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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摸了一道符出來,吐了點口水上去,然後把它貼在了自己腦門上。這道符薛姐跟我講過,是專門用來對付鬼打牆的。


    還別說,薛姐這符就是好用。我剛一貼上去,眼前的景色,頓時就有了些變化。這是我之前走的那條路,不過我走反了。


    如此看來,剛才那靈叔帶著我走的方向,是正確的啊!我是因為中了鬼打牆,自己迷了方向,所以才覺得他是帶著我反著在走,因此才對他生了疑。


    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亂信,我這看人的眼神,真是夠了。


    402路電車馬上就要關車門了,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搶在關門之前,上了車。還好薛姐給了符,要不然我肯定得錯過這車。那樣,今晚可就迴不去了。


    來的時候有冉冉,在迴去的時候,車上隻有我一個乘客。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在電車上的我,真是坐如針紮。不過還好,一路上沒出什麽幺蛾子,在三點半的時候,車準時到了三泉路口。


    我就像是逃出牢籠一樣,飛跑了下去。


    “臭小子,這麽慌慌張張的幹什麽?”薛姐來了,她就站在站牌那兒,像是在等我。


    “你不知道那402路電車有多嚇人!”我一把抱住了薛姐,還裝出了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樣子,把腦袋埋進了她的懷裏。


    她的小肚子挺軟的,蹭著很舒服。再往上蹭蹭,就更軟了。


    “大馬路上呢,注意點兒形象!”薛姐一本正經的說道。


    “火葬場這鬼地方,這個點誰來啊?”


    我這話剛一問出口,便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是送葬的車隊,為了避免沾上那晦氣,我趕緊拉著薛姐往後退了兩步。


    雖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過了零點,便算是新的一天,就可以送葬了。但是,這個點送葬,還是有些太早了。


    遺像是個女孩,雖然那照片是黑白的,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冉冉。舉著遺像的,是一個老頭。他的眼裏沒有絲毫的難過,有的全都是猥瑣。在送葬車從我們身邊開過去的時候,那老頭似乎看了我一眼。


    “從來都是晚輩給長輩舉遺像。”薛姐笑聲嘀咕了一句,看來她也發現了不對。


    “有問題。”我說了這麽三個字。


    薛姐瞪了我一眼,說:“別人的閑事少管,趕緊跟姐姐迴去。”


    本來我想把在奪命坡遇到的事跟薛姐說說的,可怕這娘們會吃冉冉的醋。加之我反正已經安全的迴來了,所以便把即將出口的話給咽了迴去。


    “你說今晚有別的事要辦,是個什麽事啊?”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因此便問了那娘們一句。


    “問這個幹嗎?那是姐姐的私事,不告訴你!”


    這娘們,居然用這種無恥的迴答來拒絕我。我要不吃她點兒豆腐,占她些便宜,她還真是不知道我是她男人!


    “說不說?”我捏了薛姐屁股一把,用那威脅的小眼神瞪著她,問。


    “就不說!”這娘們,非但臉不紅,心不跳,居然還反過來捏了我好幾把,然後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地說:“不就是耍流氓嗎?姐姐我又不是不會?”


    我必須得承認,在耍流氓這件事上,我不是這娘們的對手。因此,我果斷投降了。


    “那個穿黑西裝的家夥,就是自稱靈叔的那位,是個什麽人啊?”我主動轉移了話題。


    “照說你不可能見得到他啊?”薛姐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啪”地一巴掌拍到了我屁股上,質問道:“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沒聽姐姐的話,惹禍了?”


    “沒有啊!我就是去的時候在402路電車上碰到一個叫冉冉的女孩,她家就住在奪命坡43號隔壁,我下車後找不到,還是她帶我去的。在按照你說的放好東西之後,她讓我去家裏坐坐,於是我就去了。”我說。


    “什麽?你居然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女孩家裏去?快說,進屋後你們都幹了什麽,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姐姐的事?”薛姐生氣了,她的眼裏露出來的,全都是酸溜溜的氣息。


    “怎麽可能啊?我在那屋裏待了不到五分鍾。”


    我把在那屋裏發生的,以及我出門後看到的,全都跟薛姐說了。當然,剛才那送葬車上的遺像很像是冉冉的事,我也跟她老實交代了。


    “你真惹禍了。”薛姐拉著我就往藥店跑,看她這著急乎乎的樣兒,就像我真的是惹了什麽大禍一樣。


    一迴到藥店,薛姐便把大門給關了,還貼了好幾道符在上麵。


    “有這麽誇張嗎?我到底是惹什麽禍了啊?”我問。


    “那冉冉肯定死了。”薛姐瞪了我一眼,說:“冉冉主動找你,本是想讓你救她,可你連她家門都進了,卻沒有救人,而是轉身走了。這事,她在死後,必會遷怒於你。至於那害她性命的老頭,因為你看見了他幹的那見不得人的事,算是知道了其的秘密,他自然也得找你麻煩。也就是說,你鬧的這麽一出,把那兩位都得罪了。”


    “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該把冉冉救了。不過當時,我真不知道她有危險。”我說。


    “還好你不知道。”薛姐狠狠地擰了我胳膊一下,說:“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就你這點兒本事,能從那老頭手裏救人?你不是錯在沒救那冉冉,因為你就算豁出命去,也救不迴來她,你是錯在根本就不該進那屋,不該去沾這是非,惹這因果。你要不進那屋,冉冉雖然也會死,但不會死得這麽快。”


    薛姐解釋說,根據她的推斷,那老頭應該是隻色鬼,他是想長期霸占冉冉,並不是要取她的性命。讓他起殺心的,是冉冉把我帶了迴去。雖然我進屋後什麽都沒做,但我畢竟是個由人,我那異於常人的氣場,那老頭是能感受到的。因為感受到了威脅,所以那老頭起了殺心,把冉冉給害死了。


    “這理由也太扯了,太牽強了點兒吧?”我說。


    “厲鬼的思維,本就跟人不一樣。”薛姐白了我一眼,說:“那老頭害死冉冉,有一層目的,是因為你。冉冉在帶你迴去的時候肯定就知道,若是你不出手救她,她便會死。所以,帶你迴去,那是她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你身上,但很可惜,你連手都沒有出,就溜了。總之,不管你跟她沾沒沾親,帶沒帶故,你這做法,都讓她很失望。有女鬼因愛而生恨,自然也有女鬼因失望而生恨。”


    我怎麽感覺薛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得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而不是她自己男人的事一樣啊?


    “我惹了這麽大的禍,照說你應該擔心才是啊!怎麽我看你,好像是一副很無所謂,很淡定的樣子啊?”我笑嗬嗬地問薛姐。


    “你命裏帶的,就算現在不來,以後也得來。既然你承了由人的衣缽,自然得受由人的命格。讓姐姐我不爽的是,為什麽你每次招惹的,都是女鬼,還是這麽漂亮的?”


    這娘們,咱們不是在聊正事嗎?怎麽聊著聊著,她又在那兒吃起醋來了啊?


    “呀……呀……”


    門外傳來了兩聲烏鴉叫。


    薛姐的眉頭皺成了一團,臉上寫著的全都是擔心。跟她認識這麽久了,從沒見她如此緊張過。


    不該是冉冉或者那老頭來找我麻煩嗎?怎麽傳來的是烏鴉的叫聲啊?烏鴉不是那個薛姐都不敢提名字的,很厲害的人養的嗎?


    莫非,我惹到的老頭,就是馴養那隻烏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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