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趴在床上,和他視頻通話,困到眼睛半睜不睜的。


    “我們剛在一起,那時候你迴城縣,我們也是這樣視頻聊天的。”


    莊媛閉著眼睛在笑,還真的是。


    雙手搭著,枕在下巴,問:“這麽晚了還沒迴家嗎?”


    陳季洺:“你不在家,不太想迴去。”


    “貧。”


    “在收尾工作了,很快。”


    莊媛爬起身來,倚著床頭在坐:“那我陪著你吧,等你迴到家再掛斷。”


    “困的話就先睡吧,累壞了吧今天。”


    她搖頭,“困,但是我還可以等。”


    他拗不過她,聽著她說話,時不時應她好幾句,很快便結束工作。


    他下樓,周遭都是偏暗。莊媛和他說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往外走。懶洋洋地說話,提醒著他:“陳季洺。”


    “嗯?”


    “你以後工作太晚,要不就把工作帶迴家做吧。”


    陳季洺點點頭,“公司效率高,明天冬至,在家陪爺爺。”


    一路上,繼續分享著上午的事。


    陳季洺想起來,說著:“桃花釀?想起來之前去西南邊旅行,還專門去了桃花釀基地。很不錯,以後有空帶你去。”


    莊媛點點頭,應好。


    他到家,莊媛差不多說完,看著他身旁黑漆漆一片,有點恐怖。


    迴到房間開燈,被子裏模糊聲“舅舅。”差點沒把他嚇著,喘了口氣。


    “小玦在我房間。”放著手機在一旁,鍾適玦抱著陳季洺,說:“爸爸媽媽去醫院了,媽媽身體不舒服。外公外婆睡覺了,我在等你。”


    看得出來,他很困,但估計害怕,還沒睡著。


    陳季洺拍拍他的頭,“男子漢大丈夫,別怕,舅舅先去洗澡。”


    鍾適玦點頭,轉身和莊媛聊天,陳季洺進了浴室。


    再出來,床上的小人趴在床上睡著了。鏡頭裏的莊媛也是。


    誰也沒掛電話。


    拿著電話輕聲說了句,喊了句:“媛媛。”


    莊媛明顯剛入睡不久,“嗯?”了聲,迷糊睜著眼:“蓋好被子,關燈再睡。”


    她翻了個身,裹好自己,和他說:“明天你帶小玦去看看姐姐,他有點擔心。”


    陳季洺點頭,應好:“嗯,睡吧,晚安。”


    “晚安。”


    陳季洺上床,給小鬼蓋好被子便熄了燈。


    翌日早晨,陳季洺是被鍾適玦喊醒的,剛把他鬧醒,蘇女士過來叫人,看著陳季洺這都差點睜不開眼的模樣。


    都有點不忍心喊他,問:“要不你繼續睡,我們帶他去就好,你姐下午就迴來了。”


    陳季洺都已經起身了,哪能繼續睡得著,“沒事兒,你們在家吧,我帶他去看,下午再迴來就好。你們在家給她做些她愛吃的東西。”


    蘇女士應好,送兩人出門。


    醫院裏


    陳怡靠在床上,鍾鳴凱坐在床邊,和她一起吃早餐。鍾適玦進到病房,腳步都輕了些,“媽媽。”


    陳怡笑著和小孩打招唿,問陳季洺:“怎麽是你來了,爸媽呢?”


    “爸媽在家給我做好吃的,沒空。”


    陳怡嘁了聲,摟著鍾適玦坐在床邊,“再和媽媽吃一些,寶寶?”


    鍾適玦搖頭,“我和舅舅吃飽了,媽媽你吃,你和妹妹多吃一點點。”還主動給她了雞蛋。


    陳季洺靠在椅子上,“說不定是弟弟呢。”


    鍾適玦皺著眉頭,“媽媽說希望是妹妹就喊妹妹,因為因為……出生要是弟弟的話,沒有妹妹可以喊了。”


    陳季洺在一旁笑,不愧是陳怡。


    鍾鳴凱也在笑,等大家都差不多冷靜下來,才說:“下午由你送他們迴家唄,我有事去趟公司。”


    陳怡把不太喜歡但他喜歡的蔬菜喂他,念叨:“我都說我還好,你早上就該直接去上班的,下午來接我迴家就好。”


    鍾鳴凱還沒來得及迴話,陳季洺拉著椅子坐在一旁,先說:“他去上班,你又該說姐夫不重視你,是吧?”


    鍾鳴凱在笑,“這話不是我說的啊,不要怪到我身上。”


    陳怡要不是不舒服,陳季洺頭上就該長包了,“你姐姐我這麽善解人意,以大局為重,我是這樣的人嗎?”


    陳季洺嗬嗬兩聲,沒正麵迴應:“姐夫,真是辛苦你了。”


    鍾鳴凱憋著笑:“不辛苦,應該的。”


    陳怡“嗯?”了聲,鍾適玦挨在一旁偷笑,看戲中。


    鍾鳴凱起身給她擦了嘴角的奶漬,在她額頭親了親,“真不辛苦,是他挑撥離間。”


    陳怡笑著罵他:“就是,陳季洺,你滾迴家。”


    “我迴去,你下午帶球自己滾迴去?”


    鍾鳴凱拍了陳季洺一巴掌,說著:“怎麽說話呢,那是你外甥,什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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