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之內,老太君劉氏坐在上首,言笑晏晏地與前來的賓客寒暄,蕭岐山和幾位皇子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沈氏則在屏風另外一邊和女眷們蕭鬧。


    由於蕭鳳儀未到,風明鏡和蕭清音已經合奏完畢。


    “七皇子和蕭二小姐還挺有默契的啊。”


    “大小姐竟然不來與七皇子合奏,是不是喜歡七皇子啊?”


    “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一向低調的蕭家二小姐竟然如此貌美如花,多才多藝。”


    風明鏡聽見這話之後,怏怏不樂地走迴自己的座位。


    大出風頭的蕭清音聽見有人誇自己,迴到座位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風明鏡的不悅。


    她剛一迴到座位,就聽見不知是那位女眷問起蕭鳳儀,“誒,怎麽沒見蕭大小姐啊,她不來宴會嗎?”


    沈氏放下茶盞,解釋道:“我家鳳儀是鳳命,從小被我慣壞了,排場自然是大一些,她來晚了,可能是挑衣服挑花眼了吧。”


    “大小姐挑衣服,竟然連皇子的麵子都駁了。”


    宴會裏麵的貴女見蕭鳳儀作為主家如此怠慢賓客,臉上都有些悻悻的。


    所有人聽說七皇子與蕭大小姐合奏的時候,都以為七皇子很快成為儲君,誰知道大小姐根本看不上他,蕭家也不能怠慢七皇子,隻能讓二小姐和他合奏。


    雖然都是蕭家嫡女,但是二小姐不是鳳命,終究還是差一些的。


    眾人的竊竊私語都傳入風明鏡的耳中,氣得他不斷地喝酒。


    蕭清音也聽見閑言碎語,但是比風明鏡淡定許多。


    葉國公夫人陰陽怪氣,“大小姐天生鳳命,未來是要做皇後的貴女子,是和咱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矜貴的很。”


    沈氏賠笑,“這話可不能亂說,皇後什麽的,我們可不敢想。”


    她言下之意就是蕭鳳儀不一定是皇後呢,葉國公夫人卻以為是沈氏不敢討論儲君的事情。


    蕭清音坐在沈氏旁邊,低頭淺笑,“我這姐姐就是脾氣大了點,架子大了些,人不壞的。”


    葉國公夫人笑得溫煦,“還是二小姐知情達理,善解人意,不知可有人家,我有個侄兒……”


    “我家清音還小,不著急。而且,她的婚姻大事都是我家老夫人決定的,所以……葉國公夫人,我也不敢做主。”


    “這樣啊,那可太可惜了,我那侄兒一表人才。”葉國公夫人聽見沈氏的話之後,臉色轉陰。


    沈氏聽出來葉國公夫人是想將她紈絝侄兒保媒拉纖,所以隻好當即將婚事推到老夫人那裏,葉國公夫人就不敢說話。


    蕭清音也悄聲說了一句,“葉國公夫人,承蒙您侄兒抬愛,但是,我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了?


    在座包括沈氏和葉國公夫人全部看向清麗如水的蕭清音。


    沈氏疑惑,“你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啊?我怎麽不知道。”


    葉國公夫人也特別好奇,“蕭二小姐喜歡哪家公子,竟然比我那侄兒人品還好。”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沈氏和葉國公夫人都覺得有事發生。


    這時綠書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醉棠宴,和蕭清音視線相撞。


    綠書剛才沒有出現,但是蕭清音已經與七皇子合奏過了,所以她早就知道綠書成功地將蕭鳳儀迷暈了。


    綠書看見角落裏麵喝悶酒的風明鏡時,想起發火的樣子,手心捏著一把汗,忘記看路,走到女眷這一桌的時候,正好與兩位蒙麵舞姬相撞,其中一位害被撞倒在宴會廳中間。


    看著自家小姐被撞倒,紫畫當即就要理論,“你怎麽走路的!”


    綠書這才驚醒,瞬間擺起國公府大丫鬟譜,“你怎麽走路的?你個低賤的舞姬也敢來撞我?”


    說完之後,她有點後悔,畢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所有人看見國公府的婢女都這麽大氣性,更加感慨老國公當年立下的汗馬功勞,可以隱蔽子孫。


    賓客議論紛紛,讓老太君很不高興,“綠書,休要和人吵架!”


    當家主母點卯,綠書當即就跪了下來,“老太君,奴婢知錯。”


    “還不快迴到你那沒大沒小主子身邊。”


    劉氏這話就是說給蕭清音和沈氏說得,讓他們收斂一點。


    沈氏和蕭清音對著老夫人欠身,認真道:“母親教訓的是,是我沒有管教好女兒和婢女。”


    她說話的時候,低眉順眼,但是眼中的恨意漸濃,似乎早已受不了老夫人。


    沈氏嚴厲地看著綠書,低聲道:“還不滾迴來。”


    綠書和老夫人行禮之後,就乖乖走迴主人身邊,而兩位舞姬則走到舞台。


    他們還未表演的時候,有人發現婢女和舞姬相撞的地方落下一方手帕。


    “這是誰的手帕?”


    撿起手帕的人正是月七,他和主子正好走進宴會廳。


    月七撿到手帕一瞬間,就知道主人是誰,他給風行野看了看,風行野沉默的同時,嘴角譏諷。


    手帕被舉起來的時候,廳堂裏麵的賓客都看向舞姬,“是不是你們遺落的手帕?”


    蕭鳳儀和紫畫當人不會承認手帕是他們遺落的,“不是我們的”


    這手帕雖然是二人落下的,但卻是蕭清音和風明鏡的定情信物,上麵有二人的名字,還有一幅畫。


    畫上麵是一男一女遊湖的情景,繡工極好,能看清男女的相貌。


    月七見舞姬不承認,就看向綠書,“是你的手帕嗎?”


    綠書摸了摸腰間,拿出自己手帕否認道:“不是我的。”


    月七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奇了怪了,到底是誰將手帕遺落?”


    風行野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圓領袍,手裏拿著折扇,瀟灑落拓,戰神的氣勢,等閑人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蕭岐山也是喝醉了,對著月七道:“這位壯士,你看看手帕上麵有什麽特征,說出來,說不定是哪位賓客掉落的東西?”


    老太君也順著迴複道:“這是一個好主意。”


    風行野給月七使了一個眼色,“念吧。”


    他說完之後,就走迴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後,正好看見舞台那邊站著持劍舞姬。


    “是她?”


    眨眼間,男人認出其中一位是蕭鳳儀。


    她為何要假扮舞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後成了攝政王的心頭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巷子裏的媽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巷子裏的媽媽並收藏重生後成了攝政王的心頭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