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蕾剛才是拖延時間,她哪怕被識破了,也不以為然,反正我身體受傷,還不容許我吃藥治療。,現在是你死我活的境地,還講什麽武德,死了就芭比q了,所以人講武德,看什麽時候。


    她吃一把藥,把藥當飯吃,一點都不心疼,空間的藥真是不錯,本來叫囂的身體,全身疼痛的身體,現在終於好了,就是空間的這樣丹藥不多了。


    她想著人都要死了,已經顧不了那麽多。


    她不以為然說:你這不是廢話嗎?你要我死,我還不能吃療傷藥,我就吃了,咋的,不服你咬我,不過你這個怪物,大魔頭,屎殼郎戴麵具,臭不要臉的老臭蟲,我嫌棄你。略略略。


    她也想不到,這個危急關頭,還有孩子氣的時候。


    大魔頭聽見她說的話,氣的魔氣在他身邊翻滾,他最討厭人家罵他怪物,他從小到大,就是被人罵怪物,怪胎,成長的,以前那些罵他的人,已經給他挫骨揚灰了,而且還是寸草不生,九族滅的一幹二淨,他要他們絕子絕孫。


    他咬牙切齒的說:死丫頭,你就是鴨子嘴硬,給你點臉色,你既然開染坊,既然你這樣不識趣,本尊就不留你了。


    說完話,就甩出魔氣,冷眼看著她,想等著她精彩絕倫,最後垂死掙紮的畫麵。一定會很有趣。


    可惜他想太多了,他甩出去的魔氣,被一股的無形的防護罩給擋住。


    沈蓓蕾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沒有想到,她是大難不死了,後福她現在可不確定,能不能活下去都還是問題?


    看著把防護罩鋪天蓋地包圍的魔氣,一股冷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她深吸一口氣。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她握緊寶劍,用寶劍割破她的手掌心,血染紅了寶劍,寶劍吃了血,劍身有一道紅光包裹著,她忍住手掌心的疼痛,握緊寶劍,直接衝過去,對著他的靈魂就砍過去,哪怕死,也不能認慫,這是她的人生格言。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這是爺爺經曆過抗日戰爭,教導的道理。


    他沒有料到這個死丫頭,勇氣可嘉,不去逃命,還要反抗自己,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他對她有興趣了,他嘴角壞壞的一揚,對著死丫頭砍過來的劍,輕飄飄的躲過了,他靈魂身手敏捷,沈蓓蕾哪怕砍不到他,她也不後退,她有防護罩,魔氣傷不了她,可是她寶劍也砍不了他,等於都是白忙活。


    沈蓓蕾想使眼色,讓李小靜趁虛而入,趕緊迴到她的身體,破壞他的奪舍。


    可是不看還以後,一看,搖搖頭,這個老魔頭,真是狠啊,差點把李小靜的魂魄打散了。她扔出一張聚魂符,現在隻能靠她自己了。


    魔頭就像逗小貓一樣,是他人生太無聊了,終於讓他遇見有趣的丫頭,難得他有這個閑心,好好玩,他不知道,就是他視為螻蟻的她,可以蜉蝣撼樹。


    沈蓓蕾一直冷靜應對,找她的破綻,心裏念叨幹娘千萬遍,怎麽關鍵時刻不出現,這是要看她死嗎?不就是今天太晚迴家上供了,至於這樣看著她死嗎?


    沈蓓蕾一邊惦記幹娘救命,一邊跟大魔頭,拚死惡戰。


    兩個人過招幾百次,他一副淡然自若,沈蓓蕾臉色發白,大汗淋漓,氣喘籲籲。握在手裏的劍,她都手酸軟的快拿不起了。


    他譏嘲的說:小丫頭,你不行,你還是你不要白費心機了,你傷不了我的。不過我可以傷你。想活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跪下,臣服在我腳下,當我的奴隸。不然我不會手下留情了,你想好了嗎?錯過這次機會,你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魂魄我拿來當玩具玩,哪天玩膩了,就把魂魄捏碎,魂飛魄散,三界再無你。


    他半空俯視她,扭了幾次頭,放鬆一下,一副高傲施舍的看著她。


    沈蓓蕾站直腰杆,冰冷沒有溫度,斬釘截鐵,一字一句的說:我沈蓓蕾,能死,但是我不會低下頭,臣服妖魔的腳下,我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大魔頭,你不配。我告訴你,哪怕我是浮遊又怎麽樣?蜉蝣也可以撼樹,你放馬過來,誰認慫,就是誰孫子。


    她話是幹硬,可是內心無比淒涼的想著,爸媽,對不起了,我以後不能當你閨女了,不能陪你們到老,孝順你們,給你們養老送終,大哥,代替我好好照顧爸媽,你們一定好好的。我就死而無憾了。幹娘你見死不救,你就要失去你最孝順的幹閨女了,慕容,我要食言了,以後三餐,隻能你自己解決了,可惜了我空間那些好東西,鬼王,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現在都要下去跟你作伴了,就不要怪我私吞東西了。


    自己內心跟大家告個別,她已經做最後的打算。


    她拿起寶劍,揮舞著,大聲叫,啊,給自己鼓勁,在大魔頭還在恥笑她是螻蟻的那一刻,被沈蓓蕾用血染的寶劍,砍到了他的靈魂。把他靈魂砍成兩半,他的魔氣消除一半,沈蓓蕾欣慰笑了,她的血沒有白流,地上滴落的血,都染紅地板,她從空間拿出丹藥,不要錢往嘴裏塞,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看著地上的血,忍不住心疼,他要吃多少好東西,才能把這些血補迴來,如果捐出去,也好過這樣白白流在地上浪費。可惜了,她不容易養的血肉,就這樣少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好東西補身體?


    他看著自己一分兩半的靈魂,勃然大怒,他被砍兩半的靈魂,又和在一起,不過他身上黑黝黝的魔氣,變了顏色,變成淡墨色,他看著辛辛苦苦修煉的魔氣,讓她砍沒有了一半,她不過是螻蟻,既然敢傷自己,真是不可饒恕,是自己太仁慈了,他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他的人。


    他融合靈魂,沈蓓蕾又蓄力的砍過去,沒有給大魔頭停歇,她已經拚盡全力了,身上已經精疲力盡,精神力已經枯竭,她腦子一片漿糊,她能砍最後一下,全憑是她堅強的意誌力,她秉持著最後一點信念。她砍完他,她癱倒在地,身上的防護罩,也已經變的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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