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把縫紉機放在梳妝台旁邊,聽到倆人的話,不讚同的搖搖頭。


    柳之柏是書中重要配角,怎麽可能掙脫書中天道束縛,對自己孩子好?


    他隻會做對女主好的事。


    姐弟倆拿完陸月丹的東西,倆人又讓趕車大爺,調轉牛車頭,去大隊部門口停著。


    陸寒青看她給司正硯買了那麽多東西,心疼的直皺眉,“三姐,你咋買了這麽多糧食?”


    “吃啊,”陸朝顏知道他擔心啥,“別怕,有我在,餓不著你們。”


    就算不抓山貨賣,她隨便尋個隱蔽的地方,催生出幾百斤水稻麥子,也是分分鍾鍾的事。


    “那兩套黑色的衣服是司正硯的,灰藍色的是你的,你試試合身不?若是大了,正好讓二姐給你改一改。”


    陸寒青以為那四套衣服都是司正硯的,聽她這麽一說,高興之餘,又心疼錢。


    “三姐,我不缺衣服。”


    “你那一身破爛,站在醫館裏多磕磣啊,”陸朝顏把衣服拿起在他身上比劃一下,“相信我,以後咱們一家再也不會餓肚子沒衣服穿了。”


    陸寒青重重的點點頭,“三姐,我信你。”


    “哈哈,那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姐弟倆搬完所有東西,陸朝顏付了剩下的九毛錢,還順手給趕車大爺一個蘋果。


    大爺笑嗬嗬的走了。


    陸朝顏拿出鬧鍾,已經十點多了,女人做月子餓不得,她從陸寒青這裏拿了十個從司家拿來的雞蛋。


    陸寒青驚訝,“三姐,野雞蛋下麵怎麽還有家養的雞蛋?大姐給的?”


    “這都被你猜出來了,了不得啊。”


    陸朝顏笑著把十個雞蛋放到簍子裏,拿出幾張肉票和五十塊錢給小弟。


    “下午,你在村子裏轉轉,跟大家說,陸家天天收雞蛋,有多少要多少,讓他們把雞蛋送到我跟前當麵結算,若給了別人,拿不到錢,我不認賬。”


    “咱們村裏沒多少雞蛋,還是去大姐村子收吧,我明早過去跟大姐說,讓她給買一筐。”


    陸寒青把錢藏好,跟著陸朝顏來到陸家。


    陸朝顏不讚同的搖搖頭,“等胡麗和陶瑞搬走了,再告訴她。”


    一句話,讓陸寒青臉色垮了。


    心裏對父親生出的幾分喜愛,也瞬間沒了。


    他跟著陸朝顏進廚房後,幫忙煮了六個荷包蛋。


    陸寒青端進二姐住的西屋,“二姐,快來吃雞蛋,這些都是大姐給的,屋裏還有不少呢,你別省著。”


    陸月丹留著齊耳短發,前麵厚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眼淚撲簌簌的落。


    她還沒有迴來,大姐都把雞蛋送來了,果然,還是姊妹親情最真心。


    魯家把那些吃的隨意丟在那裏,不等它變質發黴,是不會給她吃的。


    女兒想吃,還得千求萬求她的奶奶和父親,才能吃到一口。


    而婆姐家的孩子們,一進屋想怎麽吃,就怎麽吃,哪怕浪費了,也沒關係。


    若掉在地上,讓圓圓撿到了,他們上來就一腳,能把圓圓踢出老遠。


    “二姐,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太燙了?”陸寒青緊張的端迴碗,放在床頭櫃子上,“手疼不疼?我去拿藥給你擦擦。”


    陸月丹抹掉眼淚,“小弟,我沒事,就是太感動了,我吃不了這麽多,你拿個碗來,留一半給娘和爹吃。”


    “不留了,他們不在家,你趕緊吃,我去看圓圓。”


    陸寒青說完就走了,來到院子,見陸朝顏正在喂魯圓圓吃雞蛋,跑過去給她幫忙。


    “三姐,我來喂……”


    “柳大夫,柳大夫,救命啊!”


    醫館門口一聲大喊,姐弟倆急忙跑到窗戶那,兩個年長的男人,抬著一個壯漢進來,“柳大夫,王慶被紅花子咬了!”


    “我爹不在,我給你們看看吧。”


    陸寒青從後門進了醫館,看過王慶傷口,找出塗抹毒蛇咬傷的藥膏子。


    陸朝顏迴到椅子上,繼續喂魯圓圓。


    紅花子蛇,學名赤鏈蛇,是一種算不上有毒的蛇類。


    被它咬了,隻要不是什麽特殊體質都沒事。


    即便她不過去,陸寒青也能處理了。


    “陸寒青,紅花子咬了,用酒擦擦就可以了,你拿二叔解毒膏子,多貴多浪費啊。”


    陶雨薇從醫館外跑進來,一把奪下陸寒青手裏的瓷盅。


    裏麵是柳之柏特製的蛇毒藥膏,用於毒蛇咬傷的,被花紅子咬的,真算不得什麽傷。


    陸寒青也覺著自己魯莽了,可他看向王慶的腿,兩個小牙洞周圍,變黑了,血也是烏紫的,看著不輕啊。


    “雨薇姐,你看王慶大叔都要暈了,還是給他用用吧。”


    “三歲小孩都知道紅花子無毒,”陶雨薇把藥盅放迴貨架,拿出消炎水給王慶清洗傷口,“這酒精消炎,也就一毛一次,那解毒膏用一次得五塊,你心還挺貪的。”


    陶雨薇這話,讓王慶和抬著他來的兩個漢子,皆是一臉鄙夷的望著陸寒青。


    還不分好歹的罵起來。


    “柳大夫那麽好的人,沒想到他兒子竟是個黑心的。”


    “陸寒青,你好歹姓陸,怎麽一點陸家醫德都沒有,不怕陸老大夫在底下寒心啊。”


    “心這麽黑,怎麽能做大夫,你還是別學醫了。”


    “我不是為了錢,那傷口看著很嚴重,我才拿的解毒膏,王慶叔,你還是抹一下吧。”


    陸寒青麵紅耳赤,他真的覺著王慶被咬的很嚴重才拿的解毒膏,真不是為了賺錢。


    然而,大家常在醫館看到陶雨薇,也更加相信她。


    對陸寒青的解釋,閉耳不聞。


    後院的陸朝顏聽到醫館的吵鬧聲,把魯圓圓送進陸二姐休息的那屋,去了醫館。


    陶雨薇正拿著白布包紮傷口,隻是輕輕一瞥,陸朝顏就看出那傷口不是紅花子咬一口那麽簡單。


    王慶中毒了,還很嚴重,若隻是消炎,要不了一天,他就蛇毒攻心,難以救活。


    “寒青說的沒錯,咬他的紅花子帶著毒,不用解毒膏,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陶雨薇包好傷口,站起身,瞪著陸朝顏,“陸朝顏,你想包庇你弟弟,也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我跟著二叔學了十年醫,還不如你什麽都沒有學的嗎?”


    醫館多個陸寒青在,今後她和二叔還怎麽相處?


    拿他的錢都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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