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哦了一聲,便沒理會他,繼續在那裏品酒,彈琴。令狐衝稱讚:“好美的琴曲,好美的琴曲啊!”


    老頭問他:“你董琴嗎?”令狐衝攤手:“我不懂,就是愛聽!”四周窸窸窣窣的,已經有不少人向這裏靠近。


    “三句話離不開一個愛字,看來你也是性情中人呐!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喝兩口酒就趕緊離開吧!”老頭說完左手一甩,就把酒葫蘆扔了過去。


    “好,謝了。”令狐衝運起輕功,騰淩空樂器接住酒壺。一手撐在樹枝,仰頭就把酒灌了進去。“哇!好酒啊!好酒。”


    唰唰唰,從樹林中竄出20多個身影。這些人都是同樣的黑袍打扮,手持兵器圍在老頭兒的樹下。打頭一個虯髯大漢舉起刀對著老頭兒說:“曲洋,你敢背叛神教。聖姑已經下令,要將你緝拿歸案。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膽敢反抗就地正法。”


    老頭兒還沒說話,令狐衝卻不高興了,對著下邊兒的人說:“喂,你們幾個嚷嚷什麽呀?沒看見老人家正在彈琴,你家聖姑是誰呀?她能決定人的生死嗎?”


    大漢怒道:“放肆,你眼裏沒有聖姑。看我一刀一刀把你給刮了!”令狐衝吐了一口:“呸!我好怕呀。還想刮了我,那你上來呀。”


    那大漢見令狐衝不下來,又把頭轉向了曲洋:“叛徒曲洋,你果然心懷不軌,膽敢和華山派勾結在一起。他剛才那招一步登天,明明就是華山派的輕功,你不會不認識吧!”


    令狐衝哈哈大笑:“哈哈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是也。你們這群偷偷摸摸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報上名來。”


    老頭抱拳:“哦哦,令狐少俠,久仰久仰!在下日月神教護法長老曲洋。早些年曾和你師父嶽掌門有過一麵之緣,那現在你還敢不敢再喝一口神教長老的酒啊?喝了這口酒或許有人會說你正邪不分,善惡不變,黑白不明,你就是任敵為友!”甩手又把的另一個酒葫蘆也扔了出去。


    令狐衝直接竄出,接過酒葫蘆就那樣飄在空中旋轉著把酒往嘴裏灌。“不過是喝你一口酒,有什麽大不了的。啊!好酒!”落地後就把空酒壺一拋,險些砸到那個大漢。那人見令狐衝落地大喊:“弟兄們上,給我劈了他!”一大幫人呐喊著衝了上去,一陣刀光劍影,奔著令狐衝招唿了過去。


    知道了,這些都是魔教的人。他手底下自然不會劉晴。劈手奪過一人的成績。順手是一盞。便劃斷了他的咽喉。順勢一展。身子順勢一轉。手中的長劍便刺穿了另一人的胸膛。以他的武功對付起這些小嘍囉,僅僅隻要一劍都不需要出第二招。“噗嗤,噗嗤。”血花四濺,這些日月神教的教眾便死傷慘重。那個大漢衝上來。當頭一刀令狐衝略一偏頭。抬起腿便蹬在了他的胸口。砰的一聲。大漢飛出撞在大樹上。哇的,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待他有所反應,令狐衝便來到他身前,踩著他的頭頂躍向樹梢。大漢已然七孔流血,被他這一腳活活震死。此時已然滿地的屍首,這20多人全部被令狐衝殺掉了。


    令狐衝借得那一踏之力躍上樹梢,曲洋抱拳:“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令狐衝舉起長劍直指曲洋的麵門:“原來你是魔教長老,我師父時時告誡弟子。天下人與魔教仇深似海,不共戴天。隻要見到魔教出來的人,隻需用刀劍講話。”


    曲洋淡然一笑:“令狐少俠,武功高強果然名不虛傳。小兄弟,你動手吧!你與我同為性情中人,曲洋死在你的手裏,死而無憾。”


    令狐衝收劍說道:“罷了,看在你贈我好酒的份兒上。今日便放過你,況且我也動手殺了那些魔教弟子。”他長嘯一聲,便踏空而行,落在毛驢的背上。這毛驢兒也是心大,剛才打的那麽熱鬧,它就在旁邊兒吃草。令狐衝一迴來,它就哼哧哼哧的慢悠悠走了。


    放著在遠去的背影,曲洋趴在樹上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嗬嗬,這個令狐小兄弟,也是個妙人呐。”


    ——————————————


    福州城外,一大群人騎著馬來到了城外的草廬。這些人個個外形彪悍,看打著的旗號上寫著福威鏢局。領頭的是一個麵如冠玉的公子哥兒,正是外出歸來的少鏢頭林平之。他們下馬之後,一個彪形大漢對著裏邊兒喊:“老蔡,老蔡。人呢?快拿酒來。”


    嶽靈珊精神滿滿的迎了上去,那個漢子把手裏的兩隻野雞遞過去說道:“去,拿到後邊兒,弄幾個好菜。”


    嶽靈珊接過野雞說:“哎,好嘞,這就來。”聽到是個清脆的女聲,林平之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那張臉看了得做一晚上的噩夢。


    高根明趕緊跑了過來說:“哎,原來是福威鏢局的客官們。歡迎,歡迎,您這是要喝酒嗎?”那個矮一點的說:“不喝酒難道喝茶嗎?去,拿好酒來,先上三斤竹葉青。”


    高根明衝裏間喊了一聲:“婉兒,打三斤竹葉青!快點準備些下酒菜。”然後去收拾些碗筷端上來。


    矮個鏢師說:“咦,這家店換老板了,老蔡呢?”


    高根明趕忙說:“是啊!小老兒姓薩,原來也是本地人士。自幼在外麵討生活,人老了就想落葉歸根呐,隻可惜這家鄉話是聽不懂,也不會說嘍!這間小店是我們爺倆花了三十兩銀子,從老蔡頭那裏盤下來的。正好他也打算迴家養老了,整整三十兩銀子啊!”這時候嶽靈珊也把酒端來了,高根明拿起酒壇,就要倒酒。


    那個高個兒的鏢師,一把接過酒壇親自斟酒:“嗬嗬,告訴你吧!這是我們鏢局的少爺。今天你要是把菜炒好了,合了少鏢頭的胃口。沒準你那三十兩銀子的本錢,就算收迴來了。”


    高根明裝作非常高興:“哦,好嘞,小老兒給您炒菜去嘍。”


    林平之端起酒碗說道:“這是我頭一次走鏢,這一路上全靠鄭鏢頭和史鏢頭了。日後還需靠二位多多幫助,平之在這裏敬二位一碗。”


    “哈哈哈哈,少鏢頭,咱們喝酒,來幹。”兩個鏢頭很是給麵子,舉起酒碗就幹了。


    這時候外邊又闖來兩匹馬,騎馬的是兩個瘦削的漢子。他們一身麻衣短衫還帶著鬥笠,翻身下馬直接就進了屋內吵嚷著:“拿酒來!拿酒來!這福建的山真多,把馬兒都累壞咯。”如果令狐衝在這兒,一定就會認出是青城派的餘人彥和羅人傑。


    史鏢頭輕聲對林平之說:“少鏢頭,是兩個蜀中漢子。”


    餘人彥找了張桌子:“店家快出來,上好酒。”嶽靈珊知道他們是青城派的人,有心戲耍一番。悄悄的走到他身旁,冷不丁說了一句:“要喝什麽酒啊?”餘人彥一迴頭,看到一張麻子臉。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是旁邊的羅人傑上下打量一番:“哦!餘師兄,花姑娘身材硬是要的喲。一張臉蛋兒嘛,釘鞋踏爛泥,格老子好大一張麻皮喲!”餘人彥也反應過來,伸手去拉嶽靈珊的小手,卻被她一巴掌拍開。


    林平之卻看不下去了:“什麽東西?兩個不戴眼睛的狗崽子!居然敢在福州府來撒野。”


    餘人彥冷笑:“羅師弟,聽見沒?人家在罵街呢。你猜那個龜兒子,在罵哪個?”


    林平之壓不住火氣,甩手就把酒壇扔了過去。餘人彥看都沒看,直接伸手一推。酒壇就原路飛了迴去,直接砸在林平之身後的窗戶上,濺了他們一身的酒水。餘人彥很不屑的說:“你這個小子上台唱花旦還可以,打架嘛!還差那麽一點點。”


    鄭鏢頭猛的站起來說:“哼,這位可是福威鏢局的林少鏢頭,你們兩個外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直接竄了過去,打算出手教訓這兩個小子。要知道餘滄海的幾個徒弟,雖然被令狐衝摁在地上摩擦。但其實個個武藝精湛,遠遠不是這些普通鏢師能夠對付得了的。僅僅用了兩招就讓餘人彥一腳蹬在屁股上,撞破窗口重重的飛到了院子裏。


    餘人彥輕蔑的拍拍鞋上的灰塵說:“福威鏢局是幹啥子的?咋從沒聽說過?看啥子看?看啥子看?”


    “福威鏢局,是專打狗崽子的。”明知不是對手,林平之也衝了上去。他自幼習武身手比江湖上大多數的人要強上很多,可對青城首徒來說還是不夠看的。隻是幾個迴合就給摁在桌子上,餘人彥還調戲他:“臭小子,你還真有兩下子哈。這張臉細皮嫩肉的,我看你是大姑娘扮的喲!讓我親一下子怎麽樣?格老子不要打了哈。”林平之用力挺身把餘人彥掀翻出去,但他跌出去的一瞬間,又拽住林平之的衣領就是一個過肩摔,重重的把它砸在了門口。上去就是一腳踏在他的胸口,抬起手以一個極其羞辱的姿勢,抽打他的臉龐。


    “少鏢頭,少鏢頭。”門外那些鏢師和趟子手,都湧了過來。但是那麽多人卻被羅人傑一個就攔住了,史鏢頭和鄭鏢頭都受了不輕的傷。


    餘人彥瞧了瞧門外的場景,也是哈哈大笑:“哈哈哈,什麽狗屁福威鏢局,都是一幫子廢物。”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刻,林平之抽出了靴子裏的短匕首。一下子就刺進餘人彥的心窩處,整個刀身直沒入柄。餘人彥掙紮的後退了幾步,重重倒在地上。羅仁傑嚇呆了,趕忙跑了過來扶著他:“餘師兄,餘師兄,你怎麽樣了?你說話呀!”


    餘人彥掙紮著揪住他的衣領說道:“迴去,告訴我爹,讓他給我報仇。”竭力說出這幾句話,他兩眼一瞪就再沒有聲息了。


    羅人傑也算是機靈,直接拋下他的屍身。翻身撞破窗戶奪了一匹馬,直接縱馬而去。他的做法是對的,在場福威鏢局有這麽多人,若是拚盡全力,也許還真能把他留下。


    兩位鏢頭在那一瞬間,真就有了殺人滅口的打算。史鏢頭奪過手下的獵弓,就是一箭。箭矢在羅人傑身後五尺處劃過,有機靈的鏢師也搭弓射箭,隻可惜人已經跑遠了。鄭鏢頭過來說道:“可惜沒能留住他,麻煩了,死的那人來曆不一般呢。”


    史鏢頭沉思:“那人身手不凡,一定是某個門派的親傳高徒。為今之計隻有盡快離開這裏,等迴到鏢局交由總鏢頭定奪吧!鄭兄,你那裏還有多少銀兩都給我。”


    林平之第一次殺人,驚慌的坐在那裏,把手裏的匕首扔的遠遠的。兩個鏢頭衝進來把他架了出去。鄭鏢頭給史鏢頭使了個眼色,史鏢頭趕緊跑到後堂對高跟明說道:“掌櫃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這裏有一些銀兩,你先拿著出去躲一陣子。切記不要亂說話,不然可能會惹禍上身,明白了嗎?”


    高根明接過銀子後連忙說道:“您放心,您放心!小老兒知曉,這就迴鄉下躲個一年半載的。”


    最後鏢局的一眾人,在後邊那片林子裏挖了一個大坑。就把餘人彥的屍體埋了進去,然後架著神情恍惚的林平之迴到了福州城。


    他們走後,嶽靈珊有些忐忑的對高光明說:“五師兄,咱們是不是闖禍了?”


    高根明無奈的說:“這隻是個意外,誰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但死那人是於滄海的兒子,估計這一次,青城派和福威鏢局怕是不死不休了。”扭過頭就看到在那裏閉目調的鄭愛民,他就問道:“鄭師兄,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鄭愛民瞥了他一眼說道:“無所謂啦!掌門說過了,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們倆的小命。至於惹出什麽事兒?你們自己去解決。等你們有危險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然後就繼續閉目練內功了,嶽靈珊和他相視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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