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集合一起吃過午飯,下午迴酒店,可以自由活動。


    大多數人都三五一群打車去了其他景區或者免稅店,不少人也選擇酒店躺屍。


    錢若涵她們幾個就留在了林琳房間陪著。


    李柔累得夠嗆,林琳勸她迴去休息,她也沒客氣,一頭鑽進了10樓自己房間,睡得天昏地暗。剛好老唐也不在,中途蘇繼銘微信、電話找了她好多次,她一點沒聽見!


    蘇繼銘黑臉!他又不知道唐穎不在,也不好去敲她們房門,影響不好。


    他坐在自己房間的辦公桌前,處理了幾個工作郵件。


    過了一會兒,他手機響了,瞄了瞄,是羅傑發來的微信,他拿起手機點開,哼~果然是有人不死心,非得要他家肉肉的命!


    羅傑不是什麽正經人,他的人脈自然也不是正經的,對於調查見不得光的事反而更方便快捷。


    上周的“籃球事件”和所謂的詹教練都有了眉目。


    羅傑說,蜈支洲島沒有詹教練,籃球事件也是這個所謂詹教練幹的,人已經控製住了,就中午在天堂森林公園逮到的。


    他們審問過他,對方狂得很,還特得意地說“李柔”墜橋也是他幹的。


    詹教練這麽有恃無恐,是因為他本就破罐破摔,隻要賞金到手,父母就有錢養老,他還有個哥哥,也可以贍養父母,而他到時候也會供出自己背後有人指使,但咬死不說是誰,這樣他既不是死罪,也沒出賣雇主,兩全其美!


    當然,這隻是他自認為的。


    蘇繼銘讓羅傑通知他的人去告知詹教練,李柔好好的,他上午認錯了人,看看他怎麽說。


    沒一會兒,消息就來了。


    詹教練知道這是李柔最後一次來這邊出差,短期不會再來了,他失手了,錢也拿不到,就心灰意冷全撂了,反正他隻是個混混,不是專業殺手,沒什麽江湖規矩可言!


    他說找他做事的人是魔都那邊的,來的時候戴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長相看不清楚,隻聽得出口音,對方跟他交代完目標人物,給了20萬現金做定金,其他什麽也沒說,但他聽到對方臨走前打了個電話,語氣特別恭敬地說:“柳小姐,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您放心!”


    其他的詹教練就不清楚了,也不確定幕後老板是不是這位柳小姐。


    “柳!淳!婉!”蘇繼銘咬牙切齒,早就知道是她,從來沒證據。


    他交代羅傑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將罪證全部挖出來。


    蘇繼銘想了很久,違法亂紀的事他不會去做,既然沒辦法以牙還牙,隻能托人把她全部罪證交給她父親柳誠。


    殺人誅心,如果製造“確切證據”直接把柳淳婉送進號子,誅的是柳誠的心,他不會知道也不會相信自己女兒的德性,反而會怨懟蘇繼銘狠心,從而合作就別想了,這也無所謂,就怕逼急了,他還使絆子,那就很煩了。而柳淳婉也不一定會悔改,甚至變本加厲欺負肉肉,到時候防不勝防。


    如果不撕破臉,把證據直接提交到柳誠手上,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發現自己女兒的真麵目,他的女兒就讓他自己教育,這樣他對蘇繼銘就隻有感激和愧疚,誅的才是柳淳婉的心。


    至於結果,如果教育不起作用,那就去號子裏探監吧!


    蘇繼銘的意思很明顯,就看柳誠拿到證據後怎麽做了!


    ……


    李柔口福好,在團隊集合吃晚飯前餓醒了,睡得很好,神清氣爽,起床換了件舒適的齊膝t恤,梳洗了一番,就給蘇繼銘發微信讓他下來去吃晚飯。


    林琳沒胃口,一個人留在酒店房間。李柔交代酒店給她送了清淡的晚餐和水果,就跟蘇繼銘一起上了大巴。


    “哥,我打算呆會兒請梁副總他們吃飯,梁副總再這麽請下去,他老婆不得揍他啊!”李柔竊笑道。


    “叫老公!改不掉了?”蘇繼銘不滿地將她扯進懷裏。


    “老公!”跟小孩兒過家家似的,李柔心裏歎氣,能怎麽辦呢!自己男人自己慣著唄!


    “嗯,乖!都聽你的,老公買單。”蘇繼銘滿足地親了親她的小臉,也不是“老公”這個稱唿有多好聽,隻是會讓他產生一種歸屬感,尤其肉肉喊起來甜甜的,糯糯的,他喜歡!


    嘀嘟——李柔手機響了一聲,比微信提示音短促。她撈起手機瞄了一眼,詫異一瞬,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瞧著屏幕,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心髒也跟著狂跳不止,避免自己失態,她抬手捂住了嘴,製止了自己即將溢出口的土撥鼠尖叫。


    蘇繼銘察覺不對勁,蹙著眉看著她,輕聲問:“肉肉,怎麽了?”


    李柔顫顫巍巍地把手機伸到他麵前,聲音都有些抖:“哥,我發財了……”


    發財?蘇繼銘看了一下她的手機,屏幕上是一條銀行入賬短信,金額50萬。他立刻就知道怎麽迴事了,看樣子是卓然的賠款了。


    李柔深唿吸,冷靜了一下,問:“哥,這錢要交稅嗎?”


    這題他會!蘇繼銘笑著摸摸她的發頂:“不用,侵犯著作權或者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的,侵權人應當按照權利人的實際損失給予賠償,實際損失難以計算的,可以按照侵權人的違法所得給予賠償。賠償數額還應當包括權利人為製止侵權行為所支付的合理開支。權利人的實際損失或者侵權人的違法所得不能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判決給予五十萬元以下的賠償。不需要交稅。”


    太棒了!五十萬全部是她自己的了!


    李柔開心得人都飄了!


    發財的風還是吹到了她的兜裏!


    傻丫頭!如果卓然沒有抄襲,以她的作品現如今可不止50萬的收入了!


    蘇繼銘也不揭穿,溫柔地看著她,見她興奮的模樣恨不得直接把身家都捧給她,區區五十萬就給孩子高興成這樣,不知道他那幾百億美金的個人資產以及市值3500億美金的蘇銘集團給她當家,她會怎麽樣?一定會愛死他吧?想想就美呢!


    不過不是現在,他家肉肉貪財有度,不會肖想自己能力之外的錢財,現在告訴她這些,她隻會害怕、退縮,甚至扭頭就走,那他找誰哭去!


    “明天你陪我去銀行,我把錢轉給我媽媽!”李柔彎著漂亮的大眼睛,眼眸裏星光點點,看得蘇繼銘心頭發軟,他輕輕“嗯”了一聲,將人攬進懷裏,多好的姑娘啊!竟然是他的!


    “不行,不能厚此薄彼,爸媽每人25萬好了。”李柔點點頭,覺得自己安排得非常到位!


    嶽父母夫妻倆果然問題很嚴重,蘇繼銘心裏歎息,連肉肉都默認了他倆這種相處模式,隻希望對她不要有奇怪的影響。


    經濟分開管,是夫妻離心的標誌。


    蘇繼銘試探著問:“肉肉,我們結婚後,家裏財政大權都交給你怎麽樣?”


    李柔點頭:“可以呀!柴米油鹽生活用品啥的我負責買,阿姨的工資也我顧著,其他也沒啥了。”


    蘇繼銘的服飾大多是高定,李柔覺得管不了,他自己負責就行,她會偶爾給他買買居家或非正式場合穿的衣服就行了,那都是出於無處發泄的愛!


    而他要買豪車名表,那他自己掏錢就行了,她也管不了不是嗎?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蘇繼銘眸子暗了暗,果然原生家庭的影響挺大的!他得想辦法慢慢扭轉她的思維,不能急,得循序漸進。


    晚飯的時候,李柔和蘇繼銘點了滿滿一大桌海鮮、特色菜以及各種肉類,李柔愛吃肉,一兩個蔬菜隻是為了掩飾尷尬。


    “梁主席,哈哈哈……”李柔一開口就樂得大笑不止,“你是不是頭一次見到迴頭錢兒?”這一大桌菜,蘇·冤大頭·繼銘再添一筆豐功偉績!


    梁副總樂嗬嗬的,又是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是啊!我們多肉真厲害!”


    蘇繼銘好奇問道:“我能問問為什麽叫她多肉嗎?”


    “她之前吐槽自己肉很多,像多肉植物,大家就這麽叫開了。”梁副總笑眯眯地解釋道。


    多肉植物?嗯!倒也貼切!蘇繼銘瞄了一眼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對比他最有發言權了,抱在手上柔若無骨,還很q彈。


    席間,大家又喝嗨了。梁副總還跟大家玩起了行酒令,他是高手,輸的一直是其他人,尤其李柔,就沒贏過,一直在被罰酒。而蘇繼銘則二十四孝好老公上線,不停給李柔剝蝦拆海蟹、去海鮮殼兒,給她當下酒菜。


    她一邊吐槽會胖的,一邊吃得比誰都嗨,那是她老公的錢,不能浪費!


    吃完晚飯,迴到酒店,李柔洗過澡,又如約到了蘇繼銘房間,一進門就直奔床的方向,直接撲了上去,臉埋在枕頭裏一言不發。


    “肉肉,你先休息一下,我洗完澡陪你。”蘇繼銘以為她累著了,有些心疼。


    等他洗完澡出來,見她仰麵躺著,嘴裏哼哼唧唧,心裏一慌:“肉肉,你怎麽了?”


    “哎呀!你別搖我!”痛感果然會讓人脾氣大漲,李柔非常暴躁,“要死了!!”


    “你到底哪裏不舒服?”蘇繼銘看著她白得發青的小臉,心裏慌得一批,海鮮太寒了?


    “腳!”李柔其實已經很克製了,這種疼得發狂的感覺,硬漢也受不了!


    蘇繼銘聞言看向她的腳,右腳沒什麽,左腳大腳趾關節處腫得老大,皮膚都繃得透明發亮了,還紅通通的。


    “怎麽搞的?什麽時候傷的?”蘇繼銘自認為白天的時候除了上廁所,沒讓她離開過自己視線,怎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受的傷?


    問著還心疼地去幫她揉腳趾,然後——


    “啊——你幹嘛!好痛!”李柔這下繃不住了,嗷嗷大哭,眼淚啪嗒啪嗒掉。


    聽她失態地尖叫,蘇繼銘虎軀一震,僵在當場,慌得眼神都失焦了,怎麽會痛成這樣?肉肉不是會故作嬌氣的人,難道不是扭傷,是骨折?


    他慌不擇路地抱起李柔就往外衝,輕微震動也讓她痛得幾乎喘不上氣,差點死過去,而她現在真的非常想死,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磨人的痛!


    不是扭傷嗎?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扭的。


    蘇繼銘穿著睡衣抱著李柔,眉頭緊鎖,表情凝重,電梯都等不及,就直接從樓梯衝了下去。


    李柔心裏都在詛咒他了,顛得疼好嗎!


    走廊上還沒進房間的員工們驚呆了,李柔出什麽事了?該不是蘇總太兇殘了?


    “誒!蘇總那樣出去,帶手機了嗎?錢帶了嗎?快快快,誰去追一下!”不知誰喊道。


    婁翀很快聞訊趕來,非常淡定老派地帶著錢包和手機乘電梯下了樓,果然看到蘇繼銘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攔車。


    而那些司機看他穿著睡衣,手上抱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紛紛繞道而行。


    婁翀早就非常有先見之明地在電梯裏把車叫好了。


    “蘇總,車馬上到。”他有些八卦地瞄了李柔一眼,表麵不動聲色。


    “好的,謝謝。”蘇繼銘已經無法思考了,盯著李柔扭曲的小臉,目光怔忡。


    片刻後,車到了,一行人上了車。


    婁翀當然得跟著,他得直播,哦,不,他得去付錢!


    李柔現在隻恨自己這麽疼為啥還這麽清醒,昏過去不好嗎!雙手一揪一揪地抓蘇繼銘的衣襟,下手也沒輕沒重,他胸口被她抓出了一片血痕。


    就醫後,醫生診斷她為急性痛風,輸液紮針吃藥走一波!


    一口海鮮一口酒,痛風不得送你走?


    蘇繼銘:“痛風這麽疼嗎?”


    醫生:“比生孩子疼。”


    蘇繼銘:!!!


    李柔哭喪臉:“所以這兩種苦我必須吃一個唄?”


    醫囑:發作期間不要吃海鮮,不要喝啤酒,不要喝濃湯,不吃豆製品!綠豆也不行!豆類最好都不吃!豬牛羊等嘌呤高的也不要吃,尤其火鍋!


    三五天能好,但期間不能活動,尤其劇烈運動。


    蘇繼銘:“哪種劇烈運動?”


    醫生幽幽睨了他一眼,年輕人,沒救!


    遠在舊金山的蘇銘老爺子表示,可憐的幹孫女!不過痛風不要緊,不影響結婚,給孩子找最好的專家,用最好的藥!


    李柔哭唧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婚前那樣,如果不那樣,我也不會這樣!媽媽都提醒我要禁食禱告認罪了,我全忘了!這是我該得懲罰,都算輕的了,你知道不?”


    啥那樣這樣?蘇繼銘有不好的預感。


    “我決定這次迴去直接搬走,迴我爸媽那兒,你一個人好好的啊!不要搭理外麵的野花,知道不?”李柔一副交代臨終遺言的模樣。


    蘇繼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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