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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姐現在還有些虛弱,為了避免陳凡近她的身,再次對她造成傷害,我站了起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隻要我還有一口氣,休想動薛姐!”


    江夢給陳凡下的命令是不能動我,所以在我護住薛姐之後,陳凡隻能轉過了頭,看向了江夢,意思是問她該怎麽辦?


    “氣死我了。你竟然護著這個野女人?趕緊給我讓開!”


    江夢暴怒了,氣得在那裏跺了一下腳。因為她穿的是那雙紅色高跟鞋,鞋跟是那種恨天高,而且還有些細,所以這麽一跺,腳自然就給崴了。


    薛姐“噗呲”笑出了聲。


    我這不爭氣的眼睛,沒有放在江夢崴腳的笑點上,而是被她那白花花的大腿給吸引了。


    我腰的後側傳來了一陣劇痛,這痛感,是擰出來的。我扭過頭一看。薛姐正恨恨地瞪著我,並用那芊芊玉指揪著我腰上的肉。


    “眼睛看哪兒呢?”薛姐問我。


    “他自己的媳婦,愛怎麽看就怎麽看,你管得著嗎?”江夢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把旗袍撩了撩。


    “活著的時候就騷,沒想到死後,還騷得更厲害了。”薛姐瞪了我一眼,見我沒敢把眼睛往江夢那邊轉,便得意地笑了笑,說:“隻可惜,你這魅力還是缺了點,再怎麽騷,也吸引不了這小子的注意。瞧瞧,你都快把那羞死人的地方露出來了,他這眼睛,還是沒往你那兒看,而是留在了我這裏。”


    “夏五味,把腦袋給老娘轉過來!要不然,我真殺了這野女人!”一怒之下,江夢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她跟薛姐之間,本就沒什麽深仇大恨。隻是因為我,才有那麽一些爭風吃醋。但是,這點兒小醋,絕對構不成殺人的理由啊!


    江夢是那種成了氣候的厲鬼,這樣的鬼,是不會隨意濫殺無辜的。人欠命債要償,鬼欠命債,那也是要還的。


    我趕緊把腦袋轉了過去,說:“現在我已經轉過來了,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許傷害薛姐。”


    “跟我迴去,我便放了她。”這女人,還得寸進尺起來了。


    “那藥店是我的,是我家。什麽時候迴去,什麽時候不迴去,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利管我,也管不了我。”我說。


    江夢直接飄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她那手冰涼冰涼的,但力氣很大。那麽一拽,便把我給拽開了。


    “給我殺了這野女人!”


    沒有我擋著,陳凡很輕鬆地便近了薛姐的身。雖然再沒有符可用,但薛姐的元氣已經恢複了不少,她自身的本事。也還是有一些的,並不是誰想欺負都可以的。


    隻見,薛姐一劍指向著陳凡戳了過去,痛得那家夥“嗷”地慘叫了一聲,還往後退了好幾步。


    陳凡怒了,他的鼻孔嘴巴什麽的全都冒起了黑氣。


    七竅生黑煙,鬼怒索人命。


    整間屋子,都被陳凡那因暴怒而衝天的鬼氣填滿了。江夢拉著我往後撤了兩步,不過並沒有鬆開我的手。


    我不知道江夢是對我用的什麽招,反正現在我就像個木偶一樣被她牽著,一點兒力都用不上。


    陳凡就像瘋了一樣,朝著薛姐撲了過去。


    薛姐自然清楚,處於暴怒之中的陳凡,是她力不能敵的。所以,她並沒有應戰。而是靈巧地邊退邊躲。


    陳凡步步緊逼,在退了好幾步之後,薛姐已然退到了牆角,落入了退無可退之境。


    “師姐!”


    門外來了一個尖嘴猴腮,下巴上還留著一撮小胡子的家夥。此人不是張勝,還能是誰?


    張勝的手裏拿著一根長條形的東西,那玩意兒外麵裹了一張青布,看不到裏麵。所以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快接住!”張勝喊了一聲,便把手裏那玩意兒給薛姐扔了過去。


    薛姐輕轉柳腰。伸手一抓,便把那東西接了過去。


    桃木劍?在薛姐扯開那塊青布之後,我看清楚了,張勝帶來的是一把質量上乘的桃木劍。


    “這不是我們師門裏的。”薛姐狐疑地看了張勝一眼。


    “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裏的東西。就沒有哪件是師門裏的。哪有當賊的,偷自家的東西啊?”張勝嘿嘿地笑了笑,說:“這是三清劍,用來對付這家夥,應該沒問題。”


    三清劍?聽這名字。應該是道家的東西。張勝這家夥,不知是跑到哪個道觀偷的。


    七竅生了黑煙,那便是鬼氣已被怒氣點燃,若不索命,其怒難消。怒不消。鬼氣難迴,最多一個時辰,陳凡便會因鬼氣無歸而魂飛魄散。


    所以,雖然薛姐手中已有三清劍,但陳凡並沒有退縮,而是繼續瘋狂地在向她發動進攻。


    三清劍是個寶貝,從那劍的氣質便能看出來。不過,道家的寶貝,要道家之人才懂得怎麽運用。


    薛姐拿著那玩意兒,顯得有些懵。不過,陳凡逼得很緊,在情急之下,薛姐也不管那玩意兒到底該怎麽用,直接一劍給他刺了過去。


    三清劍刺穿了陳凡的肚子,他的身體劈裏啪啦地燃燒了起來。


    陳凡倒下了。他的三魂散開了。


    薛姐手裏的三清劍,被陳凡身體燃出的鬼火燒成了焦炭,還“哐”的一聲斷成了兩半,落到了地上。


    “我青雲觀的鎮觀之寶,原來是你這賊人偷的?”甄道長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三清劍是青雲觀的?


    張勝呢?他剛才都還在。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不知道去哪兒了啊?


    “你說誰是賊?”薛姐有些生氣,因為三清劍剩下的那一半,還在她手上。


    “人贓並獲,薛老板你還想抵賴。你看看手中劍柄上。是不是有‘青雲’二字?你手中之物,乃我青雲觀的鎮觀之寶三清劍。此寶貝現已毀於你之手,要麽你將其複原了還我,並賠禮道歉。要麽,你那五行八方璽。我便不歸還了。一寶換一寶,誰也不欠誰!”甄道長咄咄逼人地說。


    “一事歸一事,五行八方璽我倆是簽了血契的,到期你必須歸還。至於這三清劍,並不是我去你青雲觀偷的,在你說之前,也不知是你青雲觀之物。所以,此事與五行八方璽之事,不可混為一談。”


    薛姐當然不會同意甄道長說的,三清劍雖然是寶貝。但跟五行八方璽比起來,那可是差得很遠的。


    “好!就算不混為一談,你偷了我的三清劍,還毀掉了它,這事怎麽算?”甄道長問。


    “不是我偷的。”薛姐說。


    “那是誰?”甄道長追問道。


    “反正我沒進你青雲觀偷三清劍,至於這玩意兒是怎麽來的,我沒義務告訴你。”我還以為薛姐會把張勝吐出來,結果她沒有。


    “怎麽到你手上,你不說,我不強求,但我會去查清楚的。無論是誰,去我青雲觀偷寶貝,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不過,三清劍毀在你的手上,可是老道我親眼所見。你總抵賴不了了吧?損壞了人家的寶貝,要麽用對方看上的自家寶貝進行賠償,要麽就給人恢複原貌。這可是規矩,不是老道我信口開河。”甄道長說。


    “規矩我自然懂,不用你多說。這三清劍,雖然斷了,但並非不能複原。即是我給你損壞的,自然會將其恢複原貌,然後還你。”薛姐說。


    “如此最好。”甄道長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什麽時候複原了這三清劍,我便什麽時候把五行八方璽還迴來。這樣,對你我都公平。不知薛老板你,還有沒有別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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