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晚離開傾雲軒後,直接跑到了醫院。


    她兩天沒去看外婆,而且這兩天沒有電話沒有信息,外婆一定很擔心她。


    到了醫院,外婆看見她的一刹那,眼眶就紅了。


    看護阿姨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外婆,對不起,我……生病了,睡了兩天,所以沒能來看您……”


    她沒辦法跟外婆說自己是因為被人下了藥……


    否則,外婆會更擔心。


    “小晚,你知不知道,外婆很擔心你。”莫英蓮聲音都哽咽了。


    “外婆,對不起。”


    “小晚,你告訴外婆,你嫁的那個富翁,到底是誰?”莫英蓮的心微微放鬆了一些,可一想到外孫女嫁的人,神情就變得十分的嚴肅。


    “就是……一個很有錢的人……”楚之晚不想對外婆撒謊,可現在,她說不出“鬱沉梟”三個字。


    “他是鬱家的人!”莫英蓮直接開口。


    楚之晚麵上一怔。


    看她的表情,莫英蓮便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楚家的婚宴上,有人拍到了那個男人的照片,並把照片放到了網絡平台上。


    外孫女這段時間可以說是網絡上的紅人,她的一舉一動,總是會被人拿出來說三道四。


    而關於她嫁的老男人,自然是更引人注意。


    那個老男人的照片一出,立即引來了無數網友的圍觀,熱議,還一度衝上了熱搜榜。


    因為擔心楚之晚,莫英蓮這些日子經常刷手機。


    她刷到了那個男人:花白的頭發,花白胡子,臉上帶疤。


    別人沒注意,可他的五官,分明有著鬱家人的影子!


    “外婆,對不起,我當時沒想那麽多,我隻是想救您和小柔。”楚之晚解釋。


    莫英蓮睜開眼睛,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外婆,您能告訴我嗎?您為什麽不許我靠近鬱家人?”


    莫英蓮不語。


    楚之晚握住她的手,“外婆,我知道錯了。我迴頭就跟他離婚,您不要想不開,好不好?”


    莫英蓮看著外孫女,隻覺得心痛,她說過如果她跟鬱家人有牽扯,就會打斷她的腿,或者死在她的麵前。


    她不過是想要外孫女遠離鬱家人罷了。


    可沒想到,她最後還是嫁給了鬱家的男人。


    還是一個老男人!


    鬱家現在的家主鬱老爺子有一個弟弟,但是一直在國外,國內基本無人認識,目前來看,那位就是鬱家老二了。


    “小晚,外婆累了,你去忙你的吧。”莫英蓮說著,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楚之晚站在床邊許久,最後,不得不離開。


    走之前,她一再交待看護阿姨,務必看好外婆。


    楚之晚剛走出醫院,一個穿著打扮很貴氣的女子突然走到了她的麵前。


    女子三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十分的漂亮。


    “你是楚之晚?”女人開口,嗓音淡淡。


    “我是。請問你是……”


    女人便笑了,“我是阿梟的母親,想跟你聊聊。”


    楚之晚一怔,鬱沉梟的母親?


    難怪剛才一眼看去覺得她有點麵熟。


    她保養得可真好,根本看不出來已經有四十多歲。


    “好。”楚之晚點頭答應了。


    兩人坐進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裏。


    咖啡端了上來。


    袁半凝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女孩,楚之晚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阿姨,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袁半凝微微一笑,伸手,從限量版的包包裏取出了一張支票,遞到了楚之晚的麵前,“你離開阿梟吧?隻要你離開他,這是給你的錢。”


    楚之晚低頭一看,很多個零,是五千萬。


    楚之晚愣。


    她猜測到會有這麽一天,但是沒想到,會是鬱沉梟的母親,最先出麵。


    聽王嫂說,她轉嫁後,對鬱沉梟不聞不問,哪怕是小時候,對鬱沉梟也是極冷的。


    想起兩三歲的鬱沉梟寶寶對母親的那份依賴以及對母愛渴望的可憐樣子,楚之晚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沒辦法評論這個女人配不配做母親。


    她笑了。


    她將支票推了迴去,“我要是一直跟著鬱沉梟,得到的可不止是五千萬。”


    袁半凝沒想到楚之晚的胃口這麽大!


    這個女孩說得沒錯,她要是一直是阿梟的妻子,若日後阿梟成為鬱家家主,鬱氏集團掌門人,可不止五千萬了,甚至比五千個億,還要多!


    袁半凝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不喜,她笑道,“楚小姐,德不配位,會引來災殃。你覺得自己,配得上阿梟嗎?阿梟值得更好的。他要競爭鬱氏家主之位,你何德何能,可以助他上位?他需要的是一個賢內助,而你呢?”


    小門小戶的家庭,沒有任何的背景,像鬱家的豪門世家,她一個小門戶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擔當得起主母的重任!


    她可不信鬱老太太所說的,阿梟能醒來,是這小女子的功勞。


    不過看在她照看阿梟的份上,給她五千萬,真的是很看得起她了。


    “是不是,阿姨您說了不算。我同不同鬱沉梟離婚,阿姨您,好像沒有資格拆散我們吧?”楚之晚從容不迫的迴道。


    鬱沉梟還是嬰兒的時候,她都能扔下他不管,現在,誰信她是為鬱沉梟好?


    她在打什麽主意,楚之晚才不管。


    袁半凝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小門戶的女子,可真是伶牙俐齒!


    楚之晚喚過服務員,從手袋裏取出一張鈔票遞了過去,拿起手中的咖啡,含笑道,“這杯的錢,我支付了哈。”


    隨後,離開座位,直接走出了咖啡廳。


    服務員捏著鈔票,目光看向坐著的美豔婦人,卻見這位婦人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


    楚之晚站在了馬路旁。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咖啡,裏麵冒著騰騰熱汽。


    身邊不時有人走過。


    有人認出了她是最近總是爬上熱搜榜的楚之晚。


    “哇,真人比照片漂亮一百倍。”


    “不敢相信,這麽美的人居然嫁給一個快入土的老男人。”


    “你瞧她是怎麽對她妹妹的就知道了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嗬,不要臉。”


    “我呸。”


    ……


    那些人走過去的時候,對她竊竊細語,並指手劃腳。


    楚之晚突然轉身,抬手直接掐向那個朝她“呸”的女孩。


    女人驟然被掐脖子,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她身邊的同伴被嚇得尖叫了一聲,“啊!你做什麽,快放開她!”


    “道歉。”楚之晚冷聲說。


    那些人怎麽說她都沒關係,但是,作到她麵前,就別怪她!


    楚之晚的手用了力。


    女孩麵色變得青紫,雙眼翻白時,她才放了手。


    女孩跌倒在地。


    楚之晚蹲下身子,“道歉!”


    女孩抬起頭,一下子對上了一雙冷冰冰的眼眸,當即被嚇得心慌慌,“對……對不起……”


    “哢嚓”的一聲,楚之晚再次伸手,將她的下巴,卸了。


    女孩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卻因為下頜骨脫臼,根本開不了口。


    疼痛,令她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而她的同伴,站在一旁,身子瑟瑟發抖。


    這一時間段,恰好沒有他人經過,女子的同伴找不到一同恐懼的人,嚇得臉都白了。


    楚之晚站直身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女子驚得往後退了幾步。


    楚之晚捏著咖啡杯,朝前走去。


    心底湧上來了一股煩躁。


    楚之晚不清楚是因為外婆,還是因為鬱沉梟的母親,又或者是剛才那女孩對她的謾罵。


    偏偏在她煩躁的時候,又有人撞了上來。


    “喲,這不是富翁的小嬌妻嗎?”耳邊傳來一道鄙夷的女聲。


    楚之晚抬眼看去,一下子認出了是婚宴那天,朝她倒紅酒下情香的女人。


    “很好!”楚之晚扯了扯嘴角,“倒是省了我去找你!”


    何香雪一聽,笑得更燦爛,“楚之晚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嗎?對了,你該不會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我的氣吧?你老公差點沒把我打死,我這個人大人有大度,不跟你們計較。”


    楚之晚將手中的咖啡放到了旁邊的石桌上。


    手一伸,直接掐住了何香雪的脖子,“為什麽給我下藥?”


    何香雪知道楚之晚很兇,那天被她打了一個耳光,現在看見她,臉上火辣辣的痛覺,好像又迴來了。


    但是她更沒想到,楚之晚居然這般兇惡。


    掐她的脖子,她是想弄死她?


    “說嗎?不說的話……”楚之晚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一側臉上。


    這裏是小路的一個轉角,監控的死角,更沒有人經過。


    否則楚之晚也不會直接對這女人下手。


    冰冷的刀鋒劃過臉頰,何香雪嚇了個半死,“別……別劃我臉。我說!我說!是楚思晴和楚子恩,他們說會給我一筆錢。我……我最近很需要錢……”


    楚之晚一聽,頓時沉下了臉。


    在此之前,她已經有所猜測,可此刻從何香雪嘴裏道出的實情,更是讓她心冷。


    何香雪動也不敢動。


    楚之晚的匕首還抵在自己的臉上。


    她覺得自己的鼻子不好看,想去整一整 ,可是家裏人不支持她。


    沒有家裏人的金錢支持,她整不了鼻子。


    楚思晴了解情況後,直接給她出了個好主意。


    這個主意就是在他們的婚宴上給楚之晚下點藥,讓她出醜。


    她拿到了一筆錢,這筆錢足夠她整一個鼻子。


    還能再隆一個胸!


    隻可惜,楚之晚當時被她那個老老公給抱走了,如果她在婚宴上出了醜,那楚家兄妹給的錢會更多,那樣,她就能隆兩隻胸了。


    她才懶得去管這楚家兄妹之間的恩怨,但凡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有幾個有感情?不殺來殺去就已經很好了。


    “你……你放開我……”她哆哆嗦嗦的說。


    楚之晚卻捏緊了她的下頜。


    嘴巴被迫張開。


    何香雪未反應過來,隻覺喉嚨一熱,有液體滑入她的咽喉。


    她想反抗,卻無法反抗,最後,她被迫將楚之晚手中的咖啡,全部喝了下去。


    楚之晚放開了她。


    “你幹什麽!你給我喝了什麽!”何香雪把手伸進了喉嚨裏,使勁摳。


    但催吐不成功。


    楚之晚淡淡的說,“咖啡。”


    何香雪想罵她變態,想請她喝咖啡就直接說,整這麽一招,像是殺人現場。


    她剛放鬆下來,卻又聽楚之晚清冷的嗓音響起,“咖啡裏麵,還加了一些好東西。”


    “楚之晚,你什麽意思?”何香雪警惕了。


    楚之晚的唇角一彎,“你猜?”


    這女人為了一點錢,就敢對她下手,那麽,她就以牙還牙好了。


    這杯咖啡裏,被她放了高濃度的情香。


    隻不過,這情香無色無味,一般人根本就察覺不到。


    何香雪對她下了吸入式情香,那她就給她下效力更猛的!


    楚之晚收迴了匕首。


    在別人看來,她隨身帶折疊匕首,一定是瘋了。


    可隻有她自己才清楚明白,到底瘋不瘋。


    五年前,她被楚子恩他們下了藥,是這把匕首救了她,否則,當年的她,已經被一群男人給……


    雖然後來她禍害了鬱沉梟。


    五年過去,楚子恩兄妹又故伎重演。


    看她麵上淡淡的,何香雪便當楚之晚是在忽悠她,嚇唬她,心悄悄安了一些。


    可就在這時,她感到了一股燥熱。


    楚之晚已經朝前走去。


    放在咖啡裏的食入式的料,可比那吸入式的要強猛的多。


    她走著走著,迴過頭去看,發現何香雪已經跟四五個小混混纏在了一起……


    ——


    楚之晚接到了鬱老太太的電話。


    電話裏老太太的聲音有些不安,“小晚,你沒事吧?是跟阿梟吵架了嗎?”


    “奶奶,我沒事。我過來看外婆了。”


    “那就好。小晚啊,阿梟已經恢複正常,以後,你會好好的跟阿梟過日子的,對嗎?”鬱老太太自顧的說,沒給她迴應的機會,“阿梟他能恢複正常,多虧了你。以後,你有什麽要求,就跟奶奶提。如果阿梟欺負你,你告訴奶奶,奶奶替你教訓他。”


    楚之晚笑了,“謝謝奶奶。”


    鬱老太太掛了電話,迴頭,就看見大孫子從別墅裏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老太太迎了上去,“小晚去看她外婆了,你怎麽不陪她去?萬一她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鬱沉梟沒有迴應她,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玄空身上。


    那滿嘴跑火車的女人需要人保護?


    那女人,一身的狼性,鬼才欺負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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