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雨薇司正楊還真找到了他,三人密謀一番,各自滿意的迴家了。


    三天後,陸朝顏得知陶瑞家的新房後麵,起了一個超大後院,把胡家老祠堂的原址,全部圈進院內,她笑了。


    陶雨薇,謝謝你為連山大隊做的貢獻。


    “三姐,三姐!”


    陸朝顏背著簍子,剛走過橋,陸寒青推著司正硯從大隊部門口,往她跟前跑。


    車上的人,在屋裏躺了有三個多月了,皮膚白的發光,因著每天吃的飽,也吃的好。


    臉上的肉長迴來了,閉著眼睛的樣子,宛若絕世睡美男。


    “挺好,讓他出來曬曬太陽,補鈣又健體。”


    陸朝顏抬手摸摸司正硯那濃黑的頭發,度給他一波異能。


    又對陸寒青道,“師父說教我打獵槍,我去他家住幾天,你不要告訴二姐,就說我去大姐家了。”


    林場那邊的木頭,被她謔謔完了,她決定往北邊的原始林子逛一逛,找找人參。


    “不行,你不是說你不去打獵了嗎?”


    陸寒青接過她身後簍子,“你要敢去,我告訴大姐。”


    他看的出來,變了性子的三姐,好像很聽大姐的話。


    “我是去學打獵槍,不是進山打獵,你擔心什麽,”陸朝顏推著司正硯,往大隊部的後院去,


    “我師父家的女兒從小就會打槍,我纏了師父好久,他才同意教我的,你敢攔我,以後不理你了。 ”


    陸寒青依舊不想她去,可又怕她失望,猶豫著。


    陸朝顏見此,撒嬌似的拉住陸寒青手腕,“拜托了,幫我瞞一下,就這一次。”


    陸寒青難以招架,另一隻手,要推開三姐的手,正巧摸在她的脈搏上。


    怎麽迴事?


    孕脈?


    不可能?


    三姐沒有結婚,怎麽能是孕脈?


    陸朝顏看到他吃驚的樣子,快速收迴手。


    “發什麽愣,快走了,反正我跟你說了,你不準我去,我偷偷的去,誰也攔不住。”


    坐在輪椅上的司正硯,一路聽著姐弟倆的聲音,唇角微微彎著,在心裏說:陸朝顏,不要去,等我好了教你啊。


    陸寒青甩甩頭,肯定是他學藝不精弄錯了。


    送迴司正硯,晾好枸杞,陸朝顏迴了家。


    自從她發現懷孕後,就沒有再抓兔子野雞迴來吃,一家人的生活質量直線下跌。


    晚飯,陸月丹做的雞蛋絲瓜湯,蒸饅頭,酸豆角炒肉沫,還有一盤子鹹鴨蛋。


    沈富貴他們已經做好了廚房的櫃子,還剩下飯廳的儲物櫃和可以轉動的圓桌,再有五天,能全部完工了。


    吃飯的時候,幾人端著碗,都詫異的看著陸朝顏把一盆酸豆角吃了一大半,還吃了五個饅頭。


    陸湘皺著眉,“你不是不愛吃酸豆角嗎?今天怎麽吃了那麽多?不怕倒牙啊?”


    倒牙是這裏的方言,就是吃多了酸的,牙齒咬不動東西的意思。


    陸朝顏猛的停住,忘了原主喜好了,她吃完饅頭和碗裏最後一點酸豆角。


    “今天跟著師父跑一天山,餓了。”


    眾人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唯有柳之柏盯著她,覺著不對勁。


    他想到一個多月前,陸朝顏和司正硯的那場事,雖然瞞的很好,沒有傳出閑話。


    可要是兩人發生了什麽,這個時候,死丫頭難保不會有了。


    他眸光挪向陸朝顏的肚子,沉沉的打量著。


    陸朝顏迴敬他一眼,“我那些藥錢再不結算給我,我就不給你帶藥迴來了。”


    “哼,少不了你的。”


    柳之柏氣哼哼的放了筷子,也沒再去疑惑陸朝顏是否懷孕的事。


    第二天,陸朝顏去了趟秦家,隻用了一點點異能。


    這次她要清空了所有異能,治好司正硯再進山。


    晚飯後,她來到大隊部支走了陸寒青,給司正硯做最後一次治療。


    她先給他全身按摩,讓他肌肉和心情都鬆懈下來,好方便接下來的治療。


    偏偏,司正硯心裏酥酥麻麻的,尤其是她摸在他身上的手,那麽滑膩柔軟。


    跟火引子一樣,點爆了他火熱的身體。


    他壓不住的起了反應。


    心裏可恥極了。


    他怎麽能在她麵前失態?


    陸朝顏對於他的變化,並無意外,想到那天匆匆結束,還挺遺憾的。


    她一邊輸出異能,修複他的身體,一邊揩油,今後沒機會摸嘍。


    “司正硯,我師父兒子打獵的本事老好了,我決定嫁給他,你也早點迴部隊吧,別忘了寒青對你的照顧,去了那裏,你要好好關照他。”


    不要嫁給別人,我打槍更厲害,我娶你啊!


    司正硯在心裏突然說了一句,然後愣住了。


    陸朝顏肯定不願意嫁他的。


    因為司正楊,她恨司家人還來不及,怎會嫁給他?


    可在他心裏,已經把陸朝顏當成了妻子。


    他不要她嫁給別人。


    此刻,他想醒來的願望,強烈到了頂點。


    一個小時候後,陸朝顏的最後一點異能能量輸送完,司正硯的身體,被完全修複好了。


    但陸朝顏還不能讓他醒來,這個治好司正硯的機會,得給陸寒青。


    她在他睡穴上按一下,等明早陸寒青給他紮完銀針,他就能醒來,然後好了。


    到時,名聲和鮮花,都給陸寒青領吧。


    司正硯這次是真的睡過去,意識也睡著的那一種。


    陸朝顏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家裏,休息到下半夜。


    帶上她昨天準備好的大木盒子,麻袋,簍子,幹麵條,酸豆角,佐料和一個小鐵鍋,出發了。


    她發現這個身體的早孕反應特別嚴重,隻有喝薑茶吃點酸的才能壓製住。


    進了深山,她沒打算再走以前的老路,而是沿著山脈往北走,換一個氣候區看看。


    一路走,一路尋找老樹修煉異能,遇到稀罕的藥材采了,好的菌菇,也帶上。


    餓了,就在小溪邊,煮酸豆角菌菇湯配麵條吃。


    大隊部那邊。


    陸朝顏離開的早上,陸寒青起來後,給司正硯紮完起死迴生針,正欲給他洗臉,就對上了司正硯的黑亮眸子。


    一雙美麗的桃花眼,溫情脈脈,看的陸寒青都紅了臉頰。


    “正硯哥,你醒了?!”


    “寒青,謝謝你!”


    司正硯溫和一笑,如春日裏,湖上煙雨,朦朧而瀲灩。


    他試著起身,上半身就坐了起來。


    在陸寒青驚愕的眼神裏,他下床站起身,在屋裏走動著。


    “哈哈,正硯哥好了,正硯哥好嘍,我去喊人,我喊我三姐來,不,她去她師父家了,我去喊我娘,喊我二姐,喊七爺爺……”


    陸寒青高興的語無倫次,轉頭往外跑。


    司正硯內心也是激動的很,為自己好了而高興。


    他一把拉住陸寒青,“先別告訴任何人,我要進山去找你三姐。”


    如今,他好了,他想為自己爭取一下,陸朝顏嫁給山裏獵戶,也隻是躲避司正楊。


    那不如嫁給他,他帶她去部隊,那裏有很多的大長腿,八塊腹肌,還有他永動機的腰。


    絕對能讓她滿意。


    陸寒青愣在原地,“你睡著的時候真的能聽到我們說的話?那你喜歡我三姐嗎?你娶她好不好?”


    正硯哥比司正楊長的好看,又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定能讓三姐幸福的。


    司正硯眼裏溢出羞澀,“如果你三姐願意,我今生隻愛她一人。”


    “你說愛?”陸寒青整個人要紅了,“你愛我三姐?太好了,她一定願意嫁你,我代我三姐答應你,嫁給你,隻嫁給你。”


    司正硯哭笑不得,這種事你哪能代勞的?


    “寒青,你去找司支書,把我醒來的事偷偷告訴他,我想跟他借樣東西。”


    陸朝顏不是想學打槍嘛,正好七爺爺家裏有槍,他來教她,她就不用嫁給她師父的兒子了。


    “好好,我聽你的,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陸寒青激動的跑了。


    司正硯開始打量著自己住的這間屋子,想象著陸朝顏在屋裏忙碌的身影。


    他打開櫃子,看到裏麵的各樣吃食,都是陸朝顏給他準備的。


    他來到院子,看到篩子裏晾曬的血耳,今後他要陪著她一起去山裏采。


    廚房裏,爐子上熬著排骨粥,那是陸朝顏給他買的排骨,今後,就換他給她做飯吃,掙錢給她花。


    司七年來的時候,看到廚房裏的高大身影,老淚縱橫,濕了衣襟。


    “好孩子,你醒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當初,他從部隊迴來時,司正硯他爹剛病死沒多久。


    蔣秀芹和司正鬆司正楊根本不把司正硯當人待,而是把他當成畜生使喚。


    才十歲的他,跟著大人去修水渠,挑塘泥,幹最累最苦的活。


    迴到家,也不能歇息,打柴喂豬挑水洗衣服,樣樣都幹,還不給飯吃。


    他管過幾迴,不頂用。


    蔣秀芹用孝道壓著司正硯,反抗不了。


    並且,他年紀小也無法成家立戶,隻能依附在那個家裏。


    見司正硯實在可憐,他便把次年的參軍名額給了他。


    那時司正硯十三歲,為了不落選,他還找老戰友走關係改了年紀。


    好在這孩子沒有讓他失望,在軍中的表現非常好,為國為民立了無數功勞。


    當得知他成了植物人那一刻,他心疼的要死,如今老天開眼,讓他醒了過來,他心裏壓的石頭也落了地。


    司正硯也很感激司七年對他的照顧,要不是司七年,也沒有他司正硯的未來。


    他淚水盈眶,抬手給司七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七爺爺,我讓你擔心了。”


    司七年上手握住他的手,“傻孩子,你好了就好,在家好好養養,等完全康複了,再迴部隊。”


    “暫時不走了,我想娶朝顏。”司正硯說著耳朵紅了。


    “對,正硯哥要做我三哥了,我三姐要嫁給正硯哥了。”陸寒青在一旁雀躍的補充。


    司七年意外之餘,又覺著倆人很般配。


    “朝顏了?她知道你醒來的事嗎?”


    嘴替陸寒青,先司正硯一步說:“進山去她師父家了,還不知道呢,正硯哥要跟你借槍去找我三姐,倆人迴來就結婚。”


    司七年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臭小子,八字沒一撇的事,你說的那麽肯定。


    萬一你三姐不答應嫁給正硯咋辦?”


    其實,他也看好司正硯和陸朝顏,隻是倆人夾著司正楊,隻怕難成。


    陸寒青理直氣壯,“正硯哥這麽好,我三姐一定會答應的。”


    他要是女孩子,就一定會答應嫁給正硯哥的。


    “傻小子,你三姐要不答應,我打你屁股,走吧,跟我迴去拿槍。”


    司七年高興的往外走,“咱們這一片的獵戶我都認識,朝顏的師父是誰啊?”


    陸寒青茫然的站住,“我不知道啊,三姐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師父是誰。”


    他隻聽到她天天說她師父帶她打獵,還有倆師姐,但從未說過她師父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司正硯立在原地,臉上不由得露出擔憂。


    司七年蹙起眉,“不知道?那怎麽找啊?”


    司正硯望向陸寒青,“你去問問二姐,陸嬸子,我去七爺爺家拿槍。”


    “好,我現在去。”陸寒青跑了。


    司正硯戴上鬥笠蓑衣,跟司七年迴了家。


    之所以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醒來,是不想蔣秀芹一家子又來找他麻煩。


    這次重傷,他算是看清她們的嘴臉,等陸朝顏嫁給他後,兩人去了軍中,再也不和他們往來糾纏了。


    五天後,陸朝顏終於走去了另外一個省的原始林區,這裏的植物動物,和連山大隊那邊的山區,有明顯的差別。


    同時,她也采到很多更加珍稀的藥草,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看到一棵六品葉人參。


    她用異能感受一下,參齡三十六。


    在旁邊還散布三棵小株的,參齡兩三年的那種。


    陸朝顏把所有東西卸在人參旁邊,開始大麵積的搜尋人參的蹤跡,可惜沒有了。


    或許,是飛鳥從別處帶來的人參種子,落在此處,才有了這麽四棵。


    陸朝顏用異能把六品葉人參,催生到了七品葉,參體長大一倍,藥效在異能的助攻下,增加到了十倍。


    同時,她把三棵小的人參,催生到了五品葉,帶迴去栽在血耳林子旁邊。


    作為木係異能者,她隻需運轉一下異能,四棵人參,自己從土裏全須全尾的跑出來了。


    如今,養娃娃的錢有了,迴家躺平去。


    “砰砰砰!”


    返迴路上,一道道槍聲,響徹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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