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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爺爺知不知道老人山那龍穴具體在什麽位置,他趕緊用手擋住了我的嘴巴,說他什麽都不知道。還說我已經成年了,要走什麽路,是我自己的選擇,他不幹涉。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規矩,我必須遵守。要不然。咱們夏家,可就得斷後了。


    吃過晚飯,爺爺說他想一個人清靜,便把我和薛姐趕出了門。


    “你爺爺怎麽這麽怪啊?你還是他親孫子嗎?飯剛吃完就把人往外趕,也不多留咱們一會兒。”薛姐埋怨了一句。


    “爺爺心裏肯定裝著什麽事。”


    在把藥店交給我之前,爺爺老是主動拉著我陪他喝酒聊天什麽的。自從將藥店交到我手裏之後,他便開始刻意疏遠我了。


    “要不咱們去劉大頭家看看?”我提了個議。


    “你想幹嗎?”薛姐有些疑惑地看著我,問。


    “我跟他是發小。好久沒聚了,想跟他聊聊。再則,我懷疑他要修的那生基,很可能就在龍穴之上。”我說。


    “你是想從他的口中,套出龍穴的具體位置?”薛姐這話說得,也太直白了些。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找他的主要目的,真的隻是敘舊。至於龍穴的事,他願意主動跟我講,我便聽著。不願講,我也不會主動開口問。”這是我的心裏話。


    小時候,劉大頭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雖然現在聯係少了,但那份情誼,還是在的。


    因為常年沒住人,我家那房子,都已經是破得沒法見人的了。沒想到劉大頭那家,比我家還要破。這也怨不得他,他那手藝賺不到錢,連吃飯都成問題,自然沒有餘財來翻新老屋。


    “怪不得劉大頭討不到媳婦,就住這破房子,誰願意嫁啊?”薛姐把嘴湊到了我耳邊,很小聲地說了一句。


    “我要也像這麽窮,你是不是都不搭理我啊?”我笑嗬嗬地問。


    “姐姐我是那樣的人嗎?”薛姐白了我一眼,說:“你要是窮成這樣,姐姐我會鞭笞你去賺錢的。我知道你的命格,再配上你這麵相,很輕易便能推斷出來,你小子將來定是一個有大作為的男人。若一生都沒個建樹,隻能說明你缺人管,自己把自己給荒廢了。”


    “大頭哥,你在弄什麽啊?這麽香?”


    一走到劉大頭的家門口。我便聞到了一股子特別誘人的香氣。


    野味,這家夥絕對在弄野味。


    五林村守著五片大林子,野味什麽的,自然是很多的。以前住村裏的時候。爺爺就老去打野雞、野兔之類的來吃。


    “下午捉的野雞,剛燒好,快進來,咱們好好喝兩杯。”


    劉大頭把一大盆香噴噴的,用從山裏采的野生菇燒的野雞端到了桌上,然後進灶房拿了三副碗筷,兩個酒杯出來。


    “你說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結婚,媳婦是哪裏的人啊?”一陣推杯換盞之後,我主動問了起來。


    “是一個城裏姑娘,叫羅蘭香。”劉大頭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說:“是找我修生基那人介紹的,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那人找劉大頭幫他在老人山打生基,這就已經很讓人生疑了,他居然還給劉大頭介紹了個城裏的媳婦,長得還很漂亮?


    我也想劉大頭過上好日子,但這麽多餡餅一下子落下來,全都砸到了他腦袋上,這事讓我覺得很不對。


    不過,見劉大頭一臉高興。整個人都像是煥發了第二春,我也不好掃他的興。甚至,我這心裏還抱得有一絲僥幸,畢竟劉家已經走了這麽久的背運。劉大頭有可能真是遇到了貴人,轉了運了。我什麽都沒搞清楚,就給他潑冷水,會顯得有些太那什麽了。


    那生基的事。我之前真沒想過主動去問。不過現在,就算不是為了龍穴,單隻是為了劉大頭這個發小,我也得好好問問。


    “我小時候聽爺爺說過。老人山上有龍穴。那人又給你大價錢,又給你介紹媳婦的,該不會他讓你修那生基,就在龍穴之上吧?”我裝出了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拍了拍劉大頭的肩膀,問道。


    “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大頭哥?”劉大頭突然板起了臉,問我。


    “必須當啊!小時候你就是我大頭哥,現在肯定也是啊!”我說。


    “既然你還認我這個大頭哥,那便不要多我的心。我們劉家隻會修生基,不懂風水,你是知道的。因此,那地方是不是龍穴。我真不清楚,也沒必要知道。我答應過那人,這事不能往外說。上次在老人山,大頭哥我確實是喝多了。但也真是把你當成了親兄弟,想把我就要賺大錢,就要翻身,就要告別這窮光棍的日子的喜悅分享給你。所以才告訴了你這事。”


    劉大頭重重地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要不是經常挨薛姐的揍,練出了一身抗打擊的能力,他這麽一拍。我準得把剛吃進肚子裏的紅燒野雞肉吐出來。


    “找我的那人,有大本事。我相信上次跟你說的那事,你沒往外說,你媳婦肯定也沒說。但是,那人居然知道了。他跟我說,要我再敢往外說一個字,這事兒他就不找我辦了,給我介紹的那媳婦也得吹了。大頭哥我實在是受夠了現在這鬼日子。所以兄弟,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實在是真不能說啊!”


    劉大頭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要繼續追問,就有些太不像話了。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我跟劉大頭又喝了一陣,說了說小時候那些調皮搗蛋的事。


    菜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我,被薛姐攙扶著,出了劉大頭家的門。


    “喝舒服了嗎?”薛姐氣唿唿地問我。


    “生氣了啊?”雖然我這腦袋有些暈,但我還是知道,這娘們好像是生氣了。


    “就知道喝喝喝!你不知道今晚咱們還有很重要的事嗎?”薛姐瞪了我一眼。


    “當然知道啊!”我把嘴湊了過去。想親薛姐一口,讓她消消氣。


    哪知道,我這嘴剛一過去,便給她一巴掌推了迴來。


    “臭死了!咱們先迴去吧!明天再去找那龍穴。”薛姐說。


    “來都來了,哪有看都不看一眼,就白白迴去的道理?”


    對劉大頭,我還是有些了解的。按照他的習慣,加上我跟他這交情,就算是菜吃完了,酒喝光了,他也不會放我走。至少得留我在那裏,再喝喝茶,聊聊天什麽的。


    剛才我說差不多了,該走了,他根本就沒有留我。這說明,他今晚有事,不便留我。還有,劉大頭用來打生基的鏨子、手錘什麽的,全都裝在了一個帆布包裏,被放在了大門邊上。


    小的時候,劉大頭跟我說過,他爹每次都是夜深之後給人打生基。隻要他爹一有生基要打,當天晚上,肯定會有野雞吃。而且每次吃的,都是公雞。


    今晚那紅燒野雞一端上桌,我立馬就假裝無意的把雞頭夾起來看了一眼。從雞冠來看,劉大頭弄的這隻野雞,絕對是公的。


    劉大頭肯定要去老人山打生基,他雖然明著不肯告訴我那龍穴的位置,但我可以暗地裏跟著去啊!


    “你都喝成這樣了,還去得了老人山嗎?”在我分析完這些之後,薛姐一臉擔心地看著我,問。


    “你別忘了,我可是由人。”我摸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在薛姐麵前晃了晃,說:“就這點兒酒,至多隻要一針,若用上兩針,便算我夏五味沒本事!”


    人在喝多了酒之後,就是喜歡瞎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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