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媛看著陳季洺極力推薦自己的樣子,笑了。


    莊媛打趣著說:“我這個人吧,有太多秘密了秘密挺多的,你不怕我騙了你啊?”


    陳季洺倒是自信,笑著說:“不怕,你騙我我找教授兜底。”


    莊媛轉過頭偏著車窗笑,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自己。


    捫心自問,她對他是有點好感,但不確定她的過去會不會給他帶來打擊。


    莊媛最後鼓起勇氣說:“陳季洺。”


    陳季洺哼著輕快地歌調,應聲:“嗯?”


    “我們好好了解對方,如果下個學期結束前,你覺得你還繼續喜歡我,我覺得你還行的話,那我們再談未來?”


    陳季洺點頭應著:“好,你別打退堂鼓。”


    話題中止。


    陳季洺重新先開頭:“我感情史挺多,短一禮拜,最長一年,空檔期三年。”


    想想這幾天大家湊在一起,時不時調侃陳幾名幾句的話,但很快被當事人製止。


    莊媛笑了笑:“略有耳聞,你挺厲害。”


    “可別這樣說,我有點害怕。”


    莊媛假裝著不在意,說:“我呢,感情史不多,隻有一個,但他——”


    陳季洺轉頭看她,“嗯?”


    “不在啦。”


    她已經很久沒有提起了,再次說明他的存在,心裏還是有些刺痛。


    陳季洺見莊媛低著頭,連忙道歉:“抱歉啊——”


    莊媛擺手:“沒事,這事說出來也挺好的。不然說不定未來半年,他就是一直有根刺紮在那。”


    試探性問了句:“能說說你們的事嗎?”


    除了金嘉裏,她從來沒有和誰如此詳細描述他與她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天哪根筋搭錯,竟然和一個認識都不到一年的異性在談論著這一迴事。


    莊媛談在一起的事,眼裏冒著光,但夾著淚。


    從同台演出認識,戀愛,見家長,又生病,再留學的那些事簡明扼要說出來。


    前兩半部分,莊媛說的時候還挺興致勃勃的。


    明明就是美好的迴憶,也不必因為對方是喜歡自己的人,而避諱不談。


    都是走進社會許久的人了,有的東西到底還是真實為好。


    談到後麵,莊媛大都好幾句話概括,“家長不滿意”“提分手”“病期陪床”…那些不太好的詞而描述的。


    甚至鼻尖都冒紅,眼淚將要奪出眼眶。


    陳季洺提到她的傷心事,但是不好打斷她說話。


    聽著那些不好的事,也會皺著眉頭,心疼之間又夾著些不予理解。


    聽著莊媛要哭,他喉嚨發緊,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從儲物盒,抽出紙巾給莊媛。


    莊媛說完所有的事情,大唿一口氣。


    原來把這件心底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這麽痛嘛。


    對陳季洺說:“如果你介意,你就退後吧。”


    陳季洺搖搖頭,看著他,眼裏帶著笑意且真誠:“不會。倒是很佩服你自己挺過了那段時間。”


    陳季洺聽到這裏,“啊”了聲,:“生死自有命,從某些角度看,你還是受害者,不是嗎?”


    莊媛不作聲。


    車上的音樂早在兩人開始聊天時,關上了。


    這會兒車上又安靜下來,陳季洺重新打開音樂。


    對莊媛說:“不要想太多,過去的就過去了,想開些,朝前看。”


    下高速,車迴到城市主幹道,陳季洺問:“現在送你迴哪?”


    “迴世紀新城。”


    陳季洺應聲:“好。”


    陳季洺看著莊媛問道:“想不想聽聽我那些短暫的感情史。雖然沒什麽意思。”


    莊媛抬頭,有些感興趣:“你說說唄,每次都快要聽到了,你又出來打岔。”


    陳季洺笑:“我是被追的那一個。”


    莊媛補一句:“你長成這樣,被追不奇怪。”


    陳季洺見她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調侃自己:“那是。”


    莊媛聽他欣然接受被誇,倒是笑了。


    莊媛問:“談這麽多次戀愛,初戀什麽時候?”


    “高二吧。”


    莊媛沒想出什麽詞形容,蹦出了幾個字“你真行。”


    “那你分分合合不累?”


    “倒也沒有分分合合,分就分了,沒有再合這一說。”


    莊媛完全在八卦的路上,打趣著:“這麽絕情啊,這下看不出來。”


    陳季洺嘖了聲:“圖色圖財,沒意思。”


    又說著:“快三十年,我第一次追人,你多擔待。”


    莊媛笑著嗯哼了聲。


    兩人在打趣著陳季洺的戀愛史,就到了家樓底。


    陳季洺幫她提下行李箱,說笑著:“我們這樣挺像是一起迴家的。”


    莊媛自己拿過行李箱,嘁了聲:“亂說話會被扣分。”


    “你說了算!那說好話能加分嗎?”


    莊媛忍著笑意:“再說吧。”


    陳季洺和莊媛一同上樓,又遇見了樓下的周叔。


    周叔看著陳季洺,調侃這兩人:“又是你們倆啊,這成了嗎?”


    莊媛剛想說話,陳季洺已經搶話:“周大爺,成了請你吃糖。”


    “好好好,那大爺祝你趕緊拿下我們小莊啊。我們小莊女孩子一個人也不容易啊。”


    等大爺下了電梯,陳季洺朝莊媛說:“我們小莊。”


    莊媛剮了他一眼,被點鴛鴦譜,心裏並不抵觸,還有些說不出的小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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