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現在的黃金價格,遠遠超過了她要的診費。


    想到李虹梅一家跟慕家的關係,陸朝顏把禮收了,沒要黃金,還迴贈了十斤血耳。


    齊先生的哮喘也治好了,這都是一連串的熟人,他的診金,陸朝顏也不好收啊。


    齊先生打趣說,“我還年輕,不跟你結幹親,你救了我的命,我送你一套祖上傳下來的字畫吧。”


    “好啊!”


    陸朝顏想到司正硯喜歡字畫,便收下了,也迴贈了十斤血耳。


    晚上,她打開齊先生給的六幅畫作,上麵畫著隨處可見的瓜果蔬菜,當看到落款,她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這真的要發大財了。”


    司正硯曾跟她說過這個畫家的畫和故事。


    並且書中後期也有提過這個畫家,他的每幅作品都夠普通人躺平一輩子。


    “朝顏,村裏都在傳,司正硯才是蔣秀芹撿來的孩子。”


    這天晚上,木紅英吃過晚飯又來陸家串門,提起她最近聽來的八卦。


    起始原因,還得從司正楊和陶雨薇離開說起。


    兩人走時,沒有從大隊部開證明信,司玉梅也瞞著沒說。


    知道內情的陸朝顏,也沒有說。


    等大隊部的幾個幹部發現倆人丟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天。


    司七年去了蔣秀芹家詢問,司正鬆和楊杏兒隻知道倆人去南方讀大學了。


    司七年不相信,拿起木棍抽了司正鬆倆棒子,司玉梅才說出司正楊和陶雨薇去京市認親了。


    至於認的誰,她不知道。


    這讓蒙在鼓裏不知道內情的司正鬆和楊杏兒嚇一跳。


    同時也竊喜,能攀上這麽大的富貴。


    司七年想到陶雨薇找金鎖後那瘋狂的樣子,才明白讓她耍了。


    狗屁的傳家寶,原來是他們要去認親的信物。


    他還是覺著扯淡,司正楊和他爹長的那麽像,怎麽可能是撿來的孩子?


    可蔣秀芹說不了話,而那時候的司正鬆,隻有三歲多,根本記不得出門討飯路上的事兒。


    他又找了當年跟著司正楊他爹娘一起討飯的人,打聽當年的事兒。


    得到的答案是,蔣秀芹當初因為懷孕,一家三口曾被一戶城裏人收留過一段時間。


    直到司正楊和司正硯一百多天的時候,他們才又遇見他們一家五人。


    司七年若有所思,若蔣秀芹家真有一個兒子不是她親生的,毫無意外是司正硯。


    他來找陸朝顏問司正硯可有來信,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能不能電話聯係上?


    陸朝顏也很迷茫,司正硯自從離開,一次信也沒有寄來,更別提電話了。


    司七年隻能把這事壓下,等司正硯迴來再說,


    他不明說,陸朝顏也裝著不知道,沒有提司正楊和陶雨薇是通過盛浩楠離開的事兒。


    但不久,這事還是在村裏傳開了。


    一開始,大家對司正楊羨慕嫉妒恨,怎麽就走了這狗屎運。


    後來,陰謀論出來了。


    說司正硯才是那京市富貴人的孩子,司正楊是假的。


    蔣秀芹為了自己的兒子能享受榮華富貴,故意說司正楊不是她生的。


    之所以這麽猜測,他們也是有根據的。


    因為司正硯他父親的人品在連山大隊是有目共睹的純善,可惜娶了一個禍妻蔣秀芹。


    誰都知道蔣秀芹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她不可能對別人的孩子好,讓司正楊冒領認親的事兒,她絕對做的出來。


    陸朝顏聽到這些閑話時,懷疑蔣秀芹和司父帶著司正鬆討飯途中,得到過司正硯至親的活命之恩,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司正硯的至親出了意外。


    司父才會帶迴司正硯,細心嗬護他,來報答恩人的恩情。


    如今,司父死了,知道當初事情始末的隻有蔣秀芹。


    等司正硯迴來,他要想知道當年的事,她就用異能治好蔣秀芹的嗓子。


    至於司正硯會不會去認親,要她來看,懸!


    陸朝顏吞下嘴裏的飯,笑中含著警告。


    “紅英姨,這不是好事,最好別傳,也別打聽摻和,小心惹禍。”


    陸湘不解,“這有啥禍的?”


    一同在院子裏吃飯的陳上進陸水芝陸月丹,也紛紛看著陸朝顏。


    端著碗的陸朝顏,扒拉幾口飯,繼續說:“你們猜陶雨薇和司正楊去之前,蔣秀芹有沒有告訴他們,司正硯才是真的?”


    幾人聽了這話,先是怔愣一會兒,很快就恍然大悟。


    “你說他們知道自己是假的,故意去冒充的?”


    陸朝顏頷首,“隻是冒充也就算了,就怕司正楊和陶雨薇小人得誌後,會迴來殺人滅口啊!”


    她故意說的很嚇人,倒不是跟他們說笑話,而是覺著不正常。


    司正硯是京市人家丟的孩子,幾乎沒有懸念了。


    但這事過了這麽久,京市沒人來查,他們還把司正楊那個疑似的,丟出老遠。


    可見他們並不稀罕司正硯這個遺落在外的孩子,說的多了,搞不好小命難保。


    木紅英呆在原地,陸湘也嚇住了,陸水芝和陸月丹訕訕的,陳上進挺直脊背,做出防禦姿態。


    但心裏都生出了防備。


    第二天,村裏這些閑言碎語就少了,至少沒人敢拿到明麵上說了。


    遇到陌生人打聽,也是閉口不談,怕被人滅了口。


    時間一轉,十月中旬,後院裝修好了。


    中間的牆拆了以後,整個後院顯得寬敞又明亮,四個小朋友在院子裏麵玩的不亦樂乎。


    豬圈雞棚子,挪到南牆外麵的自留地,重新搭了一個棚子,連著後門那裏。


    挨著陸水芝住的這邊院牆豁口,裝了兩扇大門,方便他們一家四口進出。


    以前陶雨薇她們的小廚房還在,翻新後,兩個煤爐子提過去一個,留給陸水芝一家燒開水,做個夜宵啥的。


    前院,陸朝顏隔壁那屋也裝修好了。


    至於醫館,沈富貴說先停一停,怕被人看出端倪。


    畢竟木頭不好買,陸家卻一直在裝修,被人舉報了,司支書也跟著受過,不值得。


    陸朝顏也不急著用,便聽了沈富貴的安排。


    “陸朝顏,你肚子怎麽大了?”


    陸朝顏的肚子終於藏不住了,盛洛思發現後,整個炸裂在原地。


    “笨蛋,你才看出來啊!”


    醫館裏,挺著肚子,悠哉悠哉吃葡萄的陸朝顏,白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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