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星?八字不合?犯衝?


    安錦舒聽著這些字眼卻並未覺得紅鯉杞人憂天,實則她的確與顧卿辰八字不合,雙雙相克。


    若是八字相合,她上輩子又豈會落得那個下場,就算有緣,也是孽緣,上輩子一死還沒了結,這輩子還來折磨她,她二人確實是命理相衝。


    “我以後會盡量與之保持距離。”安錦舒淡淡道,但心頭卻是惴惴不安。


    那方帶血金印顧卿辰意欲何為她猜不透,結合一係列事情,安錦舒隻能猜到對方是在警告她,警告她離盛懷安遠一點。


    為什麽要遠一點?安錦舒不知道。


    可她不敢不做,他如今身後勢力成迷,一雙眼裏滿是算計與野心,她怕,怕時機未到前惹顧卿辰惱怒,為盛懷安與安家帶來禍端,她不能拿現有的去賭對方手無寸鐵。


    縱不過在堅持兩三載,眨眼間便能過去,為了以後,她什麽都能忍。


    “你去我匣子裏挑個玉佩,送去隔壁,若對方問起來,就說我身子虛弱不便前往。”為以防萬一,安錦舒還是選擇了保穩的方法,叫紅鯉挑個禮物去跑一趟。


    紅鯉點點頭:“奴婢現在就去。”


    安錦舒看著紅鯉出屋子,微微歎息一聲對著綠蘿道:“你去把燭光擋一擋,我有些困倦了。”


    屋中暗了下來,安錦舒躺在榻上望著窗外月色,伴隨著蟲鳥鳴蟬,她緩緩闔上了眼。


    白日是個晴朗天兒,晚上的月色亮如白晝,月光撒下,照亮了紅鯉周圍的景色。


    她挑著燈籠緩步朝君蘭閣走去,進了院子卻見院子裏一片漆黑。


    她不解,剛才看門小廝分明說四少爺在的,不點燈是睡下了?


    她欲上前,身後卻傳關門之聲,紅鯉嚇了一跳心頭驚悚,就要去拍門。


    但剛轉身卻瞧緊閉院門後站著一人,紅鯉尖叫出聲,手中燈籠落在地上。


    那黑影自門口向她而來,紅鯉害怕的後退,一塊石頭絆住了她的腳,紅鯉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上:“救命啊!”她驚恐大叫。


    “紅鯉姑娘?”卻聞熟悉人聲。


    紅鯉尖叫聲戛然而止,定眼看向暗中之人。


    那人俯身撿起紅鯉掉落在地的燈籠,兩步上前,黃幽幽的光映襯在他麵上,紅鯉才看清他的樣貌,竟是張財。


    她深吐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你做什麽大晚上不點燈嚇死個人了。”


    張財笑了一聲,伸手要幫她起身,紅鯉心情極差的拍開他的手:“不用。”


    說罷自個從地上爬了起來。


    張財被拍開了手也不生氣,對著拍打衣裳的紅鯉笑道:“少爺要見紅鯉姑娘你,勞煩紅鯉姑娘與我走一趟吧。”


    本這話也沒毛病,可這種情況說就叫紅鯉聽出不對勁來了,她停下拍打衣裳的手直起腰來,有些驚疑不定問道:“四少爺要見我?單見我?”


    “紅鯉姑娘沒理解錯,確是少爺要見你。”


    紅鯉心開始狂跳,事實告訴她,此去不會有什麽好事,可院門都被關了她除了去也沒第二條路可走。


    一個時辰後,君蘭閣院門打開,紅鯉提著燈籠自院裏走出。


    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走路都有些搖晃,入了繁錦閣綠蘿見她臉色不對慌亂上前:“紅鯉姐姐你還好吧?”


    紅鯉搖頭,眼睛看了眼滅燈的主屋:“小姐歇下了?”


    綠蘿迴望一眼:“小姐說有些困倦,紅鯉姐姐前腳一走小姐就睡下了。”


    紅鯉遲疑一瞬,把手中燈籠遞給綠蘿:“今夜勞你守著小姐,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歇息一下。”


    見她確實臉色不好,綠蘿二話不說接過燈籠催促她前去歇息,並問她是否需要請大夫或者用膳,紅鯉皆一一迴絕。


    綠蘿站在廊下看著紅鯉進了屋子,她歎息一聲看向腳邊踏雪:“多事之日,今夜得咱們二人相擁而眠啦。”


    月光灑在院落中,把綠蘿與踏雪的影子拉長,兩道人影自她們頭頂閃過,綠蘿隻聞淅淅索索之聲,以為是那黑耗子,忙抱了踏雪四下尋找,卻不知她要找的“大耗子”早已溜出都護府去了。


    臨近城門的一處偏僻房屋之中,一處隱秘機關扭動間牆壁大開,兩道黑影閃身而入,順階而下,地下場景與之地上兩番模樣。


    一下石階,撲麵而來腥臭腐敗之氣,兩邊石壁之上擺放著模樣猙獰樣式恐怖的石雕,望不見盡頭的長廊僅靠幾盞火把供明,顯得昏暗又可怖。


    黑影自長廊間掠過,再次扭動盡頭機關,石門打開瞬間濃鬱的血腥之氣夾雜著慘烈嚎叫撕破這長廊死寂,傳迴陣陣迴音。


    與昏暗長廊不同,這石門內燈火通明,照的黑暗無處遁形,四周牆壁內皆是石牢,足有幾百扇之多,裏邊關押之人伸出手來一聲聲哀鳴著。


    中央處一汪石潭,裏邊卻並非是清澈見底的潭水,而是一汪血潭,皆是由人血注入,形成這黑而紅的顏色。


    血潭上方,一個瞧不清容貌之人正被幾條粗大鎖鏈掛在上方,頭發披散,四肢耷拉著,一滴鮮血自他腳心滴落,“啪嗒”一聲落入下方血潭之內,瞧那蒼白膚色,顯然命不久矣。


    “少主。”清歌突然出現,拱手抱拳恭聲喚道。


    顧卿辰望著那鎖鏈掛著之人,目光低沉:“如何?交代了?”


    “對方已全部交代。”清歌上前遞給顧卿辰一張紙,紙上所寫皆是對方所述:“為達目的不惜殘害那麽多條人命。”


    清歌憎惡瞥向那高掛之人:“簡直罪不容誅,天理難容!”


    顧卿辰看完紙上所述也是難得露出了怒容,若非他們抓到了此人,這揚州城內的舞勺少年(指十四歲左右的少年)皆會死於此歹人之手,可悲的是這麽多條鮮活生命竟隻是因為幕後之人一條並不確定的命令。


    為殺他,竟然不惜殺掉所有適齡少年,顧卿辰怒吼一聲,飛身而上把那鎖鏈掛著的人一把扯下,擲於地上。


    由於失血過多,對方麵對皮肉撕裂之痛已是沒有多大反應,被扔在地上他也隻是動了動眼皮,連吭都未吭一聲。


    顧卿辰森然看著對方,本難以抑製的怒火頃刻間熄滅,隻見他勾唇露出邪笑來,蹲身用匕首在那人臉頰之上劃出兩個大字:十五。


    血淋淋的大字硬生生刻於皮膚之上,縱使是沒什麽感知,那歹人也是痛得慘嚎不止。


    顧卿辰收刀起身,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接著臉色一暗,一腳把那體型大出他許多的歹人踢入後麵血潭之中。


    “這十五是替那十五個枉死之人所寫。”顧卿辰看著在血潭中不停掙紮之人,眼神卻冷的毫無溫度:“把他撈起來,吊著一口氣,十五條人命,待他還完,砍去手腳送還其主子。”


    好一個白家......


    好一個白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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