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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還在跟我對話的那個家夥,選擇了默不作聲。


    “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是吳老四。”我重新返了迴去。


    走廊裏的煙霧消散了一些,並不像之前那般濃厚,我也能勉強看清方向了。前麵有間屋子的門是開著的,還有些昏黃的光亮,一晃一晃。


    顏晶晶上次不就是在那間屋子裏的嗎?


    我快步走了過去,往門裏一看。屋子的正中間,也就是上次那個位置,擺著一張病床。病床上沒有人,不過擺著一套病號服,是小孩穿的那種。在床腳,還放著一雙小女孩穿的紅色小皮鞋。


    “臭小子,姐姐不是叫你在門口等著,不許進來嗎?”


    薛姐來了,她用那兇巴巴的眼神瞪著我,就好像我犯了多大的過錯似的。


    “你知道這是個什麽意思嗎?”我指了指病床上的小病號服和床腳的紅色小皮鞋,問。


    “不知道,不過顏晶晶肯定沒在這裏。我們繼續在這兒待著,非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有危險。”薛姐拉起我的手就開始往外走。


    “可是江夢說她是在這裏的啊?”感覺薛姐是在騙我,因此我質疑了一句。


    “姐姐說沒在就沒在!”薛姐是那麽的強勢,直接就拽著我上了樓。


    “顏晶晶在哪裏?我必須去救她!”我問。


    “你不是說趙教授把她接走了嗎?你給他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嗎?”薛姐說。


    我試著給趙教授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想到他很快就接了。我問他顏晶晶在哪兒,他說在睡覺,還問我有什麽事。


    雖然這個點確實是睡覺的時間,但我總感覺趙教授是在撒謊,有些不信任他,於是便提了一句,問可不可以和顏晶晶說兩句話。


    趙教授很爽快地答應了,然後話筒裏傳來了他喊顏晶晶的聲音,還跟她說什麽夏叔叔給你打電話來了之類的。


    “喂!夏叔叔嗎?媽媽怎麽樣了,你把她的病治好沒有,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到她?趙爺爺說要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到底是多久,你能告訴我嗎?”


    這是顏晶晶的聲音,她應該沒事。


    “夏叔叔會盡力的,有了消息,我會告訴你的。”我沒敢說實話,倉皇地解釋了兩句之後,便把電話掛了。


    “怎麽樣,是不是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啊?”薛姐白了我一眼,說:“江夢那騷娘們,活著的時候說話都不可信,死了變成厲鬼,說的話能胡亂信嗎?你也是,平時不挺聰明的嗎?怎麽在來這裏之前,都不知道給趙教授打個電話啊?”


    “雖然江夢不值得信,但我能感覺到,她對顏晶晶的那份感情,確實是母親對親身骨肉的。因此我才信了她的話,以為害顏晶晶的是趙教授,所以就沒給他打電話。”我說。


    “就算是活著的時候,江夢都都沒趙教授可信,你還信她?顏晶晶的命,就算丟了,那也是她媽害的。”薛姐說。


    “江夢為什麽要害她女兒啊?我感覺她應該很愛顏晶晶啊!”我說。


    “從本心來說,她確實不會,也不想害顏晶晶。但欲望這玩意兒,一旦沒控製好,是很容易幹掉愛和理性的。這些事跟我們並沒有關係,你別被那騷娘們牽著鼻子走,瞎參合就是了。”薛姐說。


    有救護車開了進來,附一院是市裏最大的醫院,半夜有搶救病人,是很正常的。但在那救護車開進醫院大門之後,薛姐就一直盯著在看。


    一邊看,她還一邊掐著手指頭在算。


    “你在算什麽啊?”我笑嗬嗬地問。


    “姐姐在算,今晚你小子是不是有財運。”薛姐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看她臉上那表情,好像挺認真的。


    “算出來了嗎?”我問。


    “咱們過去瞧瞧熱鬧,在算卦這方麵,雖然姐姐我並不是十分精通,但替你小子算,還是有些準的。最近你惹的禍事不少,也該給自己積積德了。”薛姐說。


    救護車停在了急診樓的大門口,醫護人員把病人從車上抬了下來。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我還是能依稀看到,那病人的身上,罩著一層黑氣。


    仙氣是白的,鬼氣是黑的。身上鬼氣現,閻王殿裏見。


    “我沒把握。”這是實話。


    “沒把握也可以試試啊!”薛姐拉起我的手就開始往急診大樓那邊走。


    “以前我要救人,你都攔著我,說壞了規矩什麽的。怎麽這一次,我都說沒把握了,你還硬拉著我上啊?”我有些不解地問薛姐。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姐姐我不會害你。”


    來附一院也不是一兩次了,被救護車拉來的需要搶救的病人,這也不是第一個。之前那些病人,雖然也有醫務人員幫忙,但陣仗真沒有這次的大,人數也遠沒有這次的多。


    “被推進去的那位,是個大人物?”我問薛姐。


    “我不認識,不過從剛才那些醫務人員的反應來看,這人的來頭,絕對不小。不管是權,還是貴,隻要你能把他救了,那都是有好處的。”薛姐說。


    “萬一沒整好,人沒救下來,還給弄死了,我豈不是又惹禍了。”權貴那玩意兒,我可是得罪不起的。


    “咱們先去瞧瞧熱鬧,有把握就出手,沒把握就撤。”


    薛姐說得很有道理,我跟她趕緊就跟了過去。


    那病人被推進了電梯,我和薛姐這種看熱鬧的,自然沒資格跟進去,隻能盯著電梯的顯示屏看,他被推去了幾樓?


    26樓,電梯直接上到了26樓。


    樓層索引上隻有25樓,根本就沒有26樓。我一臉不解地看向了薛姐,問她這是怎麽迴事。


    薛姐說,急診樓26樓是vip病房,就算是有再多的錢,都是去不了的。剛才進去的那位,直接被送到了26樓,足可見其的身份,是相當顯赫的。


    至於顯赫到了什麽程度,薛姐說,不管是陳家還是薑家,甚至就連白家,在白老太爺最得勢的時候,都沒資格去那一層治病。


    “算了,咱們還是迴去吧!所謂過猶不及,那病人的地位太過顯赫,是一點兒差錯都不能出的。這樣的風險,姐姐不能讓你冒。”薛姐拉著我就要往大門外去。


    “我想試試。”我很認真地看著薛姐,說:“陳凡死了,雖與我無關,但誰能保證陳家不會把賬算在我的頭上?薑婷的死,甄道長當時就把髒水潑在了我的身上,雖然薑家暫時還沒有動我,但誰又能保證,他們會一直這麽安生?”


    “你果然跟夏二爺不一樣,姐姐都還沒教你,居然就學會借勢了。”薛姐笑嗬嗬地看著我,說。


    “爺爺確實有本事,但他這一輩子,過得很清貧。記得小的時候,別人家的小孩都有遙控賽車玩,爺爺也想給我買,但買不起。繼承了爺爺傳下來的本事,並不代表我就得像爺爺那樣窮一輩子啊!”我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就是!你要像夏二爺那麽呆板,頑固,姐姐才不跟你呢!說起來是跟了一個有本事的男人,結果卻連一件漂亮衣服都買不起,那本事拿來有屁用啊?”


    一提到錢,薛姐那眼睛,頓時就泛起了金光。


    電梯來了,我跟著薛姐走了進去。


    26樓是vip病房,電梯上麵雖然有“26”這個按鍵,但無論我怎麽按,都按不亮。因此,我們隻能坐到25樓。


    25樓往26樓走的樓梯間是鎖著的,薛姐從她的包裏拿了一根小鐵絲出來,對著那鎖眼戳了幾下,居然就把門鎖給戳開了。


    “你還會這個?”


    “跟小師弟學的,師父會的本事很多,不過在教徒弟的時候,除了大師兄,我們每人隻學了一樣。小師弟主攻的開鎖,我讓他偷偷教了兩手。要不是這門鎖的檔次太低,我也打不開。”薛姐說。


    “你小師弟有多厲害啊?銀行保險櫃的門,他能打開嗎?”我問。


    “肯定能啊!他就是入室行竊,打開了人家屋裏的保險櫃,偷了上百萬的財物,被抓進去了,三年多都還沒出來。”薛姐說。


    “入室行竊?你師父就不管他嗎?”我問。


    “師父教他那身本事,就是拿給他謀生的。至於他怎麽用,那是他的自由,師父不會管。”薛姐頓了頓,說:“這也不能怪他,誰不想有錢花,隨便花啊?怪隻怪,他學的那本事,隻有走偷盜這一條路,才能掙大錢。”


    醫院這裏,戒備自然不可能像某些地方那樣森嚴。因此,在打開了樓梯間的門之後,我和薛姐,輕輕鬆鬆地便上到了26樓。


    走廊裏的燈是亮著的,但一個人都沒有。


    我和薛姐往前走了一段,找到了搶救室。


    “幹什麽的?”剛一走到搶救室的門口,便有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發現了我們。


    “在醫院還能幹什麽,除了看醫生,就是看病人啊!我們倆又沒病,當然是來看病人的。”薛姐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當真是臉不紅心不跳,還特有底氣,搞得那穿白大褂的家夥,都有些一愣一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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