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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點香。”


    薛姐拿了三支香出來,遞給了我。


    點香?她掐這太乙混元訣,點什麽香啊?我是真不知道薛姐點香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於是便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麽要點香啊?”


    “姐姐我給那馮永昌一炷香的時間,若他不乖乖識趣地滾出來,我就對他不客氣了。”那娘們說。


    一炷香的時間?雖然並不是那麽的長,但也不短。就算那馮永昌再是個優柔寡斷的家夥,這些時間,也足夠他做決定了。


    我點燃了香,插在了墳前。哪知道,這香剛一插上,就滅掉了。


    馮永昌這是個什麽意思?是不收我敬的香嗎?還是不接受薛姐提出的這一炷香的時間啊?


    我看向了薛姐,那娘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拿了一道符出來,點燃了。然後,她用那燃著的符火,重新把香給點了。


    符點香,鬼難滅。


    這娘們,她是想用這種強硬的手段,震懾墳裏的馮永昌啊!


    起風了,這風還有些大,唿啦啦的。河邊上有不少沙子,給風吹了起來,直往那燃著的香上麵打。看樣子,那馮永昌是想用這風吹起來的沙子,把薛姐用符火點的那香給滅掉了啊!


    符點香,鬼難滅。那是指的,鬼沒法用自己的鬼氣,吹滅那符火點燃的香。馮永昌用鬼氣形成了陰風,將沙子吹了起來,以沙滅香,那就不是直接用鬼氣了,確實是有可能成的。


    “借沙滅香火,看來這馮永昌,是真心想跟姐姐我好好鬥一鬥啊!既然他想鬥,姐姐我便成全了他!”


    說完這話,薛姐將左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除無名指外,其它四個手指指尖微向內彎。這是月君決,配上月君咒,可以月之力,引潮起潮落。


    原本平靜的水麵,開始起浪了。


    “嘩啦!嘩啦!”


    浪花拍了過來,把岸邊的沙子,全都打濕了。沙子一濕,風自然就沒辦法在把它吹起來了啊!


    馮永昌弄出來的那陰風,還在唿啦啦的吹。不過,吹不起沙子,這陰風就算是再大,那都是沒用的。


    陰風也是風,隻要有風吹著,香這玩意兒,便是燃得很快的。這不,那原本可以燃二十多分鍾的香,讓馮永昌引來的陰風一吹,才幾分鍾時間,就燃得差不多了。


    香已經燃完了,馮永昌還沒出來。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出不出來,給個準話。”薛姐從包裏拿了一張紙錢出來,點燃了,說:“若願意出來,就收了這錢;若不願意出來,可不收。”


    滅了,薛姐這話一說完,那燃著的紙錢便滅掉了。紙錢滅了,自然便是不收的意思啊!


    “行!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說完這最後一句,薛姐便一把拉起了我,開始往迴走。


    “就這麽走了?”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薛姐,問。


    “不走還能怎麽著?”薛姐白了我一眼,說:“馮永昌不願意出來,我們就算留在那裏,也沒任何意義。再說,陽陽是他馮永昌的兒子,又不是我們的兒子,他都不在乎,我們還著急個什麽勁兒?”


    薛姐這話說得,雖然有那麽一點兒沒良心,但卻是很有道理的。作為親爹的馮永昌,都對陽陽不上心,作為外人的我們,還瞎熱心什麽啊?


    “後山那廢井,咱們還去嗎?”我問薛姐。


    “當然。”那娘們對著我莞爾一笑,問:“聽說那後山上沒有人,很幽靜呢!咱倆這麽久沒見麵了,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挑逗,這是赤裸裸的挑逗。雖然我心裏很清楚,她就是逗我玩的。但是,在聽了她這話,看了她那樣兒之後,我這心裏,當真還是有些小激動的呢!


    那口廢井就在前麵,最多再走個百來米,就能看到了。


    “嗚嗚……嗚嗚……”


    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哭,是女人的哭聲。


    “之前你們來的時候,聽到這聲音了嗎?”薛姐問我。


    “沒有。”我搖了搖頭,說。


    那娘們趕緊從兜裏摸了一道符出來,塞進了我的手裏,說:“小心些,要遇到了什麽東西,若姐姐我騰不開手幫你,就把這符直接貼那東西身上。”


    在這種事上,這娘們永遠都是那麽的細心,永遠都把我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娶這樣的女人做老婆,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哭聲是從廢井那裏傳來的,我仿佛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背影。她正坐在井口那石塊上,在嗚嗚的哭泣。


    從背影來看,那女人有些胖。不對!那女人的身形看上去,怎麽跟陳慧那麽像啊?


    薛姐也看出來了,她很小聲地問我。


    “那是不是陳慧?”


    “像是她。”我接過了話,說:“我媽不是把她留在屋裏了嗎?她怎麽跑出來了啊?還坐在廢井那裏嗚嗚的哭,這是個什麽意思?”


    猜是猜不出個所以然的,要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們還是得過去看看。


    薛姐說可能有危險,於是那娘們也不經過我的同意,直接就走在了前麵,把我護在了身後。這娘們,從來都是這麽武斷專行,有危險就自己上,把我擋在身後。


    她難道不知道,像這樣幹,會讓我顯得特別的不男人嗎?


    對付女鬼什麽的,薛姐確實遠比我在行。能者多勞,薛姐既然比我擅長,那就讓她上。明知道自己不行,還瞎逞能,那才是真正的不男人。


    在我正用這番話安慰自己的時候,薛姐已經走到那廢井邊上了。


    “陳慧。”


    薛姐試探著喊了一聲。


    那嗚嗚哭著的女人,在聽到叫喊之後,慢慢地轉過了頭。


    是陳慧,這女人真的是陳慧。不過,眼前的這個陳慧,身體看上去有些輕飄飄的,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兒若隱若現。


    這不是肉身,是魂魄。難道,陳慧死了?


    陳慧的嘴動了起來,不過我聽不到她的聲音,薛姐那娘們,則側著耳朵在那裏,像是很仔細地在聆聽。


    薛姐是懂鬼語的,但我不懂。因此,眼前這陳慧若不是人的話,她說的話,我確實沒法聽懂,但薛姐可以。


    鬼在說話的時候,人是不能打岔的。因為,人一旦打岔,便會驚了鬼。那樣,鬼自然就不會繼續往下說了。


    怎麽迴事?薛姐都還沒開腔,那陳慧怎麽就把腦袋轉過去了啊?


    “嗚嗚……嗚嗚……”


    陳慧又哭了起來,在那裏越哭越傷心。


    薛姐拿了一大捆紙錢出來,又拿出了香燭,遞給了我,說:“送她一程吧!”


    雖然我不知道陳慧是跟薛姐說了什麽,但我明白薛姐這是個什麽意思。魂魄強留在人間,那是會變成厲鬼的。薛姐說送陳慧一程,自然就是要把她送到陰間去。


    去了陰間,才能入六道輪迴。入了輪迴,才能重新投胎做人。


    薛姐掐起了指訣,在那裏念起了《送魂咒》。


    送魂要先點香,再燒紙錢,最後才點燭。鬼不吃飯,隻吃香。先點香,就是先給陳慧吃點兒;再燒紙錢,就是給她一些路上用的盤纏。至於最後點燭,那是要用燭光,給她指明通往陰間的路。


    點香、燒紙這兩步,進行得比較順利,並沒出什麽幺蛾子。但是,燭那玩意兒,我剛一點上,還沒來得及插,就滅了。


    沒有起風,燭火卻滅了,這事兒絕對不正常啊!


    原本在念《送魂咒》的薛姐,立馬停了下來。在看了一眼我手中按滅掉的紅燭之後,她的眉頭,微微地皺到了一起。


    這娘們一皺眉頭,那便是表明,事情有些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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