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鍾適玦迴家之後的幾天,雖不用親自接著上下學,但也一直忙著幾邊跑。


    兩人碰上是在周五的晚上。


    莊媛授課對象是鍾適玦。


    當初搬進來時就受了他們一家子的不少幫助。陳怡禮貌請求莊媛教學鍾適玦樂器。


    畢竟城縣劇院那邊的誌願項目開啟時間還沒到,耗時也不多,還是有許多空閑時間,便決定收他為小徒弟。


    那天陳季洺的酒局定在七點,小鬼上課時間在六點半。


    兩人迴21樓拿完了大提琴,進到樓梯間,陳季洺問道,“小鬼,在二樓?”


    之前過來,有人在二樓下,有藝術班的宣傳牌子。


    “不是那,是九樓。” 鍾適玦在扶著自己的大提琴,有點氣喘籲籲說


    “九樓?”陳季洺皺了一下眉,那不是那誰家?


    順著大提琴看著陳季洺:“對呀,是新搬來的莊老師。”


    又從頭到尾看了陳季洺的穿著打扮:“舅舅你今天穿這麽帥,要丟下我去玩嗎?”


    陳季洺輕摸摸他的頭,低頭左輕挑著眉道:“你舅舅哪天不帥?”


    鍾適玦笑:“天天都帥,那你早點玩完,來接我迴家。”


    陳季洺點點頭。


    “叮——”


    一大一小走出電梯,鍾適玦站在901門口,敲了敲門。


    裏麵便很快傳來腳步聲。


    打開門,平視著。


    莊媛先看到了陳季洺梳帶整齊的模樣。沒看到被大提琴擋住一半的小孩。


    盯著陳季洺說:“額,你…?”


    “莊老師晚上好。” 莊媛這才看到了露出虎牙笑得大提琴的小孩。


    看著他笑道:“嗨,小玦,快進來吧。”


    鍾適玦很自覺地換了拖鞋,挨著大提琴在鞋櫃旁。


    站直,麵對著陳季洺說道:“舅舅你走吧,拜拜。記得來接我哦。“


    莊媛站在一旁,兩人目光都一直在鍾適玦身上。


    在想:原來是他舅舅。陳怡,陳季洺,都姓陳,這世界還真小。


    莊媛留意著鍾適玦熟練背著琴的動作,笑意洋溢在臉上,眼角稍上揚。


    收迴眼神看著他,發現對方在不苟言笑地盯著自己。


    有點疏離卻不失禮貌對他說:“那你正常下課時間來接他就好,八點半下課。 “


    陳季洺也收迴目光,道:“好,我可能會過來晚一點接他,就多麻煩你一會兒了。”


    “不會,那再見。” 隨即關上了門。


    陳季洺點點頭,即轉身按了電梯。


    想著一會兒的飯局,人有些板著了。


    驅車到達預約地點,外麵卡座上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李責在門外等他。


    趕到時,離七點剩幾分鍾,快步走去包間。


    李責說道:“那些人在二十分鍾前就已經到了,淩經理在頂著。”


    推門進到會客包廂看到雙方的負責人都在桌上,淩奇在負責和他們客套。


    剛進門,裏麵幾個人都站起來,對方的負責人前輩見陳季洺,先道:“小陳,差點就遲到了啊。”


    陳季洺知道很多事情。


    事關公司利益,公私得分明,前一輩的情分和他有什麽關係呢。


    即則麵色淡然的拿起酒杯,自倒茶說道:“不好意思,李叔,我先自罰三杯。”


    劉兆荒見他倒茶:“喝茶多沒意思,來先坐,咱們今晚時間多著呢。”


    說是在談合作,倒不如說是在掰合作。


    對方公司想從取更多利,但他偏不鬆口。


    話題在利益上掰扯,對方打著降價的名號讓利,陳季洺這邊冷嘲笑了聲。


    “劉總,你們這誠意不足啊。今年市場材料價格本來就降,你們這也算讓利?那洽談的其他公司誠意可比你們大多了。”


    場麵一度陷入對峙的尷尬局麵,淩奇噙著笑意看對方吃癟地模樣。


    陳季洺和淩奇又一人唱一人和,和氣地道出拒絕的話語,對方啞口無言。


    這人說話的藝術啊。


    對方見不成,便偏開話題扯著敬酒。


    陳季洺這邊站在甲方的有利地位,壓製性的無效改動。


    手機相隔半個小時再次震動,接聽後起身說著:“剩下的你們和我們淩總談,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對方知道淩奇的手段可和陳季洺不一樣,走的多是野路子。


    他這一走,那估計更難談攏了。


    對方前輩還出口挽留著呢,陳季洺迴絕:“我們小淩行事果斷,向來是快刀斬亂麻的,你們和他談。”


    李責和陳季洺先離開,淩奇打著後場。


    出門後,劉兆荒出來叫住他:“季洺。”


    陳季洺迴頭:“劉總有事?”


    劉兆荒有事相求的吞吐:“有空談談?”


    陳季洺冷笑著:“談談?你也配。”


    說完,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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