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兒,兩人倒也麻利開工。


    許夫婁給他拿出醒好的花,在旁邊交叉著手,給他他指點。


    陳季洺抓著手上那一朵帶刺和青葉的玫瑰,不小心被劃了一個小口。


    斜眼問旁邊一直晃悠的倉鼠怪:“這花你都不帶理一下葉子的?而且怎麽全是帶刺的。”


    “不是您老說的親力親為嘛,我就隻幫你醒了花,我可不敢再多動。”


    陳季洺冷笑一聲,這時候倒是聽取他的話了啊。


    刺修剪,弄了幾支,已經被紮了好幾迴,被葉齒劃拉到虎口,滲出一絲絲血。


    許夫婁拿著桌上已被殘害的花和葉枝,重扔迴桌上,默默哀歎:“毀了我上好的花。這些花可不便宜,您老慢些弄。”


    見他不聽勸,依舊是剪五支廢四支。


    心疼這些花,上手幫他一起理花材。


    陳季洺專心在整花,旁邊的人喋喋不休問:“真是好奇,到底什麽人能這麽勾我們陳總親自上手包花,難得難得。”


    他沒親眼見過莊媛,見昨晚的朋友圈一番批判他的。


    合照見過照片,古典美得出眾。


    挺想知道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這一調侃,得到的是陳季洺的一記白眼。


    這犧牲了桌旁的不少廢品,才呈現了還算說得過去的插花搭配。


    到了後麵的包裝,看著他笨手笨腳,有些看不下去,想要上手。


    想要伸手拿過花束調整:“你這包裝你自己看看好看嗎? 我來我來。”


    陳季洺對護花心切,對旁邊一直叨叨叨的人嫌棄道:“你動口就行,動手我自己來。”


    許夫婁皺著眉,無奈。


    他今天是大爺,他開心就好。


    去拿了預訂的花束給他同步著花束外包裝的演示。


    半個小時,複古風的詩意花束完成。


    卡布奇諾和泡泡玫瑰的主花搭配,還有原漿油紙的包裝。


    問:“這什麽花?”


    “卡布奇諾和巧克力泡泡。”


    輕輕扒拉花束,怎麽都是飲品名?問:“這寓意呢?”


    許夫婁隨意說著:“不期而遇的美好與溫柔。”


    寓意還不錯。


    陳季洺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對麵被預訂的花束。


    的確有點差距。


    撓撓頭,看了一下專業人士:“第一次,也沒有那麽差吧。”


    許夫樓敷衍笑:“不差,但不要是我們出品的。你啊,最好送人迴家的時候再送。不然還砸了我家招牌。”


    陳季洺嘁了聲:“你可以不說話。”


    重新調整了一下,越看越是滿意。


    “我教的還是可以拿出手的,天都黑了,快走吧。”


    不需要逐客,陳季洺也已經拿著花束準備離開了


    心情尚好,走出門口又倒退幾步,難得不迴懟許夫婁:“謝了,下次還來。”


    許夫樓擺手,笑著說:“滾吧滾吧,下次不帶嫂子來,你就別來了。”


    畢竟一個穿著不凡的男性,容貌卓越,手捧花束的單獨走出這裏,還是會引到店內單身女員工的轟動。


    許夫婁啊,也沒想到陳季洺啊陳季洺,終究是栽在了收到這束花的人那裏,和他以往前任都不一樣的莊媛身上。


    兩人約的是晚餐,在餐廳會麵。


    莊媛進門時,門口風鈴一響,入眼是各色屏風,見不到人。


    拿出手機發消息:“幾號桌?”


    服務員走過來問:“你好,請問預約的是幾號桌?”


    陳季洺從座位起身,出了走道。


    就看到穿著米色連衣裙,外裹著卡其色大衣,頭發還編了側辮的她。


    看見她淺笑,冬日夜裏都多了些暖意。


    笑著抬手打招唿示意:“這。”


    莊媛和服務員頷首道謝,往陳季洺方向走。


    兩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


    莊媛放下包包,在對麵坐下,問:“怎麽找了這麽一家這麽複古的店鋪。”


    陳季洺給她倒暖花茶,“有人說這裏適合約會。”


    莊媛不信,一個談過多次戀愛的人,還要參考意見:“情場王者段位的原來還需要別人給攻略啊?”


    “都說了嘛,第一次追人,怕踩雷了。”


    莊媛端坐著,淺淺笑意,主動問到:“你這是壓榨員工?後天就除夕了。”


    “我這麽像是資本家?”


    抿了一口花茶:“誰知道呢。”


    的確挺像的。


    陳季洺笑著不解釋,說了這未見半個月的大號,等著餐食上來。


    店外霓燈四起,兩人在這城市中安靜小憩。


    在餐廳裏小吃小喝,聊著一些輕鬆話題。


    陳季洺總能把話題聊到莊媛舒眉展眼,笑意盈盈。


    了解她的一些過去,沒有去觸碰自以為是莊媛心裏的那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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