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的不適,在他捂著捂著便消散了。


    早上起來,喝了雞蛋甜湯,湯底是玫瑰紅糖薑化開的。


    陳季洺坐在座位上,拿著莊媛看朋友圈下的評論。


    “嫂子好。”


    “嫂子太好看啦,旁邊那男的隨便。”


    “不出意料,陳某人想要的名頭吧。”


    ……


    嘴角的笑意太掛得住了。


    莊媛吃著早餐,看著他:“他們說,喝紅糖水,姨媽很快就來了。”


    陳季洺放下手機,“你這不是延遲 嘛?上個月是月中旬,現在都月底了。”


    莊媛點點頭,“是有點不規律。”


    “你肚子總是涼涼的,要不要去看看中醫?”


    莊媛想起以前喝中藥的日子,搖搖頭:“算了吧。也還算正常,每次都延遲一星期。以後有什麽情況再去看。”


    陳季洺應好,“下午陪你一起迴家?不是說很久沒迴家了?”


    莊媛應“嗯。”


    兩人午覺後,兩人打算去最近巡迴到南城的交響樂曲展覽。


    出門前,陳季洺提醒道:“出門前,要不要先用個護墊?”


    !


    護墊他也知道。


    莊媛點頭,她剛剛進廁所用了的。


    “為什麽這些事情,你怎麽懂這麽多?”


    “我家裏也有兩個女的,她們也需要的。”


    莊媛應噢,還以為是前任教的呢。


    牽著莊媛在展覽裏,她對於所有的一切都感興趣,和他分享這些名人的著名樂曲和生平八卦。


    最後的小型巡迴演奏,莊媛也是坐在台下,目不轉睛的。


    結束,牽著人往停車位去。


    莊媛:“這些演奏還不錯,但其實可以更好的,你看他……”


    幸虧陳季洺還是懂得一些樂理,聽得懂她在說什麽


    她眼底存著對舞台的認真和執著,總是不經意透在話語之間。


    但她不說,他也沒提。


    迴程路上,莊媛還沉浸在剛剛看、聽展的餘韻當中。


    看著窗外,哼著歌,樂著呢。


    快要到東郊莊媛家,車上移動電話響起。


    心情正好,語氣裏輕快著呢:“媽,怎麽了?”


    對麵蘇女士語氣擔心著,活躍不了一點,正經說著話:“洺,在哪呢?爺爺進醫院了,我和爸爸在趕過去,你忙完了過來一趟。”


    方才語氣瞬間變化:“南科大醫院嗎?我現在過去。”


    “嗯,開車注意安全。”


    一旁莊媛在聽到電話時,哼歌聲就停住了。


    聽見陳老爺子在醫院,整個人更是沉住,似乎剛剛的輕鬆愉快已經隔了許久。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陳季洺車速明顯提快:“不用,我送你迴家,老師師母在等著呢,許久沒迴來了,你好好陪陪他們。替我向他們說聲抱歉。”


    莊媛點頭,也怕自己去,會添些麻煩。


    下了車,話沒來得及說,他已經掉頭走了。


    車速很快。


    進門,莊母許文在門口接著她的包,問:“季洺不是說一起來,人呢?”


    “陳爺爺進醫院了,他剛送我過來,現在趕去醫院。”


    “那邊老人身體的確重要,沒事,等會兒再問。好久沒迴來了,先坐著吃點水果,等會咱們就可以開飯。”


    ………


    陳季洺這邊下了車,快步走向急救室。蘇墊商在和陳父陳母坐在門口椅子上,麵上表情淡定,在解釋著什麽。


    蘇墊商看見他來,站起身喊了句:“哥!”


    陳季洺點頭,“怎麽迴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下午你爺爺上二樓書房拿了些東西,不小心,從樓上摔下 。幸好那時是晚飯時間,阿姨在做飯,不然都不敢想。”


    陳季洺眉頭散不開的愁,老爺子本來腿腳已經不太利索,現在還從樓上摔下來。


    這………誒。


    “沒和我姐說吧?”


    陳父搖頭:“你姐現在教高三,本來就累,等會兒還有晚自習呢,還沒說,怕動了胎氣。”


    陳季洺喘了口氣:“那就好。”


    蘇墊商給他打著預防針:“陳爺爺這個年紀,骨質很脆的,可輕可重,你們還是要做著壞結果的準備。”


    “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可能走不了路。”


    陳季洺沉默,老爺子多硬氣的人啊,整天癱著,這多難受。


    另一邊莊媛剛上餐桌,問他:“爺爺還好嗎?”


    陳季洺手機震動,安慰著她:“沒事,你先好好吃飯,應該沒什麽大事。乖,今晚就住家裏吧,好好陪老師師母。有什麽情況,再和你說。”


    莊媛應“好”,麵上都鬆了一下。


    莊延晚給她夾了塊醬香豬蹄,“沒什麽大事吧,先吃飯,都瘦了。”


    …………


    陳季洺嗬父母在外坐了半個小時,老爺子才被推了出來,額頭上綁著紗布。


    醫生過來和家屬匯報:“發現得早,但髖骨處輕微骨折,手先著地,算好。不過老人的身體經不住手術,得慢養。”


    蘇墊商淡笑著看對方:“好,謝謝徐主任。”


    陳季洺知道莊媛會擔心,給他發消息:“沒什麽事,就是輕微骨折,得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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