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向來都強勢,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之間的恩怨我真的不想在延續下去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和嘯歌,求求你了,嗚嗚嗚,你要怎麽對我都可以,不要怨恨嘯歌,不是他的錯。”


    她哭的稀裏嘩啦,襯托的陳君儀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方嘯歌帥氣的俊臉鐵青,沒想到這個女人不要臉到這種境界。他什麽時候和她在一起,什麽時候喜歡她了?還當著自己喜歡的人的麵說這些話,不知道的真以為自己和她有多相愛。


    擔憂地看著陳君儀,她不會誤會什麽吧?他想解釋可是陳君儀不讓她開口說話。忐忑不已,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這麽像現在這樣慌亂。


    陳君儀冷笑:“當然不是他的錯。你放心,我怎麽會放過你呢?”


    她臉上的冷笑和程璐菲心中的差距大的太多,一時間她無法接受,不安越來越大,怎麽和她預算的不一樣?她預算中陳君儀這時候不應該十分傷心嗎?按照她驕傲的脾氣不應該氣的直接走人嗎?為什麽和她預謀的不同?


    正在此時,又聽見她冷哼的聲音。


    “你以為自己有多聰明?程璐菲啊程璐菲,我以前一直以為你頂多算個蠢貨,現在看來,你連蠢貨都算不上!


    你不會真的以為如此拙劣的小手段就能夠蒙騙我吧?太天真了!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其實在別人眼裏,你連個屁都不是。


    我還以為這麽久你多少會有點長進,會吸取點教訓拿出高層次的手段,我也好能打發無聊的日子。唉,我果然是太看得起你了。”


    程璐菲被她惡毒的話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恨恨咬唇,目光怨恨的要吃了她似的。陳君儀說話太毒辣了,將她的臉皮揭的透底,*裸的侮辱讓她難堪之極。


    餘光看見方嘯歌明顯鬆一口氣的樣子,她更加不甘。


    別人可不會管她想什麽,方嘯歌聽見陳君儀的話開心的差點兒抱住她狠狠親兩口,心中被滿滿的溫暖包圍。他們之間的信任豈是隨隨便便一個外人幾句詆毀就能夠抹滅的。


    “你總是學不會老老實實,這可不是什麽好的習慣。”陳君儀搖頭,步步逼近程璐菲。


    “你、你想幹什麽!”她見計劃失敗心中大恨,陳君儀的動作嚇得她趕緊朝後退。世界上她最恨的人就是陳君儀,可是她最怕的人也是陳君儀!


    “很能耐啊,大冬天的穿的如此薄,看來你身體素質很好。”紅唇勾起惡意的笑容,精神力屏障攔住她的退路,黑皮鞋一步一步,踩在她恐懼的心上。


    幾人大動靜吵醒了別人,溫若筠和賀梅早就出來了。小家夥抱著被子,卷的跟條毛毛蟲似的,長長的睫毛掛著朦朧的淚花,大大的黑葡萄眼懵懂看著他們。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


    “認錯?”黑色鞋子“哢嗒”停在她麵前:“晚了。”


    下一刻,慘叫聲穿透整棟寫字樓。


    麵龐冷酷的女人邪笑著放下她軟綿綿的胳膊,毫不猶豫將另一隻手臂也利落卸下來,然後換成雙腿。直到最後她四肢脫臼不能動彈,活死人似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瑟瑟發抖,被拆掉的下巴裏發出嘰嘰咕咕的哭泣。


    “你總是學不乖,這讓我很苦惱。今天晚上你就好好吹吹涼風清醒清醒吧。”掃過圍觀的眾人,淡淡開口:“散場了散場了,都迴去睡覺吧。”


    殺她?為什麽要殺她。她好不容易留下程璐菲的性命,不好好利用太對不起自己的辛苦了。程璐菲做了多少事情,她陳君儀就要她十倍的償還!


    有時候殺掉一個人反而是對她最好的解脫,殺了她,誰來感受刺骨寒風?殺了她,誰來供她消遣?殺了她,她以後的手段還怎麽進行?


    所以,她要她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今天晚上她還要找人算賬,明天再來好好管教她!


    “傻逼。”賀梅打個哈欠,留下鄙夷的話伸伸懶腰走了。


    “你不會死的,明天我來找你。”善良的醫生溫柔笑笑,說出恐怖的話,也走了。


    方嘯歌縱然可憐她,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強迫自己心硬不看。看看懶懶散散迴屋子的陳君儀,他張張嘴巴,最後終於什麽都沒有說迴去了。


    隻剩下某隻毛毛蟲包著厚厚的被子,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的程璐菲。


    程璐菲也看見他了,這個小女孩兒她認識,是個啞巴,程璐菲看見他還沒有走心下激動,啊啊叫著希望他能幫幫自己。


    好冷,真的好冷,她什麽都沒有穿,床單還薄的要命,活活晾一晚上她不敢想象明天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此時的她還天真的以為現在就是陳君儀對自己的懲罰,卻不知道這隻是開端,真正的懲罰,在明天。


    “救……救……”下巴被卸掉,隻能發出模模糊糊的音節,連口水都流出來了,她清晰看見對麵小女孩厭惡的臉色,可現在她別無辦法,擠出幾滴眼淚楚楚可憐,試圖能打動他。


    陳君儀親自動的手,沒有一個人敢違背,當然他們也不會違背。包括鳳健伊。他雖然單純,可是他知道應該聽誰的話。


    漂亮姐姐要她吹風,她就必須吹風。


    他留下來是因為好奇這個人為什麽不是黑溜溜的?上次自己看見漂亮姐姐的身體明明就是黑溜溜的呀?為什麽她露出的胳膊是白的?難不成她有病不正常?


    要是讓程璐菲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吐血,白的不正常黑的正常?什麽亂七八糟的思維!


    左思右想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正確,小家夥瞅瞅陳君儀的屋門,果斷決定再過去確定一下……好吧,他承認他是想和漂亮姐姐一塊兒睡覺。


    程璐菲現在非常後悔,自己不喜歡這個小女孩兒,所以以前和他並沒有交際。早知道就和他打好關係,現在也有個後路。


    程璐菲不喜歡任何一個長的好看的女人,包括陳君儀,包括眼前這個。他長的真的太好看了,連程璐菲都不得不嫉妒地承認他漂亮。


    長長的黑色頭發帶著乖巧的自來卷,精致的娃娃臉,懵懂又天真,卷卷的睫毛可愛上揚,眨巴的時候露出黑葡萄似的大大杏眼,含著霧蒙蒙的水汽,小巧的鼻頭,粉嘟嘟的嘴邊,能萌死人。


    乖巧的小粉嫩。


    她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也正是這種看起來傻乎乎的才最好騙。程璐菲將自己精湛的演技發揮的淋漓盡致,完美演繹出楚楚可憐的小白花,觸動人心底最深處的柔軟。


    果然,他的臉上露出不忍,走過來了!


    程璐菲大喜,表演的更加賣力,眼淚滾滾流下要多淒慘有多淒慘:“嗚嗚嗚,救……”小女孩兒走到她的身邊——過去了。


    過去了?


    就這麽過去了?


    程璐菲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覺得肺部被一口悶氣卡住,上不去下不來隔應的要死。怎麽過去了?他不是應該過來幫助自己嗎?怎麽就這樣過去了?難不成他是故意的!越想越生氣,饑餓的胃中抽搐痛苦咳嗽起來。


    小家夥才不管她怎麽想,他要去的是陳君儀的房間,隻不過正好路過她身邊而已。壓根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動作差點兒把程璐菲氣的背過去。


    “扣扣扣。”他小心翼翼敲著門,貓腰,耳朵趴在門上聽聲音。


    “哢嚓。”門忽然開了,他重心不穩一頭紮進來人懷裏,腦袋撞上柔軟的胸懷。


    好舒服啊……下意識蹭蹭,饜足地眯眼,像隻小貓咪。陳君儀抓住他後衣領子毫不客氣拽起來,順手在他額頭上彈個崩:“大半夜的你找我幹什麽?”


    扁嘴捂住腦門,淚眼汪汪:“冷……我要和姐姐一起睡。”這個借口是借鑒程璐菲的。他現學現用。


    把自己包的跟熊似的,還說冷?“原來你不是啞巴。”男人的聲音從屋裏傳來。他驚訝地看過去,對上冷冰如霜的漆黑眼睛。


    那雙眼像是無底深淵,陰冷、瘮人,他下意識縮了縮,反應過來趕緊站到陳君儀麵前,呈現保護姿勢,咽咽口水,壯大膽子問:“你、你是誰,你怎麽會在姐姐屋子裏!你有什麽企圖!”


    坐在牆沿下的妖邪男人譏諷:“毛都沒長全的娃娃,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我、我——”娃娃臉漲的通紅,根本不會罵人的他也不懂得反駁,隻能幹著急地瞪大杏眼,像隻憤怒的小獸。


    明夕見又多了一個人,更加不爽。至於鳳健伊會不會說話和尚壓根不關心,反正和他沒有關係。他苦惱的是,明明是美好的二人世界,偏偏冒出一個又一個討厭的人。


    師父,他不喜歡這些人。不喜歡!


    ……可以超度他們嗎?


    鳳健伊也看見了床上坐著的和尚,嘴巴長的老大,“他怎麽也在這裏?”


    陳君儀沒有迴答他,看上地上虛弱的邪魅男人,平靜開口:“胳膊還是腿?”


    很簡潔的話,他聽懂了。苦笑:“他真的有這麽重要?重要到你能毫不猶豫的斷了我的胳膊和腿?”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滿嘴都是苦澀。


    “比你重要。”


    “砰!”像是大手狠狠捏碎心髒的痛苦,靈魂深處的疼比身上的要難忍受百倍千倍萬倍。這真是……世界上最傷人的話。嗬嗬嗬,全世界也就她一個能如此傷害到他,可是,他偏偏就是犯賤的戒不掉毒癮。傷吧,傷吧,心髒早就破碎不全傷痕累累了,再紮幾把刀也沒有關係。沒關係……


    “你真的要我的腿和胳膊?”他笑著問道,眼中滿是憂傷。


    努力忽視心中不清不楚的難受,陳君儀不語,揚起手掌。他身後的路全部被封死,插翅難逃。


    小家夥緊張地看著兩個人。


    明夕興致勃勃,清澈的眼中滿是開心。快動手吧,把他們統統趕出去他就可以和媳婦兒繼續了!


    “轟——”龍卷風炸開,那個人突然間憑空消失!


    “咦?”小家夥眼瞪的溜圓,“哪去了?”


    陳君儀不敢置信,竟然逃跑了?別人沒有看見,她可是清楚看見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他猛然躍起翻出窗外。他的動作太快,以至於看起來像是憑空消失似的。


    連三級高階異能者的風都追趕不上的速度,太震驚了!實在難以想象人類竟然能達到這種極致,他真的隻有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些力量嗎?還是說他一直沒有展示過真正的力量!


    心髒怦怦亂跳,她深深唿吸壓抑住驚駭的內心。


    緩緩伸出雙手捂住胸口,驚訝過後翻湧起的莫名酸澀讓她不知所措。難不成自己對那個人有意思?不對啊,明明和他沒有什麽交際,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思呢?


    望著窗口外黑漆漆的夜。想必他以後不會再來了吧?這樣……也好。


    “唿。”小和尚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走了,就剩下一個了。狼似的眼睛直勾勾盯住鳳健伊。


    從二十七層樓上翻身躍下,靈活地抓住落在某處的玻璃,身體淩空蕩出十幾米遠,穩穩當當落在對麵大樓的頂端。


    錐形的尖塔樓頂,他坐在傾斜的瓦麵上獨自舔舐內心的傷口。真下的了手,就為了那個該死的和尚。


    痛苦、悲傷,兩種強大的力量交織撕裂肢體,那種疼,堪比淩遲活剝。喉嚨裏熱血翻騰,他咳嗽著,嘴角鮮血再次流出,紅豔的色澤妖冶而淒涼。


    難道是他錯了嗎?他不應該強行禁止她不喜歡別人,她是自由的,有自己的思想。是吧,是他錯了吧,錯了……可為什麽心好疼,好疼啊。


    透明的眼淚順著俊美的臉頰無聲滑落,此生最愛的人,我放手。我不會再限製你的自由。可是,若是要我離開你——漆黑的眼中濃鬱的魔氣翻滾,一字一字擠出牙縫,瘋狂又偏激:“除、非、我、死。”


    “我不走!他都不走我也不走!不!”小家夥憤怒,就是不動。壞和尚!老是搶他的漂亮姐姐!詛咒他變成世界上最醜的醜八怪!醜八怪壞和尚!


    頭疼。陳君儀扶額。


    “明夕受傷了,他是病人。”


    嘟嘴,不滿:“那就應該找姓溫的,姐姐又不是醫生。”


    姓溫的……若是讓溫若筠知道自己平常疼愛的孩子連聲尊稱都沒有……


    “既然這樣,你們都迴去吧,我要一個人睡覺。”她聳聳肩膀,趕人。麻煩,都走吧,走了清靜!


    “不!”兩道聲音齊刷刷響起。


    明夕和鳳健伊對視一眼,彼此看不順眼地扭頭。


    “他走。”某隻和尚大義凜然、理直氣壯。


    “要走的是你!”小家夥氣嘟嘟,娃娃臉惱怒。


    她最不會處理這種事情了,狂躁地抓抓頭發,“我走,我走行了吧?”


    “不!”


    我的天,到底要怎麽樣啊。“你們走不行,我走也不行,你們說怎麽辦?”


    兩個人都不吭聲了,兩雙清澈的眼睛盯住她一個人,盯的她全身發毛。


    女王手掌一揮,果斷拍板:“一起睡。”左右看看:“有異議嗎?有異議保留。”


    兩人不說話,估計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


    “走吧走吧。”陳君儀揮揮手,自己先鑽進被窩裏。不多時,身邊的床凹陷下來,一邊兒躺了一個人。


    “我的。”小家夥爪子霸道地摟住她的腰。


    明夕也不甘示弱地摟住她的腰,順便還把長腿壓上去。


    關掉手電筒,屋子裏黑漆漆。


    身上死沉死沉壓的陳君儀難受,但聽的屋裏女聲惱火響起。


    “下去!”


    悉悉索索的有什麽動作。


    “不!”


    “不要!”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


    “嘶——誰摸我的屁股了!找死嗎!”


    “不是我。”


    “不知道。”


    “頭不準靠到我肩膀上,下去!”


    “我睡著了。”


    “zzz……”


    ……


    一晚上陳君儀睡的腰酸背痛,這是她有史以來最痛苦的夜晚,沒有之一!


    反觀那兩個人,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看的她直想乎起巴掌扇過去。


    第二天早上,等眾人出來的時候,樓道裏的程璐菲凍的沒有氣息了。臉色鐵青,全身也發青。


    “不會死了吧?”陳君儀挑眉,她晚上走的時候特意用異能力護住她的心髒。


    溫若筠蹲下,撥開她的眼珠子看了看,手指按到她的頸動脈,又試了試心跳:“沒死,短暫性休克。”


    “弄醒她。”


    溫若筠點點頭,不知道在她身體什麽地方用力按了按,轉頭看向陳君儀:“你來。”


    她來,肯定不會有多溫柔的動作。


    揪起地上女人的衣領將她拎起來,右手左右開弓“啪啪啪”就是響亮的十來巴掌,每一巴掌都用了巨大的力道,很快女人臉腫成了豬頭,淤青發紫。


    “唔……”她痛苦地皺起眉頭,艱難地睜開眼睛。


    “熱水拿來了嗎?”陳君儀問,賀梅將一杯剛燒開滾燙的水遞到她掌心。


    騰騰的白煙嫋嫋,陳君儀搖晃搖晃意識朦朧的程璐菲,惡意邪笑:“渴了吧?來,專門給你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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