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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姐拿了一支紅燭出來,遞給了我,說:“你身上陽氣比我重,照亮的紅燭由你拿著。”


    魏奎這房子有些陰冷陰冷的,一看就是陰氣比較重,而且還有那麽一點點潮濕。陰氣這玩意兒,那是容易把燭火弄滅的。不過,陽氣能護燭火,所以薛姐才會讓我拿著這紅燭。


    這屋裏還真是夠簡陋的啊!不僅沒有家具,就連一張吃飯的桌子都沒有。角落那裏,堆了一大堆酒瓶,少說也有好幾十個。


    酒瓶上麵有些灰,但並不厚。灰少,那說明這些空酒瓶放在那裏的時間不長。這可以從側麵證明,魏奎這家夥,喝酒還是喝得很厲害的。


    “嘎吱……”


    大門被關上了,門鎖還發出了哢嚓的一聲響,像是被鎖住了。


    那是陳慧嗎?此時的她,正站在屋角處,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我,像是在笑。


    “你跑不掉的。”薛姐也看到了陳慧,還冷冷地威脅了她一句。


    “多管閑事。”在說了這麽一句之後,陳慧便消失了。


    “控魂術?”薛姐很吃驚地從嘴裏說出了這三個字。


    陳慧不就跑出來說了一句話,然後消失了嗎?薛姐用得著這麽震驚嗎?


    不對!那女鬼不是隻控製住了陳慧的屍體,陳慧的魂魄已經被我們送迴陰間去了嗎?剛才那麽突然出現,說句話之後又突然消失,那玩意兒肯定不是陳慧的屍體啊!隻有魂魄,才有可能這樣。


    “你是說剛才出現的,是陳慧的魂魄,那魂魄已經被那女鬼給控製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薛姐,問。


    那娘們點了點頭,說:“能開口說話,可以證明那魂應該是人魂。能控製屍體的厲鬼,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能控製人魂的,姐姐我可能不是她的對手。”


    大門開了,在薛姐說完了這話之後,那原本是關上的大門,一下子便打開了。


    那女鬼是個什麽意思?她這是聽見薛姐說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才開了門,讓我們自己選擇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走!”薛姐這娘們,膽子向來都是很大的啊!這次她是怎麽迴事,居然直接拉著我出了門?


    “就這麽走了啊?”我有些無語,又有些失望地問。


    “那厲鬼會控魂術,紅磚房又是她的老巢,姐姐我不是她的對手,繼續留在那裏,就等於是送死。”薛姐一臉認真地說。


    鬥不過還去鬥,那確實是一個很傻逼的行為。最主要的是,咱們確實也沒有去跟那女鬼拚命的意義。


    女鬼已經把陽陽還給我們了,至於陳慧,她都死了三年了,是不可能救迴來的。我們就算跟女鬼拚命,把她滅了,那也最多隻能把陳慧的屍體拿迴來。為了一具屍體,用兩條命去拚,不合算。


    迴到二層小樓之後,薛姐把我媽叫到了一邊,悄悄地跟她說了些什麽。說完之後,我媽找到了陳萍,說無水鎮這裏不太平,陽陽隻需要休息幾日便可以痊愈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讓陳萍先帶著陽陽迴去。


    大晚上的,沒有班車,我媽便讓我開車送送。


    本來我是要拉薛姐跟我一起的,可是那娘們說她累了,想休息。


    看上去精神抖擻,活蹦亂跳的,居然跟我說累了。直覺告訴我,薛姐肯定是要跟我媽一起去做點兒什麽,所以我媽才找了這麽個借口,要把我支開。


    我可以不聽薛姐的話,但不能不聽我媽的話。所以,我隻能開著牧馬人,把陳萍和陽陽送迴了新集鎮。


    送完了陳萍,在我開著車迴到無水鎮的時候,發現衣帶河的河邊,有好幾個形色怪異的人。


    那幾個家夥,有的挑著擔,有的背著背簍。走路的時候,仿佛腳沒著地,是飄著的。最開始,他們是沿著河邊在走。走著走著,他們居然向著河中間去了。


    我怕自己是看花了眼,認錯了,於是趕緊揉了揉眼睛,再定眼往河裏看。


    沒了,那幾個形色怪異的家夥不見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明天就是十五夜了,衣帶河中間的那水戲台要唱大戲。剛才那幾個家夥,雖然不是人,不過他們又是挑,又是背的,弄的那些行頭,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唱戲的時候用的。


    莫非,我今天是提前撞見了明晚要唱戲的鬼?


    河邊站著一個人,我可以確定,那家夥真的是一個人,因為他不是飄著的,腳是踩著地的。而且,他穿的還是一身道袍,應該是個道士。


    隔得有些遠,我看不清那道士的臉。不過從他那身形來看,我跟他應該是很熟悉的。


    那道士沿著河邊走了兩步,他那麽一邁步子一甩手,我立馬就認出來了。走路走得這麽難看的道士,除了那甄道長,還能有誰?


    甄道長跟我可是故交,掰著手指頭算算,我和他可有好長一段日子沒見麵了。在這個時間點,跑到無水鎮這裏來,難道這甄道長,也是衝著十五夜的那場大戲來的?


    不行,我得下去找那甄道長聊一下,跟他好好敘敘舊,隨便看能不能從他那裏,打聽點兒有意思的消息。


    “甄道長!”在走近了之後,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那老道士,趕緊把食指豎在了嘴前,輕輕地噓了一聲,然後說:“小聲點兒。”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用手指了指河中間。他指的那個位置,就是剛才挑著擔,背著背簍的那些形色怪異的家夥,消失的位置。


    我趕緊小跑了過去,壓著嗓子問:“你在這裏幹什麽?是在看那些形色怪異的人嗎?”


    “嗯!”甄道長點了點頭,說:“早就聽聞衣帶河有個水戲台,每月十五都要唱大戲。我這幾天正好閑著沒事,於是便溜達了過來,想看看熱鬧。”


    看熱鬧?甄道長這老東西,肯定沒跟我說實話。既然這水戲台每月十五都要唱大戲,他怎麽上月不來,下月不來,偏偏在這個月來啊?


    “就隻是看戲,你沒想幹點兒別的?”我笑嗬嗬地問。


    “別的?什麽別的?”甄道長一臉吃驚地看向了我,說:“水戲台這大戲,光是看看,就已經得擔很大的風險了。要還幹別的,那純粹就是活膩歪了,想早死!”


    “既然看戲要擔大風險,那你幹嗎要來看啊?”我一臉疑惑地問。


    “你怎麽也來了啊?”甄道長反問了我一句,然後哈哈大笑著走了。


    這個甄道長,跟我玩什麽神秘啊?不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說明這老道士,這一次不是跟我站在同一條繩上的啊?


    “啪!”


    我屁股挨了一下,轉過頭一看,發現打我的那位,居然是薛姐。


    “臭小子,不迴家乖乖睡覺,跑這裏來幹嗎?你是想背著姐姐,來私會女鬼嗎?”這娘們一開口,就沒句正經的。


    “女鬼有什麽好私會的?論身材,論長相,有那一隻女鬼比得上你?”我笑嗬嗬地抱過了那娘們,親了她一口。


    “討厭!”薛姐說了我一句,然後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問:“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我把自己看到那些形色怪異的人的事兒,告訴了薛姐。同時,我還跟她說,自己碰到甄道長了。


    “甄道長?他怎麽也來了?難道,他是為了……”這臭娘們,不知道是為了故意勾我還是怎麽的,這話她居然又隻說了一半,然後就不說了。


    “為了什麽啊?你倒是趕緊跟我說啊!”話說一半什麽的,那是很急人的。因此,我催促了那娘們一句,想讓她把剩下的那一半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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