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兩世為人,雖然見過一些美女,但卻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仗啊。


    “小兄弟,你難道是覺得和我們一起,上不了台麵嗎?”


    被這娘們這麽以退為進的一激,李岩更是不好再說拒絕的話,他隻好吩咐服務員,把兩邊的酒菜合為一處,和這幾個人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看到李岩的到來,“黝黑”兄弟二人組也沒了剛才的嘲諷,眼睛上有疤的弟弟更是直接給李岩倒滿了酒:


    “在下姓譚,江湖上的人稱唿譚二,這個……是我的大哥,譚大。”


    這突如其來的自我介紹,一下子讓李岩有些不知所措,還江湖,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還有江湖嗎?


    一旁的女人看見他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趕緊接過了酒瓶,笑著道:


    “瞎說什麽呢,人家可是正經的生意人,你以為和你們倆一樣,天天的好勇鬥狠?”


    接著,她把已經倒滿的酒杯放在了李岩麵前的桌子上,然後臉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兩個弟弟實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我叫穆雨晴,雨過天晴的雨晴,不知道小兄弟你貴姓啊?”


    有這樣一個美女給自己賠罪,李岩當然不好再說什麽,他接過了杯子,淡淡的迴道:


    “李岩,岩石的岩。”


    “哦……”


    穆雨晴的大眼睛閃了閃,盯著李岩渾身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那不知道,李兄弟是什麽時候來到日苯的?”


    對於這個,李岩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如實迴道:


    “這個……我是今天一早的飛機,從京城來的。”


    聽到這裏,穆雨晴的眼睛又動了動,在她的印象之中,能夠坐飛機的都不是普通人,畢竟,她和譚家的兄弟二人也是在海上打拚了多年,這才拿到了港台的通行證,能夠以正當身份出現在這裏。


    “那不知道,李兄弟你這次,是跟團還是探親。”


    穆雨晴問的這話再正當不過,現在的國內,沒有介紹信本來就寸步難行,即使是有了介紹信,想要拿到出國的名額也是千難萬難。


    所有人的都知道國外掙錢容易,這三兩個名額,有時候甚至有幾百上千人死死盯著呢!


    對於這個女人查戶口似的詢問,李岩也有些不耐煩了,他拿起酒杯來,小小的抿了一口:


    “那穆小姐你看呢,我是跟團還是探親?”


    穆雨晴看著李岩似笑非笑的樣子,抿了抿火紅色的嘴唇,輕輕的搖了搖頭:


    “恕我眼拙,我還真就看不出來。”


    在她的眼裏,李岩表現的實在是太自信了,完全沒有半點來到發達國家後的興奮和欣喜。


    要知道,她第一次見到香江中環的高樓大廈時,就像是一個剛剛進城的老農,既拘謹又興奮,走到哪裏都是小心翼翼的。


    而這個李岩,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


    “啪……”


    就在穆雨晴打算繼續追根究底的時候,隔壁桌子,服務員一個沒拿穩,忽然把手中的盤子摔在了地上,變得粉碎。


    日苯人是不喜歡抱怨和在公開場合麻煩別人的民族,但是看到自己剛剛做好的菜摔在了地上,坐在桌邊的那對夫婦還是有些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李岩也聞聲望了過去,看到是在普通不過的一幕之後,正要轉迴頭來,卻忽然驚奇的發現,那個服務員的側臉有些似曾相識。


    看到這裏,他直接想也沒想,就站起身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要進入工廠培訓的嗎?”


    沒錯,這個打碎了盤子的年輕人,正是在機場遇到的那個要培訓電焊技術的小夥子。


    聽到這話,那小夥子也下意識的轉過頭來,見到李岩後,原本委屈的眼神頓時僵住:


    “怎麽是你?”


    李岩看著他,無奈的笑了笑: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話才對吧,你不好好的跟著培訓隊伍,怎麽自己跑出來了?”


    “我……”


    那年輕人低垂下腦袋來,臉上一下子泛起了幾抹苦澀。


    見此,他隻好把李岩領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裏,


    過了幾秒鍾,打量了下和李岩同桌的一些人,才終於無奈的開口道:


    “我們領隊的梅姐剛下了飛機,就消失不見了。


    關鍵……我們廠裏給兌換的外匯,還有我們所有人的生活費,可全都在她的身上。”


    呃……


    聽到這樣的事情,李岩真的是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在八九十年代,通過考察,培訓,留學,旅遊等等方式成為黑戶,叛逃國家的人,實在是有點多。


    到了後來,哪怕是每次的外出,都設置了擔保人,並安排幹部進行政治引導,也依然無濟於事。


    他們跑了,倒也沒什麽,最多是在發達國家打一打黑工,體會一下成為發達國家“蛀蟲”的感覺,可他們在國內的領導和親人們,可就全都遭了殃了。


    輕一些的,也許會給個警告處分。


    真要遇到情形惡劣的,也許直接就會將這些人開除公職,日後處處的生活,都將受到難以想象的負麵影響。


    李岩看著他的可憐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繼續問道:


    “你說的那個梅姐,就是今天早上我見到的那個訓話的女人吧?


    她跑了之後,你們沒想過聯係一下大使館嗎?”


    說到這裏,年輕人的神色更加淒楚了幾分:


    “當然聯係過了,可是……大使館這邊說,他們也沒有多餘的經費。


    如果三天之內找不到梅姐的話,我們就隻能迴國了。”


    這一下,李岩有些糾結了,他的本意當然是不想趟這攤渾水,但是……如果不幫一下這些人,那他們該以何種麵目迴國去?


    最後,他幹脆咬了咬牙:


    “你們是這一隊一共有多少人?


    還有,那個梅姐帶走了多少經費?”


    其實,這年輕人對於這次培訓的事情,已經不抱什麽期望了,所以,李岩詢問之後,他僅僅猶豫了一下就迴道:


    “我們這些人一共有十五個,現在梅姐不見了,就隻剩下十四個了。


    另外……經費,我聽隊裏麵的喬翻譯說,好像是兩萬五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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