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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媽打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走到了荒山坡邊上,在那裏掐著手指頭算了起來。難道我媽跟薛姐一樣,也會算卦?


    “算出來了嗎?”見我媽在那裏算了半天,也不說句話什麽的,我便主動上前去問了她一句。


    “就是這裏,沒錯。”說完,我媽便走在了前麵。


    在剛爬上這荒山坡的時候,確實沒有路。但是,在跟著我媽走了那麽一段之後,前麵居然出現了一條小路。雖然那條小路被雜草遮住了,但走近之後,就能看到了。


    紙錢,小路上居然出現了一張紙錢。不止一張,前麵還有。


    “三步一紙錢,二十幾年過去了,通往雞公嘴的路,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啊!”我媽看著路上的紙錢,感歎了一句。然後轉過頭,對著我說道:“這紙錢踩不得,走的時候小心一些,一定不能碰到了。”


    我問我媽為什麽?她說雞公嘴這地方,外人是不能隨便亂進的。這條小路,是通往雞公嘴的必經之路,上麵的這些紙錢,每一張都是有門道的。


    不知道的人,在走這條路的時候,必定會不小心踩到。一旦踩到這紙錢,便會把厲鬼招來。荒溝這一片,雖然一個墳頭都看不到,但這裏的每一捧土,都可以說是墳頭土。


    墳頭土裏多鬼魂,這話不用我媽說,我也知道。既然這一片全都是墳頭土,那藏在這地底下的鬼魂,自然不少啊!


    小路上的紙錢,到底是有什麽門道,我媽並沒有跟我說明白。因為,她說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反正,要是踩了這紙錢,便會招來厲鬼,這個是她年輕的時候,試驗過的。


    “為什麽上次去雞公嘴,我們沒有走這條路啊?”我有些疑惑地對著我媽問道。


    “你不是說看到了一座新墳嗎?那新墳就是個異數,既然有異數,自然就會有一些不合常理的變化。”我媽笑嗬嗬地迴道。


    石拱橋?前麵就是那石拱橋?


    這次怎麽這麽快就走到石拱橋這裏來了啊?上次從新墳那裏走到石拱橋,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次才跟著我媽走了十來分鍾,居然就到了?


    看來,我媽帶的這條路,是要近一些啊!


    石拱橋上站著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樣子。那中年大叔就那麽靜靜地站在橋中間,眼睛盯著橋下的河水。


    “你認識他嗎?”我指了指那中年大叔,問我媽。


    我媽虛著眼睛朝石拱橋上看了看,說隔得太遠了,她看不太清,沒認出來。


    “那不是柳梅嗎?才二十幾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啊?”中年大叔轉過了頭,掛著一臉的微笑,對著我媽喊道。


    既然他知道我媽的名字,那便說明他是認識我媽的啊!


    “你怎麽在這兒?”我媽應該是認出了那家夥。


    不過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透著一股子吃驚,就好像這中年大叔的出現,讓她多意外似的。


    “你認識他?”我小聲地對著我媽問道。


    “他就是個人渣。”我媽罵了一句,然後說:“你千萬不要告訴你爸,咱們遇見過這家夥。”


    我媽罵他是人渣,又叫我不要告訴我爸遇見了他這事。是不是說明,他跟我媽之間,有過情感糾葛什麽的啊?


    “為什麽不能告訴我爸啊?”我刨根究底地問了起來。


    “叫你別說,你就別說,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要是敢跟你爸說,為娘我就把你掐死!”


    我媽兇了我一句,還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不過,她畢竟是我親媽,所以在拍的時候,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師兄以前確實對不起你,害了你男人。但是,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你也完完好好地出來了。咱們這師兄、師妹的,那些陳年往事,完全沒必要再記在心上了嘛!”中年大叔滿臉堆笑地說。


    他這樣子,不像是在跟我媽道歉,倒像是在撩我媽啊!


    當著我的麵撩我媽?這家夥,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啊!怪不得我媽不讓我告訴我爸見過這人,原來是這麽迴事。


    “你不是我師兄!”我媽很生氣地說。


    “聽到沒有,我媽說你不是他師兄,所以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我補了句刀。


    “這是咱們的孩子嗎?都這麽大了?”那男人看向了我,還裝出了一副一臉慈祥的樣子。


    “苟疾霸,你別打胡亂說!我跟你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夏五味是夏成章的親生骨肉,跟你沒半點兒關係。你這嘴要是再不把門,信口開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媽火了。


    眼前這男人居然叫苟疾霸,這名取的,真不知道他爹媽當時是怎麽想的?疾霸這兩個字聽著還行,但前麵配個“苟”,那就有點兒罵人的意思了。不過,再好的名字配在“苟”身上,那都是容易變味兒的。


    “二十幾年不見,師妹你這小辣椒的性格,那是一點兒都沒變啊!”苟疾霸還在那裏笑。我越看,越覺得他笑得猥瑣,越想狠狠地抽他一頓。


    這個苟疾霸,在這個時候,堵在石拱橋中間,顯然就是等我媽的。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打的什麽算盤,但我這心裏,多少已經感覺到了一些不妙。


    “今天我有正事要辦,沒空跟你閑扯,你最好把路給我讓出來!”我媽威脅了那家夥一句。


    “師妹要我讓路,我是必須得讓的啊!”苟疾霸笑了笑,然後往雞公嘴的方向走了幾步,退到了橋頭那裏,舉起了右手,還像酒店的門童那樣鞠了個躬,說:“師妹請!”


    “小心一些。”我媽叮囑了我一句,然後便邁著步子,走到前麵去了。


    我媽已經走到石拱橋的橋頭那裏了,苟疾霸在另一邊的橋頭那兒站著,微笑著看著她。


    “看什麽看?”我媽瞪了苟疾霸一眼。


    “師妹你好看唄!”那家夥露出了一副臭不要臉的樣子,說。


    “咕嚕咕嚕……”


    河水裏冒起了水泡,原本是在河底下的淤泥,隨著那些水泡翻了起來,原本清澈的河水,也因此慢慢地變黑了。


    “需要我幫忙嗎?”苟疾霸笑嗬嗬地問我媽。


    這河水剛才都是好好的,突然間就冒起了水泡,肯定是那苟疾霸在搞鬼。


    因為,在河水“咕嚕咕嚕”冒水泡的時候,我是看了苟疾霸一眼的。當時,他的嘴唇在動,就像是在默念著什麽。


    “不需要!”


    我媽轉過了身來,問:“兒子,你還是處男嗎?”


    有像這樣的媽嗎?就算我知道在對付鬼什麽的時候,處男之身可以加以利用,但也不能問得這麽直接啊!


    “快說,到底是不是?”見我有些語塞,我媽立馬就催促了一句。


    這個問題,有些不好用嘴迴答。因此,我隻能輕輕地點了下頭,表示肯定。


    “把手指頭咬破,放點兒血出來,塗在這符上。”我媽從她的兜裏摸了一道符出來,遞給了我,說。


    我就知道,我媽問我是不是處男,多半就是在打我這指尖血的主意。處男的指尖血,那可是至陽之物,跟符配合,那是很有用的。


    “既然你還是處男之身,那為娘的就叮囑你一句,在學好本事,能夠獨擋一麵之前,你這身子可不能給我丟了。一時的痛快跟保住小命相比,還是保命更為重要。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給你算過,這一生,你劫難頗多。可以說是三天一小劫,三月一大劫,三年一死劫。”我媽一臉認真地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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