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迅速地幫蘇繼銘收拾著行李，盡管她也很難過，嘴上還要不斷安慰蘇繼銘：“老公，你先不要想那麽多，爺爺一定會平安度過這一關的。”
蘇繼銘仿佛被抽了魂般，整個人定定地坐在一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隻是機械地點著頭。
“老公，你的簽證……”李柔坐到他身邊猶豫地問道，她覺得自己可能瞎操心了。
下一秒，證實了她的想法。
蘇繼銘微微搖頭，啞聲道：“前不久剛續簽的10年簽證。”
說完，他轉身將李柔攬進懷裏，“肉肉，對不起，我們領證又要延期了。”
李柔搖了搖頭，柔聲道：“不要這樣說，我沒關係的，結婚什麽時候都可以，行李收拾好了，你快去吧！我幫你訂機票。”
說著就要起身去拿手機，蘇繼銘慌忙拉住她，緊緊摟在懷裏，聲音有些哀傷：“肉肉，你別忙，婁秘書都辦好了。讓我再抱會兒~”
片刻後，他的手機響了，是婁翀打來的，告訴他自己和劉曉宇在別墅外麵等他。
蘇繼銘強忍著難過，對李柔交代了很多事。
“寶貝，你別擔心，等我忙完了那邊的事就會馬上迴來陪你。”他知道現在舊金山那邊沒有爺爺坐鎮一定亂了套，他過去不僅要陪護爺爺，還要收拾爛攤子，短期內不會迴國了。此刻他真的萬分不舍，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恨不能將人一起帶走。
李柔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也懂他對自己的眷戀，心裏既慚愧內疚又自卑，雖然自己在旅行社工作，卻認定自己貧窮沒機會出國，連個護照都沒辦，更別提簽證了，自己真的幫不到他一點。
“我沒事的，你別擔心我。”李柔明白此時自己隻能比他更堅強，也明白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的，隻能勸他不用操心她。
“肉肉，我……”蘇繼銘的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哽咽，用下巴蹭了蹭李柔的發頂，片刻後鬆開了她，從外套兜裏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黑色銀行卡遞給她，望著她的眼睛滿眼請求，生怕她拒絕，“肉肉，這個給你，密碼是你生日。”
他本想傾訴對爺爺的擔憂，又實在不忍心讓李柔也跟著難受，隻能及時收住話頭，這次分別可能真的需要很久，他怕她憂慮，當下能想到的保障也隻有給錢。
李柔訥訥地接過，有些疑惑：“這是？”
蘇繼銘重新將她摟緊，輕聲道：“寶貝，聽我說，這裏麵的錢本來就是給你的，你想買什麽就買，不用替我省，也不要推辭，如果不是發生那麽多意料之外的事，我們早就是夫妻了，夫妻本就是一體，不必分你我，知道嗎？”
李柔怕他不安心，點點頭欣然收下。
“我該走了。”蘇繼銘道。
李柔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纏磨他，趕緊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將行李箱推到他麵前，“走吧。”
二人手牽手沉默著走到別墅外，一輛銀灰色的奔馳商務停在門口。婁翀從車上走了下來，禮貌地朝李柔點了點頭，再從蘇繼銘手上接過了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將後車門拉開，站在車邊等著他上車。
“我送你到機場吧。”李柔挽住蘇繼銘的手，心裏到底難受。
蘇繼銘當然想跟她多相處一點時間，隻是不忍心她勞累，看著她單薄的穿著，忍著不舍，搖搖頭，溫聲說：“不用送，天冷，你迴屋吧，不要感冒了。”
李柔驀地紅了眼眶，趕忙低下頭掩飾淚意，鼻音重重地“嗯”了一聲，推了推他的手臂，“那你快走吧，再不走我要哭了！”
蘇繼銘眸光在她發頂流轉，抿了抿唇，最終忍下抱她的衝動，轉身鑽進車裏。
車子剛啟動，李柔的眼淚就一串一串落了下來，雙手抹著眼睛卻怎麽都收不住，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什麽事要改變了，心裏莫名開始恐慌，忍不住就提步去追車。
蘇繼銘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趕忙吩咐劉曉宇停車，他推開車門，一個箭步衝到李柔麵前，一把抱住了她，將她裹進了自己敞開的風衣裏，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碎了，“寶貝~肉肉~你這樣要我怎麽辦？”
他覺得自己走不了了，可爺爺那邊情況又十分危急，兩邊都讓他好揪心。
李柔將臉埋在他胸口，使勁兒蹭了蹭眼睛，再抬頭的時候換上了一個不怎麽好看的笑容，揉揉鼻子，語氣故作輕鬆地說：“快走吧你！我就是擔心爺爺才哭的，跟你沒關係！快走快走！”
蘇繼銘知道她識大體，也不揭穿她，抱了好幾分鍾，才緩緩鬆開，“那我走了。”
“嗯！替我向爺爺問好！”李柔含著淚笑，水霧彌漫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惹得蘇繼銘恨不得收買美大使館讓她跟著自己去，隻不過這種事隻有奇奇怪怪的霸總小說裏才有，現實中不可能。
二人也沒有過分難舍難分，互相安慰了幾句，蘇繼銘便離開了。
“幾點的航班？”蘇繼銘問婁翀道。
婁翀：“8：10。”
蘇繼銘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5：25，到機場差不多一小時，時間來得及。他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裏翻出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幹什麽啊大哥！讓不讓人活啊？”一道慵懶中帶著暴躁的女音傳出，“這才幾點啊？”
蘇繼銘沒什麽情緒，淡淡問道：“薑禾，你美簽到期了嗎？”
薑禾眼睛都沒睜開，煩躁地抓著頭發，腦子也沒開始運轉，語氣十分不耐煩：“什麽？沒聽清。”
“我問你美簽到期了嗎？”蘇繼銘道。
薑禾含糊地唔嚕幾聲，“美簽？哦，沒有，到年底。你問這幹啥？”
蘇繼銘：“收拾行李，跟我去舊金山。”
薑禾瞬間瞪大了眼睛，一骨碌爬起，驚悚地大叫：“啥？什麽意思？我警告你啊，就算你失戀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還想跳過結婚直接度蜜月啊？你趕緊死了這條心啊！”
“那個叫什麽肉肉的姑娘把你甩了？我可不當接盤俠！老娘隻喜歡為老娘守身如玉的，你都那麽髒了！”
他都哪麽髒了？不是！誰特麽會娶她！
蘇繼銘沉著臉，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薑禾，我是請你幫忙，我爺爺住院了，現在還在昏迷，我需要你的幫助。”
薑禾聞言已經掀開了被子，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早說啊！就來！”
小事兒上互損不要緊，這麽大的事，薑禾也不會亂開玩笑。
“航班8：10，幫你買好機票，pvg機場t1匯合。”蘇繼銘言簡意賅道。
薑禾：“知道了。”
“吳阿姨！吳阿姨！”薑禾一邊洗漱，一邊喊著家裏的保姆，保姆睡得早，起得也早，這會兒早餐都做好了，聽到小姐叫她，她趕忙一溜小跑趕了過來。
“薑小姐，有什麽吩咐？”
薑禾滿嘴泡沫，呸呸兩口，急吼吼地交代：“麻煩幫我收拾一下行李，我現在要趕去機場，預計春節後才能迴來。”
“好的。”吳阿姨聽完什麽都不問，立刻就去照辦了，反正這個小姐經常突然出差，她都習慣了。
不久後，薑禾就在航站樓與蘇繼銘匯合了。
“蘇繼銘，什麽情況啊？”薑禾踩著恨天高，衝著蘇繼銘快步走去，邊走邊大聲問道。
蘇繼銘看在她因為睡眠不足頂著兩個碩大的眼袋的份兒上，難得耐心解釋：“蘇荼管家說爺爺還在搶救，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薑禾拍了拍他的肩，什麽也沒說，安慰人她不擅長。
為了讓蘇繼銘盡快振作起來，她沒話找話，擠眉弄眼地用手肘搡他，問：“上次我送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誒！你女朋友喜歡嗎？”
蘇繼銘瞥了她一眼，冷淡道：“她不是寄還給你了？你自己喜歡嗎？”
“沒有啊！”薑禾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喊，“我什麽都沒收到，不會被快遞員昧下了吧？”
“我靠！我搜羅那些東西容易嗎？好心當驢肝肺！蘇繼銘你這人太沒勁了，真的！”薑禾跳起來搔著額角，一臉痛心疾首，那裏麵光絕版碟子就十幾份，有“藝術價值”的！雖然是人體藝術。
蘇繼銘撇過頭不看她，微微挪了挪位置，離她遠了點，假裝不認識。
“不是，你說句話呀！簽沒簽收沒通知的嗎？”薑禾幹嚎，揪著他的風衣袖子使勁兒搡。
蘇繼銘沒抬眼，寒聲道：“薑禾，我沒心情。”
薑禾瞬間安靜了下來，她不是沒分寸的人，長長歎了口氣，說：“會好的。”
蘇繼銘垂著眼眸，輕點了下頭，沒再說話，靜靜等待著登機播報，等待著與爺爺相見，也等待著與李柔重聚。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在等待著什麽，早已習慣了不是嗎？盡管等待真的很漫長，漫長到可以收納一切的情緒，忐忑、思念、揪心、痛苦、懷念、釋然……
蘇繼銘仿佛被抽了魂般，整個人定定地坐在一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隻是機械地點著頭。
“老公，你的簽證……”李柔坐到他身邊猶豫地問道，她覺得自己可能瞎操心了。
下一秒，證實了她的想法。
蘇繼銘微微搖頭，啞聲道：“前不久剛續簽的10年簽證。”
說完，他轉身將李柔攬進懷裏，“肉肉，對不起，我們領證又要延期了。”
李柔搖了搖頭，柔聲道：“不要這樣說，我沒關係的，結婚什麽時候都可以，行李收拾好了，你快去吧！我幫你訂機票。”
說著就要起身去拿手機，蘇繼銘慌忙拉住她，緊緊摟在懷裏，聲音有些哀傷：“肉肉，你別忙，婁秘書都辦好了。讓我再抱會兒~”
片刻後，他的手機響了，是婁翀打來的，告訴他自己和劉曉宇在別墅外麵等他。
蘇繼銘強忍著難過，對李柔交代了很多事。
“寶貝，你別擔心，等我忙完了那邊的事就會馬上迴來陪你。”他知道現在舊金山那邊沒有爺爺坐鎮一定亂了套，他過去不僅要陪護爺爺，還要收拾爛攤子，短期內不會迴國了。此刻他真的萬分不舍，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恨不能將人一起帶走。
李柔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也懂他對自己的眷戀，心裏既慚愧內疚又自卑，雖然自己在旅行社工作，卻認定自己貧窮沒機會出國，連個護照都沒辦，更別提簽證了，自己真的幫不到他一點。
“我沒事的，你別擔心我。”李柔明白此時自己隻能比他更堅強，也明白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的，隻能勸他不用操心她。
“肉肉，我……”蘇繼銘的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哽咽，用下巴蹭了蹭李柔的發頂，片刻後鬆開了她，從外套兜裏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黑色銀行卡遞給她，望著她的眼睛滿眼請求，生怕她拒絕，“肉肉，這個給你，密碼是你生日。”
他本想傾訴對爺爺的擔憂，又實在不忍心讓李柔也跟著難受，隻能及時收住話頭，這次分別可能真的需要很久，他怕她憂慮，當下能想到的保障也隻有給錢。
李柔訥訥地接過，有些疑惑：“這是？”
蘇繼銘重新將她摟緊，輕聲道：“寶貝，聽我說，這裏麵的錢本來就是給你的，你想買什麽就買，不用替我省，也不要推辭，如果不是發生那麽多意料之外的事，我們早就是夫妻了，夫妻本就是一體，不必分你我，知道嗎？”
李柔怕他不安心，點點頭欣然收下。
“我該走了。”蘇繼銘道。
李柔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纏磨他，趕緊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將行李箱推到他麵前，“走吧。”
二人手牽手沉默著走到別墅外，一輛銀灰色的奔馳商務停在門口。婁翀從車上走了下來，禮貌地朝李柔點了點頭，再從蘇繼銘手上接過了行李放進了後備箱，將後車門拉開，站在車邊等著他上車。
“我送你到機場吧。”李柔挽住蘇繼銘的手，心裏到底難受。
蘇繼銘當然想跟她多相處一點時間，隻是不忍心她勞累，看著她單薄的穿著，忍著不舍，搖搖頭，溫聲說：“不用送，天冷，你迴屋吧，不要感冒了。”
李柔驀地紅了眼眶，趕忙低下頭掩飾淚意，鼻音重重地“嗯”了一聲，推了推他的手臂，“那你快走吧，再不走我要哭了！”
蘇繼銘眸光在她發頂流轉，抿了抿唇，最終忍下抱她的衝動，轉身鑽進車裏。
車子剛啟動，李柔的眼淚就一串一串落了下來，雙手抹著眼睛卻怎麽都收不住，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什麽事要改變了，心裏莫名開始恐慌，忍不住就提步去追車。
蘇繼銘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趕忙吩咐劉曉宇停車，他推開車門，一個箭步衝到李柔麵前，一把抱住了她，將她裹進了自己敞開的風衣裏，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碎了，“寶貝~肉肉~你這樣要我怎麽辦？”
他覺得自己走不了了，可爺爺那邊情況又十分危急，兩邊都讓他好揪心。
李柔將臉埋在他胸口，使勁兒蹭了蹭眼睛，再抬頭的時候換上了一個不怎麽好看的笑容，揉揉鼻子，語氣故作輕鬆地說：“快走吧你！我就是擔心爺爺才哭的，跟你沒關係！快走快走！”
蘇繼銘知道她識大體，也不揭穿她，抱了好幾分鍾，才緩緩鬆開，“那我走了。”
“嗯！替我向爺爺問好！”李柔含著淚笑，水霧彌漫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惹得蘇繼銘恨不得收買美大使館讓她跟著自己去，隻不過這種事隻有奇奇怪怪的霸總小說裏才有，現實中不可能。
二人也沒有過分難舍難分，互相安慰了幾句，蘇繼銘便離開了。
“幾點的航班？”蘇繼銘問婁翀道。
婁翀：“8：10。”
蘇繼銘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5：25，到機場差不多一小時，時間來得及。他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裏翻出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幹什麽啊大哥！讓不讓人活啊？”一道慵懶中帶著暴躁的女音傳出，“這才幾點啊？”
蘇繼銘沒什麽情緒，淡淡問道：“薑禾，你美簽到期了嗎？”
薑禾眼睛都沒睜開，煩躁地抓著頭發，腦子也沒開始運轉，語氣十分不耐煩：“什麽？沒聽清。”
“我問你美簽到期了嗎？”蘇繼銘道。
薑禾含糊地唔嚕幾聲，“美簽？哦，沒有，到年底。你問這幹啥？”
蘇繼銘：“收拾行李，跟我去舊金山。”
薑禾瞬間瞪大了眼睛，一骨碌爬起，驚悚地大叫：“啥？什麽意思？我警告你啊，就算你失戀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還想跳過結婚直接度蜜月啊？你趕緊死了這條心啊！”
“那個叫什麽肉肉的姑娘把你甩了？我可不當接盤俠！老娘隻喜歡為老娘守身如玉的，你都那麽髒了！”
他都哪麽髒了？不是！誰特麽會娶她！
蘇繼銘沉著臉，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薑禾，我是請你幫忙，我爺爺住院了，現在還在昏迷，我需要你的幫助。”
薑禾聞言已經掀開了被子，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早說啊！就來！”
小事兒上互損不要緊，這麽大的事，薑禾也不會亂開玩笑。
“航班8：10，幫你買好機票，pvg機場t1匯合。”蘇繼銘言簡意賅道。
薑禾：“知道了。”
“吳阿姨！吳阿姨！”薑禾一邊洗漱，一邊喊著家裏的保姆，保姆睡得早，起得也早，這會兒早餐都做好了，聽到小姐叫她，她趕忙一溜小跑趕了過來。
“薑小姐，有什麽吩咐？”
薑禾滿嘴泡沫，呸呸兩口，急吼吼地交代：“麻煩幫我收拾一下行李，我現在要趕去機場，預計春節後才能迴來。”
“好的。”吳阿姨聽完什麽都不問，立刻就去照辦了，反正這個小姐經常突然出差，她都習慣了。
不久後，薑禾就在航站樓與蘇繼銘匯合了。
“蘇繼銘，什麽情況啊？”薑禾踩著恨天高，衝著蘇繼銘快步走去，邊走邊大聲問道。
蘇繼銘看在她因為睡眠不足頂著兩個碩大的眼袋的份兒上，難得耐心解釋：“蘇荼管家說爺爺還在搶救，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薑禾拍了拍他的肩，什麽也沒說，安慰人她不擅長。
為了讓蘇繼銘盡快振作起來，她沒話找話，擠眉弄眼地用手肘搡他，問：“上次我送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誒！你女朋友喜歡嗎？”
蘇繼銘瞥了她一眼，冷淡道：“她不是寄還給你了？你自己喜歡嗎？”
“沒有啊！”薑禾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喊，“我什麽都沒收到，不會被快遞員昧下了吧？”
“我靠！我搜羅那些東西容易嗎？好心當驢肝肺！蘇繼銘你這人太沒勁了，真的！”薑禾跳起來搔著額角，一臉痛心疾首，那裏麵光絕版碟子就十幾份，有“藝術價值”的！雖然是人體藝術。
蘇繼銘撇過頭不看她，微微挪了挪位置，離她遠了點，假裝不認識。
“不是，你說句話呀！簽沒簽收沒通知的嗎？”薑禾幹嚎，揪著他的風衣袖子使勁兒搡。
蘇繼銘沒抬眼，寒聲道：“薑禾，我沒心情。”
薑禾瞬間安靜了下來，她不是沒分寸的人，長長歎了口氣，說：“會好的。”
蘇繼銘垂著眼眸，輕點了下頭，沒再說話，靜靜等待著登機播報，等待著與爺爺相見，也等待著與李柔重聚。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在等待著什麽，早已習慣了不是嗎？盡管等待真的很漫長，漫長到可以收納一切的情緒，忐忑、思念、揪心、痛苦、懷念、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