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滿水的陶釜坐在爐灶上使得帳內變得略微有些昏暗。


    在灶裏時大時小的火光映照下,黃品的臉龐也跟忽明忽暗起來。


    從側麵看上去,時暗時明的側臉顯得更加堅毅,尤其是時而皺起的眉目使得堅毅中又多了一抹穩重。


    守在爐旁燒水的白玉越看越是喜歡,越是喜歡越是挪不開目光。


    手裏把玩著小玉章的黃品,一直在複盤王離突然而至到離開這期間所說的每一句話,以及臉上的表情。


    並未注意到白玉灼熱的目光,直到陶釜裏響起咕嘟咕嘟的水開聲,黃品才下意識將目光挪過去。


    “你還沒走?”看到白玉還坐在爐灶前,黃品驚訝的詢問一句後,察覺出這話說得很作死,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想與你相處的意思。現在涉將軍和武城侯都在營裏,太明目張膽對你的清譽多少有些不好。”


    “他們兩個不在營裏,難道我的清譽就會好了?


    前些日子被王昂那大嘴一嚷嚷,現在營裏哪個看你我的眼神對。”


    將披在肩上的袍子放下,白玉一雙美眸好似續滿了春水,目光流轉的望著黃品輕生繼續道:“你後日就要離營,即便隻為師徒,留下多說說話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白玉黑色的眼瞳異常清澈,清澈到看上去如同掛了一層流轉的水幕,並且連帶著閃動的目光也異常明亮。


    黃品與白玉的目光對視上以後,腦中瞬間浮現出又水又亮這四字。


    難怪後世的人們總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這話來誇讚女孩漂亮。


    以前還在納悶,眼睛裏水汪汪的那不就是要哭嗎。


    到了此刻黃品才知道以前是他膚淺了,每一句俗語都是有根據的。


    另外黃品越與白玉對視,越有種清澈到極致的目光反而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媚意之感,勾的人不由自主的就心猿意馬起來。


    一旁爐灶裏透出的忽明忽暗的火光,也將白玉的俏臉與露出的白皙手臂和脖頸鍍上一層暖澤,看上去更顯嫵媚與誘人。


    黃品唿吸急促的喘息兩下,先是咬牙反問了一句。


    隨後立刻起身走到爐灶旁,狠狠地把白玉攬在了懷裏,好似要將兩人徹底融為一體一樣。


    “你光想著他們如何,就沒想過我會對你如何?”將臉埋在白玉修長的脖頸上邊感受著滑膩,黃品邊咬牙切齒道:“隻能看而不能吃,我是真恨啊。”


    被黃品硬實與寬闊的胸膛緊緊貼合,已經讓白玉臉上布滿了紅暈。


    脖子上被黃品說話時所吐出的熱氣所拂過,更讓白玉有種渾身酸麻無力的感覺。


    而隨著熱水不停的嗬過,白玉開始變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任她再如何抿著嘴唇,還是發出了輕哼聲。


    這聲音傳入黃品的耳中,就猶如一味催化劑。


    臂膀立刻一收,改為攀附與揉搓。


    而宣軟中帶著彈性的觸感,讓黃品又是激動又是沮喪。


    與白玉雖然有所突破,但至多就是磨磨蹭蹭。


    總是沒有真刀真槍來的爽快。


    想到這,黃品盯著白玉的俏臉道:“你是法吏,你覺得你能從軍中退出嗎?


    如果不能,還要在軍中待多久。


    我真是崩得要受不住了。”


    白玉半睜開眼眸,有些迷離的看了眼黃品,咬牙再次狠狠投進黃品的胸膛。


    “哪個又讓你非要崩著。”張嘴在黃品的胸膛上輕咬了一口,白玉聲音發顫的繼續道:“你我動情行人倫之事乃為常理,與我退不退出軍中有何幹係。”


    “怎麽能沒有關係。”黃品齜牙咧嘴的繼續道:“若有了身孕怕是會犯了軍中律法。”


    白玉再次睜開眼睛看了眼黃品,一把將黃品推開。


    大口喘息幾下,拿起帕子丟給黃品一個。


    待黃品過來一同抓著爐灶上大陶釜的兩耳。


    白玉邊將熱水倒進沐浴的木桶,邊竭力忍著笑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繼續道:“此時說這些你不覺得敗興嗎?”


    放下倒完熱水的陶釜,黃品鬱悶的低頭看著昂揚道:“我也不想掃興,可忍得再怎麽難受也不能讓你日後遭罪啊。”


    從水甕裏舀了涼水兌進木桶,白玉背對著黃品露出笑意道:“動情時就該做動情之事,總想著以後那是動情?”


    “我是奔著娶你的,你卻想著隻做一日夫妻?”


    白玉的話讓黃品有些惱怒,用力揉了揉臉頰,氣哼哼地繼續道:“說得不對,你是連一日夫妻你都不願做。


    撩撥完跑來倒打一耙,盡幹那不是人的事。”


    白玉先是捂著嘴巴無聲笑了笑,隨後伸手在木桶中攪了攪。


    感覺水溫已經兌得合適,白玉深唿吸了一下,將衣物都退了下去,抬腿跨進了木桶。


    黃品雖然看得眼睛恨不得吊到白玉的身上,可在自尊心的驅動下,咬牙嘴硬道:“你為師,我為徒。


    你能幹不是人的事,我卻不能。


    但自此以後,咱倆算是兩清了。”


    “兩清?你把我看個精光還想兩清?”


    故意打趣了一句,看到黃品的臉色變得真難看起來,原本已經坐下去的白玉又站了起來,並且麵向了黃品。


    “你那心思到了這時怎麽就那麽不夠用。


    隻說敗興,就不是人幹的事?


    不知道歡好也要先打理一下身子?”


    滿臉羞紅的說到這,白玉美眸斜了一眼黃品,咬了咬下唇繼續道:“平日裏的聰慧我看都是假的,不但跟個木頭一樣,也沒個大丈夫的氣概。”


    頂著嬌羞說到這,白玉臉頰愈發滾燙的輕聲道:“都這樣了還瞻前顧後的,莫要讓我看錯了人。”


    見黃品驚愕的張著嘴巴不動彈,白玉又羞又氣的抬手從木桶撩起水珠揚了過去,“你既然要娶我,有了身孕不是更好,你在意這個做什麽。”


    白玉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黃品激動的咧咧嘴。


    真不愧是白起的後人,對女子拿捏男人的手段,絲毫不比她的武力值差。


    不過這也是種情調,今後的日子想不精彩都難。


    “你這是在婚前就要拿捏我?”黃品飛快地脫掉衣服撲進木桶道:“就怕你不但拿捏不住,還要被我收拾掉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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