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掩飾的恐慌席卷身。..cop>莫可名狀的緊張陡然而起。


    錢平治可以不在意梁武奇他們的態度,可以無視掉金世友的刁難,但絕對沒有辦法迴避張魯的冷漠。


    想到張魯剛才的失望嗬斥,他就有種說不出的驚慌失措。


    難道說我真的做錯了?


    我肯定是做錯了,要不然張書記不可能那樣說的。


    對啊,我怎麽就敢向張書記抱怨蘇省長的不對?


    他金世友再如何,難不成還能影響連山省的政治格局嗎?


    既然沒有辦法影響,我何故要表現的這麽緊張慌亂?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著,我那樣杞人憂天,隻會讓人鄙視。


    我真是夠愚蠢的!


    “這事得想辦法找蘇省長說說。”


    錢平治心底這樣驚慌的想著。


    ……


    南靈市世貿大廈。


    這裏就是這次招商引資大會舉辦的場地,前來這裏的並非隻有連山省和西平省,還有其餘省份的代表團。


    大家夥都是由每個省的省級領導帶領,都想著這次能夠滿載而歸。


    因此他們都憋著一股勁兒,都想要狠狠發泄出來。


    連山省展台。


    “你們說今天咱們能獲得好成績嗎?”


    “這次招商引資大會總共有三天時間,今天是第一天,我想就算是有誰想要簽約,也不至於會這麽著急,咱們不能有太大的希望。”


    “我們市這次絕對會勝出的。”


    ……


    像是這樣的話語接二連三的響起,每個連山省地級市的人都眼神灼熱的掃視著那些靠近詢問的投資商人。


    隻要是過來的,他們都會笑容溫和的遞上去資料。


    態度端正!


    要是說人家過來詢問,你這邊態度是那種愛答不理的,還有誰會過來投資?


    其實不隻是連山省,其餘所有省份的人都是這樣做的。..cop>偌大世貿大廈會場,呈現出來的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麵。


    “錢市長好!”


    就在這種焦急等待中,一行人突然間出現,為首的是金世友,他在過來後就衝著錢平治露出淡然笑容,語氣平和的說道。


    “是金盞集團的金世友!”


    “對,沒想到金世友竟然會相中連山省。”


    “我說你不行了吧?


    誰給你說他過去詢問就是相中了?


    給你們說吧,金世友前段時間是在連山省那邊铩羽而歸的。”


    ……


    四周站立著的那些西平省的企業家看到這幕後都開始小聲討論,聽到這些議論聲,錢平治的神情保持冷靜,淡淡說道:


    “金總好!”


    “誰給你說我好那?


    我現在過的很不好。”


    這要是換做別人,肯定是會順著話往下說,可金世友既然存心挑釁,又怎麽會如你意?


    他說出來的是這種挑釁意味濃烈的話,揚起的唇角露出一抹不加掩飾的嘲諷譏誚弧度。


    “金總,你什麽意思?”


    錢平治掃過身邊後沉聲問道。


    “我什麽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


    金世友陰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深吸一口氣後,眯縫起來雙眼,漠然說道:


    “我們金盞集團好歹是南靈市最大的房地產企業,可你們燕珞市是怎麽對待我們的?


    置之不理。


    既然你們不將我們當迴事,我就隻能是過來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麽樣的資格這樣做。


    錢市長,希望這次招商引資大會,你們燕珞市能找到合適的投資商。”


    “我們絕對會的。”


    錢平治情緒溫和的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被挑釁後的憤怒表情。


    “這樣的話……”


    金世友斜眼瞥視過場,衝著身邊的幾個朋友笑著說道:


    “你們都看到了吧?


    這裏就是連山省的展場,你們都有自己的商人朋友吧?


    要是有的話,一定要邀請過來多多捧場,讓他們都感受下他們連山省的招商熱情。..co


    “明白,我這就給我的朋友們說。”


    “連山省的服務這麽到位,連金盞集團都敢往外推,嘖嘖。”


    “燕珞市這樣的省會城市都這樣的話,其餘地級市能有前途嗎?”


    ……


    這就是典型的正話反說。


    任誰都能聽出來這話的諷刺性,連山省這邊的人臉色唰的就變暗,看向金世友的眼神充滿著敵意。


    你金世友再囂張也不過隻是一個商人,怎麽就敢這樣做事?


    你不清楚這樣做的下場嗎?


    你金盞集團竟然妄圖和一個省宣戰?


    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而這邊的動靜很快也掀起來一股小風波,其餘投資商知情的不知情的都開始過來,他們圍聚過來後就開始聆聽這邊的事情經過。


    在聽說事情的來由竟然是這個的時候,每個人的神情都變得精彩起來。


    他們所知道的都是聽金世友說的,因此就都站到了他這邊。


    一個對投資商不尊重的省份。


    一座對金盞集團如此卑劣的省會城市。


    怎麽看都沒有值得他們投資的地方!


    當然這事或許別有隱情,真的要是有隱情的話,總的有人站出來說明吧?


    為什麽連山省這邊直到現在都隻是一個錢平治站在前麵,其餘的地級市市長們都麵麵相覷閉口不言,這說明這事是真的吧?


    對,絕對是真的,他們連山省官方心虛。


    “我覺得你們連山省應該站出來辟謠,當然前提是這個真的是謠言。”


    “金盞集團的威名我是聽說過的,那是在咱們省都要重視的大企業,是國享譽盛名的房地產公司,應該不會自掘墳墓的吧?”


    “這事還用多說嗎?


    擺明著的就是連山省那邊的沒道理。”


    ……


    隨著四周議論紛紛,金世友的心中充滿著一股快意。


    你們連山省不是將我們金盞集團拒之門外嗎?


    現在就該嚐嚐這種被拒絕的滋味。


    你們是省級政府又如何?


    我又沒有想著和你們為敵,隻是想要惡心羞辱一番你們,這個總不會有誰站出來喝止吧?


    何況我的所作所為都是點到為止,你們能抓住我的痛腳嗎?


    錢平治,我要讓你铩羽而歸。


    蘇沐,我要讓你為曾經的愚蠢付出慘烈代價。


    鄺予,聽說你這次也跟過來了,嘿嘿,我要你這次顏麵掃地。


    “真是跳梁小醜愛蹦躂,醜人好作怪,你說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怎麽總有人吃飽撐的想要站出來凸顯自己,凸顯就算了,還凸顯的這麽失敗,真是夠可悲的。”


    就在這時候一道戲虐的聲音陡然間從人群背後響起,在眾人的目視中,鄺予搖頭晃腦的邁著四方步走進來。


    這要是手裏再拿著一把紙扇,那就當真是瀟灑自如,風流倜儻。


    “是鄺予!”


    連山省這邊的人自然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他是誰。


    而在看到鄺予竟然站出來時,金世友眼底閃過些許意外,卻沒有絲毫慌亂和畏懼,反而是鎮定自如的說道:


    “鄺予,你說誰那?”


    “哎呦,你知道我是誰?


    嘖嘖,看來我鄺予的名聲真是夠響亮的,在這西平省都有人聽過。


    厲害!


    連我都要佩服自己了。”


    鄺予很臭屁的揚起腦袋沾沾自喜的說道。


    “你!”


    金世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策,怎麽就說認識這個家夥那,要是不說認識的話,哪裏會有現在這種尷尬的場麵。


    可你鄺予好歹是鄺家家主,要不要表現的這麽流裏流氣,沒有正行,你真是夠讓人無語的。


    “我什麽我?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你金世友就是一個小人,是一個搬弄是非的小人,是一個做事沒有底線的小人,是一個沒有任何胸襟的小人!


    就你這樣的還是金盞集團的高管,我也是醉了。


    金盞集團要是說不將你踢走的話,遲早會出事的!”


    剛才還是嬉皮笑臉的鄺予,瞬息間就完成變臉,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狠辣的光芒後,嘴角斜揚而起,語言鋒芒似刀。


    場頓時俱靜。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變化真的有些意外,一時間都沉默。


    金世友在短暫的失神過後,有些羞怒的喊道:


    “鄺予,你瘋了嗎?


    你當這裏是連山省嗎?


    你怎麽就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我?


    抹黑我?


    這裏是西平省,不是你能肆意誹謗的地方。


    信不信我現在隻要一個電話,就能將你抓走!”


    “將我抓走?”


    鄺予玩味的一笑,瞥視過場後,衝著金世友嘲諷的說道:


    “說真的,我還真的是不相信你能一個電話就將我抓走,你金盞集團在西平省就有這麽大的能量嗎?


    我很好奇。


    要不咱們試試,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要是想讓我配合的話,我還會繼續數落你,你來報警抓我,行嗎?”


    “你!”


    金世友有種想要發瘋的衝動,自己碰著的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怎麽能這樣滾刀肉,說出這種沒臉沒皮的話來。


    難道你就不清楚這樣說話是多可恥的嗎?


    我倒是想要抓走你,可我也做不到啊,我怎麽可能抓走這裏的任何一個投資商。


    你鄺予這是想要拉我下坑是吧?


    “不敢做就閉上你的那張臭嘴!”


    鄺予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眉宇間散發出一種高昂的戰意,“金世友,金盞集團要都是你這樣的高管,我就隻能說是一種悲哀。


    你這種貨色在金盞集團應該隻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是掛名的關係戶吧?”


    這句話更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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