。前些天,那個神秘人萬一對我們不利,該如何對付?“


    唐大飛小心翼翼地問司康。


    ”我已通報二長老,他已安排兩個金丹高手過來協助我們。我們務必在洞府開啟前消除所有麻煩,確保安全無虞。“


    ”是!“


    唐大飛唯唯諾諾拱手退出,


    上官雲雷采取迂迴戰術,不斷向西麵穿行,感知一裏範圍內所有活動,連續殺了多名暗哨,有的是血魔門的,有的是一些小門派,心裏越發覺得不妙。看來,此次探險並非如此簡單,水越來越渾了。血魔門、天海樓、諸葛家還有其他組織都摻和進來了。莫非洞府裏有何玄機?


    所有的目標,都是指向春桃這行人。看來,春桃身上藏有大秘密啊。自己還是沒得她的完全信任,被人當棋子使,心裏有些不痛快。既然答應相助,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師尊說自己有赤子之心。難道赤子之心就是這樣被人利用嗎?他苦笑搖頭。


    根據約定,春桃一行應在一天內抵達鷹崖駐點。


    他怕途中生出意外,加快迂迴速度。正當他欲穿過一個山穀時,突然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立刻閃身向右側躲。身後,一棵大樹轟然炸裂成碎片。


    一支白色弓箭忽然向他射來。無聲無息,迅捷毒辣,直擊他咽喉。


    ”噫。“


    一聲驚訝,從邊上密林傳出。


    ”這小家夥反應挺快的。“


    ”靈力化箭!“


    能將靈力化箭之人,修為極為恐怖,至少金丹。看來,對手實力不容小覷。


    五十丈,一白一黑兩個影子緩緩顯現。兩名金丹中期修士。白衣修士,手持弓箭。黑衣修士,雙刀齊拿。


    ”小子,報上名來?黑白雙煞不殺無名之輩。“


    上官雲雷雙目微縮。黑白雙煞是北燕國有名的一對金丹殺手,橫行江湖十幾年,死在他倆手下的金丹期修士或大宗師數不勝數。哥哥,趙無良,擅弓箭,喜白衣,人稱”白箭“。弟弟,趙無心,專雙刀,愛黑袍,人稱”黑刀“。十幾年前,兩兄弟憑空出世,在北燕國修行界大殺四方,專接暗殺任務,要價之高,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兩人江湖聲譽極好,從未失手過。據說,有一次,兩人接了一單暗殺某個宗門元嬰初期長老任務,在宗門外整整蟄伏了一年時間,最後成功擊殺對方。此事,在蕭楚大陸修行界有所耳聞。


    ”小小大宗師圓滿,也敢來淌這渾水。“


    趙無心見他年紀輕輕,境界低下,不屑地冷笑道。


    上官雲雷緩緩抽出寒冰劍,麵色稍微凝重,“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盡力耳。”


    他故意隱藏修靈氣息,以大宗師圓滿示人,麻痹對手,尋找可趁之機。畢竟兩人合力起來,遠非他一人能敵。


    “血魔門一群廢物,竟然叫我們兄弟倆來殺一個大宗師圓滿的武者。這些年,他們金丹修士越活越迴去了。哈哈。”


    兩兄弟一邊數落血魔門,一邊慢慢走近。此次,他們倆雇傭於血魔門參加此次黑魔穀之行,任務就是狙殺進來探險的金丹期修士。以他們倆聲望,合殺一名大宗師圓滿武者,簡直是一種汙辱。


    “小弟,快去快迴。我們還有更重要的目標。”


    趙無良淡淡地下命令道。


    “得嘞也。一盞茶。”


    趙無心話不多,動作麻利,腳踏而飛,如鷹擊長空,雙刀像兩道閃電直劈而來。


    “如影隨形!”


    刀光神奇地在半空中形成四隻飛鷹,瞬間飛到了他的身邊,不斷圍繞攻擊全身。


    “我操,刀氣化形。”


    這兩兄弟實力過人,天資絕豔,領悟了靈力化形神通。靈力化形,是金丹修士感悟天地之力領悟的神通。非一般金丹修士能領悟的。


    “風雨共濟!”


    他毫不猶豫地施展出風雨劍法。寒冰劍微抖動,內力立刻轉化為可見的雨點,一陣勁風向四周吹出。


    風雨急射四隻飛鷹,如箭般瞬間擊碎了它們的身體,化為靈氣,消失在空中。


    “罡氣外放!”


    趙無心沒料到對方竟然練成了罡氣外放武技。罡氣外放,類似於靈力外放,可形成防護罩,也可攻擊近身之敵,非常厲害。


    上官雲雷沒有停下腳步,乾坤步快速向前,不斷靠近趙無心,企圖近戰。


    趙無心不是泛泛之輩,豈能不知他的用心。可他並不怕近戰,因為他是近戰之王。自出道以來,遇到的大宗師都是被他近戰所殺。對方所想,正合他意。


    你儂,我儂。


    上官雲雷沒想到對方竟然也選擇近戰搏鬥,心裏暗喜。


    兩人心想一處,勁朝各方使。你來我往,戰了十幾迴合,互有勝負。可是,趙無心顯然受傷更重些,因為對方銅皮鐵骨的,打中他像是撓癢。


    上官雲雷越戰越勇。趙無心步步後退,身上又中了幾下。


    趙無良站在外圍,看出了弟弟已落下風。他端起弓箭,瞄準了上官雲雷,正要拉弦射擊,卻聽到弟弟大聲喊道:“大哥,這是我的戰鬥,不用你插手!別讓我恨你!”


    趙無心餘光瞧見了大哥想偷襲,自尊心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汙辱,大聲阻止。一直以來,黑白雙煞聞名江湖,外人聽到兄弟倆名號都嚇得腳軟,但他覺得自己總處於大哥的陰影下,每次接任務出手,最終殺死對方的,多數是他大哥。今天好不容易遇一個自己合適的對手,正打得爽快,大哥又故技重施,心裏非常生氣。


    趙無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弟弟竟然當麵吼他,不給他插手。這些年,兩人攜手闖蕩江湖,創下了赫赫之名。秤不離砣,砣不離秤。當然,他的實力要比弟弟高一些,為了保護弟弟,經常出手搶殺目標。有時,他覺察到弟弟有一絲不高興,隻是當小孩子鬧情緒不放在心上。


    可今天,這是弟弟第一次當麵掏出心肺,吼了那句“不要讓我恨你”,著實讓他心裏一陣難過。


    “罷了。讓他鬧去吧。畢竟,那小子實力一般,傷不了。”


    他心裏暗歎一聲,緩緩放下弓箭,靜靜觀看兩人激烈的搏鬥。


    上官雲雷見趙無心竟然不給哥哥插手,心裏有些驚訝又好笑,看來兩兄弟不見得非常融洽。


    對方既然上當了,接下來,有好戲上演了。


    雖說趙無心是金丹中階,但肉身強度明顯差了他太多。兩把黑刀砍他在身上,破了幾道傷口,流血濕透衣衫,看起來血淋淋的,似乎傷勢較重。他腳步踉蹌虛浮,似乎挺不了多久。


    “小子,不跟你玩了,死吧。”


    趙無心見他已無力抵擋自己攻擊,雙腿迎麵箭步一劃,雙刀切向頸部,來一個完美的收場。


    誰知道,上官雲雷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隻見他突然朝他中路直接撞進來,手上多了一把奇形怪狀的三角刺,未等他反應過來,狠狠刺穿了他的下巴,穿透頭臚而出。


    “不!無心!”


    趙無良還在輕鬆觀看這一場完美戰鬥即將結束之際,突然竟然劇情反轉,讓他肝膽欲裂。


    上官雲雷輕鬆收取了對方的法器及儲物袋,笑吟吟地看著三十丈外的趙無良。


    “拿命來!”


    趙無良手中弓箭一箭化四形,四條白虎唿嘯而來。


    “白虎嘯西風!”


    上官雲雷沒有與之硬拚,雷遁之術立閃,逃進了右邊樹林中,身後聲聲虎嘯震耳欲聾。


    “哪裏跑?老子追到天涯也要殺了你。”


    趙無良收起弟弟的屍體,轉身追了過來。他滿身怒火與後悔,早該出手射死這小子,是自己害死了弟弟。


    可是,這小子身法太詭異了,一眨眼,便消失在樹林中。


    正當趙無良四處搜尋之時,上官雲雷在凡劍包裹之下,氣息全無,悄然伏在距他十丈遠的地麵上,靜靜等待時機。


    弓箭手修士在修行界非常稀少,能修煉到金丹期的更是少之可憐。弓箭修士修耳眼通天之術,感知力異常強大,


    趙無良神識一遍又一遍掃了方圓五百丈範圍,竟然未能發現那個小子的身影,眉頭緊皺。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難纏的對手。堂堂金丹中階高手竟然讓一個大宗師圓滿武者在眼皮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還成功逃脫出去,簡直不可想像。


    他何嚐不知,對方此時正潛伏在某處,等待時機。


    敵暗我明。他的優勢是遠程攻擊,並非近戰。剛想到此點,心想不好。


    上官雲雷凡劍如九宵之光,轉眼攻擊至胸前。


    “芸芸眾生!”


    一聲低喝。劍光快似閃電,穿胸而過,揚起了一股血花,美麗如陽。


    “劍氣化形。原來你也是金丹劍修。啊!”


    趙無良不甘地痛苦一叫,仰麵倒下。


    上官雲雷將嘿嘿地蹲在他屍體旁邊,一劍將他的金丹挖出來,順便將趙無心的也一並取出。隨後,一個火球便他們屍體燒成灰燼了。


    突破後,他第一次與金丹期修士正麵交手。若非智取,恐怕隻能落荒而逃。當然,他有凡劍加持,真正拚死一戰,也有重創對方的把握。


    他聽師尊說,金丹期修士的金丹是快速修煉的靈丹妙藥。它是一個人修煉的靈力精華所在,必要時可以通過吸取其中的靈力,快速提升境界。


    當然,師尊不建議走這樣的修煉道路,快捷提升境界修為固然是好的,但帶來的弊病是巨大的,等突破元嬰期時,極易引發心魔。


    不管三七二十一,該收集的還是要收集的。


    春桃一天都沒收到上官雲雷的傳訊,心裏非常不安。也不知這小子去哪裏了,說好在前方駐點等候的。隊伍到了,人卻不見。


    正當她發愁之際,突然一道傳訊符在空中一閃,落入手裏。


    “快走!”


    傳訊符消散了。那兩個字卻如晴天霹靂,重重擊中她的頭頂。


    剛才那一戰,耽誤了上官雲雷匯合的時間,湊巧錯過了被包圍的命運。


    他遠遠看到一群黑衣人已將春桃他們團團圍住了。


    三個金丹,十二個築基,非他目前所能敵。無奈之下,隻好發出傳訊提醒。


    春桃神識掃了四周,發現已經無路可逃了。


    三個金丹期修士,浮在半空中。十幾個築基四周站立包圍了他們。強大的氣息,可怕的威壓,瞬間將其他人壓迫跪在地上。


    “諸葛姑娘,老夫勸你莫無益之舉。”


    司康見春桃想躍起飛走,立刻警告了她。一個金丹初期,想從三名金丹包圍中逃走,異想天開。


    “你們是何人?敢對我諸葛家族動手,不怕引禍上身嗎?”


    “嗬嗬。春桃道友。隻要你將身上的洞府信物交出來,我們不為難你和你的同伴。如若不然,休要怪我們無情了。”


    “你們如何得知我身上有洞府信物的?”


    春桃大驚失色。因為這個信物隻有族長、大長老兩人知曉。當時,她接過信物時,並無旁人在場。難道,家族有內奸?


    難道是...


    想到此,不禁臉色蒼白。


    司康沒有接話,隻是冷冷地看著她。


    “首領,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可否迴歸組織了?”


    李春生三人見自己人將此地包圍起來了,急忙顫聲問道。


    “你們三人起來吧。這次行動雖有失責之處,但也算是完成任務了。迴歸吧。”


    司康大手一揮,壓在他們三人身上的威壓消失了,三人立刻站起來,快步跑出了包圍圈。


    “叛徒,原來是你們三個內奸出賣我們。”


    大地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三人故意將他們引到此處的,不禁大聲痛罵。


    海大城等四人也是怒目相視,怒不恨生吞活剝了三人。


    “要我交出信物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們合作。沒有秘法,你們是不可能開啟得洞府的。”


    春桃輕輕看了快步走出包圍圈的三人北影,冷冷地迴答。


    “你想如何合作?”


    “先殺了這三人。其他我們再談。”


    春桃麵不改色地說。


    “殺這三人容易。可若你不肯合作呢?”


    司康不動聲色問。


    春桃翻手一動,一塊古樸令牌出現在手中。上麵赫刻著“金玄”二字。


    “金玄令牌?”


    上官雲雷眼力驚人,神識掃過,立刻認出了此令牌。他身上就有一塊。難不成,這是金玄尊者的洞府?


    金玄尊者是上古有名的元嬰期修士,法力滔天,金靈根,攻擊力強大,且擅長用毒。相傳,他曾以一抵三個元嬰修士,殺得對方落荒而逃。後來,上界大戰,殞落在古戰場。


    拍賣會上,眾人曾瘋狂競拍此令牌。


    算上他手上這一塊,已經出現三塊了。這極為不正常。


    看來,諸葛家族所圖非淺。


    春桃甩手一扔,將令牌丟給了司康。


    司康仔細檢查一下,又交給其他兩人查看。三人對視一眼,點頭確認無誤。


    司康開心地哈哈大笑,“好,春桃道友爽快。老夫也不能爽約。殺!”


    他一揮手,唐大飛手指一彈,三道白光一閃而逝。


    李春生三人正在暗暗高興,終於可以迴家了。突然,白光一閃,三人腦袋飛離了身體,瞬間迴家睡覺了。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不愧是血魔門的作風。


    司康絲毫沒有在意眾人的眼光,微笑地在前方揮手,“有請諸葛姑娘,洞府即將開啟,我們快點趕路。我們張副幫主已恭候多時。”


    血魔門一眾押著春桃他們朝北出發了。


    後麵,一個身影尾隨。


    除春桃一人外,其他人均被封閉了丹田氣海,與凡人無異。


    兩天後。司康一眾來到了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山丘。


    方圓幾裏範圍內,毒瘴已被清理幹淨,露出了難得的藍天白雲。


    血魔門早已在此處建立了一個駐地,十幾個帳篷遍布在樹林間。


    \\\"司堂主。原來你們就謀劃了此事。估計損失不少人手了吧?不愧是血魔門,大手筆,佩服。\\\"


    春桃不忘表揚一下。


    司康臉色動了動,最終沒迴聲。


    此次,血魔門共出動了三百名弟子。他們分為幾組,提前三個月進入此地,負責開路、消毒、建基地等事務,因中毒或被精怪攻擊損失了近兩百人。大陳國內所有據點築基期弟子幾乎抽光了。不得已,聘用了許多散修參與此事。李春生等就是其中之一。


    “稟告張副幫主,卑職已將人帶到。這是信物。”


    一名五十來歲的長須男人,背對著站在小山丘上,默默注視某個地方。


    司康恭敬上前,雙方呈上令牌。


    “嗯。不錯,很好。辛苦了,司堂主。”


    那個張副幫主,緩緩轉過身,微笑看著春桃。


    春桃和大地麵色大變。


    “大長老!”


    “桃兒,地兒。莫要驚慌。”


    張副幫主看到二人臉色蒼白,小聲安慰。


    “您怎麽會在這裏?您怎麽會跟血魔門在一起?”


    春桃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嚇得連連後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家族大陣,隻有兩人能自由出入,族長與大長老。


    當時,族長將令牌交給她時,他就在現場。


    難怪,當初他不遺餘力要組織此次探險活動,原來早有預謀。她以為獲得家族重視,憑借此次探險活動所得,肯定可以壓過海棠姐姐,坐實家族年輕一代第一人位置。殊不知,也是別人手中的一隻棋子。


    “好了。幾百了。老夫差點忘記自己的本姓了。戴著諸葛家族大長老的帽子整整一百五十年了,太累了,也該放下了。老夫原名叫張新烈,血魔門大長老。”


    張新烈長吐一口氣,一百五十年的隱姓埋名,負重之大,今天終於可以重見光明了。


    “張新烈?你是百年前大名鼎鼎的五毒長老張新烈?”


    春桃、海大城等人大驚失色。眼前,這個和藹可親、仙風道骨的老人竟是當年那名殺人不眨眼,一夜之間毒死幾百萬人的大魔頭,太不可思議了。


    “正是老夫。”


    張新烈沒有生氣,百年修養已將當年的戾氣消磨殆盡了。年輕時,怒發衝冠,為了心愛之人,一氣之下,下毒毒死了一座城市,為伊人陪葬。


    “你怎麽混進了我們諸葛家族的?我們的大長老呢?”


    大地大聲怒問。因為他是大長老支脈的弟子。這些年來,他們都以大長老為標杆,將他視為畢生追求的目標。


    “死了。被老夫毒死了。”


    張新烈歎了口氣。當年毒死諸葛長天,是自己心中一個遺憾。為了宗門千年計劃,不得不毒死自己的好友,以假亂真,冒名頂替。


    司康沒想到,眼前這個張副幫主竟然是諸葛家族鼎鼎大名的諸葛長天大長老。


    春桃和大地完全懵懂了。


    事情越來越不按常理發展了。


    上官雲雷不敢暴露一絲氣息,對方實力太可怕了,剛才似乎有意無意往他藏身之處看了一眼。一絲神識掃過,汗毛直豎,死亡氣息籠罩全身。


    “元嬰老怪!”


    他慢慢退出五裏距離,方敢大口喘氣。拿出天海樓令牌,以靈力在其中輸入幾個字“諸葛大長老,血魔門張新烈”瞬間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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