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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讓姐姐去也行,你也不許去!”薛姐耍起了小女孩的脾氣,用手拉住了我的衣角,不讓我走。


    “為什麽啊?”我問。


    “你老實告訴姐姐,是不是感覺今天去附一院,可能會出什麽事,因此你才不讓姐姐我跟著去?”薛姐用那種純純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我若騙了她,就犯了多大的罪孽似的。


    “嗯。”我點了下頭。


    “明知道有危險,還不讓姐姐跟著去,你這是何居心?是故意想讓姐姐我擔心嗎?附一院,要麽咱倆一起去,要麽誰都別去。”薛姐的態度很強硬,她那抓著我衣角的手,一點兒都沒有鬆開。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我是強不過這娘們的,因此無論她要幹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依著。我已經在電話裏答應了曹先生,附一院不能不去,薛姐非要跟著,我也隻能從了她。


    急診樓的26樓,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上去的。在到了附一院之後,我給曹先生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穿白大褂的馬明宇下來了,他恭恭敬敬地帶著我和薛姐上了樓。


    曹老已經醒了,自然沒有在上次那搶救室,而是被安排在了一間看上去比五星級酒店還要奢華的病房裏。


    我號了號曹老的脈,又給他詳細檢查了一番。這老頭的身體,恢複得比我預想的好。說句實在的,他體內的鬼氣已經排幹淨了,再給他用藥,也沒多大的意義。


    越是老年人,就越得少用藥。畢竟,是藥三分毒嘛!中醫治病,本就講究一個養字。隻要把病灶除了,就不需再用藥了。


    我正準備開口把這些告訴曹先生,薛姐突然扯了一下我的衣袖,然後說:“曹老這病,我和夏老師得單獨討論討論。”


    瞎扯了這麽一句之後,薛姐竟拉著我出了門。這娘們,她這是鬧的哪一出啊?莫不是我剛才看錯了,她發現了什麽我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薛姐拉著我出了病房,把我帶到了一個四周都沒有人的角落,問我曹老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這娘們是要幹嗎,不過還是把剛才檢查的結果和我的判斷跟她說了。


    那娘們一聽,臉上立馬就掠過了一絲壞笑,然後說:“你可千萬別傻不拉幾地跟曹先生說實話,咱們這趟不能白跑。據我觀察,曹家比白家要有錢得多,你再怎麽都得多撈一筆,至少得再找他們要個四五百萬。”


    薛姐這娘們,真是鑽進錢眼兒裏去了。不過,我喜歡。錢這玩意兒,誰也不嫌多,能多要四五百萬,幹嗎不要啊?再說了,我們由人救命,那都是拿自己的小命在賭。


    “走吧!記得一定要演得真實一些,別穿幫了。”薛姐最後囑咐了我一句,然後便帶著我迴了病房。


    “怎麽樣了,夏老師,我爸的身體是不是恢複得很好啊?”曹先生樂嗬嗬地問我。


    畢竟,從曹老這精神狀態來看,他恢複得確實是很不錯的。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用手指頭,指了指門外,意思是咱們出去說。


    曹先生會了我的意,立馬就向著門外去了,我和薛姐趕緊跟了上去。


    “這裏沒別人,夏老師你直接說吧!”曹先生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焦急,這至少能從側麵證明,他確實是挺在乎曹老的。


    “他身上那邪祟已經除了,本來隻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他便可以痊愈。但是,令尊年紀太大,而且命犯桃花。”


    曹老縱欲這事,我說得很委婉,但曹先生在聽了之後,臉上立馬就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趕緊跟我保證道:“我一定好好勸勸父親,畢竟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有些方麵,是應該控製一下。”


    “這樣最好。”我點了點頭,說:“不過,男人花在女人身上的精力太多,日積月累,自身的陽元便會虧損嚴重。令尊身體裏的邪祟雖然是除了,但因為年事已高,就算節欲,陽元也補不迴來。被邪祟上過身的人,撞邪的幾率遠比常人要大。所以令尊的這條命,還是懸著的啊!”我說的這話,並不是謊話,而是實話。


    薛姐讓我多在曹先生身上賺點兒錢,我是讚成的。不過,爺爺在傳我本事的時候就說了,不該自己拿的錢,不能隨便亂拿。


    曹老本是活不過千日的,不過我有一法,能讓他多活幾年。賺他五百萬,讓他多活幾年,這很公平,誰都不吃虧。


    “夏老師你肯定有辦法,需要什麽,你直說,隻要能保住我老父親。”曹先生是聰明人,他肯定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因此趕緊來了這麽一句。


    “其草多條,其狀如葵,而赤華黃實,如嬰兒舌,食之使人不惑。”我十分裝逼地念了這麽一句,搞得曹先生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薛姐也用那種懵逼的眼神看著我,想聽我接下來的解釋。


    “有一種叫條草的藥,形狀跟葵菜差不多,開紅花,結黃果,其果子像嬰兒的舌頭,吃了它就不會被邪物迷惑。條草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是世間罕有之物。若沒這味主藥,曹老這事,我是沒有辦法的。”我說。


    “條草在哪裏能弄到,我去買。”曹先生說。


    “這等藥材,市麵上是沒有銷售的。再則,不識貨的人,就算買到了,多半也是假的。買這東西,我倒是有門路,不過需要開大價錢,至少得500萬。”


    雖然我想說得委婉些,但話一出口,我還是感覺有些太直白了。


    薛姐悄悄給我豎了個大拇指,意思是我很牛逼,居然鬼扯了兩句,就名正言順地向人家開了口,要500萬。


    曹先生是個爽快人,他直接就把支票摸了出來,在那裏填上了。


    660萬?這曹先生還真是有意思,我開口要500萬,他居然直接給我開了660萬?


    “六六大順,隻要事情辦得順利,保我老父親無事。成了之後,我再給夏老師你一個六六大順,以示謝意!”


    在曹先生說這話的時候,薛姐那眼睛,簡直比鑽石還要亮。這娘們,就喜歡錢,錢越多,她那雙眼睛就越閃亮。


    我迴病房給曹老紮了兩針,幫他鞏固了一下元神。然後又跟曹先生交待了兩句,便帶著薛姐離開了。


    “臭小子,你還挺會坑人的嘛!那什麽條草,你是不是鬼扯的啊?”薛姐笑嗬嗬地問我。


    “我坑了人你還這麽高興啊?”我問。


    “一看那曹老就不是好東西,他家那麽多錢,不知道是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賺來的。坑他家的錢,那是在伸張正義,替天行道。”薛姐一臉正氣地說。


    “你這臉皮,還真是夠厚。”我伸出手在薛姐的臉蛋上揪了一下,然後說:“坑人錢財都能說得這麽義正言辭,理所當然,你不去當大官,真是可惜了!”


    “快告訴姐姐,到底是不是真有條草那玩意兒。”薛姐用雙手勾著我的脖子,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我。


    “我跟曹先生說的都是真的,條草那味藥是真的,而且確實很難得。”我說。


    “你真要花500萬去買那味藥啊?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隻能賺160萬?算了,還好完事之後,曹先生會再給你個六六大順,也不知道那話,到時候還算不算數?”薛姐這娘們,在那裏自言自語地打起了小算盤。


    “就算花500萬,也買不到條草。那東西,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市麵上也絕不可能有賣的。”我說。


    “難道你藥店裏有?你家那藥店,有的都是些怪頭怪腦,別處根本就不用的藥材。”薛姐好像明白了什麽。


    “藥店裏也沒有,不過五林村附近那座老人山有。”我說。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夏家祖上,就是靠著那座老人山,才有幸成為由人的。老人山之所以得了這麽個名字,那是因為上麵的老人很多。在這裏,老人是指的老去的人,也就是死了的人。


    老人山上,最多的就是野墳,還經常鬧鬼。五林村的村民,除了咱們姓夏的,沒誰敢去。沒有外人闖入,老人山幾乎就等於是咱們夏家私有的寶山。藥店裏的那些市麵上買不到的藥材,全是爺爺去老人山上弄的。


    小的時候,爺爺帶我去過老人山,他把山上那些藥材都教給我認了一遍。雖然時間有些久了,但我還是依稀記得,條草那玩意兒,大概是在山上的什麽位置。


    薛姐那娘們,就像一隻好奇的小貓一樣。一聽完我對老人山的介紹,她便死死挽著我的胳膊,說去采條草的時候,她要跟著去。


    去老人山,也是有規矩的。不是夏家的人,絕不能帶進去。


    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我不能壞了。於是,我把這個跟薛姐說了。


    薛姐白了我一眼,說:“姐姐是夏家的媳婦,還不算夏家的人嗎?雖然暫時還沒過門,但那不是遲早的事兒嗎?你要敢不帶姐姐去,那就是心裏沒姐姐,不想娶姐姐為妻,是在玩弄姐姐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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