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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狼王之血,必須得把狼王製服,這難度,確實有些大。


    “不就是放它一點兒血嗎?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嗎?”薛姐一臉無所謂地問。


    “狼王的血,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放的。再說,要想放狼王的血,必須得先取它的命。”守廟夫嗬嗬地笑了笑,說:“你是不是以為,野狼王是真的服了你們養的這小土狗啊?它選擇臣服,那是有目的的。其目的,就是想讓這小土狗,去灰狼山,幫它對付狼王。”


    我之前就覺得,血眼小狼敗得有些太蹊蹺了。現在守廟夫那麽一說,我立馬就明白了。原來血眼小狼,並不是真正地敗給了小饞饞,它是想跟小饞饞進行合作。我們要的,是文馬。而血眼小狼要的,應該是灰狼山的狼王之位。


    “不用等天亮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薛姐說。


    “嗯。”我點了點頭。


    因為血眼小狼想讓小饞饞去幫它奪灰狼山的狼王之位,所以在我們向灰狼山進發的時候,血眼小狼是跟我們一起去的。


    前麵那座山,看上去比周圍的山要高一大截。薛姐拿出地圖,比對了一下,說那座山應該就是灰狼山。


    血眼小狼呢?剛才它都在,怎麽現在不見蹤影了啊?


    “它呢?”血眼小狼不見了這事,薛姐也注意到了。


    “不知道。”我說。


    “汪汪!”小饞饞朝著左前方吠了兩聲,意思是血眼小狼朝著那方向跑了。


    雖然去灰狼山應該往前走,但左前方也是前啊!血眼小狼,這是要自己去灰狼山嗎?


    “狼這東西,腦子是很聰明的。你說那血眼小狼,會不會是偷偷跑去,給狼王報信去了啊?”我胡亂猜測了這麽一句。


    “汪汪!”小饞饞用很肯定的狗叫聲,告訴我不是。


    來的時候,小饞饞和血眼小狼是並排著走的,它們兩個小家夥,一個汪汪叫,一個嗷嗷叫,就像是在密謀什麽。


    “臭小子,快看。”薛姐往前麵的山腰上指了指。


    茅草房,那是一間茅草房。這地方不是荒無人煙嗎?怎麽會出現這麽一間茅草房啊?那茅草房裏麵,還隱約透露著一些光亮。


    有光亮,那不就是說明,茅草房裏麵很可能有人嗎?


    “咱們過去看看?”那娘們問我。


    “嗯。”我說。


    “汪汪!”


    就在我和薛姐,正準備往茅草房那裏走的時候,小饞饞突然叫了兩嗓子。這小家夥,它在亂叫什麽啊?


    那邊的草叢動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那家夥的個頭很小,看上去很像是個小孩。


    “是誰?”薛姐撒丫子朝著那邊追了過去,小饞饞也汪汪地朝著那邊跑去了。他們兩個都去了,我自然不能落後啊!


    停下了,那家夥在一棵大鬆樹底下停了下來。


    我剛才沒有看錯,他確實是個小男孩。這小男孩的皮膚是黝黑黝黑的,身上穿的是破破爛爛的麻布衣褲,腳上穿的是一雙已經磨得不成樣子的爛草鞋。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問。


    “你們是不是來灰狼山找文馬的?”那小男孩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我這麽一句。


    這小男孩,居然知道我們是來找文馬的,由此可見,他是故意把我和薛姐引到這裏來的。


    薛姐狐疑地打量了小男孩一番,問:“你想幹什麽?”


    “你們是不是來找文馬的?”這小男孩,難道就隻會說這一句話。


    “是。”薛姐說。


    “跟我走。”小男孩在說完之後,立馬就像隻猴子一樣,朝著前麵躥去了。


    那家夥,肯定是在這山裏長大的。這山路,我走起來都覺得有些陡。那家夥,走起來簡直太順溜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前麵的草叢中。


    “你倒是慢一點兒啊!”我扯著嗓子,喊了那小男孩一句。


    “別發出聲音,要讓它們聽見了,我們都得死。”小男孩說。


    “它們是誰啊?”我問。


    “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小男孩說。


    “汪汪。”小饞饞把它的小腦袋轉了過來,對著我叫了兩聲。那小家夥,是在跟我解釋,小男孩口中的魔鬼是什麽。


    “你說的魔鬼,是指的狼?”我問。


    “嗯。”小男孩很謹慎地點了點頭,然後機警地往四周看了看,壓低了嗓子說:“我帶你們去個地方,你們到了就知道了。悄悄地跟著我走,不要說話,不然會驚動它們的。”


    這小男孩,雖然給我的感覺,有那麽一點兒怪異。但直覺告訴我,他絕對不是個壞人。而且,我有預感,小男孩帶我們去,肯定是想告訴我和薛姐一些什麽。


    去灰狼山,本應該往前走的。但小男孩帶的路,不是往前,而是往的左。跟著他走了差不多一刻鍾,我們進到了一個山穀裏。


    這山穀居然有路,而且還比普通的山路要寬。一看這路,便知道肯定是人修的。


    前麵出現了一個寨子,寨子裏有光亮,還能隱約聽見人說話的聲音。


    “你是住在那裏麵的嗎?”我問。


    “嗯!”小男孩點了點頭,說:“本來灰狼山都是我們的,自從那些魔鬼來了之後,大家就隻能躲在羊角寨裏了。就算是躲在寨子裏麵,那些惡魔也會在晚上,悄悄跑進去偷人。因此,寨子裏的人,晚上都不敢睡覺。誰要是睡著了,誰就會被魔鬼偷走。”


    小男孩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是透著一股子驚恐之色的。由此可見,灰狼山上的那些狼,確實是他們寨子的噩夢。而且,我幾乎已經猜到了,小男孩叫我和薛姐來,肯定是想讓我們幫他,去對付灰狼山上的那些狼。


    對灰狼山上的狼,我和薛姐之前幾乎是沒什麽了解的。羊角寨裏的人,和那些狼鬥了那麽久,雖然沒能鬥贏,但對它們習性,絕對是掌握了一些的。


    “你叫什麽啊?”我問那小男孩。


    “他們都叫我小黑。”那小男孩說。


    羊角寨並不大,但三麵環山,而且那山都光禿禿的絕壁,一麵是我們走的那山穀。山穀這裏,是羊角寨唯一的出入口。


    大概是為了防備灰狼山的那些野狼,羊角寨前前後後一共修了三道大門。這三道大門,每一道都有四五米高。除此之外,一路上到處都是路障和陷阱。陷阱裏麵,插著削尖了的木樁。其中好幾個被毀壞的陷阱裏,還留著狼的骨頭。


    小黑告訴我們說,那些死在陷阱裏的狼,就是想晚上跑進寨子裏偷人的。


    羊角寨設的陷阱很密,兩三步就有一個。要不是有小黑帶路,我和薛姐,估計走不到第二道門,就得栽陷阱裏,被那些削尖了的木樁紮死。


    “你怎麽知道我們今天要來?”我問。


    “切達巫師說的。”小黑用很得意的眼神看向了我,說:“切達巫師是寨子裏最厲害的人,他什麽都能說得準,大家都聽他的。要不是有他,寨子裏的人,早就全都讓那些魔鬼給偷走了。切達巫師說了,讓我一定要接到你們。因為你們兩個,還有這隻小狗,都是有大本事的。隻有你們,才能拯救我們寨子。”


    小黑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話,我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壓力,無比巨大啊!我和薛姐,別說是狼了,就算隻是幾條野狗,都能把我們的屍分了。至於小饞饞,它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不過它那本事,在灰狼山的狼群麵前,到底夠不夠用,我這心裏,當真是一點兒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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