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西郊到城縣隻有一小時的車程,兩人一路上說說話,看看路上的風景,很快就到了城縣。


    陳季洺在街上鎮上買了些水果鮮花等祭祀的東西,先去了墓園。


    陳季洺扶著爺爺,一邊提著剛剛買的東西。


    陪著爺爺一起看了幾個墓碑,最後一個祭拜的是汪院長。


    昨日在碑前拜訪的物品還未被工作人員收走。


    老爺子看著墓碑前的鮮花還有碑前些許花瓣,說道:“看來不久前有人來看你咯,老同誌啊。”


    陳季洺在旁邊擺著水果沒有說話,放著一束雛菊在原本的花束旁邊,站在爺爺旁邊不作聲,等著老爺子自己說話。


    這是爺爺的場合,他僅是工具人的身份。


    出了墓園,感覺到老爺子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了些,沒說很多話。


    陳季洺按照爺爺給的路線,要去拜訪李爺爺,是老爺子在這時的徒弟。


    在偏離幹路的五十米的小巷子裏麵。


    上午在墓園已經走了許久,陳季洺拿出輪椅,推著人往李爺爺的住處。


    路過93號院,停了一下,看見和她朋友圈裏邊一模一樣的門牌號。


    裏邊被人打理得妥當,那棵樹在,石桌也還在。


    老爺子仰頭看了看裏邊:“這裏就是你汪奶奶的家了。”


    陳季洺點頭:“有點印象。”


    知道陳老爺子來,不遠處聽到聲音,便走過來了。


    陳季洺先打了招唿:“李爺爺。“


    對方點頭說著:“好好好,咱迴屋”


    兩老相見時也隻是問了聲好卻沒說很多話,但眼眶都有些紅紅的,說不出是怎麽樣的感覺,陳季洺也有些被感染到。


    但都很快從中抽離出來。


    李叔中年喪偶,獨居十幾年了。


    子女想帶人迴南城或是送去養老院,他並不願意。


    說是還想在這院子裏麵居住幾年。


    人老了大概都有些念舊,不願意適應新環境。


    提過陳季洺手上的茶盒,引著兩人入門。


    李爺爺邀請兩人往院子裏麵走,老爺子說:“你不是愛收集茶葉嘛,這是這小夥出差帶迴送你的茶餅。待會試試?“


    李爺爺笑臉迎著進門道謝。


    陳老爺說:“這巷子可還是真是風水寶地啊,這裏的空氣和環境真是令人懷念。“


    李爺爺爽朗地笑著說:“城縣的確是塊寶地,有空常迴來敘敘舊也好啊。“


    “人老了,一個人迴來不方便啊,還是這小子休息一段時間這才有空迴來呢。 “


    到院子原本李老是要去取水果給客人的。


    老爺子擺手攔住他,說:“讓他去吧,咱倆好好說說話。”


    陳季洺也附和道:“李爺爺,您倆人好好敘舊,我去取就好了,我熟。”


    兩老進到院子坐在玉蘭花樹下的石桌下,陳季洺則憑著記憶去廚房去燒水,洗茶具和水果。


    李大爺感歎道:“這小子感覺比幾年前沉穩不少啊,上次來身上還帶著一股傲氣呢。”


    老爺子笑著道:“是啊,這幾年被工作抹平不少棱角,這樣也挺好。話說你的兒女怎麽不在呢,今天?。”


    李老爺子淡笑著擺擺頭:“那兩人在南城呢,周末的時候會時不時迴來,畢竟縣城這邊辦公也不是那麽方便,隨他們去咯,年輕人嘛,該闖闖自己的生活。“


    陳爺爺看著拿著水果走出來的陳季洺,小小歎口氣說道:“拚是該拚,可是不要像那小子一樣連人生大事都不考慮啊。“


    李爺爺驚歎道:“這小子還沒有媳婦兒啊,那豈不是都快要三十了。我那小女也是說讓她帶個男朋友迴來,卻一直說沒有男朋友,隻有工作。”


    陳老爺子聽了笑:“是啊,二十九也可以說是三十一了,女朋友的人影都沒看見。”


    陳季洺隱約聽到什麽“女朋友不見影兒。”


    放下水果,說:“又在說我的壞話,爺爺。被你說這樣說活生生少活了兩年。”


    李爺爺聽著陳季洺語氣幽默,樂著說:“季洺你這小子,你爺爺都替你著急人生大事。”


    陳季洺打馬虎眼,說:“不急,不急。”


    就轉身迴去取其餘的東西。


    陳季洺也不出現打擾倆老人聊天,給他們泡了第一壺茶,就把開水放在旁邊等他們自己衝茶。


    自己到了車上取了上午買的食材,轉身迴去廚房裏麵準備著晚餐。


    殊不知,在他在廚房做飯的一個多小時內,倆老給他安排了一場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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