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迴到公寓,陳季洺從後麵抱著莊媛,頭埋在側肩頸處,摩挲著。


    莊媛後側著頭笑,摸摸他的頭:“別鬧,先去洗澡。”


    陳季洺稍抬了著頭,在她耳邊輕舔一下,她整個人上身一顫。


    在她耳邊笑著問:“那一起?”


    莊媛出聲想要拒絕,已經被他公主抱進了浴室。


    花灑下的交織的身影,以及浴缸裏不斷撲騰出的水。


    冷熱交織的纏綿,伴著水聲的輕喘聲到後麵稍啞的哭訴聲。


    許久,浴室的熱氣這才平息下來。


    躺在床邊的莊媛,等著陳季洺在給她吹頭發,身上的燥熱讓她降低空調溫度。


    陳季洺半饜足狀態,將莊媛頭枕在自己腿上,動作輕緩地給她吹頭發。


    這麽久沒呆在一塊好好說話,這一晚上整個人總感覺輕飄飄的,很不真實。


    吹完頭發,從身後抱緊著莊媛。


    輕吻著她的脖子,莊媛發癢。


    轉身麵對著他,見他眼中含光深情盯著她,看著像極了他微醺的狀態。


    眼定定地看著她,時不時湊上去親一下,喊一下她的名字,再誇誇她。


    樂此不疲。


    莊媛右手覆上他紅透著的耳朵,就算剛剛還怪聽話的,比往常更顧及她的感受。哄笑問:“明明沒喝酒,小陳怎麽看起來醉乎乎的,嗯?”


    陳季洺手搭她的腰,緊貼著她的胸前:“不真實,像是做夢一樣。”


    莊媛側躺著,看著眼前的人,想起今晚徐歡橘說的那些從李責那聽來的話:“他每次酒局前,都不忘先提前和莊媛姐打招唿說忙,生怕她擔心。酒局結束,有發個語音說迴去了。”


    莊媛這一個月趕論文研究和開學的課程計劃,幾乎全身心撲在工作上。


    她也不愛查崗,但是他還是會一直和她分享每天在做的事情。


    她迴消息晚,他也說沒事,讓她主動來哄一下便乖乖順毛了。


    就連說好地去看老爺子,都還沒抽出時間來。


    今晚迴來路上,一邊和金嘉裏聊天,一邊在車上翻記錄、聽語音。


    果然是酒後卸下了日常嚴肅,聲音都是溫潤的。


    就算異地,兩人的情緒也極其穩定。


    他總是給足了她安全感,讓她對他更依賴、信任。


    但她是否盡到女朋友的責任了呢?


    莊媛手撫著他的後,輕輕喊道:“陳季洺。”


    慵懶聲音想起:“嗯?”


    莊媛湊過他耳邊,柔聲柔語:“我愛你。”


    陳季洺抬頭,他聽錯了?又問:“嗯?”


    莊媛雙手握住他的臉,燈光下眼裏淚光閃閃:“我說,我-愛-你。”


    看著他看眼裏漸起的笑意,莊媛眼淚更控製不住,湊近他,輕吻了他嘴唇。


    陳季洺這一晚完全是做夢的狀態。


    這會兒見莊媛哭,起身靠在床頭,抱緊著她:“我也愛你,莊媛。”


    莊媛抽泣著,陳季洺給她輕拍著背,聲音唿唿叫著:“怎麽還哭了呢,嗯?”


    莊媛跨坐抱著他,頭搭在他肩膀,搖著頭:“就是太想你了,雖-雖然見到了,還是-很難過。”


    陳季洺哄著身上的人許久,給她擦眼淚,莊媛發現陳季洺也紅了眼。


    莊媛似乎懂得,晚上陳季洺所說的:“就你,不會換了。”的那種堅定。


    靠在他肩上許久,陳季洺緩緩給她順氣。


    慢慢說了句:“明天下午我們去看看爺爺吧。”


    莊媛許久未見他們,也甚是想念。


    兩人相擁而眠,翌日醒來。


    陳季洺的手還牽著她,他盯著莊媛看。


    抿著嘴唇不太安穩,給她斂了斂臉上的碎發。在額頭上留下一吻,出門做早餐。


    莊媛此刻夢到自己困在鄉下迷宮,一直轉不不出來,但她看見了外公和外婆在院子裏準備做糕的材料,想走近卻無法靠近。


    夜間有風拂過臉上,頭發迷亂了眼前的場景。頭發被另一陣風吹過,又看見院子裏的暖光。


    ……


    聞到外婆蒸好了糕,香氣撲鼻。


    逐漸消失的聲音叫著“媛媛,吃糕咯。”


    睜眼發現原來是夢,但有包子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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