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你當時的辯護律師是虞衡嗎？”蘇繼銘一瞬間想起去年樂樂給他看的一個娃娃，他當時還覺得自己魔怔了，看個娃娃都像李柔。
李柔驚訝地看著他：“對呀！你怎麽……啊我想起來了！”
“我就說律師的名字怎麽那麽熟悉！”她總算想起來了，十年前那個暑假，盧澄天天眉飛色舞地說他們那個老大哥虞衡多厲害，“真巧～”太不可思議了。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歲月裏，肉肉受了那麽多委屈，蘇繼銘點點頭，眼神變得陰沉：“肉肉，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交給我，我保證幫你拿迴屬於你的一切。”
“嗯嗯！”李柔一秒變開朗，有這麽多大佬幫她，她還惆悵個什麽勁兒，雖然她對潑天的富貴缺乏想象力，對這些人的認知不到位，但不影響她知道他們比卓燃牛掰。
一個話題結束，李柔又開啟了新話題：“對啦，老大，你是怎麽認出我的？”她有點好奇，她不認為在海口匆匆幾麵他就記住了她，難道她又胖了？不要吧！！！
蘇繼銘垂下眼眸，自嘲般勾了勾嘴角：“我記得你的聲音。”將近3650個日日夜夜的思念，他又怎麽會忘。
“老大，你好厲害呀！我聽人說忘記一個人最先忘記的就是聲音，我覺得是對的，”李柔說得驚喜，絲毫沒有察覺對方的心意，有的隻是對學霸的崇拜，“如果是我的話，我隻記得氣味，會不會像狗一樣……”
“怎麽會，氣味記憶本來就是最久的。”蘇繼銘笑了笑，打算試探下她的情況，“肉肉現在做什麽工作？”
“旅遊計調，”李柔瞬間來了精神，說得壯誌酬籌，“我做過很多很多工作，這是我最喜歡的工作了，想幹到退休！退休再返聘！”
蘇繼銘淺笑：“看來是個不錯的工作了。你是新娘這邊的客人？”
“算是吧，我不認識她，剛才跟我說話的是我同事，她是新娘的表姐，拉我湊人頭的。”
蘇繼銘點頭，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五一假期打算怎麽過？”
“躺著過趴著過叫外賣過，嘿嘿～我爸媽今天迴老家了，過完節都不迴來，要到下周，我能自由整整7天！”李柔興奮地掐著手指比了個“七”，啊！是自由的感覺！兒行千裏母擔憂，母行千裏兒不愁！
這是單身狀態了，蘇繼銘眼神一亮：“你一個人嗎？”
李柔理所當然：“嗯！不然咧？”
蘇繼銘心思百轉：“想出去玩嗎？”
李柔懊惱地嘟著嘴，悶聲悶氣：“想呀，可是隻有五塊錢預算，每次攢點錢總是以各種奇葩方式花出去，唉～說多了都是淚。”
蘇繼銘靜靜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心裏已經把孩子名字都想好了，這不機會就來了嘛！“那你想去哪裏玩？我請你。”
“這怎麽好意思呀！我想去杭州。”李柔俏皮一笑，隨即又歎氣，“可假期就剩兩天了。”
結婚！原地結婚！她為什麽這麽可愛？蘇繼銘內心咆哮。
婚禮散場，新人被送迴了“洞房”。秦勤找到李柔：“走吧，我送你迴家。”她留意到了李柔身邊的蘇繼銘，畢竟人家氣場擺在那兒，隻是不知道二人認識。
李柔擺擺雙手：“不用不用！我乘地鐵方便，而且我遇到了老熟人，想再嘮會兒嗑。”眼神掃了一下蘇繼銘刀刻斧鑿般的側臉，不知怎的就紅了耳尖。
“哦，好的，那我先走啦，節後見！”秦勤八卦地看了蘇繼銘一眼，朝李柔揮了揮，“拜拜！”
“拜拜！”目送秦勤走遠，李柔扭頭對蘇繼銘說，“老大，我們也走吧？”
蘇繼銘不想就此分開：“好，我們找個地方再聊會兒？”
李柔也正有此意，樂嗬嗬道：“好呀！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廳。”
蘇繼銘和李柔到了咖啡廳，尋了個角落坐下。奇怪的是，李柔坐下後，蘇繼銘坐在了她身邊，李柔有些疑惑，但沒好意思問他為啥不坐對麵。
“肉肉，這麽多年，也沒談個男朋友嗎？”蘇繼銘問得稀鬆平常，仿佛老友閑聊而已，問完低頭喝著咖啡，掩飾著自己的心慌。
“談過。”
蘇繼銘手一抖，隨即又聽到李柔笑嘻嘻地說：“網戀算不算？”
蘇繼銘悄然鬆了口氣，抿了一口咖啡，把差點跳出喉嚨的心一起咽了下去：“你還網戀過？什麽時候？”
關於這件事，李柔滿不在乎：“嗯呐！就是我們認識的第二年，我初中畢業那個暑假。”
蘇繼銘眸子暗了暗，她那時候突然開竅了嗎？自己要是晚一年認識她，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李柔見他沉默，心裏沒來由地一陣突突，糟糕！怎麽有點像十年前他突然生她氣的樣子？她趕忙用自黑的口吻說：“那時候可能青春期吧，太叛逆了，父母又不在身邊管著，要不是外形條件不允許，差點成了小太妹。”
蘇繼銘輕笑，扭頭看著她：“怎麽不允許了？太清純了？”
“沒有呀！你忘啦？我那時候像個球啊！”李柔雙手誇張地比了個圓。
蘇繼銘看她看得有些出神，現在的李柔不光是感覺上讓他喜歡，也很賞心悅目。
“老大！老大！”李柔伸手在蘇繼銘眼前擺了擺，“怎麽啦？怎麽發呆啊？”
“沒事。”蘇繼銘淡淡一笑，李柔也有一瞬間看得失神。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起身：“老大，我去下衛生間。”
蘇繼銘點了點頭，微微挪了下椅子，讓她過去。
李柔剛離開一會兒，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那首熟悉的旋律，令蘇繼銘怔愣當場。
她原來一直記得我嗎？蘇繼銘心中激動不已，下定決心這次絕不能錯過了。
他想多了，這首《夏日星》李柔都用6年多了，以後也會沿用。她表示動漫是世界的，哪怕以後滅了腳盆，她也不過是用了本國一個省的方言歌曲當鈴聲而已。
李柔從衛生間迴來，遠遠衝蘇繼銘微笑，心理活動非常活躍：老大怎麽那麽好看！救命！這麽帥的人是我可以免費認識的嗎？好想曬朋友圈炫耀啊！拿他的照片賣給微信裏的姑娘們不得發一大筆橫財啊！
蘇繼銘也淺笑著望著她，看她遠遠走來的模樣，嫋娜娉婷，完全沒有俗氣的感覺，清新淡雅又不失俏皮活潑，這個年紀正是輕熟的時候，像將熟未熟的水蜜桃，特別誘人，好美！
待李柔坐下，蘇繼銘說：“剛才你手機響了，一個叫老唐的打的。”
李柔表情驚悚一瞬，慌忙抓起手機就迴撥了過去，倒是讓蘇繼銘有些不解，怎麽了這是？
電話接通，李柔焦急問道：“老唐，怎麽啦？”
不知對方說了什麽，隻聽李柔道：“什麽？這麽嚴重？沒事！沒事！你安心玩，交給我！嗯嗯！我馬上去公司，你別著急！嗯嗯，好！我知道怎麽做，嗯嗯，不懂的我微信上問你！嗯，拜拜！”
不等蘇繼銘問出口，李柔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懇求道：“老大，能不能麻煩你送我迴家一趟？”
蘇繼銘看著她著急的樣子點點頭，並不多問，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裝：“走吧。”
蘇繼銘在婚禮上喝的沒有酒精的氣泡酒，開車沒問題。
李柔不懂車，隻覺得蘇繼銘的車挺好看的，車標像翅膀，裏麵還有兩串字母，她隻看清了“aston”，阿斯頓？好像在qq空間玩過的遊戲裏見到過。
二人上車之後，蘇繼銘將導航設置好便出發了。他通過偏向副駕駛的後視鏡觀察著李柔，隻見她緊握著手機，擰著眉頭，咬著唇，不斷看時間。
蘇繼銘問：“肉肉，我能問問發生什麽事了麽？有我能幫忙的嗎？”
李柔扭頭看著他說：“我們有客人去澳洲潛水溺水了，本來問題不大，但澳洲那邊急救人員不知道是不是不專業，還是力氣太大了，做cpr的時候把客人肋骨摁斷了兩根，插到了肺，現在送醫院了，我真是@%～”好想罵人。
蘇繼銘：“……那你現在能做什麽？我該怎麽幫你？”
李柔想了想：“嗯……就麻煩你送我迴家就行。”
“不去公司？”蘇繼銘疑惑。
“我先迴去拿辦公室鑰匙，然後再去公司找客人資料，再找合作的保險平台報案就行，後續的事保險公司會處理，包括國際救援。”李柔解釋道。
蘇繼銘不再多話，李柔卻打開了話匣子。
她一臉無奈：“一般有客人在外麵，資料我都隨身帶，就怕出事。可那是我同事的業務，她請了幾天假連著五一去泰國玩了，處理不了，所以找我了。”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傾訴欲：“老大，你不知道，做旅遊的最怕有客戶在外麵旅遊的時候聽到手機響，特別恐怖，一般準沒好事！我都快神經衰弱了！”
蘇繼銘有些心疼：“這樣的工作你也很喜歡？”
李柔立刻揚起笑臉：“喜歡！很充實，工作內容也不重複，很好玩的！”
“我手上也有個團，現在在凱裏，昨天接到電話，有個客人剛到當地，因為過度興奮，在大巴上跳起來撞傷了頭，又送迴來了，他可鬱悶了，找我吐槽了一天，說自己的腳還沒踩到當地的泥，感受太差！”
蘇繼銘：“……這”對不起，想笑！
一路閑話，很快抵達長樂小區門口。車子停穩後，李柔才如夢初醒，老大怎麽知道這裏的地址？
蘇繼銘看她疑惑的表情，解釋道：“前陣子我們找過你，隻是沒能遇到。”
李柔心裏感動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輕輕“嗯”了一聲，仿佛有所期待似的慢動作解著安全帶：“老大，謝謝你啦！我們改天再約！先走啦！拜拜！”
蘇繼銘急了：“你不是還要去公司？我等你，我送你去。”
似乎期待得到滿足，李柔眼睛一亮，嘴上客套：“那怎麽好意思，謝謝老大！”她關上車門轉身就往家跑，本來想乘地鐵去的，如此倒也省事了，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很願意跟他多待一會兒，以前不好意思跟他獨處，現在自信多了。
蘇繼銘凝望著李柔跑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他將手伸進西裝口袋，那裏是他這兩年常備的蘋果味棒棒糖，看來以後再也不需要了。
五分鍾後，李柔再次跑了出來，蘇繼銘立刻幫她打開車門，將人迎上車，設置好導航前往李柔的單位。
兩邊跨區但也不算遠，25分鍾就到了。
蘇繼銘不甘心這麽快就跟她分開，於是說：“肉肉，你上去辦事，我等你，晚上請你吃飯好嗎？”
李柔也不見外：“好呀！老大，辛苦你等我咯，可能有點久！”
蘇繼銘：“沒事，我等你。”多久都等！
等李柔將工作處理好，再次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蘇繼銘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伸手擋了一下車頂，將人迎上車。
在李柔處理工作的時候，他就訂好了餐廳。她單位離那家餐廳也很近，開車過去10分鍾。
二人抵達目的地，是外灘一個露台餐廳，很有格調，十裏洋場、浦江兩岸、萬國建築盡收眼底，“三件套”也很近。
他們選了欄杆邊靠角落的位置，憑欄就能望見江麵。蘇繼銘幫李柔拉開了椅子，讓她落座，然後自己又坐在了她身邊，李柔還是覺得很奇怪，依然沒好意思問其原因。
這裏好像很適合情侶，別人都是一對一對的，可她和蘇繼銘算怎麽迴事？李柔心裏沒來由的失落，讓她有些慌亂，輕輕甩頭放空自己，換上一副笑顏：“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呢！”她心裏是真的很高興，但也略微覺得不接地氣，她本來想領蘇繼銘去吃火鍋來著。
蘇繼銘將菜單推到李柔麵前：“肉肉，看看喜歡吃什麽？”
晚霞收盡最後一絲光芒，天空暗成青灰色，李柔趁著微光側著頭明目張膽地偷看他：“老大，我第一次來，不懂，你點吧。”
蘇繼銘一扭頭就對上了她霧蒙蒙的眼眸，心都漏跳了一拍，半晌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好，有忌口的嗎？”
李柔不自然地撇開頭，垂眸笑道：“沒有，不愛吃絲瓜和南瓜，其他都可以。”苦瓜、草頭、豆苗……她怕說多了蘇繼銘嫌她挑食。
蘇繼銘點了戰斧牛排、香煎鵝肝、和牛色拉、扒烤海鱸魚、黑鬆露土豆泥、龍蝦燴飯、巧克力蛋糕、特色飲品。該說不說，全點到李柔心裏去了，貴的就是對的！
蘇繼銘觀察著李柔的喜好，她好像特別喜歡鵝肝，默默記在心裏。
用餐過半，李柔也跟蘇繼銘聊了很多職場上的趣事，也有一些無奈又心酸的委屈，二人話題自然得好像從未分開過的多年老友。
蘇繼銘問道：“肉肉，你有想過，換一種生活方式嗎？不用再去看別人眼色討生活。”
李柔慵懶地伏在欄杆上，望著下麵波光粼粼的江麵，發絲飛舞，輕拂臉龐，半眯著眸子，眼神迷離又憧憬，迴頭朝蘇繼銘無奈地淺淺一笑，俏皮道：“要是可以當個被人寵愛的小公舉，誰要當個披巾斬棘的女漢子呀！”都是社畜，換一種生活，哪有那麽容易。
蘇繼銘的心髒狠狠一抽，他覺得自己可以讓她的生活改善，隻要她肯接受。這次他真的不想再錯過了，於是直白地問：“肉肉，你覺得我怎麽樣？”
李柔是心動的，她自己很清楚，就連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心情都能迴憶起來了，那時候就心動了吧？但又有些吃不準他的意思，怕自己自作多情，輕鬆地迴道：“你很好啊！”
她不是花癡，生活中沒事不會看男生，再好看的小哥哥她都沒看超過一眼，用她自己的話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能看出毒來！是啊，不屬於自己的看得久了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會產生妒忌、怨恨，既折磨自己，還傷害別人。
蘇繼銘低著頭，手指摩挲著杯沿，沉默一瞬，更直白道：“很好？那如果做你男朋友怎麽樣？”
李柔身形一頓，慢慢轉過身坐迴位置上，仔細望著蘇繼銘的表情，見他好像也不是開玩笑，求證般問道 ：“老大，你認真的嗎？”
那場無疾而終的網戀之後，李柔對談戀愛、結婚都不再熱衷，嚐試過也就那樣吧，信仰擺第一，神不偏待人，工作和錢財次之，努力就不會被錢財背叛，哦不，也不一定……
“我不會開玩笑。”蘇繼銘表情很認真，語氣也很真誠，眼神帶著一絲熱切，擱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緊，似乎有些緊張。
“我是a型血。”李柔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嗯？”蘇繼銘抬頭看著她，不明所以，卻句句有迴應，略微帶點遲疑， “我，我也是a型。”
“我爸媽對我特別好。”李柔繼續沒頭腦發言。
蘇繼銘慌了，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嫌棄他的原生家庭？“我……”
“我沒有吸血鬼兄弟姐妹，也沒有窮親戚。”因為她自己就是窮親戚。
“我不柔弱。”但可以裝。
“我不愛哭。”假的，她愛。
“我脾氣還可以，但不會完全隱忍，發不發脾氣完全看天時地利人和，偶爾可能會動手。不是碰一下隻會嚶嚶哭的那種。”
蘇繼銘擺爛了，他是不是跟90後有代溝？
李柔搔了搔臉頰：“所以，你這樣的一看就是男主人設，可女主人設不是我這樣，怎麽辦呀？”學曆還沒好意思說呢！
蘇繼銘可沒看過什麽霸總小說，依然不理解李柔的意思，商界傳奇般的人物，此刻在她麵前無措得像個孩子：“所以我……不可以嗎？”
“你是今天對我一見鍾情的嗎？”李柔看著他的樣子，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他真的喜歡自己，在自己擰巴的性格作祟下，惡向膽邊生，雙手撐起下巴，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茶裏茶氣地說，“怎麽辦？好虧呢！人家小時候對你就一見鍾情了呢！隻是覺得自己那樣，不能嚇著你，就……”
這話蘇繼銘聽懂了，他驚訝地望著她，驚喜地抓住她那雙纖細的手腕，差點磕到她下巴，又慌張地鬆開：“對不起！我不知道……”心裏那個恨呐！早知道她當初就喜歡自己，早就在一起了，錯過那麽多年，恨！都怪張燾！
李柔覺得感情的事還是需要清楚地確認一遍，她笑盈盈地望著他：“那～我們現在就是男女朋友了嗎？”
蘇繼銘欣喜若狂，鄭重地點頭，重新表白：“肉肉，我喜歡你，希望你做我女朋友，你願意嗎？”
李柔覺得節奏太快了，但她害怕錯過，喜歡就是喜歡了，就是自己一直憧憬的一見鍾情，以後慢慢加深了解，好好經營就是。
“嗯！願意！”李柔點頭。
“你是答應了？”蘇繼銘覺得跟做夢似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我可以抱抱你嗎？”
李柔爽快地伸開雙臂，蘇繼銘猛地將人拉進懷裏，柔軟溫暖的觸感，瞬間軟化了他的心，是了！他的肉肉切切實實在他身邊了，他飄泊的心總算迴到了久違的港灣。此刻他有點感激殷半仙，得虧聽了他的話。
李柔在他懷裏蹭了蹭，好有安全感！
“老大，我能問問你嗎？你為什麽不坐我對麵？老坐我旁邊呐？”關係不一樣了，可以隨便問了。
蘇繼銘依然摟著她舍不得放開，垂眸望著她道：“談判才麵對麵坐著，談生意、商場打官司，以及各種有利可圖的事都算談判，我們現在是情侶，以後會是夫妻，沒什麽要談判的。”
“嗯！”以後會是夫妻？他想那麽遠了嗎？就很受用！
蘇繼銘滿足地輕歎，垂眸望著同樣一臉甜蜜的李柔：“肉肉，商量個事，能不能不叫我老大了？”又不是黑社會！
李柔抬頭：“不叫老大叫什麽呀？大哥？”
蘇繼銘一臉揶揄：“有區別嗎？我是大哥，你是小弟？”
李柔嘻嘻傻笑：“那就叫哥！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好吧，能怎麽辦，自己媳婦兒自己慣著！
李柔驚訝地看著他：“對呀！你怎麽……啊我想起來了！”
“我就說律師的名字怎麽那麽熟悉！”她總算想起來了，十年前那個暑假，盧澄天天眉飛色舞地說他們那個老大哥虞衡多厲害，“真巧～”太不可思議了。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歲月裏，肉肉受了那麽多委屈，蘇繼銘點點頭，眼神變得陰沉：“肉肉，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交給我，我保證幫你拿迴屬於你的一切。”
“嗯嗯！”李柔一秒變開朗，有這麽多大佬幫她，她還惆悵個什麽勁兒，雖然她對潑天的富貴缺乏想象力，對這些人的認知不到位，但不影響她知道他們比卓燃牛掰。
一個話題結束，李柔又開啟了新話題：“對啦，老大，你是怎麽認出我的？”她有點好奇，她不認為在海口匆匆幾麵他就記住了她，難道她又胖了？不要吧！！！
蘇繼銘垂下眼眸，自嘲般勾了勾嘴角：“我記得你的聲音。”將近3650個日日夜夜的思念，他又怎麽會忘。
“老大，你好厲害呀！我聽人說忘記一個人最先忘記的就是聲音，我覺得是對的，”李柔說得驚喜，絲毫沒有察覺對方的心意，有的隻是對學霸的崇拜，“如果是我的話，我隻記得氣味，會不會像狗一樣……”
“怎麽會，氣味記憶本來就是最久的。”蘇繼銘笑了笑，打算試探下她的情況，“肉肉現在做什麽工作？”
“旅遊計調，”李柔瞬間來了精神，說得壯誌酬籌，“我做過很多很多工作，這是我最喜歡的工作了，想幹到退休！退休再返聘！”
蘇繼銘淺笑：“看來是個不錯的工作了。你是新娘這邊的客人？”
“算是吧，我不認識她，剛才跟我說話的是我同事，她是新娘的表姐，拉我湊人頭的。”
蘇繼銘點頭，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五一假期打算怎麽過？”
“躺著過趴著過叫外賣過，嘿嘿～我爸媽今天迴老家了，過完節都不迴來，要到下周，我能自由整整7天！”李柔興奮地掐著手指比了個“七”，啊！是自由的感覺！兒行千裏母擔憂，母行千裏兒不愁！
這是單身狀態了，蘇繼銘眼神一亮：“你一個人嗎？”
李柔理所當然：“嗯！不然咧？”
蘇繼銘心思百轉：“想出去玩嗎？”
李柔懊惱地嘟著嘴，悶聲悶氣：“想呀，可是隻有五塊錢預算，每次攢點錢總是以各種奇葩方式花出去，唉～說多了都是淚。”
蘇繼銘靜靜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心裏已經把孩子名字都想好了，這不機會就來了嘛！“那你想去哪裏玩？我請你。”
“這怎麽好意思呀！我想去杭州。”李柔俏皮一笑，隨即又歎氣，“可假期就剩兩天了。”
結婚！原地結婚！她為什麽這麽可愛？蘇繼銘內心咆哮。
婚禮散場，新人被送迴了“洞房”。秦勤找到李柔：“走吧，我送你迴家。”她留意到了李柔身邊的蘇繼銘，畢竟人家氣場擺在那兒，隻是不知道二人認識。
李柔擺擺雙手：“不用不用！我乘地鐵方便，而且我遇到了老熟人，想再嘮會兒嗑。”眼神掃了一下蘇繼銘刀刻斧鑿般的側臉，不知怎的就紅了耳尖。
“哦，好的，那我先走啦，節後見！”秦勤八卦地看了蘇繼銘一眼，朝李柔揮了揮，“拜拜！”
“拜拜！”目送秦勤走遠，李柔扭頭對蘇繼銘說，“老大，我們也走吧？”
蘇繼銘不想就此分開：“好，我們找個地方再聊會兒？”
李柔也正有此意，樂嗬嗬道：“好呀！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咖啡廳。”
蘇繼銘和李柔到了咖啡廳，尋了個角落坐下。奇怪的是，李柔坐下後，蘇繼銘坐在了她身邊，李柔有些疑惑，但沒好意思問他為啥不坐對麵。
“肉肉，這麽多年，也沒談個男朋友嗎？”蘇繼銘問得稀鬆平常，仿佛老友閑聊而已，問完低頭喝著咖啡，掩飾著自己的心慌。
“談過。”
蘇繼銘手一抖，隨即又聽到李柔笑嘻嘻地說：“網戀算不算？”
蘇繼銘悄然鬆了口氣，抿了一口咖啡，把差點跳出喉嚨的心一起咽了下去：“你還網戀過？什麽時候？”
關於這件事，李柔滿不在乎：“嗯呐！就是我們認識的第二年，我初中畢業那個暑假。”
蘇繼銘眸子暗了暗，她那時候突然開竅了嗎？自己要是晚一年認識她，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李柔見他沉默，心裏沒來由地一陣突突，糟糕！怎麽有點像十年前他突然生她氣的樣子？她趕忙用自黑的口吻說：“那時候可能青春期吧，太叛逆了，父母又不在身邊管著，要不是外形條件不允許，差點成了小太妹。”
蘇繼銘輕笑，扭頭看著她：“怎麽不允許了？太清純了？”
“沒有呀！你忘啦？我那時候像個球啊！”李柔雙手誇張地比了個圓。
蘇繼銘看她看得有些出神，現在的李柔不光是感覺上讓他喜歡，也很賞心悅目。
“老大！老大！”李柔伸手在蘇繼銘眼前擺了擺，“怎麽啦？怎麽發呆啊？”
“沒事。”蘇繼銘淡淡一笑，李柔也有一瞬間看得失神。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起身：“老大，我去下衛生間。”
蘇繼銘點了點頭，微微挪了下椅子，讓她過去。
李柔剛離開一會兒，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那首熟悉的旋律，令蘇繼銘怔愣當場。
她原來一直記得我嗎？蘇繼銘心中激動不已，下定決心這次絕不能錯過了。
他想多了，這首《夏日星》李柔都用6年多了，以後也會沿用。她表示動漫是世界的，哪怕以後滅了腳盆，她也不過是用了本國一個省的方言歌曲當鈴聲而已。
李柔從衛生間迴來，遠遠衝蘇繼銘微笑，心理活動非常活躍：老大怎麽那麽好看！救命！這麽帥的人是我可以免費認識的嗎？好想曬朋友圈炫耀啊！拿他的照片賣給微信裏的姑娘們不得發一大筆橫財啊！
蘇繼銘也淺笑著望著她，看她遠遠走來的模樣，嫋娜娉婷，完全沒有俗氣的感覺，清新淡雅又不失俏皮活潑，這個年紀正是輕熟的時候，像將熟未熟的水蜜桃，特別誘人，好美！
待李柔坐下，蘇繼銘說：“剛才你手機響了，一個叫老唐的打的。”
李柔表情驚悚一瞬，慌忙抓起手機就迴撥了過去，倒是讓蘇繼銘有些不解，怎麽了這是？
電話接通，李柔焦急問道：“老唐，怎麽啦？”
不知對方說了什麽，隻聽李柔道：“什麽？這麽嚴重？沒事！沒事！你安心玩，交給我！嗯嗯！我馬上去公司，你別著急！嗯嗯，好！我知道怎麽做，嗯嗯，不懂的我微信上問你！嗯，拜拜！”
不等蘇繼銘問出口，李柔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懇求道：“老大，能不能麻煩你送我迴家一趟？”
蘇繼銘看著她著急的樣子點點頭，並不多問，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裝：“走吧。”
蘇繼銘在婚禮上喝的沒有酒精的氣泡酒，開車沒問題。
李柔不懂車，隻覺得蘇繼銘的車挺好看的，車標像翅膀，裏麵還有兩串字母，她隻看清了“aston”，阿斯頓？好像在qq空間玩過的遊戲裏見到過。
二人上車之後，蘇繼銘將導航設置好便出發了。他通過偏向副駕駛的後視鏡觀察著李柔，隻見她緊握著手機，擰著眉頭，咬著唇，不斷看時間。
蘇繼銘問：“肉肉，我能問問發生什麽事了麽？有我能幫忙的嗎？”
李柔扭頭看著他說：“我們有客人去澳洲潛水溺水了，本來問題不大，但澳洲那邊急救人員不知道是不是不專業，還是力氣太大了，做cpr的時候把客人肋骨摁斷了兩根，插到了肺，現在送醫院了，我真是@%～”好想罵人。
蘇繼銘：“……那你現在能做什麽？我該怎麽幫你？”
李柔想了想：“嗯……就麻煩你送我迴家就行。”
“不去公司？”蘇繼銘疑惑。
“我先迴去拿辦公室鑰匙，然後再去公司找客人資料，再找合作的保險平台報案就行，後續的事保險公司會處理，包括國際救援。”李柔解釋道。
蘇繼銘不再多話，李柔卻打開了話匣子。
她一臉無奈：“一般有客人在外麵，資料我都隨身帶，就怕出事。可那是我同事的業務，她請了幾天假連著五一去泰國玩了，處理不了，所以找我了。”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傾訴欲：“老大，你不知道，做旅遊的最怕有客戶在外麵旅遊的時候聽到手機響，特別恐怖，一般準沒好事！我都快神經衰弱了！”
蘇繼銘有些心疼：“這樣的工作你也很喜歡？”
李柔立刻揚起笑臉：“喜歡！很充實，工作內容也不重複，很好玩的！”
“我手上也有個團，現在在凱裏，昨天接到電話，有個客人剛到當地，因為過度興奮，在大巴上跳起來撞傷了頭，又送迴來了，他可鬱悶了，找我吐槽了一天，說自己的腳還沒踩到當地的泥，感受太差！”
蘇繼銘：“……這”對不起，想笑！
一路閑話，很快抵達長樂小區門口。車子停穩後，李柔才如夢初醒，老大怎麽知道這裏的地址？
蘇繼銘看她疑惑的表情，解釋道：“前陣子我們找過你，隻是沒能遇到。”
李柔心裏感動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輕輕“嗯”了一聲，仿佛有所期待似的慢動作解著安全帶：“老大，謝謝你啦！我們改天再約！先走啦！拜拜！”
蘇繼銘急了：“你不是還要去公司？我等你，我送你去。”
似乎期待得到滿足，李柔眼睛一亮，嘴上客套：“那怎麽好意思，謝謝老大！”她關上車門轉身就往家跑，本來想乘地鐵去的，如此倒也省事了，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很願意跟他多待一會兒，以前不好意思跟他獨處，現在自信多了。
蘇繼銘凝望著李柔跑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他將手伸進西裝口袋，那裏是他這兩年常備的蘋果味棒棒糖，看來以後再也不需要了。
五分鍾後，李柔再次跑了出來，蘇繼銘立刻幫她打開車門，將人迎上車，設置好導航前往李柔的單位。
兩邊跨區但也不算遠，25分鍾就到了。
蘇繼銘不甘心這麽快就跟她分開，於是說：“肉肉，你上去辦事，我等你，晚上請你吃飯好嗎？”
李柔也不見外：“好呀！老大，辛苦你等我咯，可能有點久！”
蘇繼銘：“沒事，我等你。”多久都等！
等李柔將工作處理好，再次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蘇繼銘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伸手擋了一下車頂，將人迎上車。
在李柔處理工作的時候，他就訂好了餐廳。她單位離那家餐廳也很近，開車過去10分鍾。
二人抵達目的地，是外灘一個露台餐廳，很有格調，十裏洋場、浦江兩岸、萬國建築盡收眼底，“三件套”也很近。
他們選了欄杆邊靠角落的位置，憑欄就能望見江麵。蘇繼銘幫李柔拉開了椅子，讓她落座，然後自己又坐在了她身邊，李柔還是覺得很奇怪，依然沒好意思問其原因。
這裏好像很適合情侶，別人都是一對一對的，可她和蘇繼銘算怎麽迴事？李柔心裏沒來由的失落，讓她有些慌亂，輕輕甩頭放空自己，換上一副笑顏：“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呢！”她心裏是真的很高興，但也略微覺得不接地氣，她本來想領蘇繼銘去吃火鍋來著。
蘇繼銘將菜單推到李柔麵前：“肉肉，看看喜歡吃什麽？”
晚霞收盡最後一絲光芒，天空暗成青灰色，李柔趁著微光側著頭明目張膽地偷看他：“老大，我第一次來，不懂，你點吧。”
蘇繼銘一扭頭就對上了她霧蒙蒙的眼眸，心都漏跳了一拍，半晌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好，有忌口的嗎？”
李柔不自然地撇開頭，垂眸笑道：“沒有，不愛吃絲瓜和南瓜，其他都可以。”苦瓜、草頭、豆苗……她怕說多了蘇繼銘嫌她挑食。
蘇繼銘點了戰斧牛排、香煎鵝肝、和牛色拉、扒烤海鱸魚、黑鬆露土豆泥、龍蝦燴飯、巧克力蛋糕、特色飲品。該說不說，全點到李柔心裏去了，貴的就是對的！
蘇繼銘觀察著李柔的喜好，她好像特別喜歡鵝肝，默默記在心裏。
用餐過半，李柔也跟蘇繼銘聊了很多職場上的趣事，也有一些無奈又心酸的委屈，二人話題自然得好像從未分開過的多年老友。
蘇繼銘問道：“肉肉，你有想過，換一種生活方式嗎？不用再去看別人眼色討生活。”
李柔慵懶地伏在欄杆上，望著下麵波光粼粼的江麵，發絲飛舞，輕拂臉龐，半眯著眸子，眼神迷離又憧憬，迴頭朝蘇繼銘無奈地淺淺一笑，俏皮道：“要是可以當個被人寵愛的小公舉，誰要當個披巾斬棘的女漢子呀！”都是社畜，換一種生活，哪有那麽容易。
蘇繼銘的心髒狠狠一抽，他覺得自己可以讓她的生活改善，隻要她肯接受。這次他真的不想再錯過了，於是直白地問：“肉肉，你覺得我怎麽樣？”
李柔是心動的，她自己很清楚，就連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心情都能迴憶起來了，那時候就心動了吧？但又有些吃不準他的意思，怕自己自作多情，輕鬆地迴道：“你很好啊！”
她不是花癡，生活中沒事不會看男生，再好看的小哥哥她都沒看超過一眼，用她自己的話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能看出毒來！是啊，不屬於自己的看得久了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會產生妒忌、怨恨，既折磨自己，還傷害別人。
蘇繼銘低著頭，手指摩挲著杯沿，沉默一瞬，更直白道：“很好？那如果做你男朋友怎麽樣？”
李柔身形一頓，慢慢轉過身坐迴位置上，仔細望著蘇繼銘的表情，見他好像也不是開玩笑，求證般問道 ：“老大，你認真的嗎？”
那場無疾而終的網戀之後，李柔對談戀愛、結婚都不再熱衷，嚐試過也就那樣吧，信仰擺第一，神不偏待人，工作和錢財次之，努力就不會被錢財背叛，哦不，也不一定……
“我不會開玩笑。”蘇繼銘表情很認真，語氣也很真誠，眼神帶著一絲熱切，擱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緊，似乎有些緊張。
“我是a型血。”李柔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嗯？”蘇繼銘抬頭看著她，不明所以，卻句句有迴應，略微帶點遲疑， “我，我也是a型。”
“我爸媽對我特別好。”李柔繼續沒頭腦發言。
蘇繼銘慌了，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嫌棄他的原生家庭？“我……”
“我沒有吸血鬼兄弟姐妹，也沒有窮親戚。”因為她自己就是窮親戚。
“我不柔弱。”但可以裝。
“我不愛哭。”假的，她愛。
“我脾氣還可以，但不會完全隱忍，發不發脾氣完全看天時地利人和，偶爾可能會動手。不是碰一下隻會嚶嚶哭的那種。”
蘇繼銘擺爛了，他是不是跟90後有代溝？
李柔搔了搔臉頰：“所以，你這樣的一看就是男主人設，可女主人設不是我這樣，怎麽辦呀？”學曆還沒好意思說呢！
蘇繼銘可沒看過什麽霸總小說，依然不理解李柔的意思，商界傳奇般的人物，此刻在她麵前無措得像個孩子：“所以我……不可以嗎？”
“你是今天對我一見鍾情的嗎？”李柔看著他的樣子，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他真的喜歡自己，在自己擰巴的性格作祟下，惡向膽邊生，雙手撐起下巴，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茶裏茶氣地說，“怎麽辦？好虧呢！人家小時候對你就一見鍾情了呢！隻是覺得自己那樣，不能嚇著你，就……”
這話蘇繼銘聽懂了，他驚訝地望著她，驚喜地抓住她那雙纖細的手腕，差點磕到她下巴，又慌張地鬆開：“對不起！我不知道……”心裏那個恨呐！早知道她當初就喜歡自己，早就在一起了，錯過那麽多年，恨！都怪張燾！
李柔覺得感情的事還是需要清楚地確認一遍，她笑盈盈地望著他：“那～我們現在就是男女朋友了嗎？”
蘇繼銘欣喜若狂，鄭重地點頭，重新表白：“肉肉，我喜歡你，希望你做我女朋友，你願意嗎？”
李柔覺得節奏太快了，但她害怕錯過，喜歡就是喜歡了，就是自己一直憧憬的一見鍾情，以後慢慢加深了解，好好經營就是。
“嗯！願意！”李柔點頭。
“你是答應了？”蘇繼銘覺得跟做夢似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我可以抱抱你嗎？”
李柔爽快地伸開雙臂，蘇繼銘猛地將人拉進懷裏，柔軟溫暖的觸感，瞬間軟化了他的心，是了！他的肉肉切切實實在他身邊了，他飄泊的心總算迴到了久違的港灣。此刻他有點感激殷半仙，得虧聽了他的話。
李柔在他懷裏蹭了蹭，好有安全感！
“老大，我能問問你嗎？你為什麽不坐我對麵？老坐我旁邊呐？”關係不一樣了，可以隨便問了。
蘇繼銘依然摟著她舍不得放開，垂眸望著她道：“談判才麵對麵坐著，談生意、商場打官司，以及各種有利可圖的事都算談判，我們現在是情侶，以後會是夫妻，沒什麽要談判的。”
“嗯！”以後會是夫妻？他想那麽遠了嗎？就很受用！
蘇繼銘滿足地輕歎，垂眸望著同樣一臉甜蜜的李柔：“肉肉，商量個事，能不能不叫我老大了？”又不是黑社會！
李柔抬頭：“不叫老大叫什麽呀？大哥？”
蘇繼銘一臉揶揄：“有區別嗎？我是大哥，你是小弟？”
李柔嘻嘻傻笑：“那就叫哥！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好吧，能怎麽辦，自己媳婦兒自己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