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迴到了屋裏,見他們幾個談的正歡。就對他們招唿道:


    “看來你們談的很是投機呀,這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各位請。”


    桌子上的菜肴已經擺好,大家各自落座,耶律罕少不了殷勤勸酒。


    他突然對江辰說道:


    “跟李公子一起來北國的,不是還有一人嗎?公子走後是不是要去找他呢。”


    江辰見耶律罕突然提起範遙,他根本也沒有想到,刺殺範遙的那幾個人,竟然是麵前的耶律罕派過去的。


    就隨口應付道:


    “是的,他是北國人,看到官兵追上來,怕惹上禍端,就先行迴去了。說實話,要不是柳兄被你們給包圍住,我也是想一走了之跑掉的。但又不忍心讓你們把他給抓去,我這才返迴來的。”


    隻見其中的一位給江辰解嘲道:


    “王爺,看到軍兵追上來,別說這位李兄弟了,就是我也會拔腿就跑的。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他們二人還是弱書生。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另一個是耶律罕的授業恩師,他也調侃道:


    “說的沒錯,王爺,可見你手下的官兵,有多麽的可怕。連這位老夫子都不敢惹,更何況是這兩位,剛走出書院的弱書生了。見到你們就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江辰感激地看向兩位夫子,別看他們跟自己也是初相識,經過對兩國文化的交流探討後,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小了不少。雖然他們年齡相差較大,但卻有一種自在的親切感了。


    耶律罕見兩人一來一往跟江辰解圍,也打趣地對他們說道:


    “沒有那麽嚴重,被你們兩位夫子這麽一說。把我們軍隊的形象立刻就惡魔化了。現在正是兩國最敏感的時候,從宣武朝過來的可疑人員,是一定要嚴格盤查的。這不過是履行公事罷了,很正常的。”


    耶律罕這麽一說,兩位夫子也就不說話了。


    江辰也隻顧吃自己麵前的飯,低頭不語。耶律罕斜掃了一眼埋頭吃飯的江辰說道:


    “李公子,走丟的那位朋友,你接下來該怎麽給他匯合呢。你有沒有他的地址,我好讓手下的人,把你們給送過去。”


    江辰聽完搖頭對他說道:


    “他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家裏的地址,沒想到來到北國卻突然走散了。不過也沒有關係,我們來這裏本就是遊玩來的。等我們玩夠了,自己迴去就是了。”


    耶律罕看著江辰,突然問他道:


    “告訴我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麽,我來幫你找他。”


    江辰差一點從嘴裏,把範遙兩個字脫口而出。但立刻想到盤查的時候,範遙用的是他的名字,就對耶律罕說道:


    “我那個朋友就江辰,他的名字和我隻有一字之差。至於他住哪裏,我還是真的沒有問。既然走散了,那就順其自然,找不到我們玩幾天就迴去了。”


    耶律罕見江辰說的也很自然,好像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


    席間,耶律罕借故離開了。安排在窗外偷看的人,見他出來了,連忙尾隨著他離開了此地。


    耶律罕看著他,投去詢問的目光。那人趕緊上前,對他說道:


    “王爺,沒錯,跟範遙在一起的,就是這兩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其中那個長的端正的,身手還非常了得。王爺,你快點把他們給抓起來吧,別讓他們再給跑了。”


    耶律罕瞪了他一眼,然後跟他交代了一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迴到了房間。


    酒席散後,他和柳懷安就告辭耶律罕,走出了王府。


    北國的京城裏,雖然沒有宣武朝的京都繁華。但這些穿著民族服飾的百姓,人來人往別有一種異域風情的特色在裏麵。


    柳懷安對江辰說道:


    “江辰,我們也沒有問過範遙,他到底住在哪裏。現在我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到哪裏去找他呀。也不知道三妹現在怎麽樣了,可真讓人擔心呐。”


    江辰一邊走,一邊向兩邊看著。他對柳懷安道:


    “柳兄,現在的問題,不是著急能解決的。我們連範遙住在哪裏都不知道,隻有走一步說一步。既來之,則安之了。”


    柳懷安抱怨的說道:


    “早知是這個結果,就不會把三妹給帶出來了。現在惹了這麽大的禍,要是這次真的找不到依依,我就沒臉迴去見父親了。”


    江辰看著柳懷安說道:


    “不用那麽悲觀,萬事想開點,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範遙迴去了,依依就會沒事的,咱們現在要沉住氣,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


    柳懷安看著江辰道:


    “我知道你比我心裏更著急,我想三妹妹對你的心,你也應該是知道的。你老實說,你跟三妹第一次見麵,是不是就相互吸引了。”


    江辰看著他,說道:


    “相不相乎我不知道,但自從我第一次看到她以後,我的心裏是真的就放不下她了。”


    柳懷安對江辰說道:


    “假如你和二妹中間,要是沒有江峰插一腳的話,你會怎麽處理你和三妹之間的關係呢?”


    江辰說道: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假如這件事情,一切都是緣份。我和依依的感情,也許就是上天早已注定的。因為在她之前,就沒有一個女孩,能真正地走進我的心裏。隻有遇到她,我在內心就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和我走一輩子的那個人。至於你的那個二妹,我現在也不想多對她評價。她有權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至於她愛誰,那是她的自由。更不能用家長的思維,去強加給她,那樣對她也不公平。”


    柳懷安聽了他的話,也頻頻點頭說道;


    “你的思維跟別人是不一樣的,你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問題。假如換一個人,他會把錯事全都歸結到別人身上,力爭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把自己扮成受害者的樣子,這就是你與眾不同,讓我欣賞的地方。”


    江辰看著他說道:


    “謝謝你對我的認同,正因為我們倆個的三觀一致,我們倆個才能成為好朋友的。我們現在還是迴到現實中來吧,你身上還有銀子沒有了,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柳懷安也對他說道:


    “我把錢都給阿福了,哪裏想到會跑到千裏以外的北國來。早知是這樣,我們就該在耶律罕的王府多住上幾天的。最起碼還有飯吃,有地方睡。我現在感覺身上好冷。這裏已經是冬天了,可我們穿的還是秋天的衣服。照這樣下去,我們找不到範遙的話,也會凍死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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