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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話,我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在說完之後,不知道怎麽的,我的眼皮,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而且跳得還很厲害。


    眼皮跳得這麽厲害,該不會是我一語成讖,說對了吧?這麽一想,我這心裏,立馬就“咯噔”了一下。然後,我趕緊加大了油門,一腳踩了下去。


    把油門往下一踩,牧馬人的速度,一下子就變快了。晚上市裏的車本來就比較少,所以在一路飛奔之後,沒多久一會兒,牧馬人便迴到了藥店。


    剛才眼皮跳得那麽厲害,我還以為有什麽人已經闖到藥店裏來了呢!可是,在牧馬人拐進路口之後,我發現小馬路上空空蕩蕩的,既沒有車,也沒有人。


    “你不是說已經有人在這裏等著我們了嗎?”我白了那娘們一眼,然後說:“你看看這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兒有人啊?”


    “沒有人,那還是因為人還沒來,等他們來了,就有人了。”那娘們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說。


    就在薛姐說這話的時候,立馬有一束強光,從路口那裏射了過來。除了這束強光之外,我還聽到了馬達的轟鳴聲。


    馬達的轟鳴聲都傳來了,這不就是證明,有車開來了嗎?


    我和薛姐的車目光,都給吸引到路口那裏去了。我往路口哪兒看了一會兒,發現有一輛奧迪a6,從路口那裏拐了進來。


    奧迪a6?一看到這車,我的第一反應便是,衛言那家夥來了。


    衛言那家夥在這個時候出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是在我們的意料之中的。


    奧迪a6停在了牧馬人的屁股後麵,在停下來之後,車門開了,衛言那家夥,慢悠悠地從車裏走了出來。


    “就你一個人?”我往奧迪a6的屁股後麵看了看,發現沒有別的車,也沒有別的人,因此便問了衛言這麽一句。


    “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衛言跟我來了這麽一句。


    “好好談談?”我冷笑了兩聲,然後問:“怎麽個談法?”


    “把老先生救活,之前許諾你的地,一樣劃給你。至於你做的那些事,我們可以當沒有發生,跟你一筆勾銷。從此以後,隻要你不再給我們惹麻煩,那就是了。”衛言裝出了一副很誠懇的樣子,對著我說道。


    衛言現在這態度,說實話,多多少少的,還是讓我有那麽一點兒意外。不過,從他此時這態度也能看出來,那老先生,問題應該已經很嚴重了。要不然,衛言絕不可能這麽低三下四地來找我。


    “就憑老先生做的那些事,你覺得我能救他嗎?我若是救了他,豈不會害死更多的人?”我給了衛言一個白眼,說。


    “如此說來,你現在是鐵了心,不準備救老先生了,是嗎?”剛才還跟我客客氣氣的衛言,現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好像透出了一些威脅的味道啊!


    “我隻救該救之人。”我說。


    “什麽叫該救之人?”衛言問。


    “至少在被我救活了之後,不會去害別人的性命的人。”我冷冷地迴了這麽一句。


    “你確定?”衛言沒有再跟我廢話,而是冷冷地甩了這麽三個字過來。從衛言那眼神裏麵,我依稀看到了一些殺氣。


    “確定!”我又不是被嚇大的,衛言這樣的威脅,說句實話,對我來說,確實沒有多大的用。


    “你會後悔的。”我還以為衛言會對我做些什麽呢?結果他就撂下了這麽一句話,然後便轉身迴了他的那輛奧迪a6裏,然後開著走了。


    “救了那老先生,我才會後悔!”這句話本來是多餘的,但為了表明我的態度,在衛言把那奧迪a6發動了的時候,我還是扯著嗓子,對著他吼了這麽一句。


    衛言沒有再迴我的話,而是留了一屁股的尾氣給我。這衛言,也不知道在這一走之後,他隔多久才會迴來。在迴來之後,又會給我增加些什麽麻煩。


    “這一下,咱們算是跟那衛言徹底鬧翻了是?”我問薛姐。


    “算是吧!”薛姐說。


    “不明智啊不明智。”有個聲音,從路口那裏傳了過來。我抬頭往那邊一看,發現一個無比熟悉,但又有好久沒見的身影,出現在了那邊。


    趙教授,出現在那裏的是趙教授。趙教授他老人家,可有好久都沒有出現了。今晚,他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呢?


    “趙教授好!”跟這趙教授,我是沒什麽仇的。所以,在看到他之後,我立馬就很客氣的跟他打了聲招唿。


    “你怎麽那麽直接的就把衛言給拒絕了呢?”趙教授憂心忡忡地看了我一眼,說:“難道你真的就不覺得,像這般做,有些太不明智了?”


    “怎麽不明智?”我問。


    “你們夏家不出手,那老先生肯定是活不了的。但是,不管他是死了,還是救活了,野礦山那金礦,都會繼續開下去。也就是說,你不出手救那老先生,對金礦這事兒,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趙教授頓了頓,繼續說道:“相反,你要是出手救了老先生,或許手裏,還能多一個籌碼。以你們夏家的本事,在治療的時候留點兒小尾巴,那不是難事。要聰明一些,你完全可以用那留下的小尾巴,來對那老先生進行鉗製。如此,雖然不一定能讓那金礦關閉,但多救一些人,至少還是有可能的。”


    “那金礦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問趙教授。


    “本來那是一個好好的金礦,但因為某些人的利益熏心,害死了不少的礦工,所以那金礦就變成了一個鬼礦。所謂的鬼礦,其實就是金礦裏的厲鬼很多,活人隻要一進到裏麵,就會被害了性命。所以,現在那礦主,才想出了用被奪了人魂的礦工,繼續進行生產這招。”趙教授這番話說得,聽上去倒是挺靠譜的,也像是真的。


    “那金礦都已經變成了鬼礦,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生產。而金礦這東西,就憑那利潤,我相信現在那礦主,無論如何都是絕不可能放手的。所以,我要用那老先生出來,對這事兒進行鉗製,可能性也不大啊!”我說。


    “鬼礦裏麵的怨鬼雖然眾多,但並不是完全沒辦法除掉的。隻不過,要想除掉裏麵的怨鬼,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再大的代價,跟老先生的命比起來,都是不值一提的。”趙教授說。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利用老先生,去要求他們做這事?”我頓了頓,問:“就老先生那樣,就算是救迴來,那也是半死不活的,他能起到那麽大的作用嗎?”


    “哪怕隻有一口氣,他也是老先生。”趙教授一臉認真的看向了我,說:“有能力的人,相對來說比較好找。但是,有身份的人,就隻有那麽幾個。死掉一個,就少一個。有些道理,我不能說太多,你自己去悟。總之,你要想多救些人,多替你爹挽迴一些因果,這老先生,你必須救,而且在救的時候,還得機智一些。”


    說完這番話之後,趙教授便走了。


    “趙教授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一臉懵逼的看向了薛姐,問。


    “他說的那些話,聽上去,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道理的。”那娘們居然來了這麽一句。


    “你的意思是,你也讚同他的觀點?”我問。


    “讚不讚同不好說,但你不是由人嗎?隻要由你對他進行治療,讓他死或者讓他活,不全都在你自己的掌控之中嗎?”那娘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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