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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通知你們一聲,讓你們知道這次鬥戲的大彩頭是百蠱盅。現在我得走了,十五夜的鬥戲,到底參不參加,你們自己考慮。”在最後說了這麽一句之後,江夢那娘們,便揮一揮衣袖,出門去了。


    “有興趣嗎?”我媽笑嗬嗬的看向了我,說:“百蠱盅那寶貝,若是真能拿到手,對你研習由術,確實是有幫助的。”


    夏家的由術,最弱的就是解毒這一環,尤其是蠱毒。那玩意兒,我爺爺拿到都沒辦法,更別說是我了。因此,摸著良心說,在知道這次鬥戲的大彩頭是百蠱盅之後,我這心裏,確實是生了些興趣。


    “興趣肯定是有的啊!但光是感興趣能有什麽用,得有實力才行啊!”我說這話,是想讓自己,同時也讓我媽冷靜下來。


    “說得也是,本事這玩意兒,是不可能速成的。要怪也隻能怪你媽我沒能早點在你身邊,督促你。以你的資質,若是早刻苦十年,本事絕不會比那歐陽懿差。”我媽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寫著的,滿滿的全都是可惜。


    鬥戲雖然每隔十年就有一次,但百蠱盅這玩意兒,世上隻有一件。若是錯過了,那便永遠都是錯過了。


    “早些睡吧!明晚還得瞧熱鬧呢!”我媽給我蓋上了被子,說:“命裏有的終歸有,命裏沒的莫強求。”


    雖然我媽這話說得有那麽一些無奈,但現實這玩意兒,從來都是讓人無奈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媽就出門去了,說她有事要辦,還不許我跟著。我媽都走了,我可不願繼續在那陰森森的花樓裏待著。於是,我也出了門。


    肚子有些餓了,我去了朱芬那麵館,點了一碗牛肉麵。麵剛一端上來,我便看到薛姐了,她是一個人,正邁著步子,慢吞吞地在往這邊走。


    “快過來,要吃什麽,我請你。”我趕緊對著那娘們喊了一句。


    薛姐瞪了我一眼,她那眼神裏帶著一些小怒火,應該是昨晚江夢那事兒,還沒過去。


    “給我下二兩小麵,啥都不放,就隻要醋。”薛姐對著朱芬喊道。


    “那能吃嗎?”朱芬問。


    “能!你隻管照著我說的煮就是了,醋要多放,放個一瓶半瓶的,醋錢可以另算,反正都是這小子買單。”薛姐說。


    我正在疑惑,這娘們是懷孕了嗎?這麽愛吃酸,醋都要一瓶一瓶的放。哪知道,她在坐下之後,直接就把我那碗牛肉麵端了過去,唿嚕唿嚕地吃了起來,然後說:“吃我點的那碗,一根都不許剩。”


    薛姐這話一說,朱芬立馬就明白了過來,知道我肯定是惹了那娘們。因此,她對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這朱芬也是,她既然都知道用眼神同情我了,在行動上,自然也應該跟上啊!可是,她沒有。在打佐料的時候,她真是按照薛姐說的,啥都沒放,隻放醋。而且,在放醋的時候,她也真是舍得,直接就給我倒了大半瓶進去。


    “好嘞!慢慢吃啊!酸味要是不夠,還可以再加。”朱芬笑嗬嗬的說。


    薛姐那臭娘們,居然在那裏捂著嘴偷偷笑,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難道她不知道,這種隻放醋,而且是放了大半瓶醋的麵,是讓人無法下咽的嗎?


    這娘們笑了,那便說明她的氣在消了。把這一碗能酸掉牙的麵吃完,確實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吃那麽一兩口,我咬咬牙,還是勉強能行的。


    抱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態度,我用筷子夾起了一大夾麵條,塞進了嘴裏。那酸爽,簡直讓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聞酸味兒了。


    不過,為了向那娘們表示歉意,為了把她哄好,我認了。此時,雖然我的眼淚都已經被酸出來了,但我並沒有把口中的麵條往外吐,而是很努力地在往肚子裏吞。


    “好啦!”薛姐用筷子把那還沒被我吞進嘴裏的麵條夾斷了,說:“就吃一口便是了,算是給你這臭小子一個教訓,讓你知道,吃醋是個什麽滋味。”


    “對不起!”我一臉真誠地看向了薛姐,跟她道了歉。


    “重新給他下一碗吧!多放點兒牛肉和蔥,還有香菜。”薛姐扭過頭跟朱芬說道。


    這娘們,知道我喜歡吃牛肉,也知道我吃麵的時候喜歡多蔥,所以才對朱芬提了這樣的要求。在不吃醋的時候,薛姐對我還是挺好的。


    “今晚鬥戲的魁首,非歐陽懿莫屬了吧?”我校嗬嗬地問薛姐。


    “不好說。”那娘們搖了搖頭,說:“今晚鬥戲,聽說那彩頭很大,吸引了不少高手前來。甚至有些原本已經隱居深山的高手,都給吸引出來了。”


    我把嘴湊到了薛姐的耳朵邊上,調皮地吹了一口氣。


    那娘們捏了我一下,說:“討厭!”


    “今晚的彩頭,是百蠱盅。”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薛姐愣住了。楞了足足好幾秒,那娘們才迴過神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說的這東西,是被封印了的,怎麽可能現世?”薛姐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我。


    “真是那玩意兒,要不信,你晚上自己看。”我說。


    “你是怎麽知道的?”薛姐問我。


    “我媽算出來的。”我可不敢跟這娘們說是江夢告訴我的,要是那樣講了,她準得炸窩。說是我媽算出來的,這既合情,又合理。而且還能體現出,我媽很牛逼。


    “梅姨的本事居然這麽大?”薛姐感歎了一句,然後拿出了幾枚銅錢,在那裏算了起來。


    算卦這玩意兒,一半丟一次銅錢便可以了。但是,薛姐這娘們,居然連著丟了很多次。連著丟這麽多次,那隻能說明,這娘們是沒有算出來。


    “怎麽樣?”我笑嗬嗬地看了那娘們一眼,問:“算出來了嗎?”


    “沒有。”薛姐搖了搖頭,說:“在卜卦這門技藝上,我隻能算是有些建樹,離真正的高手,還差得遠。鬥戲十年才有一次,彩頭是什麽,在鬥戲開始之前,是不會公布的。能算出來那彩頭大概是哪方麵的人,都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能準確算出來是什麽的人,在梅姨之前,還沒出現過。”


    薛姐這話一說,我頓時就感覺,自己給我媽吹的這牛逼,好像吹得有些大了。


    “其實我媽是先聽到了消息,才算了一卦,驗證了一下。沒想到,她那麽一驗,還真驗對了。”我笑嗬嗬地說出了實情。


    “能驗證出來,那也算得上是很厲害的高手了。剛才你不也說給姐姐了嗎?但我連著卜了好幾卦,都沒卜出來。”


    薛姐忙著驚歎我媽卜卦的本事去了,沒有追問我媽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這個,倒是給我免掉了一些解釋的麻煩。


    吃完了早飯,薛姐帶著我去河邊溜達了一圈,後山那裏,我們自然也是去了的。


    紅磚房的門是關著的,魏奎並沒有出來。出於好奇,薛姐那娘們走了過去,在門口看了看。


    門上貼著一道符,這符看上去很新,像是剛貼上的。


    薛姐是懂符的,她很認真地在那裏研究起了那符上的符號。在研究了那麽一會兒之後,那娘們說,這道符,很像是出自青雲觀。


    青雲觀?難道是甄道長?那老道士,跑到紅磚房這裏來,在門上貼道符,是要幹嗎啊?難道,他是想用這道符,把那女鬼鎖在屋裏,不讓她出來?


    對於這個,薛姐也沒想明白。


    不過,天已經開始黑了,水戲台那場大戲,馬上就要開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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