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被確診為腸炎,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月嫂抽空給明月給了個電話。


    明月的反應很冷淡,她告訴月嫂,三個月時間一到,如果江欣不續費,她可以直接收拾包袱走人,而且以後也不用和她說江欣的事。


    這個通電話打斷了她的工作,明月幹脆起身在辦公室裏活動一下筋骨。


    江欣的事,她不準備再插手了。


    人總要為自己的任性妄為付出代價,如果做錯了事不用承擔後果,那豈不是大家都可以胡作非為。


    再說了,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賣。


    當初幫她,隻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江欣必須馬上做手術。


    而且自己工作繁忙,沒空在醫院守著她,把江欣孤身一人丟在醫院顯得有些不人道,這才給她雇了兩個人幫忙。


    明月對江欣可沒有絲毫同情之心,路是她自己選的,再苦再難也該由她自己承擔。


    那次哥哥婚禮見到江欣的時候,明月就隱隱覺得她似乎有些怪異。


    她居然不認識自己,對爸媽說話的態度也很奇怪,自帶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更多的是理直氣壯。


    要不是媽媽一直拉著自己,明月都想把她拉到角落裏去訓一頓,讓她知道什麽是尊卑有序!


    明月最煩江欣這點,動不動就對爸媽大唿小叫,一點禮貌都沒有!


    一想到媽媽,明月的心底泛起一股暖意,唉,天天加班,已經好幾天沒迴家了。


    今天加把勁,把手頭上的活幹完,爭取明天迴家陪爸媽吃飯。


    明月的職位是靠自己的努力,腳踏實地升上去的。


    當初舒予清不是沒想過幫女兒拉拉關係,可是明月不願意,她不願意媽媽為了自己對別人卑躬屈膝。


    而且她有自信能在不靠家裏的情況下闖出一片天,為此,明月付出了許多努力和 汗水。


    雖然局裏的人因為她的家世對她另眼相看,但是她明白一個道理,打鐵還需自身硬。


    如果自己業務能力不過關,即使有再硬的後台也會被人看輕。


    **


    江欣淒厲的喊叫引的眾人紛紛側目,圍觀群眾都很好奇她和那名跳樓男子的關係。


    江欣沒去管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大喊:“不要跳!!!求......”


    她的聲音在看見天台上那個男人的時候戛然而止。


    那人不是彥淩!


    江欣長出一口氣,然後就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打量自己,她想到自己剛剛驚人的舉動,低下頭就朝大樓裏跑。


    輕輕地推開彥淩那間房門,江欣瞧他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江欣緩緩放下包,又重新坐到彥淩的床邊。


    她覺得自己應該和彥淩好好談一談,不然她真怕有一天,他也會站到天台上。


    江欣正在思考該怎麽開口,彥淩嘶啞的聲音響起:“我渴了。”


    江欣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她壓根沒想到彥淩喝水吃飯的問題,她以為的陪床就是在床邊陪著。


    她這才想起,彥淩從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她找了一圈發現病房裏沒有水杯,趕緊出門去買水壺和杯子。


    彥淩冷眼瞧著她跑進跑出,心裏沒有半分感動。


    他覺得這個江欣讓人一言難盡,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懂,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既然什麽都不會,為什麽不請護工?


    她甚至都不知道給自己該喝水了,還要巴巴的守著自己,真是給人添亂!


    等到水壺買迴來,已經半小時過去,彥淩渴的喉嚨都快冒煙了。


    身體裏的江欣覺得彥淩從a市迴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具體哪裏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她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觀察,直到現在她才發覺怪異之處。


    彥淩的脾氣自己的知道的,情緒不穩定,易怒,衝動,還暴躁,他根本不會好聲好氣的和江欣說話。


    平時不是陰陽怪氣就是嗬斥她,可是現在這個彥淩,很少對江欣發脾氣,也沒有對她疾言厲色,這可太奇怪了!


    特別是如今這個情況,彥淩眼看都要成殘疾人了,卻還能如此沉得住氣。


    若是以前的彥淩,怕不是早就氣瘋了吧?


    現在這人除了聽到消息時的消沉,沒有情緒崩潰,更沒有發瘋,這太不正常了!


    也隻有江欣那個傻子,對枕邊人沒有一點疑心,這麽大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雖然她察覺出彥淩的異常,可是她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江欣。


    這個江欣蠢得讓她服氣,錢也被她敗光了,而且她有自己的打算,要是這個江欣遇到生命危險,是不是能把身體還給自己?


    所以啊,她才不會告訴江欣這個彥淩是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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