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醫院逛一圈,避開人群,來到簡東瀚的病房。


    今天,陶雨薇一襲粉色公主裙,打扮的嬌嬌嫩嫩的,跟春天裏的櫻花一樣。


    陸朝顏譏嘲的睨著她,“柳之柏看到你這樣,又要瘋狂了。”


    原本還滿麵春風,跟花孔雀一樣,走到哪都要展示自己最美一麵的陶雨薇,聽了這話,溫柔甜蜜的笑,瞬間變的猙獰,很快又恢複正常。


    滿眼幸災樂禍道:“你還不知道吧,紀瀟瀟看上你男人了,天天跟我打聽司正硯的事呢。


    為了能來醫院陪護簡東瀚,她這幾天纏著厲宜歡,也跟和她玩的紀瀟瀟混熟了,從她的言語裏看出她喜歡司正硯。


    要是她能跟陸朝顏杠上,就有好戲看嘍。


    “看上就看上唄,柳大夫那老幹柴都能招惹上你這樣美若天仙的小烈火,司正硯那麽好看的男人,有女人喜歡不正常嘛。”


    陸朝顏不以為意的腔調,把陶雨薇氣的說不出話。


    她來到床邊,看著簡東瀚,“別廢話了,趕緊教我!”


    “急什麽,就算我教會你了,簡東瀚也得睡兩個月才能好。”


    陸朝顏來到床邊,拿出銀針,把簡東瀚腦袋紮成了刺蝟。


    “這些穴道你都知道吧,每天紮一個時辰,莫約一個月,他就能醒來,兩個月後,他能完全康複,你可要把握住機會。”


    “你沒有騙我?”


    陶雨薇還是有幾分警惕,不太相信陸朝顏就這麽容易的把治療植物人的針法教給她了。


    陸朝顏笑著在簡東瀚腦袋上用了點異能,“幫我做第一件事,看看簡家身邊有沒有治不好的病人,介紹一個給我。”


    “你想讓簡家身邊的人幫忙把司正硯從海島調迴來?”


    陶雨薇有點不解,等她嫁給簡東瀚,直接要挾她幫忙跟簡庭遜求情不是更好?


    “你沒資格知道原因,隻需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了,今天下午你便可以跟厲晴談條件。”


    陸朝顏說著拿出一枚銀針,刺在簡東瀚下體,又用了點異能。


    陶雨薇不解她的意思,見她準備離開,跟著走出病房,“現在看不出一點成效,怎麽談?”


    “誰說沒有成效?”


    陸朝顏聲音很低,“你可以通過喂水的法子跟他溝通,你也可以借個種子,母憑子貴。”


    “母憑子貴?”


    陶雨薇瞪大了眼睛,她怎麽把這事忘了?


    當初,她讓蔣秀芹給司正硯下藥,才有了陸朝顏肚中三個小孽種。


    若是她一早想起這茬,哪還用在厲晴麵前卑躬屈膝?


    “對啊,祝你好運。”


    陸朝顏一臉壞笑的離開,等到厲晴發現陶雨薇懷了她的孫子,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陶雨薇怔在原地,心跳如鼓,興奮的想高喊一聲。


    她沒有繼續跟著陸朝顏,而是返迴簡東瀚的房間。


    此刻,簡東瀚的腦子得到陸朝顏的異能,清醒了過來,隻是陷入昏暗裏,跟當初的司正硯差不多,可以聽見外麵的人說話,卻睜不開眼睛。


    陡然有了清醒的意識,讓他茫然無措,又恐懼絕望。


    不一會兒,一雙纖纖玉手,摸在他的身上,帶起陣陣酥麻,身體有了本能反應,下一刻,腰上感受到了重量。


    “東瀚哥哥,我是雨薇啊,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愛上你了。”


    陶雨薇的嬌言媚語,和身體上的感覺,讓簡東瀚被困住的靈魂,怒火衝天,恨不能快點醒來,殺了她。


    可他什麽也做不了,隻能任由陶雨薇胡作非為。


    時間一轉,又是三天過去。


    陸朝顏每天上午給紀老針灸,下午給方延璋治腰。


    其他時間吃飯睡覺,偶爾去商場置辦三個孩子的衣服和產後用品。


    方延璋的腰好了,身體也更加好了,臉上的疤痕,幾乎沒了,膚色也嫩滑了。


    他去上班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過來看幾眼,並悄悄問尚利軍,方先生是不是吃了靈丹妙藥。


    尚利軍笑說,方先生請了個神醫治腦瘤,病好了,人自然好看了。


    眾人覺著有道理,以往看著方先生,威風凜凜中,有一絲沉悶之氣。


    現在,他依舊氣勢逼人,但多了一份照人的光彩。


    也紛紛對陸神醫好奇起來。


    陸朝顏再一次來到醫院給紀老紮針,趕巧碰上了林芳柔和厲晴也往紀老屋裏進。


    厲晴這幾天心情不錯,簡東瀚在陶雨薇的照顧下,已經有了清醒的意識,能通過他拒絕喝水的法子,跟他溝通了。


    陸寒青曾經就說過,司正硯醒來前,他和司正硯就這樣交流過,想來,要不了多久,她兒子東瀚也能醒來。


    這個女人不願意救她兒子,可老天爺保佑他,等醒來,他依舊能踩著司正硯一步步高升。


    陸朝顏先兩人一步進門,和裏麵的紀念慈陸雲苓打過招唿,拿出銀針消毒。


    林芳柔對她的敵意越來越多,徑直來到紀念慈跟前,端起長者架子。


    “念慈,如今你不想著找藥,把全部心思放在一個村婦身上,這是對你父親的不負責任!”


    紀念慈冷笑一聲,她還沒來得及去找林芳柔麻煩,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了。


    “林醫生,這難道不是你們的事嗎?怎麽,你們這是以為我們迴來後,就能任由你們擺布?”


    陸朝顏每次針灸完離開,她都會給父親做全身檢查,平和的氣息和沉穩的心跳,都預示著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好。


    那些毒素,也在沒有用藥的情況下,慢慢通過代謝排出了體外。


    她無法用所學的知識,來解釋陸朝顏的醫術。


    但陸朝顏真的治好了她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


    林芳柔的心思,她知道。


    在火車上,被陸朝顏搶了她神醫的風頭,她這種人肯定會記恨。


    並且,她在京市那邊,聽說林芳柔為了司正硯的父親,終身未嫁。


    如今知道司正硯的存在,林芳柔能如此排斥陸朝顏,也並不奇怪。


    紀念慈這話一出,林芳柔麵色漲紅。


    心裏對陸朝顏,無端的生出更多怨恨,又無可反駁。


    無論紀允謨還是紀念慈都是國家奉若寶貝的醫學人才,她不能惹。


    厲晴也被這話打的臉疼,“紀小姐,紀老出這樣的事,是我們的疏忽,但我們也不想這種情況發生,還請你趕緊聯係家人,莫要耽擱紀老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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