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哥走後,陸朝顏望向慕邦寧。


    “娘,等一下,我去跟舅母說,讓她們幫忙照看你和孩子,你們單獨相處一會兒,我去看看正硯的戰友。”


    昨晚,她跟慕邦寧說了司正硯送戰友來的事,聽了她的話,慕邦寧柔柔的笑笑,點點頭。


    隻是不放心三個孫兒。


    陸朝顏倒不怕單獨離開孩子們一會兒。


    從病房後窗那能看到外麵,要有什麽危險情況,她隻需要意念一動,把所有人收進空間就行了。


    她對遠處的夏茹和桑雅擺擺手,“嗨!”


    “嚴大夫!”


    兩人在外不喊她原名,欣喜的走過來,望向孩子和慕邦寧,疑惑過後,亦是憐憫,“她們是誰啊?”


    “我也不認識,我剛剛進門,碰到一個大哥,讓我給他看一會兒,我等了好久,也不見他來,就看到你們了,你們幫我看一會兒,我去看看肖績。”


    陸朝顏說完,往醫院一樓大廳走去,三寶陸澄衝著她的背影“麻麻”不停。


    媽媽,你怎麽能不認識我們呢?


    “哎呦,怎麽哭啦!”


    桑雅有兩個兒子,這麽久不見,心裏想的緊,見三寶陸澄扁著嘴巴,紅著眼眶想哭,趕緊抱起他哄。


    陸泱泱和陸湛倒是乖,坐迴小車子裏,各玩各的。


    夏茹因為病,憐愛的看著孩子,沒有抱他們,而是盯著慕邦寧瞧。


    總覺著心裏難受,還有一種熟悉感。


    她喃喃問出聲,“你怎麽成了這樣?”


    慕邦寧也望著她,眼淚止不住的流,嗓子裏咕嚕嚕的,說不出話。


    她的臉在陸朝顏的異能治療下,生出了新的皮膚,五官缺失,但還是能看出往昔的影子。


    夏茹越看越覺著熟悉,尤其是眉尾那顆小痣,她心疼的摸上去,“是誰這麽殘忍,把你傷成這樣?”


    望著嫂子,慕邦寧忍不住的想喊出來,可她喊不出,隻能看著她流淚。


    她的下半身被毯子蓋著,鼓出一個四方形,夏茹實在好奇,便掀開了毯子。


    當那怪異的四肢入眼,她一下子捂住嘴,悲痛的哭起來。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成了這樣?阿寧,你是阿寧嗎?”


    一旁陪孩子玩的桑雅,也被慕邦寧的樣子嚇住了,這人的手腳怎麽被折斷成這樣?


    看那折斷的傷口,應該好多年了吧。


    她平常是怎麽生活的?


    慕邦寧隻能跟著哭,嫂子,嫂子,我是阿寧啊。


    陸朝顏站在病房窗戶那,看著她們,也濕了眼眶。


    給肖績治療半個小時後,趕緊出來了。


    “朝顏,她是誰?你怎麽遇上她的?她怎麽成這樣的?”


    夏茹哭著問陸朝顏。


    陸朝顏拿出帕子遞過去,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舅母莫哭,你身體重要。”


    隨後,看向桑雅,“護士把營養針準備好了,嫂子,你帶舅母上樓輸液吧。”


    “好,”桑雅扶住婆婆,“走吧,娘,咱們上去。”


    “不,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夏茹拉著板車,望著慕邦寧的臉,不願意走。


    陸朝顏隻能看向慕邦寧,讓她自己決定。


    這一刻的慕邦寧,也很想撲在嫂子懷裏大哭一場,可時機未到。


    她搖搖頭,陸朝顏見狀,柔聲說:“舅母,我也是剛巧遇上,時間不早了,我陪你們上去吧,護士還在等著呢。”


    夏茹總覺著這人是她的小姑子,堅持等接她的人來。


    不一會,陸朝顏雇來的大哥來了,按照陸朝顏提前交代的,說了感謝照顧的話後,推著慕邦寧和孩子的車要走。


    陸朝顏便提出幫他推孩子,跟著大哥走了。


    夏茹想追出去,可人家都說是母親了,她也不好阻攔,怪自己想多了。


    迴到桂家,慕邦寧徹底相信了陸朝顏,艱難的用自己的額頭,在地上寫了兩個字:毛筆。


    陸朝顏空間裏正好有,拿給她後,還給她端了清水。


    慕邦寧用腋窩夾著筆,在院中木桌子上歪歪扭扭的寫下:我要報仇!


    “娘,我知道你要報仇,但我得先把你的身體治好,仇,我和正硯幫你報。”


    陸朝顏能理解她,換做是她受了這二十多年的苦,受了這麽大的摧殘,隻要她不死,她都會殺了那些惡人。


    慕邦寧又寫下:你們不要摻和,我們不相認,我要自己報仇!


    她的眸光堅定,充滿了殺氣。


    她的兒子兒媳有大好的前途,她絕不會把他們帶進深淵。


    她繼續寫:你給我改頭換麵,讓我迴到厲明修身邊。


    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殺死那些害她至此的人。


    “好。”


    陸朝顏頷首,自己的仇,隻有自己報,才痛快。


    她相信經曆二十多年磨難的慕邦寧,一定不會再如過去那般單純。


    也一定比二十年前聰明且有手段。


    下午,陸朝顏帶著孩子出去玩,迴來時,慕邦寧正艱難的往外爬,無論左右鄰居怎麽勸,她就是要離開。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裏,她爬去了飯店門口,到夜裏,她又爬迴孤寡老人院的木棚子。


    大家都說傻婆子不識好歹,讓陸朝顏不要再做好人,說傻婆子根本在屋裏待不住,以後別去管她了。


    陸朝顏便在大家的勸慰中,沒有再去管慕邦寧,任由她迴到了以前那髒汙的生活。


    夜裏,陸朝顏翻出桂家,來到慕邦寧的住處,給她做下巴骨修複手術。


    慕邦寧的整個下頜骨碎裂的厲害,牙齒也沒有幾顆。


    陸朝顏用最細的藤絲,把它們串聯在一起,拉迴到原來位置,使整個臉型,恢複了正常。


    吃飯時,下巴會使不上力氣,但不會漏飯了。


    白天,慕邦寧依舊髒兮兮的爬去飯店門口,完全不在乎自己醜陋的樣子暴露在人前。


    為了她消失的合情合理,陸朝顏還用糖果誘導不分是非的人,說慕邦寧的醜樣子,會嚇壞孩子,應該將她趕走。


    而後,慕邦寧配合著去嚇那些剛放學迴來的小孩子,一開始遭到驅趕和唾罵,後來一些暴躁的人,對她動了粗。


    夜裏,陸朝顏偷偷找過去,用異能給她療傷。


    如此折騰了一個星期後,陸朝顏把她帶迴來,藏在桂家,給她手臂大腿和手掌腳掌的骨頭做複原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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